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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说完之后,将手背在身后转身便走,只是步子缓慢,见苏寒锦一直没有叫住他,他心里还有点儿惊惶。
她不仅只是个好苗子这么简单。
自从祖师爷失踪之后,天玄剑门就再也无人能够参悟学会他的剑诀,同样,也没有人领悟过那样至高无上的剑意。他们也是想尽了办法,都没有任何效果,眼睁睁的看着天玄剑门逐渐衰落下去。
直到后来,他想到了回到祖师爷出生之地去看看,因为实在没有办法可想了,他便想到,或许是因为血脉,或者是出生地水土的限制?
他通过界湖进入了青莽山,在青莽山传下了众多的剑诀玉简,也只是盼着有人能够从中领悟到剑意。
然而他在青莽山游走了那么久,也没有见到有谁能够从玉简里领悟到一丝真正的剑意,直到他遇见了苏寒锦。只是那时候的她也只是刚刚入门,剑意微弱忽略不计,恰好他又接到了师门传讯,说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领悟凌天剑雨的天才,让他立即返回沧海界,这才使得他没有再继续关注她,哪晓得,没过多久,她竟然出现在了沧海界。
遮天剑,是他亲手所铸,与他心意相通。
他感受到遮天剑的悲鸣,同样,也感受到了赋予遮天剑真正生命的精纯剑意。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她已经成长到了如此的地步,而当时门派里找到的那个所谓的天才,与她比起来,简直是还没扯掉尿布的小屁孩。
她是他们天玄剑门的希望。
但让他生气的是,这个希望修炼的竟是那种功法。好吧,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修炼的是这样的功法,但从前没抱有多大的希望,便不以为意,现在知道她这么重要,自然是对这万分鄙视,恨不得朝着她脑门上拍一剑,把她给打醒!
现如今,他便要拿出点威仪,拿出点魄力,让她知道自己那从不劳而获的心理是多么的愚蠢!让她过来求他,保证自己痛改前非,踏踏实实地好好修炼。
然而,他都要走到山洞口了,也没见她过来求他,玄青站在洞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等他实在忍不住回头去看时,便气得吐血了,他在这里要走不走的表演了这么久,那死丫头竟然站在那里发呆!
玄青终于忍不住了,他随手拿出把剑,就着剑柄就朝着苏寒锦脑门拍去,而就在这时,苏寒锦忽然抬头,她眸中像是燃烧了一簇簇的火苗,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让他还心悸了一下。
竟然被个金丹期的小丫头给唬住了,玄青脸色一沉,正欲发作,就听她问他,“天玄剑门有没有天阶心法?”
这就对了嘛……
玄青面露得意之色,“有,多的是。你想练什么就练什么。”他心头默默补充了一句,“只要不练那劳什子的邪门功法,哪怕是门派最顶尖的功法,你只要学得会,全部学都可以。”
她从前拼了命的想要找天阶功法代替欲女心经,结果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机遇送到面前,却让她有了一丝犹豫。欲女心经进阶实在是太快了,急需力量的她实在很难舍弃。但是这玄青道人所说的也十分有道理,譬如说,一门正常的功法,哪怕是魔功,怎么会有那么都不合理之处,她在修炼欲女心经的时候,全身都会发软无力,这样的话,会让她十分危险。
她想快速的升级,总不可能像当初的媚娘那般广撒网遍打鱼,遇见比自己修为低的修士,只要有机会都不放过。但吸食的对象修为越高,风险就越大,明明风险系数增大了,还让她浑身无力,这就无疑是给了她一个更大的限制。最重要的是,这心法会失控,欲望难以控制,让她整个人难受甚至发狂。
这**心经说是一门心法,其实更像是一种毒。一种需要阳元才能得到片刻缓解的毒。只是若说是下毒,到底是谁下的毒?这心法,到底是谁种下的阴谋?
而想到种字,苏寒锦只觉得脑海中似乎有了点儿印象,她唰地一下坐到了地上,动静颇大,让玄青还吓了一跳。
苏寒锦在乾坤袋里掏了掏,许久之后,拿出了一卷破书。这是她当时在浑元城鸿蒙馆里的藏书阁发现的,她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缓缓翻动后,终于找到了能依稀辨认出字迹的那一页。
“云海界,合欢宗、正邪、修炼合欢宗秘法,修为突飞猛进,然、灵种阴谋……”
灵种?苏寒锦默念两遍,突然想到,当时那神秘人留在金钟良体内的种子,那个种子,跟这个灵种有没有关系?她将书页合上之后,抬头问道:“前辈,你知道云海界合欢宗吗?”
这里是沧海界,一般情况下,大都修士永生都不会走出自己的界,也根本不晓得这个世界上有无数多个界,所以她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哪晓得面前的玄青点了点头。
“知道,沧海的上一界,便是云海界,云海的合欢宗,又叫极乐宫,因为太过歹毒,已经被彻底抹去了。”
第109章 石头
御剑西行六万里,终到沧海飘渺峰。
这飘渺峰也并不是只有一座山峰,它是一峰七岛,其中一岛背靠绝壁,竟是一眼看不到绝壁尽头,而且那绝壁平整,像是被人一剑斩下的惊天之作。
中间犹如利剑一般的山峰直插云霄,名为飘渺问剑。周围则是北斗七星一般的七座浮空岛屿,分别是天玄剑门剑门下七大派系。
猥琐道人玄青在天玄剑门应当算是比较重要的人物,从外门一路往内,路上遇见的修士皆放下手中的事向他行礼。而他则高昂着头目不斜视,等到了内山门更有人领了两头雪白的鹿过来,玄青则招呼苏寒锦骑上白鹿,接着轻喝一声,白鹿便飞至空中,每走一步,蹄下便生出一朵朵红梅,恰似在枝头悄然绽开一般,白雪红梅,多多生艳。
白鹿前行速度并不快,但因为姿势优美,而这天玄剑门不知何处有人吹笛,笛声婉转悠扬,如此一来,骑着白鹿悠然前行,便显得十分自由惬意。
苏寒锦跟在玄青后面,也受着对她来说无数高阶修士的注目礼。先前过来之时,那玄青给了她一张面具,那面具竟也是个灵器,戴上之后外貌修为骨龄都能发生变化,并且非大乘期修士无法看破。如今苏寒锦的模样便只能算做清丽,骨龄倒年轻了许多,一百来岁,修为更是达到了沧海界的最低水平——元婴三层,只是这等在青莽山万里无一的资质放到天玄剑门,做个外门弟子都不够资格。
这等巨大的差异,足以让下界上来的所谓的天之骄子们气馁了,要么是激发斗志奋勇上前,要么就彻底堕落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
玄青嘴角含着笑,脸上一派高深淡定模样,偏偏用神识偷偷锁定苏寒锦,本以为她一个青莽山上来的小修士,周围的修士个个都比她厉害,见到这等场面在沉稳也会有紧张惊讶羡慕等情绪,哪晓得她眼皮都没抬一下,脸上神情比他还淡定,配着那张变幻出来的脸更显得冷冰冰死气沉沉。。”玄青顿时扯了扯嘴角,随即安慰自己,也只有这样处变不惊云淡风轻的性格,才能练出那等精纯的剑意。
又行了片刻,突然一道剑光如流星一般从天空划过,转眼行至身前。来人是个年轻男子,头束白玉冠,身穿玄色长袍,衣领袖口皆用金线绣的龙形暗纹。他模样本来生的有些秀气,苏寒锦乍一眼,便只注意到了他又长又翘的眼睫毛,不过他脸上神情十分倨傲,又感应到他身上那种十分尖锐傲气的剑意,配着玄色的长衫,便硬生生地将他本来秀气俊美的形象给破坏了。
“师父,您回来了。”他对玄青老道也不算太客气,只是微微拱了下手,接着便将手中的长剑微微往上一提,用剑柄一指苏寒锦,不屑地问道:“她是谁?你说你要去接个人,便是她么?”
玄青老人呵呵一笑,“当初,我便是欲收她为徒,如墨,你年纪小,就唤她一声师姐好了。”
他话音刚落,那叫如墨的年轻男子一双眼睛都瞪了起来,长长的睫毛轻颤着,也掩盖不住他眼中的鄙夷和怒意。他冷哼了一声,“我没有这样的师姐。”说完之后,竟然招呼都不打,径直转身飞走了。
那玄青神情有些尴尬,回头看了苏寒锦一眼,苏寒锦也淡淡扫他一眼,她现在这个样子眼睛略有点儿狭长,被她这么面无表情地淡淡一扫,玄青更觉得尴尬,只觉得那双眸子里透着鄙夷,他便只能讪笑了两下道:“这混小子虽是我徒弟,却是掌门他们挑来塞给我的,哎,不听话哟不听话。”
苏寒锦便收回视线,遥遥看着那笛音传来的方向。
玄青只能自己叹气了,想到自己收的两个亲传徒弟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