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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源?”由于林家仁选出来的新兵都是来自于正规部队,所以压根就不知道兵是怎么选出来的,还以为是直接跑到村子什么的地方征兵的。
历史上记载三国时代的江东,那里是个奇葩的地方,打仗的士兵几乎都是东拼西凑出来的,也就是各大家族的私兵。
所谓的私兵也叫部曲,是各大家族以地主身份强制自己手下的短工长工(其实该叫农奴)出来当兵,当他自己家族的士兵从而形成的武装力量。因为几乎所有的土地及务农人员都集中在各大家族手上,所以才造成了孙吴从各地压根就征不到多少兵,打仗只有依靠他们的情况。
私兵,意即私人财产,除非是有巨大利益或是生死存亡,一般时候的仗几乎都是敷衍了事——作为守财奴来讲,谁会愿意看到自己的财产在得不到扩充的情况下损失呢?所以各个部曲之间你争我夺、勾心斗角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这大概就是孙吴一直不能积极进取的根本原因。
听了凌统的解释,林家仁才意识到似乎就连军队的改革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是啊,朱家也好、陆家也罢,哪个家族愿意看到自己原本的奴隶摇身一变成为主公的直属部队不说,还要求只忠诚于尚香姐与他们划清界限,这样岂不是连一点利益都得不到?更何况,被征召的士兵还要免税、其家人还要免徭役,一来一回,手中的人口削弱的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这种行为在他们眼里无异于抢钱,现在只是来找茬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而且,你有多显眼你不知道么?”凌统笑了起来:“或许你根本没有发觉,整个会稽有哪一天不在议论你啊!”
“有那么夸张么?”虽然知道自己是人物一个,但也没想过会那么有名。
“你的本事我可是望尘莫及……先是等同于用神力般一夜之间抽干了湖水,再是阵前喝退疯狂的敌人,接下来又是算敌在先以血肉之躯保护了大人,之前则是十数日之内狂澜千金顺利解决军粮问题,现在又提出新的方法带兵。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又有多少人在盼着你摔下来!”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更多的是担心,凌统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他口中说着“我只是在担心大人没人可用,这家伙还凑合”的死狐狸,如今会这么重要。
“……我倒真想知道,是哪个家伙把事实给歪曲成这样的,就好像我三头六臂天神下凡了似的,明明从一开始我就是只想着保命来着的!”看着眼前少年的担心,林家仁好像也觉得是不是自己越来越不低调、闹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了:“呃,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喂,你要适可而止啊,难道到现在你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凌统基本上已经气得呲牙咧嘴了:“抛开别的不说,但就战场上的退敌和救主而言,那已经是相当惹眼的了。你知道百姓和士族最敬重的是什么?还不就是集英勇与忠义于一身的战士!更何况是为了保护旗帜和大人一步都不退让的你!”
或者说显眼的本来不是林家仁,而是旗帜与尚香姐,但是他却顺利地将光环从两者身上抢了过来。换句话说,如果当初他有退让一步的话,林家仁压根就别想活着回来了——即使敌人没有杀死“逃兵”,临阵脱逃这事可大可小,不过本来就不是很爽他的朱家代表朱才不弄死他才怪了。
“信物么?”林家仁大吃一惊,古代的战士还真是对信物极其重视的家伙们呢,所谓信物战旗是主帅亦是,谁说这个战乱年代信仰就坍塌了?说不定更胜往昔啊,尤其是在这个女战神存在的会稽!
“所以说,你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人们注视着的,即使不说话也是能够震慑住那群目光狭隘的家伙的!”
“这样啊……”首次觉得自己成为“重要”二字的概括,林家仁没皮没脸的深层压抑似乎就要爆发了。
第34章 找茬来了
九月的天似乎随着八月末的缓和变得开始低调了起来,月首的第一日就完完全全的秋日模样。
今天是个晴天,但却是个温度宜人微微还有些凉爽的晴天。看得出来大家的兴致都很不错,至少表面上开会的氛围并不是针尖对麦芒,甚至有些其乐融融。
尚香姐仍旧是满脸肃穆的坐在最上一席,在她两边依然是分好文武端坐的众人。
正式的会议自然是按正式的官阶来排序,林家仁便被安排在了文臣堆中第二排,而且刚刚好是在顾雍后边,这就是说他实际的官阶仅仅是除了第一排二十人之后,第二十一位是也。但这也比坐在里边往下方看去的那十九人,以及他身后的十多人高了不少。
林家仁仔细地扫描着齐聚一堂的新老面孔,得出的结论是:凡是一开始坚决支持的旧臣离尚香姐都很近,凡是之前的反对派及中立派,也就是现在的投降派,都坐在较远的位置——不用说,能想出“两个凡是”让这群反骨仔的官阶刚刚好远离尚香姐只能看热闹的家伙,目前能想到的肯定只有顾雍一个了。
想也想的到,尚香姐能同意这个做法,那就充分的说明了,她只是想吓唬吓唬这群没事就献殷勤的家伙。否则以她的脾气,早就把这群只会拖后腿的渣渣们发配到深山老林中与不愿出来的山越民族作伴了。
“在下有事启奏~~~”第一个出来的是忙的几乎瘦了好几圈的顾雍。
虽然有些在意尚香姐压榨劳工,但林家仁才不管他报告的是什么呢,他只知道这哥们一出来肯定就是半个小时跑不了的事情。只是心不在焉的状况下却还是瞥见了对面射来的目光……
嗯,怎么说呢,跟看到恐怖片的特写镜头差不多,射着拍戏才会射的眼神,做着小儿麻痹才会颤抖的貌似鄙视的动作,搞得真跟欠了他钱似的。
就这么对视了三分钟,林家仁实在是觉得在一种“神经病才和他较劲”的想法中挣扎着,打了个哈欠背过去,干脆不看他。
身后的家伙们顿时一愣,但也不愿意招惹是非,尤其是这个号称“狐狸”的尚香姐身边的正在跟他们傻乎乎地打着招呼的佐官,只好插科打诨避开目光。
终于,顾雍的一阵口水挥洒完毕了,林家仁身后的家伙不好意思但还是礼节性地摇了摇,以示意他该醒过来了,后者这才将流出的唾液擦拭干净,转过身去恢复端坐的姿势。
吕蒙稍微的发言过后,“正菜”来了。
朱才越众而出,先是一大堆歌功颂德,顺便发出了安定各位反动分子的话,就仿佛还在上着正菜前的下酒菜一般,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但貌似就连林家仁身后的人都要睡着了。其间这货还不忘了请出各界代表,悔过这堆人以往的不是,表示绝不再犯,歌颂了尚香姐工作的一切努力,并感谢尚香姐给以改过自新的机会。最后,朱才亲自上阵,痛斥那些到现在还顽固不化不肯投诚的阶级敌人,那群十恶不赦的反会稽分子,并且声泪俱下地诉说“打山越捐钱,打会稽境内的其他反动势力捐兵,打孙权捐命”的豪言壮语。
尚香姐见状,自然是好言安抚众人,并表示对敌的政策不会变,本着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墙头草们组成阶级统一战线的原则,尚香姐激励并肯定众人道:“能及时投诚的人都是好人,希望你们继续做你们父母的好儿子、孩子的好父亲、百姓的好官员!”
本来以为会议就要在这种你侬我侬的气氛中结束,朱才忽然推了一个小子出来——终于轮到自走火的机关枪扫射了。
说是小子,可年龄却比尚香姐大,陆议,今年二十一。长的简直就是个白面书生的典型,加上其超过一米七五的身高,以及大族出身的身世,就是个典型的高富帅。
“陆议?他跟陆逊什么关系?”林家仁听完介绍撇过头去继续问道。
身为老色狼兼八卦王的孙邵自然回答的干脆:“听说是跟陆逊一边大的堂兄,一年之前咱们会稽山越贼潘临闹事的时候,就是他出兵剿灭的,虽然那次规模不大,但能在其出兵仅仅十天之时就消灭之,也可以看出此人的能耐了。目前脱离了陆逊当家的陆家,官拜定威校尉,年纪轻轻便这是一族之长,将来位居高位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啊!”
这样一个人历史上竟然没留下姓名?真是奇怪,看样子江东乱了还发掘了一些在历史上未留下姓名的潜在高人。林家仁到想看看这个白面书生是怎样搅动这潭浑水的。
“主公,佐官大人目前已身兼两职,虽说救过主公一命,但要领兵未免也太过了一点。两年来,咱们会稽向来是文武分家,军不管政,政不统军。主公这样就不怕咱们恪尽职守之人心寒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