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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惠帝这一番话吓了李靖远一跳,皇上话中意思好像知道自己的目的一样,却又不怪罪自己,真是让他有些不着边际。李靖远只得顺口答音道:“皇上春秋正盛,还可以有一番作为的,眼下各列强互相牵制,正是大顺复兴之机,有皇上的宏图大略自能恢复天朝盛况。”隆惠帝摇摇头:“现在我只是以你的岳父的身份和你聊聊天,你也不必如此。朕知道自己毫无才能,其实朕这个位子当初如果让八贤王来做,或许还能有一番作为,朕之一生只得一个忍字。当朕还是皇子时,朕就忍辱负重,不参与皇子间的争权夺势,才让先帝看中了朕。当上皇帝朕更是忍得很辛苦,列强肆虐,金国寇边,忍到最后连几个儿子都敢胁持于我。朕的一生胜在这忍字,也败在这忍字。直到你的出现才让朕看到一丝曙光,朕才知道天下间竟有如此大才。你的每一步看似无用却后手连连,几年之间居然灭金国,连败诸列强,为大顺朝开疆扩土上万里,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呀。”说道这里隆惠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李靖远赶快将一杯清茶端了过去。隆惠帝压了两口茶,略好了一些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不会屈就于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之下,我只希望在我百年之后你能善待我李氏一门。那些致死不回头的随你处置,但我皇家之妇弱就请你看在婉儿的面上手下留情吧。”
隆惠帝这几句话说的李靖远阵脚大乱,这皇上的话分明就是点明自己要造反嘛,却又对自己如此恳求,让李靖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到李靖远颜色大变,隆惠帝艰难的笑了笑说:“我虽为大顺皇帝却也知道民族高于朝廷的道理,太祖皇帝常说皇室中人不能总是想着大顺朝廷,我们首先是炎黄子孙。我想了一辈子都不明白,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大顺朝可以亡,但中华民族不可亡。”说到这里隆惠帝看了李靖远一眼,又换了个姿势说:“靖远,这个担子就只有你才能挑起来了,要记住凡事不可冲动,如果可让我中华民族强盛起来,不管任何方式的牺牲我们都能忍受,不要为了小利而失了大局。何况我听婉清说你打开了太祖爷留下的盒子,这很好,太祖当年有一句历代皇帝口口相传的圣喻,凡开此盒者即为天下之主,我这也算尊了祖训吧。”说完这些话,隆惠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李靖远连忙上前帮着拂胸捶背,好半天隆惠帝才缓过来。李靖远慢慢扶着他躺好,隆惠帝喘着粗气喃喃自语道:“朕这一生所做错事太多,唯有将婉儿嫁与你这一事算是做对了。”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见隆惠帝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李靖远立刻起身告退,隆惠帝点了点头。见李靖远出来,一直在外面没敢离开的李婉清敢快迎了上去:“如何?父皇都对你说了什么?”李靖远爱怜的给李婉清拢了拢头发说:“没什么,皇上让我以后多让着你些。”李婉清不信的噘起了嘴。李婉清撅着嘴的俏皮模样真是让李靖远越看越爱,他用手一点李婉清的鼻尖道:“小傻瓜,如果我们的谈话可以让你知道,皇上又何必让你出来。你还是先去陪陪皇上吧,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让莺儿陪你回去。”李婉清顺从的点点头,又进去陪父皇了。信步走出皇宫的李靖远,站在宫门口长出了一口气,这时才发觉自己后背凉嗖嗖的,原来刚才自己的衣服已经全被汗水打湿了。
刚走出皇宫,两个警卫就带了一个华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那个中年人到了李靖远身边行了一礼,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大红的拜贴说道:“我家老爷请镇北侯大人过府一叙。”李靖远并未接过来,而且淡淡的问:“哦,谁是你家老爷呀?”那人又一礼道:“回镇北侯大人,我家老爷是江浙节度使李大人。”原来是李鸿章,现在这个时候,李鸿章想找他干什么李靖远是相当清楚的。仔细盘算了一下,现在大皇子靠向了法国,二皇子靠向德国,四皇子靠向了奥匈帝国,八皇子靠向了英国。就是没投靠任何列强的三大节度使日子也不好过。两广紧靠法国控制下的安南和英国控制的香港,而其地历来被列强视为法国的势力范围。江浙境内有租界林立的上海县,同时又是英国的传统势力范围。湖广虽然没有这些烦心事却身在内陆,四面受敌。整个中国腹地,现在就是诸国列强的角斗场,只要有一点摩擦就可能造成内战。李鸿章现在没有什么倾向,去见他到不会有多么敏感,所以李靖远也就欣然赴约了。
还没到门口,远远的就看见李经方兄弟三人已经迎了出来。李靖远赶快下马迎了上去。李经迈带着两个弟弟给李靖远见礼,双方客套几句,三人将李靖远让到了花厅。这时的花厅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了。见李靖远到了,大家立刻都起身相迎。李靖远一边见礼,一边看了看都是些什么人。当先的是李鸿章、张之洞、曾广铨三人,后面的几人除了伍廷芳都不大认识,经过李经方引荐才知道是魏光焘、刘坤一等人。李靖远看的暗暗吃惊,本以为和以前一样只有几个人的,没想到三大节度使一系的重要人物都来了,这场宴席恐怕要成鸿门宴了,李靖远暗暗告诫自己说话要小心。
寒喧过后,大家都分宾主落了座。李鸿章先举起酒杯道:“这第一杯酒要敬驸马了,这次宵小犯境,驸马一力擎天。如今凯旋而归实属可喜可贺呀。”众人纷纷咐合。张之洞凑过来问:“我等四人皆为辅政大臣,理应为国尽忠,现在圣上病体日渐沉重,一但圣上归天,不知镇北侯认为哪位皇子可当大任?”李靖远心想来了,刚一杯酒下肚就开始试探我的立场,这张之洞还真是个急性子。李靖远放下酒杯,笑着一拱手道:“这立新君之事不是我们臣子可以妄议的吧。”
“镇北侯大人此话不然。”李靖远寻声望去,刘坤一正在站起来对自己拱手道:“当今天子已经病体沉重,却迟迟不立储君,一但天子归天,无人继承大宝,此取乱之道也。”李靖远见刘坤一说的如此直接,不禁暗自思索这是否是其主子的意思?扫了一眼曾广铨,发现他笑咪咪的品着自己的酒,好像没听到刚才的话一般。李靖远暗暗摇摇头,这几个老狐狸都是不好惹的主,自己可不能松了口风。当下笑了笑道:“我在朝日短,不熟悉情况,不如三位节度使大人和诸位熟悉朝政,不好妄言。何况最近边境不大太平,现在更是和西班牙开战,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呀。”李靖远这是暗示他们朝廷的事我不管,你们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保持中立。
魏光焘刚想说什么被李经方拦了下来。李经方和李靖远关系最好,他早已看不惯朝堂上的尔与我诈,这些人对内精明无比,对外就装傻充愣,就是对其父亲他都很有意见。他心中佩服的只有这个对外强硬,连败强敌的兄弟,几次随同出使谈判更让他看到了祖国强盛的希望,而现在这些人想逼李靖远表态,让他十分的气愤。于是他挺身站了出来,对着大家一揖道:“镇北侯外御强敌,连败诸强,为我大顺之安泰耗尽心力,大家忍心在让他为这朝堂之事操心吗?”李经方言下之意,人家连列强诸国都能轻松战胜,你们有资格逼他表态吗?听到李经方这么说吓得伍廷芳敢快拉他坐下,刘坤一则哼了一声,刚要说什么被曾广铨以眼神制止了。李鸿章诧异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没说什么。李靖远对着李经方善意的一笑表示感谢,李经方则点了点头。大家不好再说什么,看到有些冷场,资格最老的李鸿章笑道:“今天是老夫请大家饮宴,这国事还是等朝堂之上再仪为好。”以李鸿章的身份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强逼,所以众人不再提立储的问题,只是聊些风花雪月,这宴会也就如此草草的结束了。
李靖远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暗想,今天隆惠帝的话中意思,好像是要让自己灭掉大顺朝,建立一个新的国家。这件事对李靖远的震撼可是太大了,自古以来皇家都是努力维持自己的统治,想不到这隆惠帝居然有如此心胸。又或许这是队长的安排?又想想今天的晚宴,好像三大节度使也并非一心,只是不知他们又各自支持谁,这局势是越来越复杂了。恐怕各方势力都会逼自己表态,这京城也不是久留之处,自己还是要找个机会回北疆去。
就在这个时候,宫中的隆惠帝李赢龙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张公公陪在身边。隆惠帝喘着粗气对张公公说:“我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你把我枕头下的传位诏书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