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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一边的青衣道人打断了他,神秘兮兮地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他们的与众不同之处?”
其他四人疑惑地看着王午剑和司空子娴,暗自摇头,不解其意。
“呵呵,怎么忘了我们来此的本意?”青衣道人看他们都在沉吟,笑道,“此二人的八字?”
“纯阴!纯阳!”黄衣道人惊愕道。
其他三人都是脸色大变,纷纷露出惊喜之色。
“居然这么巧合?真是天意呐!”黄衣道人屡屡雪白的胡须叹道,“此事急切不得,我们得好好商议一番才是。”
“吼吼……”
“呼呼……”
一阵异兽狂鸣之后,只剩下一片破损的废墟遗留在半山上,远远望去,像是被雷电毁灭的旧舍。
太阳撤走了留在山里的最后一丝霞光,夜色初临,凉风吹动草木,飒飒作响。
王午剑打了个寒颤,眼皮分外沉重,好不容易才睁开,体内一阵剧痛袭来,咽喉处溢满了淤血,想吐却吐不出来。
“咕咕,咕咕……”
鸟叫声将王午剑拉回了现实中,依着身边的树,艰难地爬站起来,扫视四周。
已经不在那个破道观的地方,余晖勉强能让他看清身边的事物,不远处是一条小溪,黑乎乎地树林仿佛无尽无边,虫鸣鸟叫之声不绝于耳。
王午剑摸着喉咙,干咳几声,体内的灵力稍稍有所回复,行李一应物品都在身边,样样不少,只是不见了司空子娴。
王午剑巡视了周围,不见司空子娴的踪迹,心想她一定首先醒过来为自己寻找食物去了,便坐在地上等待,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一人挑起群雄之争,从而侥幸逃脱,却又被破风姐和穿山甲暗算,昏迷之后是怎么逃脱的,也只有司空子娴能告诉自己,王午剑左顾右盼,过去许久,仍然不见司空子娴回来的影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如果不是司空子娴将自己救到这里,又会是谁?
王午剑想要离开这里出去寻找司空子娴,但怕她回来之后不见了自己,又会担心,如此一来两人都会穿梭在这片茫茫的森林中,于是就蜷缩着身体,依着树干焦躁地等待着。
月色缓缓挂上树头,潺潺的流水声激荡在树林里,加之虫鸣鸟叫之声,汇奏成一支深夜交响曲。
心累,身劳,令王午剑不知旭日已经东升,树叶上的晨露,一滴一滴地降落到他的头上,也没有让他清醒。
“嘎嘎……”
几声飞鸟的惨叫,惊醒了王午剑,睁眼一看,几根羽毛飘落到身边,一树高的地方两只飞禽在殊死搏斗,很快一只大鸟得胜,抓起猎物飞向远处,一溜烟消失在视野里。
王午剑浑身一抖,搓了搓冰冷的双手,要不是外面这层披风遮挡着,现在衣服一定湿透了,突然想起了不久前,也是在一片树林里,自己抱着司空子娴睡了一夜,但眼下却有几分凄惨,司空子娴一夜未归,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王午剑迎着太阳站起来,思量着司空子娴未归的种种原因,山里的猛禽异兽应该都不是她的对手,可以排除意外伤害,最有可能的是被另一帮人围困,并且被抓获,企图引诱自己现身;也有可能是迷失了方向,现在还在徘徊在大山之中,但这种可能性似乎更小,因为天桥图是有感应的。
王午剑长舒一口气,眉头紧锁,解开行李服下两粒紫金还魂丹,稍稍调整之后,背上行囊寻找出山的道路。
沿着小溪逆流而上,潺潺的水声,清新的气息,令人耳目一新,内心的焦灼减少些许。
不远处,一群飞禽受了惊吓乱鸣而散,森林里回复了惯常的平静。
王午剑离开小溪跳到树林里小心翼翼地行走,要是碰到猛禽觅食还好,要是碰到那群逐宝者,就要费些力气了。
“呼呼、呼呼……”
一阵仓促的呼叫声从前方传来,远处一米高的青草如浪般抖动,王午剑提起精神,纵身一跃躲到一颗树上。
七八只野猪,着魔一般飞奔过来,一溜烟消失在远处。
俄而,草丛中回复了平静,茂密的林中出现一条践踏过的小径。
王午剑思量片刻,沿着这条小路行走。
走了不大会儿,一股篝火的烟味轻轻飘过来。
王午剑心下惊异,这深山老林之中,怎么会有烟火?难道是司空子娴?王午剑摇摇头,这里距刚才自己躺的地方不过十分钟路程,这么进的距离她不会迷失。也许是迷路的猎人或樵夫,但也可能是寻找自己的夺宝者。
王午剑猫着身子轻轻地向烟火方向走去,如果是樵夫或猎人,那么也好结伴出山,如果是那群夺宝者,就趁机杀了,解除后患。
“娘的,费了道爷我一早上的时间,居然才抓到一只小野猪!老典,让我看看你抓了什么回来?”一人喊叫到。
王午剑伏在一簇草丛中,身边两颗大树把他挡的严严实实,透过微小的缝隙看见四人围坐在火堆胖,一个道人下衣被朝露浸湿,满脸不愿地把手中的野猪仍在地上,懒洋洋地坐在火堆旁边烤烤手。
“都怎么不说话?大清早的,变哑巴了?”那道人说道,“老典,你也太没用了,这么长时间就抓几只小鸟回来,够那个吃啊?”
那老典身着豹皮衣服,身边插着一柄大环刀,手中转动串着三只老鹰的棍子,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贼乌鸦,你闲的没事,把野猪洗了,免得一会儿不够吃。”另一人说道,阴沉的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之色。
那个叫贼乌鸦的道人闻言更是不乐,说道:“你道爷累的要死要活,现在还要伺候你们?哼!想得美!”
那人不再理会,伸手捡起几根木柴丢进火堆,溅起点点火星。
不过片刻,浓浓的肉飘飘洒洒向四周蔓延,香味盖过放草的清香。
王午剑一日没有进食,此刻问到那肉味,肚子不免打起鼓来。
“嘿嘿,老典还有这么一手儿,没看出来呐!”贼乌鸦笑道,两眼直勾盯着烤肉。
“你赶紧吃吧!免得碰到那小子了,一不留意把你打爆了!”又一人身着灰色劲装,衣服上有斑斑血迹,想必是昨天身边不远处有人被天桥图击中,身体爆裂而受了池鱼之殃。
王午剑心里暗骂,果然是找自己麻烦的人,考虑着怎么灭杀他们。
几人七手八脚地把三只烤熟的鸟肉分吃,馋得王午剑干咽唾沫,胃液翻腾,直想冲出去强一块填充肚子。
片刻间,剩下一堆白骨,五个人各自喝了几口自带的酒水,闲谈起来。
“那小子也真厉害,那么多人都没把他给杀了!”贼乌鸦用一根细小的柴枝剔牙齿。
“哼,就他的道行,要是单个落在我们手里,定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可惜,昨天虽然人数众多,但各自为己,谁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全力拼杀,就算夺到了两件法宝,也难免得把性命留下。”老典说道。
“也未必,就算真的落在我们手里,我们也未必能杀了他,完成任务,昨天那小子,本身的修为并不是很高,但体内似乎藏有一股强大的潜力,否则昨天已经被乾坤神戟吸干了,那股力量才是他能活到现在的最关键的所在。”一个巫师模样的人道,扭头对着旁边两人继续道,“昨天,老项和老孟都亲自与他交过手,可曾感觉到什么异常?”
王午剑这才想起这两个人来,原来是昨天围攻自己的十几人中的两个,心中顿起无名之火,暗自咬牙,先要解决他俩。
“不错,他身上的绿光甚是诡异,不像是一种道术,可能是封印在体内的一种强大的力量,深不可测,就算我们这次遇到了,一旦那股力量再度被激发,恐怕我们也不是对手。”那老孟遥遥头道。
“嗨!难道我们真的注定了要死?黑鬼也太不人道了,居然把这等破事儿交给我们!”贼乌鸦抱怨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是任务,我们就要努力完成。”老项说道。
“嘿!就你忠诚!难道你去迎战了就是积极?我等在后面斩杀敌手就是不努力?”贼乌鸦脸色一变。
“怎么?你不服?”老项脸色一沉,问道。
“哼!我无涯一生服天服地,就是不服人。”贼乌鸦道。
“这么说,你想试试我有没有资格担任这次任务的副手了?”老项道。
“是,又如何?”贼乌鸦道。
小小的空间里,顿时被杀气弥漫。王午剑见他们窝里反,心中暗自欢喜,都死了也省的他动手。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为黑鬼做事,何必分什么尽力不尽力的?这么多天来,我们吃喝住宿都在一起,就不要在这紧要关头伤了和气,首领已死,我们得团结才是,交代不了任务,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那巫师打劝道。
老孟瞪了贼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