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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皆是翠绿翠绿的芳草或藤蔓、古木,虽不是森林却有森林的古朴与神秘,三座紧紧相连的千米大山将阻挡住了三个方向上的视力,无法看到山脉绵延向何处,只见山上奇花异草,吐露出幽香普撒这一方世界,嶙峋怪石,石色多彩,犹如补天神石般神秘莫测。
如果说这三座紧紧相连的大山是三座墙壁,那唯一一面出口却被一条宽不见对岸的大河阻挡住,河水平静,不起波澜,丝丝波纹泛起点点青光,虽然清澈,却不能见底,亦无鱼虾嬉戏其中,方目远眺,不见其首尾。
一个世外桃源,却也是一处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绝地。并且这里的山水之中似乎别无他物,无兽类之吼叫,无鸟禽之鸣叫,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飞天猫噗通一声从河水中跃起,抖了抖身上的露水,浑身的七彩毛发更加透亮,带着一股晶莹剔透的神秘感,妙不可言。土蛇半截身子露出地面,懒洋洋地躺在地面上,乍然一看就是一根古老的树根,有种踩上一脚的错觉。
而三座大山之下,有一个神秘的石台,石台色彩暗淡,没有任何图文,也没有任何雕刻痕迹,看上去毫不起眼,而石台上,白绒绒的眠曦龙神采奕奕地坐立着。
王午剑浑身一颤,原本的恼怒之意瞬间僵硬,双目直勾勾地注视着眠曦龙,昨晚天色太暗因此没能看清它的真容,此刻一见,不禁差异万份,因为它的样子跟《金蝉脱壳》中前几页所描画的灵兽一模一样。
王午剑虽然无法破解《金蝉脱壳》中所含的秘密,但反复浏览,里面的图画早已完完整整地烙在他的脑海中,如果说《金蝉脱壳》所描述的是一个灵兽的进化历程,那眼前的眠曦龙恰好如第二页图画中所描绘的一样,就连身上的触手乃至身上的纹痕都丝毫不差。
“你很惊讶?”眠曦龙察觉了王午剑的异象,面色不变,但语气中夹杂了一些疑惑的味道。
王午剑如被当头一棒敲醒,猛地回过神来:“额,昨晚天色太黑,所以没能看清您老的尊容,刚才有幸一睹您庐山真面目,一时觉得新奇,噢,不对,是震惊,您长的,呃,可真算出类拔萃……”
“你没有跟别人提起昨晚的事情吧?”土蛇阴沉沉地打断了王午剑的话。
“没有!”王午剑心下一松,总算跳过了眠曦龙的问题,但他仍旧心神不宁,想不到自己竟然亲眼见到白了《金蝉脱壳》中所描绘的灵兽,据他所知,能够在成长的过程中出现不同形态的物种屈指可数,也就青蛙由卵成长为蝌蚪,最后长出尾巴和四肢,继而才呈现出青蛙的皮囊,犹如蝴蝶,由蛹到虫子最后才能展翅高飞。
越是高等的物种,想要转化成功都是越是艰难,因为但凡能够转化的兽类一定不是普通的兽种,不是内丹蕴含着独特的灵气就是有强大的能量,是其他种类的上佳补品,因此往往会在夭折途中。
王午剑这才明白,为何如此弱小的大虫子身边竟有几个足以震撼天地的灵兽,原来是给它充当保镖的,也顿时明白了,为何昨晚会有人与灵兽敌对,原来是为了杀死刚刚开始成长的眠曦龙。
灵兽的价值是无线的,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天地间难以匹敌的至宝之宝,因此有人甘愿冒死将眠曦龙杀死在摇篮里,却不料它身边早有其他故友:蛮横霸道的飞天猫,深沉毒辣的土蛇和不可一世的银烛作为守护神。如此一来,它的性命任谁也无法夺走,因为要杀死三只灵兽,至少也得聚齐一百位灵皇境界的顶尖高手。
第二百三十二章浊之气【三更】
“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眠曦龙神色凝重地注视着王午剑。
“请说!”王午剑集中所有精力放在它的身上,如果《金蝉脱壳》与天桥图残图有关,那眠曦龙定然与残图有密切的关系,而它出自圣武书院,兴许掌握着藏匿在圣武书院中的残图的线索,跟着它,定然能有所获。
“我跟它们一样,都是灵兽。”眠曦龙扫视了一眼其他三只灵兽神态淡雅地说道,“曾经我们是好朋友,是生死之交,然而在三百多年前,我身受重伤不得不化为蛹以保住性命。”眠曦龙道,它的言语中并没有多少哀伤,平静的像湖水一样,没有一点涟漪,似乎早已看淡了这些。
“那么重的伤?可是,有谁能把你这样强大的灵兽如此重伤呢?”王午剑惊讶地问道,在他看来,灵兽是无敌的,除非有一大批灵皇境界的武灵围攻它,就像玄龙潭中群雄围攻煞血蜈蚣一样。硬战打不起,但合力将之拖垮后就不好说了。
“就是昨晚企图成我破茧重生之时杀我的人。”眠曦龙一如既往地平静,听不出有丝毫怨怒,但越是这样,王午剑便越是感觉到它的恐怖,一个连杀身仇人都能如此轻描淡写,其城府和心计犹如飘渺的水中花一半,永远无法拿捏。
看着眠曦龙平淡如铜镜的神情,王午剑忽然感觉浑身发冷,如坠冰窖。眠曦龙能将杀身之仇看的轻如浮云,又岂会将人的性命以为是上天之德?
“看得出他们很强大,否则也不敢招惹你,不过我一个弱小的武灵能帮你做什么呢?”王午剑好奇地询问道,眼前有一个铁一般的事实,眠曦龙的敌人定然势力庞大而且实力雄厚,这从昨晚那人能够佩戴乌锡暗甲便能窥视一斑,所以杀死他易如反掌,而这些灵兽要取人性命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夹杂在他们之间,无疑是用双手捧着脑袋。
“你没必要知道太多,按我说的做就行。”眠曦龙为等他说完便说道。
“那我能知道他们是哪个家族吗?还是某些神秘的势力?”王午剑又问道,他此刻满腹疑惑,随口一说便能扯出一大堆问题来。
“够了,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老老实实地听我们安排才是你的使命。”土蛇神出鬼没地突然出现在王午剑头顶,冲着他厉声吼叫道,“你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意外,不要再有那么多问题,该知道的你不用你问,不该知道的,你都憋在心里,不要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土蛇虽为蛇类,却没有蛇那股熏人的腥臭味,好像从来不食人间烟火一样,一声泥土的味道,然而它凌冽暴戾的气息却如同一个密闭的盒子将他扣在里面一样,令他感觉周围的气体不断萎缩,身体的灵气不断外泄,犹如被抽空一般,感觉全身都在萎缩。
王午剑涨红了脸,纵然他惧怕这些强大无比的灵兽,然稻草人也有发怒的时候,更何况从来不受气的王午剑?他双手紧握武器,愤怒地注视着土蛇,胸脯剧烈地一起一伏,清秀的脸庞红一块青一块,鼻尖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飞天猫伸展修长绚丽的翅膀悬浮在半空中,慵懒观看他们之间的矛盾。
土蛇不由分说,噌一下卷起王午剑将他当作一个木偶一般在空中左摇右晃,王午剑头脑一沉,好像脑髓都被搅和在一起,嗓子里似乎有一块疙瘩堵塞一样,连吼叫发泄也无法做到,然而他痛苦的神色并没能让土蛇产生一点怜悯之情,反而加快了上下左右摇摆的速度,长达七八丈的巨尾在空中划出一个规则的锥型。
天在旋地在转,王午剑起先还有愤怒的意识,紧接着开始抽搐、挣扎,但很快,连呕吐的感觉也没有,最后连整个身体都失去知觉,好像自己的灵魂已经被甩出体外,肉体只是土蛇的一个玩具,任由其甩动,并无任何感觉。
土蛇终于感觉到一点疲惫,毫不留情地将王午剑嘭一下仍在地上,犹如扔一捆稻草一般随意。
可怜的王午剑昏昏沉沉地爬在地上,胸襟和脸面被口水和腔内的胆液洒满,狼狈不堪,身体随着心脏一起一伏地跳动着,眼皮好似被铁皮覆盖一样,根本无法睁开。
只觉得耳边嗡嗡的怪叫声绵延不断,就像千百只苍蝇一样想要闯入脑中,震得耳膜鼓鼓作痛,体内的微弱的魂力犹如受惊的蛮牛般到处乱闯乱撞,令他心脉如遭雷击,真恨不得将皮肤隔开,将那数头蛮牛放出来。
“该死的土蛇,臭虫,早晚有一天我拔了你的皮……”王午剑真想破口大骂,张开嘴却连呻吟声也发不出来,怒气冲冲地瞪大眼睛却也只能看到土蛇模糊的身影,遥遥拽拽,分外扭曲。
突然,一股浊气不发自出,犹如魂力般跳跃在他的身体之内,继而那浊气越凝聚越充盈,最后竟冲出身体,将他笼罩在灰色的暗光之下。
铮铮两声响起,两道金光从他提前荡出,金芒在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肃颜上一闪,显得很滑稽,紧接着,两道暗灰色的气息如魂力一样蔓延在武器上,竟是毫无攻击力的浊之气!
然而此时涌动在王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