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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一阵狼烟肆意的冲卷，至少有五人横冲直撞，提着刀冷酷的冲向那位还不懂事的幼童。
“这是怎么回事？”苏陌看向黑风，低吼道。
黑风神色尴尬，张嘴结舌竟然不知如何言语。苏陌瞬间了然，他全身杀气崩现，抬手一剑飞纵出去。
“哧。”
剑气如海，当场钉穿为首马匪的手臂。
“妈的，谁在偷袭？敢伤你张路爷爷，不想活了。”这位匪首低声嘶吼道，旋即他转头回视看见黑风，先是迟疑而后诧异道，“二当家的，你怎么在这里？”
“哎。”黑风心中叹气，看来黑风岭真的要覆灭了。
张路等人的行为叫做‘试刀’，目的在历练黑风岭盗寇的血性。于是每三个月会屠杀一边附近的村庄，以人头数为准，杀的越多得到的赏赐也越多。
“刚才是你对我出手的？”张路偏头看到一脸怒容的苏陌，而后又看向黑风，“二当家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对我出手？”
“你该死。”苏陌冷声道。
“嗯？”张路目色迟疑，弄不清情况，只能凝视向黑风。
黑风无奈的摇摇头，看向苏陌，“这是黑风岭的习俗，以凡人的生命历练血性。我们毕竟是盗匪，况且这样的事情又不止我们一脉在延续。”
“习俗？”苏陌听到这句话更加怒火滔天，“历练就拿普通人的性命开刀？你们还真是不枉盗匪这个称呼。”
“那我也想历练，拿你们开刀行不行？”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对我们二当家的说话客气点。”张路不傻，一眼就看出问题，“二当家的，你是不是被这小子劫持了？你放心，我现在就救你。”
“兄弟们，抽刀。”
苏陌冷笑，他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找死的，“你们这些人今天要是能活一个，我就不配被你们北莽人成为人屠。”
“什么？”张路大惊，脸色瞬间煞白下去，“你是南人？人屠苏陌？”
“你答对了。”苏陌抬手一巴掌，将张路附近的一位匪徒连人带马拍的稀巴烂，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当场就尸骨无存。
“哒。”
一簇刺鼻的血液滴溅到张路的脸上，而后越来越多。
“嘶嘶。”张路预感事情不妙，他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至于其后的匪徒早就吓得亡魂皆冒，连手中的刀都跟着颤动。
许久，张路硬着头皮低吼道，“我黑风岭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冲我等动手？杀人之前总要给个理由吧？”
“这些普通居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给他们理由了？”苏陌反唇相讥，一句话顶的张路张嘴结舌，无言以对。
“现在知道自己该死了吧？”苏陌一抬手，金光涣散，如同一块大磨盘轰击下来，震得大地都在开裂。
一股莫名的吸附力困住在场的数十人，竟然没有半点力气反抗。
“噗噗噗。”
不断有血水绽放，一具又一具尸体如秋收的稻草，眨眼间就剩下张路一人满脸惊恐，坐于马上身体颤抖，嘴唇哆嗦。
“你，你这个疯子。”张路仰天咆哮道。
“还有更疯的。”
苏陌冷笑，一起手人王剑厉啸，钉穿张路的胸口，扎落下马。
“大大大人，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个小人物，不值得你出手。”张路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被人王剑钉穿身体，越挣扎越痛苦。
“二当家的，你替我求求情，让他放过我吧。”
“这样的事情，你没少干过吧？”苏陌冷声询问身边的黑风，不理睬张路。
黑风无言以对，只能点头。
“所以你黑风岭被团灭，也仅仅是咎由自取。”苏陌背负双手，淡淡道，“带我进你们盘踞的地点吧。”
张路原本还心存侥幸的心里，瞬间被击溃，这个家伙要团灭黑风岭？
第187章 做客
苏陌一直听闻北莽很乱，乱到每天都有大批量的人战死。但他也仅仅以为是火拼的修士，如今见到这一幕，他算是彻底的明白，死的最多的其实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居民。
‘试刀’，一个充满血腥和杀戮的名词。
“这些年，死的最多的确实是凡人。”无良道士心生疲倦，他出声安慰苏陌道，“你看到了只是一面，还有更多惨绝人寰的场景。”
“唯一制止的办法，便是斩了青雕门。”
“我只是没想到。”苏陌长吸一口气，低声回复。
无良道士拍拍苏陌的肩膀，“这是天道不仁，与你无关。”
苏陌站在原地，深沉而缓慢的吸气，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也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坏人。正如这些人称他为人屠一般，他苏陌确实杀了很多人。
但那些都是修士，或敌对或该死。
“我从来没杀过凡人，以后也绝对不会。”这是苏陌内心的真实写照，也一直安分守己。
今日张路等众的举动，让苏陌彻底癫狂，他若不铲除黑风岭，一身修为又有何用？
“你要铲除我黑风岭？苏陌，你未免太狂妄了。”张路深知自己活命没有希望，双目充满血光的警告苏陌，“我黑风岭出来的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只要你跨进去，就别想出来。”
“就这么这些走狗，也敢称自己为有血有肉的汉子？”苏陌森冷说道，“提刀斩杀手无寸铁的凡人，真是好一个有血有肉。”
“凡人不就是用来杀的吗？”张路反击。
“呵呵。”苏陌冷笑，“你这样的狗，已经没有人性。我倒是要去看看黑风岭，究竟有多强大。”
随即苏陌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你既然觉得我不行，那就让你先活一时半刻，看看自己心中无比骄傲的黑风岭是如何覆灭的。”
“嗯？”张路心中大喜，但表面不露声色。
于他而言，苏陌此举无异于放虎归山，一旦进入黑风岭，量他手眼通天也会受困。到那个时候，山中的兄弟一定会救他出来。
只要现在不死，他后面就永远不会死。
“嘿嘿，届时让你跪在爷爷脚下求饶。”张路心中期盼道。
苏陌并不知晓张路心中所想，他示意无良道士，“压上他，我们去会会黑风岭的大当家的。”
“好。”无良道士表示了解，随后压着黑风，张路一起朝着黑风岭的老窝走去。
相对于张路，黑风眉头紧蹙，预感一场腥风血雨即将降落。毕竟是黑风岭的二当家，无论是阅历还是眼光都比一般扈从深远。
苏陌既然被外界冠名为人屠，其自身手段绝非一个黑风岭能拦截下来的。
黑风岭坐落于一处山脉深林，类似这样的盗匪虽然杂居在北莽这等祸乱之地，依旧不愿意公开抛头露面。沿着附近的寨子进山，一条人为开辟的隐蔽小道缓缓蔓延。
“你准备怎么做？”无良道士询问苏陌。
苏陌简单回复，“遇一支灭一支。”
“哼哼，你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猖狂。我黑风岭建立数十年，一直是附近盘踞的第一大底盘，岂是你说灭就能灭的？”
张路虽然很苏陌仅仅是第一次碰面，但这并不影响对后者的憎恶，仇恨。现在又听苏陌如此大言不惭的言语，忍不住嘲讽道。
于张路的潜意识里，苏陌毕竟初来乍到，即使在外围声威盖世，来到北莽也难以施展拳脚。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便是如此。
“到底是谁死到临头，还不一定哦。”无良道士凉飕飕的笑道，这一笑让张路毛孔悚然，他求救般的看向黑风，低声呼唤，“二当家的。”
“你给我闭嘴。”黑风心情郁闷，直接喝骂道。
黑风今天本来就倒霉，原班以为遇到一个普通人，觊觎人家背后的剑，谁曾想遇到的竟然是魔神一般的人物。更关键的是，现在人家要拿他一整个黑风岭开刀。
“二当家的回来了。”
此时，一声惊喜的呼唤自山脉中激荡，如惊鸟飞空，借助空旷的山峦传递出去。
苏陌抬头看去，却见山脉中有数十座寨子林立，寨子顶头还插有一杆血红色的大旗，上书‘黑风寨’三个字。
字体苍劲有力，血光闪闪。
下一刻，两位精瘦的男子提前接应，自山寨中出现，先是朝着黑风躬身三拜，而后诧异的看向苏陌两人，“这两位是？二当家的客人？”
两人还来不及等答案便一眼发现负伤的张路，“张路，你怎么受伤了？谁敢伤我黑风岭的兄弟？你告诉我们，去团灭了他们。”
“我。”张路张嘴结舌，刚准备出声解释事情缘由，无良道士快速的按住他的后颈，他竟然说不出半个字。
“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