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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得了器宗残留心法的云荒墨家,则成了后世的造器大家。
“这是五百颗阴雷骨珠,其中任意一颗都能让武圣级别的高手魂魄受到无法治愈的伤害,五百颗阴雷珠,足以让巅峰武神喝一壶了。”长生童子面无表情,说话时眼神望着地面,似乎在思索。
吴鹏威接过“阴雷骨珠”,问:“阁下跟我还有一个约定,莫要忘了。”
“不会忘的,我会陪你在这‘噩念囚牢’里走一遭,哼,千年囚笼生活,这份大恩不报我枉自为人。”长生童子的眼中闪过一道浓墨的杀机。
……………………
第三层牢笼脆弱的很,也不隐秘,破了四大武神把守的第二层,自然就会显现出门径。
一拳破开第三层的门径,曲直之下,竟然还有一道深邃的通道,通道下方,漆黑不见五指。
下来的时候,吴鹏威只觉得脚下滑腻,象是有着粘稠的液体,他想低头去看,在其身前探路的长生童子却说:“不要低头看,这些液体乃是‘噩念囚笼’中的怨灵所化,你看一眼就会被蛊惑纠缠,我是不会停留的,所以,不要浪费时间。”
长生童子的话音始终语调平缓,但阴冷如刀,不掺杂一丝感情。
第三层的“噩梦囚笼”有些意思,不象第二层那样干净,本身就是一个大迷宫,而且漆黑不见光亮。
“曲折迷宫么?”
长生童子的手掌里燃起一蓬惨白色的光焰,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繁复曲折的迷宫。
“曲折迷宫?什么东西?”吴鹏威有些不解,简单的迷宫他就破的了,实在不行,以力破巧,这总该可以了吧。
“没用。”长生童子似乎看出了吴鹏威的心思,冷冷的解释道:“曲折迷宫是迷宫的最高境界,这迷宫有了灵性,你看见的表象似乎没有变化,但实际上,这迷宫每一秒都在变化,妙不可言,能够跟随人的心意而动,想破,千难万难。”
长生童子机械的摇了下头,吴鹏威却悚然一惊。
两千年前,是器宗最为显赫的年代,那时的器宗,产生了无数威力绝大的武器,其中之玄妙诡异,让本身武学孱弱的器宗一举站在了时代巅峰。
而能得到器宗开派祖师长生童子的夸赞,这迷宫的威力可想而知。
“那就是破不了?”吴鹏威心中也有些着急,外面的“黑雾”和什么“暮雪”公子的较量不知道结果如何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双方的交手维持不了多久。
一旦交手结束,自己还未曾将母亲救出,只怕,命就要送在这里。
送命他倒是不惧,武道这条路,本来就要随时有身死的觉悟,怕的是命送了,母亲依旧没有救出,那这买卖就可谓血本无归了。
“也不是破不了,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长生童子忽然蹲下身来,手指一晃,掌心中多了一小蓬流银之光,这些光聚拢在一处,如同一个银光粼粼的小圆球,婴儿头颅大小,光华艳致。
长生童子蓦的将手中银球往地面一砸。
那些流银之光就象是蛇一般扭曲,象四面八方射了过去,钻入进了那迷宫的入口之处。
“等,这些流银光蛇能够将迷宫之中的构造完全解析,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就能将其破解开。”
一语落罢,长生童子盘膝坐于地面,闭上眼睛,手指开始不断的交缠掐弄,那是在计算“曲折迷宫”的构造。
吴鹏威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等着。
仅仅是一炷香之后,那长生童子忽然长身而起,身躯化作一道流银,极快的纵入了迷宫入口之中。
“跟着我”
长生童子的话还未说完,吴鹏威就化作一道流光,紧随其后而去。
迷宫九曲十八弯,但却尽在长生童子的掌控之中,最后,一步踏到尽头处,长生童子却惊呼了一声。
“嗯?花了这么大的周折,就为了关押一个弱质女子?”
第一百九十三章 母亲
长生童子极为讶异,即便他生性冷漠,除却研究器具之外,鲜少有能够让其意动之事,心志如磐石,否则,以“惶惑”的蛊惑之能再兼之数千年的梦境折磨早就将其的意志完全粉碎,遑论脱出梦境一说了。
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用来形容长生童子恰好不过。
可就是这个心志如铁的长生童子此刻也讶异了一声。
“噩梦囚笼”的最底层竟然关押了一个弱质女子,毫无一丝气血之力的弱质女子。
容色倒是算的上美艳,但举凡到了武神之境者,谁又会贪图美色了?红粉骷髅罢了,迟早是一堆尘灰。
长生童子就没来由的心头一闷,浑浑噩噩犹如牲口一般被折磨千年,为的不过是守卫这再是平凡不过的一个女子?一念及此,他杀心大炽,手中忽的就多了一把如同圆盾般的黑色武器,边缘出有森冷锋利的锯齿,一碰触空气,这些锯齿便飞速的转动起来,空气都被隐约撕裂。
最为离奇的是,那飞速转动的锯齿之上竟然衍生出一丝丝的蓝色光气,这光气就象是阴冷的蛇,一显露在外便贪婪的吞噬空气之中的五行元素,只是一瞬间,就凝化成了一条条手指粗细的蓝蛇。
而在空气之中,呈现出一股破败颓废、生机断绝的味道。
淬了毒,而且是剧毒。
只要这衍生的蓝色光丝侵染上了一分,微不可及肉眼难见的一分,就会完全腐朽,生机尽灭。
长生童子一步虚踏,就要落于地面,他要扫了眼前这个女子,一雪心中郁闷。
可就在此时,一只白皙的手却穿过万千蓝蛇,重重的按在了他的左肩之上,山岳一般的力量镇压而下,一缕粉碎一切的无形剑芒更是如同蛇一般在长生童子白嫩的脖颈间缭绕,湛蓝毒气无声无息的被撕成粉碎。
“你若踏下去,我保证你的头颅也一并裂开。”
清朗的声音在长生童子的耳畔响起,这声音他并不陌生,而那凛冽的杀气他更是熟悉。
“就为了这一个女人。”
即便剑芒缠绕脖颈,长生童子的语气依旧冰凉,不掺杂一丝情绪,同时也意味着他极为冷静。
“对”
吴鹏威的回答更加简洁有力,且不可商榷。
长生童子一语不发,手中的蓝色刀盾忽然一闪,嗖忽消失不见,他倒退一步,让开距离,冷冷的望着吴鹏威。
“我让你”
声音冰冷,似乎之前的不快从未发生过,在长生童子稚嫩且略带笑容的面庞之下,是如同雪山一般从容不迫的冷静,极致的冷静和天真的笑意,形成了一股让人颤栗的力量。
这家伙,绝对是个狠角。
吴鹏威一瞬间下了评断,但此刻,他已顾不了这么许多,踏步于长生童子之前迈过,只留下两个有力的字。
“多谢!”
听闻这两个字,长生童子的眼皮微不可察的一跳。
“不怕我背后动手么?”
长生童子的声音忽然响起,杀机也如同暗夜的梅香,悄然溢散开来。
吴鹏威却没有停下,仿似没有听见。
“不用说了,你此刻若是想拦他,下场一定会很惨。”
“阴”高大漆黑的身影显现在长生童子之侧,双眼眯起,手拢在袖子里,仿佛看客一般。
长生童子没有否定阴的结论,只是冷冷的问:“得罪‘噩念神山’,这个女人真的值得么?”
“阴”却淡然一笑:“你觉得呢?要不你去拦他一下试试。”
长生童子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了束手旁观。
吴鹏威步履如山,越到后来,步伐越是缓慢,每一步下去仿佛都用了极大的力气。
他目光如电,可惜清晰的看见十米外那一个艳丽少妇两鬓微霜的白发,白发之侧,是一双蕴藏着悲伤的剪水双眸。
那琉璃般瑰丽的眸子里仿佛藏了一整个冬季的哀伤,凄绝冷艳。
吴鹏威的心没来由的一痛。
“来者何人?”
那少妇披着一身雪白的衣裙,言语冷厉,清脆且带着一丝决绝。
吴鹏威心头又是一痛,这白色的衣裙正是母亲临别前穿的那一身,白衣如雪,寂静的夜色里份外鲜明。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不知为何,记忆象是开了闸,三岁之前那一段空白的记忆忽然就被填的满满的。
“小威,来,到娘亲这里来,喝一口水。”
“小威,乖,莫要闹了,早些睡觉,明天还要带你去吃念香斋的包子呢?”
“小威,你到底听话不听话,再不过来,板尺伺候,娘亲这一次绝不手软。”
“乖,莫哭,再哭眼睛就肿了,肿了就会和桃子一样变烂,到时候,你就看不见娘亲了。”
记忆纷纷扰扰,一下子汹涌而来。
这一刻,吴鹏威的心忽然很痛很痛,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从胸膛里炸开一般,气血翻涌,奔腾如江河。
他忽然顿住了身子,在咫尺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