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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当时园子里面还是有很多丫鬟,说不一定其中就有一个是凶手!而且叶神医的那个女弟子百灵似乎也有可疑,之前虽然我神志不清,但是毕竟那百灵与叶英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试问哪有不吃腥的猫呢?这一点就要劳烦褚大人派人去盯紧一点了!”
“下官遵命!”
“海云你呢?”
说着,正尧又看向了袁海云,似乎要一个一个的问清楚,然后才好做出判断。
“我?哦。你让我调查那洪迪珍的背景,说实话,表面上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他是做绸缎生意的,光是广州城里面,就有三家铺面,同时还有一家银号,规模也不小。我跟踪了大半天,问了很多人,也只问出这么点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有话你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只不过我觉得这正常的也有点过了,因为我每去问一个人有关洪府的事之时,所有人给出的答案都是做生意的,而当我问是什么生意的时候,都说的含含糊糊好像是绸缎庄起家的。”
袁海云若有所思的说道,似乎他认为这里存在有种说不清楚的不妥。
听袁海云这么说,张诚连忙道:“听你所言,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或许别人一时想不起来呢?”
“如果是这样还好,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我去他们的绸缎庄看过,里面的绸缎种类其实很少,多以名贵的杭州丝绸为主,然而我偷偷看了他们的账目,发现这一个月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怎么卖出去几匹布。也就是说,如此大的绸缎庄,卖那么点绸缎,相信连一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又怎么可能赚大钱开分店呢?”袁海云转了转眼珠,神情严肃地说道。
“如此说来,倒也是有点蹊跷。据我所知,这杭州丝绸里面名贵的可是要上千两,虽说广州城里面有不少富人,但是也不足以去维系他那三家绸缎庄才是!更何况,大部分的人根本就买不起,那他们的钱是怎么赚的呢?”
似乎张诚也想不通了,咬着嘴唇,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时,却见褚思德摇摇头,然后道:“诸位有所不知,这洪府每年交给朝廷的税收都有十万两之多,如果不赚钱,那他又哪里来的如此多的银两呢?”
“什么?十万两?!”
这确实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就是一直对钱没有什么概念的正尧也都差点下出一身冷汗。
十万两是什么概念,相信没人不清楚。普通人家一个月有五两银子的收入,那已经很不错了,算下来,一年六十两,保守估计就一百两,那这十万两意思就是要他们不吃不喝一千年才能够拥有!!!
“如果褚大人所说的是真的,那这洪府就更加有问题了。那褚大人可曾对洪府有过仔细的调查或者怀疑吗?你不觉得这十万两白银实在有些夸张了吗?”
正尧不由地立即问向了褚思德,心中自然是好奇不已。
却见褚思德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然后道:“说句实话,其实坐在这个位子压力真的很大,一年到头,上面不是巡抚大人问要钱,就是哪里出现灾情要钱,甚至某地县衙要进行维修,地方进行祈福等等都要钱,这些东西一起扣在头上,真的很重很重!如果这个时候定期会有人给出一大笔钱来替自己解燃眉之急,谁还会去在意其他呢?要知道,这钱我也不是中饱私囊,还不是为了给上头有个交代,为了这广州一带的黎民百姓!”
说到这里,褚思德便是一把辛酸一把泪,或许当官当到他这个份上也确实有些悲剧。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心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原因。
毕竟广州城里面有太多太多的官员,而且这些官员又各有各的职位,你管不了他,他管不了我,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想要求存,确实很难。
更加不要说常年还有倭寇出没,洪水泛滥,山贼横行之类的,有的时候,他甚至连辞官的心都有了。
正尧自然明白这些事情,也知道褚思德的难处,有些时候千万不要看别人风光华丽,其实在风光华丽的背后,隐藏的却是无尽的心酸与苦楚。
“褚大人不必如此,我并没追究你的责任的原因,千万不要介怀。恩,那海云你继续。”
“继续?额……还有一点,也是我自己猜测的,如果不可靠的话,你们还是不要当真。”
袁海云有心模棱两可的说道,显然是自己不自信的表现。
“好了,你小子别扭捏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呗,我们今天在这里主要是商讨案情,并不是审案。”
正尧没好气的说道,袁海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呢?
“是这样的,其实在我在其中一间绸缎庄蹲点的时候,发现有些人在进入绸缎庄之后竟然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而我问掌柜是否有后面的时候,掌柜却说并没有,我怀疑绸缎庄里面有暗格!”
“暗格?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正尧不由地紧张起来,张大眼睛盯着袁海云严肃地问道。
“我说正尧你别这样看着我,我都说了我不敢太确定,是你要我说的!不过说真的,有没有暗格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是有些人在进入绸缎庄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或许这会是一个线索。”
说着,袁海云也表现出了一副认真的样子,大有以人格担保的架势。
见袁海云这般的肯定,正尧不由地抬起了头,然后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嘴里却喃喃的道:“绸缎庄,暗格,叶神医,洪迪珍,钱……”
第四十一章 细说原委做准备
正尧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双眼迷离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到,万分纠结,万分惆怅,看的众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到底叶神医与洪家有什么官系,这点有没有查到啊?直觉告诉我,那洪迪珍叫叶神医叶老的时候,还是略带尊敬的意思,他们之间好像并不是普通的大夫和病人的官系。”
见始终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安波尔沁忍不住也开口问道。
因为先前叶神医也好,洪氏父子也罢,都一口咬定是正尧杀死了叶英,这便可以看出洪氏父子与叶神医有着不寻常的官系,不然的话,也不会断然不约而同的去冤枉同一个人,同时表情还是般的愤怒,脾气是那般的暴躁。
因此这也有理由促使安波尔沁对洪家与叶神医的官系表示怀疑,毕竟存在了许多疑点在里面。
“这一点就由我来说吧!”这时冯保却娘声娘气的插了口,看来调查一事,他也有份参与,只见宁安点了点头之后,冯保才继续道:“昨日我特意在洪府门口周旋很久,然后故意说一些叶神医的事迹,岂知那些个洪府的丫鬟竟然主动与我搭讪,还说叶神医经常半夜三更到洪府去,而每次去,都是走后门,只有白天才会走前门。然每次去都会在洪迪珍的房间里交谈,至于谈话内容,却无人知晓。最后那些丫鬟猜测他们老爷一定是有断袖之癖,暗地里在与叶神医搞……”
说着冯保也是一阵脸红,对于男女之事,他自然而然的就会感到尴尬。
这时正尧也渐渐地回过神来,随即道:“看来这件事真的很有蹊跷!起初我还是在怀疑,但是听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之后。我更加肯定这叶神医和洪迪珍在背地里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说不定叶英的死就是因为撞破了某些秘密。然叶神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失去了儿子。又因为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够说出来。只好将叶英之死推在我的头上!或许,叶神医一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哦?那正尧你的意思是凶手很有可能是洪府的人?可是洪迪珍当时在厢房里面,应该不会在叶神医的面前杀人吧?”
袁海云立即说道,显然他的说法也很合理。
就算是叶英撞破了什么。但是毕竟他是叶神医的儿子,在当时也一定会解释什么,断然不会立即杀死他才对!
“对啊!当时洪定也陪我去采药去了,如果真的要杀人。难道洪定会分身术不成?”
安波尔沁也疑惑起来,似乎怎么说都有说不通的地方,看来这件案子还真的不好办,很棘手。
“你们说的都对,不过我所推测的也不无道理,看来这其中可能还有其他我们没有察觉的!”正尧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凝重。
“忙会出错,我看大家还是别太急进,也不必立即下判断!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安排下一步的打算!虽然三弟你现在已经脱罪,但是不排除那叶神医死不罢休。而那洪迪珍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看我们还是要好好想一个对策才行,不能一直这么没有结果的讨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