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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恐吓了,这根本就是威胁。而身边那些虎视眈眈的神卫们手中那亮闪闪的刀光更是清楚的表明了:只要你说个“不”字,你们便会去跟冥王喝茶了。
我抱着所谓被“效忠”的对象,愣愣的看着场中的众人,一瞬间竟有些啼笑皆非,茫茫然的,也没注意到到底最后是哪个人带的头,反正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索唯身后只剩下二十一人,而其中竟有一半是刚才站在意维坦王身边的人,凯因兹和帝特赫然也在其中。
索唯倏地抬起头,转过身来,望了望面前的人们。他们是他或意维坦王最亲信的人,也是或因公、或因私彼此争斗了一生的人,但是介此皇室面临生死存亡之际,他们仍然站在他的这边。
这,便是最高的忠诚。
“各位大人”索唯开口了,只是原本爽朗的声音仿佛有些苦涩,“你们中间,有的是跟了我一生的好兄弟,剩下的是跟着皇兄与我争斗了一辈子的宿敌,但是此刻,你们都坚定地站在我皇族一边,在此,索唯代表贝叶斯一族多谢各位了。”
“只是”顿了一顿,良久,终于涩声道:“只是我贝叶斯皇族,今日今日已山穷水尽了,各位大人便请去吧。留下有用之身为我意维坦继续尽力,不必与我同死。”
“亲王殿下说哪里话,虽然彼此理念不同,但我们同为意维坦的臣子。今日,若是我皇陛下与殿下交手,我等必死战到底,也绝不屈服于你。但是,此刻大敌当前,我皇大仇未报,您便是皇室代表,我等自当与你共同进退。”凯因兹一反平时和气殷殷的贵族气质,脸上写满了慷慨赴义的决心。
二十一人脸色坚决,索唯从左边凯因兹望起一一望到右首最后一个,不再多说什么。
而就在这时,我分明又见到他眼底很快的闪过一丝快慰。
“请问几位感动完了吗?”圣女不和气氛的声音柔柔的插入道。
“两雄相斗,技高者胜。”索唯缓缓转过身来,慢慢地说道,“圣女殿下,索唯败得无话可说,以圣女殿下手段之狠,想必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吧。那么,在我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可否替我解答这最后一个疑问,好让我死而无憾呢?”
“请说吧,我会视情况看看可否满足你。”大局已定,圣女胜券在握,显然心情很好,就好像抓到了老鼠的猫,尽情玩弄着。
索唯双眼厉芒一闪道:“这件事情如此周密庞大,想必已计划了很久吧,你们是怎么知道有新月的存在的?如果不是的话,你们原本想扶植上台的人又是谁呢?”
“扑哧”圣女忍不住轻笑出声,“可爱的亲王殿下啊,你把我们想象得太高了吧。我们毕竟不是神啊,又怎会料到你皇兄这么中规中矩的人物竟会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女呢?”
接着,突然语气转厉道:“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你一个快死的人就不必知道了。神卫们上,给我杀,那二十二个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神卫们轰然应诺:“是!”
凯因兹,帝特以及其他会武艺的大臣们纷纷摆开架势,准备作最后一搏,或者,也许应该说是垂死挣扎会更合适点。
而就在这时,索唯一声长笑,状极开怀,只听他嚷声喝道:“圣女殿下,你以为你这便赢了吗!”
声音方未落,大殿正门处不断的涌入银甲士兵,转眼间大殿已被银色的波浪给填满了。箭在弦,剑出鞘。
神卫们毕竟敌不过人多,而圣女则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到了,没有发出命令。神卫们只好退到圣女身前,停下,与银辉士兵对峙着。
贵族们逃生躲避危险的本领是绝对无与伦比的,很快的,他们便在银辉士兵的护卫下往后退去。
两方重新恢复了对峙,只是这时局势又一次倒逆了。
“你,你,你怎么”圣女紧紧的皱着眉头,不知怎么回事。
事实上,场中诸人,包括我,也是全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眼光一转,视线落到索唯身上……他肯定知道。
又是一声长笑,却不是出自索唯之口,竟是来自于大殿门口。
银色的海洋往两边分开,中间一人缓步往前行来,竟是刚刚死去的意维坦王!
“参见皇兄。”索唯首先迎上,行礼参拜,其态度之恭谨、神色之喜悦,竟似是出自真心,只是,却更添众人疑惑。
而意维坦王的表现更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只见他连忙将索唯扶起,同时说道:“皇弟快快免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名为君臣,实为兄弟,这江山本就是你我共享。若你再如此多礼,我可就要好好的罚你了。”
“多谢皇兄。只是君臣分明,礼不可废。”索唯正色道。
这,这,这,这到底演的是哪出跟哪出啊?
现场中人连我在内,都被这兄弟俩搞得迷迷糊糊的。
不是说他们兄弟失和,水火不容吗?怎么,怎么看起来完全是一幅兄友弟恭的样子呢?
“原来,原来你们一直是在演戏?”圣女不由涩声道。“死的那个只不过是个替身?”
“呵呵,你全猜对了,圣女殿下。”意维坦王笑眯眯的道,然而我却觉得全身的毛孔在一瞬间紧缩了一下。
“你们,你们竟然骗了全天下的人。天下人皆以为意维坦贝叶斯兄弟不和,谁又能想到你们竟然是表里不一!”圣女忍不住恨恨地说道。“你们还真是能忍!这么多年了,竟然都可以不露一丝破绽。”
“圣女殿下过奖了。”索唯微微一笑,接口道。“你也不差啊,这么多年来,你是我们兄弟俩遇到过的最强最厉害的对手,损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连皇兄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影子都让你给杀了,甚至现在连我们真正的关系都让你给逼出来了。”
“那又如何?我现在还不是一败涂地了。”圣女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原来真正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是我。”
“那么,圣女殿下还准备反抗吗?”意维坦王道。
圣女微微抬起臻首,轻轻说道:“您认为我还可以活命吗?”
不答是否投降,突然抛出一句“还可以活命吗”众人不由得微微一愕。
而圣女趁着这一愕的时间,身子倏地向前急进,一晃眼间已在意维坦王身前,再一步,眼看着只要再一步便可抓到意维坦王了,索唯反应过来,出手在即,却眼见着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一柄剑倏然出现在意维坦王的面前架住了克雷亚的来势,两剑相交发出了“铿”的一升清响,来剑竟是不输予水之神剑。
不过,那是当然。因为它是我的魔剑……弑神。
也许是因为事不关己,圣女说的话我并没有都仔细的去思考,也幸而如此,在众人愕然的那一瞬间,我仍紧紧地注视着她的动作。虽然接触不多,但我深知此女心机之狡诈深沉得令人害怕。
几乎就在克雷亚出手的同时,我的弑神已经跟着出鞘。毕竟,意维坦王现在可还是顶着“新月的父亲”这个称呼的,虽然不知真相如何,但我总不能坐视他落入危险吧。
两剑一交既分,圣女往后飘然退去。
四目偶然相接,却在那明亮的双眸中见到一丝奇异之色,似哀怨、似忧愁。我不由微微一愕,没有追击下去。
而银辉士兵们这时才反应过来,纷纷呼喝怒骂着,往意维坦王身边靠拢着,将皇帝紧紧护在中间。
剩下的银辉军则跟神卫们交起手来,索唯则指挥着一部分人往圣女围去。但时机已逝,借着意维坦王受攻击时引起的瞬间慌乱,再加上神卫们的拼死阻拦,眨眼间便已失去了她的踪影。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但仅仅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场面却无比惨烈。
为了保护圣女安然撤退,神卫们都是豁出了性命在战斗,全然不顾及自己,所用的更都是些两败俱伤的招数,而且其后更有水之神殿祭司们的全力治疗,再加上神卫的战斗力原本便比普通的人强上不知多少倍,即便银辉是意维坦最强的军团,人数也比神卫多上好几倍,但在短短的战斗中仍然损失惨重。
圣洁的水之神殿,此刻却已被鲜血染成殷红,红得就像那秋天中飘舞的枫叶。无论是神卫的还是银辉的,此刻全都汇聚在一起,没有任何分别,只是一片红。
大殿中央那原本流淌着的淡淡蓝辉啊,慢慢的,慢慢的,顺着黛娜蒂尔赫莱斯的脸颊滑落,是女神的哭泣。
索唯指挥着银辉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贵族们静静的侍立在意维坦王的身后,喧嚣吵闹了一天的水神殿倏地变得安静了下来。
风轻轻的吹了进来,深沉的血腥味飘在空中,额前的几缕银白随着风微微的晃了晃,我愣愣的抬起头来,正见到满天的红霞,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