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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仍在天衣阁那小房间内暧昧的时候,沙拉克萨尔埃德蒙大人宴请那个身受老爷子器重的少年佣兵的消息一下子如长了翅膀一样飞入所有有心人的耳内。
得到请柬的,没得到请柬的,心里面所想的却都差不多一样,老爷子是什么人物?沙拉克萨尔埃德蒙大人是什么人物?能让这两位大人物这般紧张的又是什么样的人物?简单的依据加上无限的遐想,很自然的,就得到了各种各样异想天开的答案。而这些答案唯一的共同点,那便是使得这位神秘少年身上的光环更加的辉煌,更加的神秘起来。
宴请这位神秘少年的消息在流出埃德蒙的府邸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落人群的某个阶层,而由此行动起来的却不仅仅是那些得到了请柬的人物,虽然那些发出的请柬本身就已经不少了。鉴于埃德蒙大人平时的宽容大度,几乎所有没有收到请柬而又自认为拥有资格的人们直觉地认为埃德蒙大人定是太忙了以至于“忽略”了自己,于是乎在请柬之外的那些“大人”们几乎是同时做出了不请自到的决定。
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已严重失实的“情报”终于传遍了整个落人群,以至于变成了现在我面前的这幅奇怪的景象。
看着面前虽然算不上人山人海,但绝对可以说是车水马龙的冗长队伍,我下意识地微微皱了皱眉。
埃德蒙的家正是豪宅的代名词,即使是在雅特首都天梦东城区所见识过的那些所谓的豪宅在面前的住所面前不得不黯然失色。我不得不承认,沙拉克萨尔埃德蒙正是那一类把雅特人又或者说是原雪舞人的奢华风格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代表。
华贵、美丽,是我仅能想到的唯一两个赞美,不是它太普通,正相反,却是因为它实在是太过华丽,以至于脑海中除了这两个词外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当然,如果不是面前还有那么多各式各样的马车的话,我想我会看得更清楚点。
越往前走,我的眉头皱得越紧,宽广的围墙将这件占地面积明显超越了一般贵族或大富豪的超豪华宅院整个儿包围起来,围墙上错落有致地攀着仿佛自然生长的数种说不出名字的蔓藤植物,在中间某处围成了一个高高的大拱形,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花门一般,在华贵之中更添加了一丝浪漫和优雅。
只不过此刻聚于那巨大花门下的情景,实在是跟幽雅浪漫沾不上边,穿戴得体的侍者在接过客人递过来的请柬之后彬彬有礼地让出门来,让宾客的马车缓缓进入那同样宽广的广场庭园中。不过在他们一通过后,那些面目冷酷的汉子们会立刻堵上那露出的“缺口”,等待着下一位持有请柬的客人前来。
而那些没有请柬的客人们正在那花门下各展其谋,希望这些平时很好“说话”的兄弟们能通融一下,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这群平时很好“说话”的人变得水火不侵六亲不认,便是那姓“金”的玩意在他们面前闪烁,他们竟然仍是无动于衷。
那些束手无策的人们眼看着宴会就要开场了,忍不住便鼓噪起来,他们不相信,以往那么宽容的沙拉克萨尔埃德蒙大人竟然会这么冷酷无情,他们一致要求让沙拉克萨尔埃德蒙大人出来说明。
而这就是我在到达沙拉克萨尔埃德蒙这位现任的被遗弃者领袖家门口时,所见到的第一幅景象,我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却不是因为面前那些或庸俗或高傲的人们,而是我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的,我仿佛,呃,也没有请柬这种东西。
如果真的要说有的话,那便是沙拉克萨尔埃德蒙之前送来的那张请柬,只是,却不知这张东西能不能通过。看到我皱眉的模样,怀中的女孩忍不住微微一笑,却不知是否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又或者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呢?
周围的嘈杂霍地安静了下来,我心中一动,随着人群的视线所至,我的目光落到了那位出现在花门下的白衣男子。虽然之前从未见过,但只一瞥,我便已经确定,这便是我今晚所要“拜访”的对象,面前这栋豪宅的主人,被遗弃者的领袖,落人群现在的话事者。不需要什么理由,单只是那份气度,便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
“各位。”埃德蒙露出熟悉的温和笑容让场中绝大多数人都放下了心来,他清朗的声音在四周缓缓扩散开来,“各位,实在是非常抱歉。由于各种原因,今晚的宴会准备得匆忙而急促,为怕怠慢贵客,埃德蒙匆匆而为,准备不周,原本只是准备办个小小的家宴而已,谁知竟惊动了这么多朋友。实在是抱歉了。”
“埃德蒙大人客气了”
“您说得对”
“我们冒昧了”
诸如此类的话语在四周纷纷响起,埃德蒙脸上满意的笑容一闪而逝,代之而起的是一幅歉然的微微苦笑,埃德蒙浑厚而充满贵族式优雅气息的话语在场中轻轻响起,却异常的清晰,“给各位造成困扰,本人感到相当抱歉,请各位朋友给本人一个面子,数日后,本人必将准备一场正式的宴会,欢迎场中的所有人到时参加。”
渐渐响起的掌声迅即淹没了我们,我心里轻轻地发出一声赞叹,却全没发觉在几乎所有人都在鼓掌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不动是有多么的显眼,这种显眼程度就仿佛一只雪狼站在羊群里面一样,虽然同样是白色的毛皮,那种气势却轻易地让人辨别出来。因为自己,毫不掩饰,也不愿掩饰。
锐利的目光瞬间过滤了我四周的空气,紧紧地锁定在我的脸颊,凌厉的气势瞬间冲击着我的视野,气势倏放倏收,刹那间的猛烈冲撞让远方的白色身影不由微微一颤。不死心地继续压来,却仿佛陡然失去了目标一般,明明我就在原地,但是我的气息却已经消失了,或者说,与天地融为一体,天就是我,我就是天,那种无处下手的茫然感让埃德蒙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潮红。
我微微一笑,不再坚持,退出了天人合一的美妙境界,事实上,适才我也只是灵机一动,借助与对方的对抗瞬间刺激起体内先天真气的反击,借此踏入那种美妙无比的先天至境。虽然成功了,但是我却知道这种方法不能持久,刚才就在短短的一瞬之间,不但是对方撑不下去了,事实上我也撑不下去了。
不过,现在看来,呵,效果似乎还不错。因为,我看到埃德蒙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诚挚的笑容,缓缓向我走来,在我的面前停下,并且伸出了他的右手。源自太古礼节中的握手礼,对于初识的朋友表示亲密的礼仪。
在四周那静得离奇的气氛中,我霍地微微一笑,伸出了我唯一空着的右手,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心中却陡地闪过一丝警惕,因为,这是一只剑客的手。
“欢迎您的到来,我尊贵的朋友。”
“这是我的荣幸,埃德蒙阁下。”
礼节过后,依例,我指了指依偎在我怀中的女孩,介绍道:“这是我的未婚妻莉丝。”因为早已被误认了身份,现在否认的话麻烦多多,而且我也无法解释清楚女孩的身份,而她真正的身份也不适合公开,因此我们商量了这么一个身份在人前介绍。
莉丝的身体虽然有渐渐起色的迹象,但是离康复还有着遥远的距离,便是此刻,她仍是处于动弹不得的状态,我的左手牵着她的左手揽着她的腰,真气输入她体内的同时也帮着托着女孩的身体,她看似自己在走,实际上仍是由我抱着走的。不过,莉丝就无法还礼了。
埃德蒙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奇异神色,也没有使用贵族的吻手礼,反而是右手抚胸,敬了个见面礼,然后作了个“请”的动作,带着我往内走去。而在他走过之处,原本拥挤的人群立刻唰地露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心中微微苦笑,我表面上维持着丝毫不亚于埃德蒙的优雅微笑,一边跟他互相说着毫无营养的话一边往大门内走去。
宽广的庭园靠近大门的角落里,各式马车停放在那里,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们在侍者的带领下往庭园内豪宅的大门走去,而他们的目光在经过我身旁男子的时候总是停下脚步遥遥行礼。
庭园铺满了草地,初春的嫩芽稍稍的露出了头,淡淡的绿色在轻柔的晚风中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您的到来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又不得不充满了惊讶,如此年轻却又如此杰出,不知是哪位出色的教育家方能教授出这样杰出的子弟?”埃德蒙的声音敦厚沉稳,听起来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看着他温和的笑容,我心中却不由一凛,客气地道:“阁下过奖了,云不过一浪迹天涯的浪子,所得意者,不过三俩知心好友,实不敢当您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