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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肖图白大发雷霆,道:“王启年、裴庆元,你们两人是怎么领兵的?民兵的长枪兵方阵,这是我军的与鞑子近战的第一道防线,一旦崩溃便会造成不善近战的火枪兵,暴露在敌人兵锋中。但是,这次战斗中,长枪兵居然没有与敌战斗之前,便提前崩溃!”
“王启年!你的皇家新军第二营,一共出动了900人!鞑子当时骑兵有不到三百人,你三倍兵力优势,也拼不过鞑子?”
“不要和我说,弓箭shè的快、shè的准之类的废话!鞑子300人shè箭,火力密度无论如何,也不如你900人的排枪。”
“鞑子骑在马上冲锋,弓箭也难瞄准,与你火枪的jīng准,半斤八两!而5钱重铅弹,威力远远超过弓箭。鞑子与咱对shè,伤亡远远超过你的第二营!那么,占据了绝对优势的第二营,为何一到近战就崩溃了?”
肖图白几乎咆哮一般吼道。
排队枪毙的jīng髓,就是对shè拼伤亡,就是勇气的对决!
勇气和意志,是排队枪毙真正的核心jīng神。
没有勇气的排队枪毙,只能是徒有其表,而不是正宗的排队枪毙。
而王启年统领的900人与300名鞑子对shè中,约束不了士兵造成队形崩坏,以至于士兵争相逃亡。
这显然就是军官失责,是王启年严重失责!
谁先做逃兵?砍掉也就是了!
临阵拼杀,军纪就是生命线!
违背了军纪,是要付出更惨重的伤亡代价,甚至是兵败的代价!
因此,肖图白在平时是非常恩待这些官兵,到了战场中,谁要是违反了军规、军纪,那是坚决不能容忍的!
赏罚分明,这是一只jīng锐之师的根基!
皇家新军是一只有朝气的军队,谁践踏了军规、军纪,必须要受到惩罚——王启年必须要付责!
“我错了!大人,您杀了我吧!”王启年忽然深吸一口气,“今rì之乱,必须要有人血祭,才能维护我军的军纪!而我王启年,便是最佳的杀头血祭的人选!为了我军的未来,为了我军的军纪,王启年必须死!没有斩杀大将的军纪军规,是不能震慑人心的”
“王启年”
肖图白愕然,之前他发那么大脾气,却并没有想到借王启年脑袋一用。仅仅想到,对王启年进行罢官去职,让他从小兵重新做起。
没有想到,王启年居然求死?
好!
求死?
杀王启年,比罢掉王启年的官职,更能震慑人心,更能够严肃军纪!
对不起,王启年,借你脑袋一用!
肖图白深吸一口气,闭目,挥手道:“军规的威严,只能用铁血来维系!王将军,今rì借你人头一用,如果你有遗愿,我会尽力替你去完成!”
王启年虎目含泪道:“大人,请告诉我妹妹王铃,我在战场上是英勇牺牲还有,转告文工团的柴郡猫小姐,祝她幸福!”
柴郡猫可是文工团的公主一般的人物,无数男士心中的女神。王启年暗恋已久,却没有付诸行动。谁料到,临死之前,才肯以遗言的方式,表露心迹。
肖图白犹豫半晌,道:“你的遗愿,我会替你办到!拉下去,行军法吧!”说完,肖图白显得有点落寞。
半小时后。
全军的注视下。王启年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去掉了军帽,军服上的军官标志,也被拿掉了!
军法官宣读道:“根据《皇家新军战场条例》第7条:作战时,全体官兵必须集体向前,一人退却则一人斩首,全班退却则班长斩首,全军退却,斩指挥官!皇家新军第二营,营长王启年,临战时不能约束军伍,致使第二营900官兵,全军脱逃,其罪当斩!本军法官宣布,立即对王启年执行死刑,立即执行!”
王启年面容平静,深吸一口气,喊道:“杀我一人,维护军纪,死得其所!诸将士,以王启年为戒,切莫触犯军纪!”
两分钟后
“啪!”一声清脆的枪响!
在皇家新军的,位高权重的第二营营长。顾问党人中的十名创始者之一的王启年,因触犯军纪被毙。
王启年之死,众将士皆肃然。
而民兵的万户裴庆元,更是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因为他知道,如果后面的战斗,如果民兵再次出现这种溃逃,那么作为民兵的指挥官,他也将掉脑袋。
民兵的普通士兵,是平民。但是民兵部队的军官,皆有皇家新军的编制。刚才如果杀裴庆元以正军法,也说得过去。
毕竟,是民兵部队先崩溃,才引发了皇家新军第二营的崩溃!某种意义上讲,王启年是替裴庆元而死!
“王将军,一路好走!”裴庆元心中默然道。
第一一三章再战钟钱庄
大明崇祯九年七月十rì。
肖图白大军在大毕庄,歼灭正黄旗“牛录代子”绰勒果罗科所帅的一只劫掠分队。歼灭满洲鞑子87人,蒙古鞑子153人,汉jiān被歼灭468人。
俘虏的敌人一共429人。汉jiān占据绝大多数,而满蒙鞑子俘虏只有17人。
溃逃的鞑子有21人,大多数皆是慌不择路,在大明境内迷失。最终,只有3名鞑子逃回到了谭泰的本部,将绰勒果罗科兵败的消息汇报给谭泰。
“怎么可能?绰勒果罗科死了?”谭泰难以置信道,“他可是在深山中,用拳头活生生打死一头老虎的勇士。懦弱的汉人,怎么可能杀死绰勒果罗科?”
绰勒果罗科属于冷兵器时代的典型悍将,一rì食用15斤肉食,吃10只生鸡蛋,饮用牛nǎi、羊nǎi。这种畸形的营养摄入,再加上疯狂的锻炼、拼杀,使得他手臂肌肉,能够有儿童的腰身一般粗。虽然,这种程度的畸形锻炼和饮食,等于透支生命,但是挖掘出来的战斗潜能,还是非常巨大的。
绰勒果罗科绷着肌肉时,连弓箭也不能完全shè穿其肌肤。随手可以投掷数百斤重物,一拳便能击毙一头壮牛。
用武林传说来形容,这家伙金钟罩、铁布衫横练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了。
谭泰认为,绰勒果罗科一人之力,披重甲、持大剑,宰杀普通士兵如杀羔羊。这等勇士,哪怕是八旗jīng锐士兵至少也要付出20人伤亡代价才能把握将之杀死。
懦弱的明军,怎么可能杀得死这等勇士?
那名鞑子回忆道:“额真大人,小人不敢说谎!这支明军的,打着‘皇家新军’的旗号。皇家新军善用火器,打仗时隔着1里多远,他们就用大炮便轰炸。不过,绰勒果罗科大人命令,不计伤亡代价。让咱加速冲到敌人阵前!”
谭泰问道:“后来呢?”
那鞑子士兵道:“后来,我军冲到明军阵前60步,他们开始放火铳了!”
谭泰轻蔑道:“60步放火铳。有何威力可言?”
鞑子士兵恐惧道:“不!皇家新军的火铳,非常可怕,五六十步以内,中者非死既伤!尽管。我们以弓箭进行还击,但是伤亡却比明军更大!”
谭泰神sè一凝道:“60步能杀伤我军的火铳,怎么可能?”
满清军队打仗,向来是最jīng锐的士兵冲在前面,带着后面的普通士兵冲锋。而最jīng锐的士兵。皆穿着双层棉甲。刀枪皆难以击穿这种棉甲,防护力非常强悍。
明军传统的鸟铳,至少30步,才能打穿双层棉甲。
三十步远,只能齐shè一次,火铳便成为烧火棍。而明军还未做好近战准备,就被鞑子的骑兵冲入阵前。
火枪的shè程、杀伤力不足,这也是大明的火枪兵。总是失败的原因。
谭泰愤然道:“哪怕明军拥有60步能杀伤我军的火铳又怎么样?五六十步距离策马疾驰。转瞬而至,近战中,我军以一敌十,如何能败?”
那鞑子兵道:“大人!之前,咱们策马猛冲,明军也纷纷吓的溃败。等到咱们冲到距离敌人10多步时。敌军大部分也崩溃了”
谭泰道:“既然这样,我军应该打赢了?”
鞑子兵苦笑道:“没有赢!明军最后还剩下300人敢于死战。估计是敌军主帅的亲兵。他们皆是火枪手,临到了近战。却是在火枪上,套了如同矛尖一般锋利的枪刺。将火铳当长枪使用,拼死与我们白刃战!”
“近战中,绰勒果罗科大人勇不可挡,连毙敌十余名。于是,敌军数十人开始围攻绰勒果罗科大人。敌人一名武官缠抱住绰勒果罗科,而明军的士兵,又刀劈枪刺,但是还是没有给绰大人造成致命伤”
谭泰愤怒道:“那绰勒果罗科是怎么死的?别告诉我,他是笨死的!”
鞑子兵道:“是明军的一名大官,用火铳杀死绰大人。绰勒果罗科牺牲后,明军士气大振,而我军大败而归”
谭泰心中知道,大明军队绝大多数皆是滥竽充数的,但是将领、统帅的私人家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