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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莲虽然也笑,但眼中仍有怀疑。
天戾并未松手,他对她的回答还不满意。
小7索性当众流下泪来,笑着流泪,对二师兄说:“乐怀与小四苦守百年才有了今日,实在心潮起伏,不知该怎么庆祝才好。今日见二师兄和致莲也好事可待,欢喜得都呆了。师傅若知道了,也必然高兴。”
泪水都是真的。
致莲和段小楼没有再追问,只是为了他们的好事将近有些羞涩。
天戾却似乎当真了:“说得是,不如我们师兄弟同一日成婚,朕来操办威武将军的喜事。”
段小楼和致莲都急急摆手,致莲更是满腔豪气:“天劫在即,还是抓紧练功要紧。”
不远处却是鹤四郎领着离玉过来。
豆抖温存有礼道:“陛下,威武将军。”
天戾帝和段小楼都暗忖,这和当夜那个逗没趣的男子哪里是同一个?
离玉看了一眼天戾帝怀里正在擦泪的小7,朝天戾帝一礼:“陛下,离玉旧疾复发,怕要先行回神教修养。今日特来告辞。”
小7偷偷舒一口气。
天戾看一眼豆抖,笑着回道:“五公主微恙,朕都不知道,可知是怠慢了贵客。只是朕和小7不日就要成婚,离玉真不留下观礼吗?”
如果拒绝留下,确实于情于理都不合。
豆抖插话:“陛下本就有意邀请神君来魔教观礼,不若届时离玉大神修养好了,再陪她父皇一同过来魔教。”
小7和离玉都看着天戾。
天戾嘴角浅笑:“四郎说得有理,那恕朕不远送了,由豆抖代劳吧。”
拍拍怀中小7的手,似乎要她安心。天戾帝又加一句:“还要烦劳五公主届时陪同神君来魔教主持朕和乐怀的喜事,朕就不亲自去神教相请了。”
离玉点头道:“谨遵圣命。”
致莲盯着豆抖和离玉半饷,突然笑着说:“二哥,你也不用送,由我护送五公主过结界好了。”
豆抖一笑:“最好不过,辛苦三妹了。”
天戾帝脸色如常,但小7轻轻一抖。
段小楼看了天戾帝一眼,这混乱局面必定内有乾坤,究竟是哪里不妥?
天戾帝要和段小楼去上朝,临走还和小7在一边窃窃私语:“等下致莲送你五姐回神教,小7不要节外生枝。去弘光殿等朕。”
段小楼有所触动,也过去交待致莲几句:“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致莲皱皱眉:“段将军,神教才称得上一个‘回’字。”
这一行出发已经两盏茶的工夫,小7在弘光殿里头坐立不安。
走出殿门十步,呆看一朵不知名的大花。
可秀恰好路过,这两个已无了当日的敌意。
“这是浮途花。”秀秀道,“是姊姊喜欢的,特意种在弘光殿前,让姐夫练功劳累了可以赏玩。”
可芯百多年的辛苦经营,自然处处留痕。
乐怀的天地只在岱山和神教,天魔宫同她毫无渊源,又伤她至深,只觉自己是只笼中鸟,小7仰脸望天,当初可芯被送进这个牢笼又是怎么想的?
秀秀也望天:“不知姊姊现在去了哪里,是否快活……”
乐怀几乎就要出口邀请可秀同她去那半个圆探险,终是忍住,不能再害了可秀。
“你们魔教谁功夫最高?”
“以前自然是段大哥,现在姐夫开了魔眼,就说不得了。”
乐怀扁扁嘴:“师傅尚在,两个师兄算得什么。”总要有一个两个能降得住天戾的才是。
可秀点点头:“归隐的大仙里头自然有功法高的,但天界里头的规矩,一旦做了散仙,是不能再入世的。你们师傅就无法插手天劫的事情,否则要天谴呢。”
乐怀点点头,看来天戾还真没有敌手。
如果集她自己,二师兄,五姐夫,三哥与致莲之力,有没有胜算?
想到出神,可秀走了都不知道;天戾来了也不知道,没有好好照足宫里的规矩迎圣驾。
自暴自弃大约就是眼前的小7,眼前是完全陌生的男子,她怎么知道如何讨他欢心?
“小7。”
这声音如此熟悉,她的小四,岱山那些黑夜里是这声音说:“小7,不怕,会习惯的,四师兄在这里。”
人面不识,这双眼睛何时如此冰冷?
天戾今日心情却不错:“在发什么呆?不如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她眼睛发亮,还可以出这天魔宫吗?
小四牵着她的手一路奔,仿佛回到了年少。
这路她不识,由他带东带西,到了一座矮山前,他指着山腰处的亭子:“上头有我的字。”
手挽手爬上去,六角亭的大红柱子上果然有字。
金色的大字:“魔教地界”。
“这就是你要我看得字?”小7一时忘了规矩,捅捅小四的胳臂。
小四愤怒:“至今都不认得我的字,我是这样捺下去的吗?”
小7震怒,掏出永定石子砸出大声响:“我一手爬字,哪里分得出什么好歹?”
怒来怒去的气氛却分外让天戾帝高兴。
到底是他让一步,把小7搬去另外一根柱子,得意洋洋指着上头一团团墨黑的小字:“小7你看!”
原来是魔教的许愿柱。
她一眼就看到大师兄的字迹:“愿文熙神功盖世,名扬三界。”
有许愿和谁好的,有许愿早日出师的。
居然有一条:“愿小楼除尽奸佞,捍卫正道。”果然是铁骨铮铮的二师兄。
小7伸出手,在这柱子上头抚摸,依稀可以想见当年师兄们练完功,就跑来这里书写心愿。
有一笔好字。
他们一起边看边念。
“愿小7早日兑现诺言,替小四开荤。”
泪盈眸睫。
“混帐,人家都是愿自己,你愿什么小7,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写的!”
这一哭越发不可收拾。
只有这个天魔皇的心愿最上不得台面。
天戾将她抱满怀,眺望远处的天魔宫:“小7,一切都会如愿的。我们不会白白吃苦。”
她迷糊了,身边这个究竟是不是小四?
深夜,在寝宫安顿好了乐怀,天戾冷笑着披衣出门。
这一路逦迤,他眼睛里满是星光,嘴角微翘,都要入彀了。
面前正是大片竹林。
似乎一片安详,只有风声叶声。
天戾负手道:“四郎,可有斩获?”
鹤四郎收好小鼠,从蔽身的地方走出来。
“陛下。”
两个美男面对面站着,都带三分笑,夜色里弥漫着薄霭,却如梦境。
天戾帝开口:“四郎,太聪明了也未必是好事。”
豆抖也笑:“此话原文回赠陛下。”
天戾帝取出袖中一柄薄如蝉翼的剑,光辉灵动闪烁。
他却随手往地上一抛:“四郎,如今朕根本不需要和你动手。”
“哦?”四郎莞尔,“四郎的确不是陛下的对手。”
他的眼睛里头另有一个世界,是天戾回不去的世界。
如果是小四,怕已迷失在内。好在他是天戾帝,直截了当取出一根蓝色簪子,让四郎看了个清楚明白。
四郎美目里除了惊怒与忌惮,什么都没了。
天戾仰头大笑,几乎笑出泪来:“哈哈哈哈,豆抖,聪明貌美如你,居然有这样一个大破绽。朕也糊涂了,离玉大神有什么独到之处?”
四郎沉默不语。
他送离玉的发簪是今晨他看离玉插上头的,此刻怎会落在天戾帝手中?致莲已经送离玉回神教,她亲口回复得“幸不辱命”四字。
天戾一手把玩着发簪,并不看鹤四郎:“离玉贴身使女可叫小玉和小离?小玉正是当日来魔教找你回去的。懂武功的却是小离,年纪小小,姿色不错。”
他要看鹤四郎惊惧挣扎:“你说,可芯出宫后那几天,朕的寝宫可有一日空过?神教来的女子果然各个风味独具。”
鹤四郎都明白了,天魔皇将小离骗上了床,成了离玉身边的一个暗桩。
“小离已经带着离玉在朕安排的地方住下了,怕四郎挂怀,带来这发簪一根。”
“陛下,你下饵诚可谓不惜血本,龙体也随便拿来作注的……”
天戾随手就拗断了发簪,四郎随即放下了手中剑。
天戾欺近,捏着鹤四郎的下巴道:“豆抖真是好命,朕对龙阳毫无兴趣,否则倒真要在这月光下和四郎肆意野战一番。朕也喜欢攻呢,你说要怎么办?”
豆抖毫无办法,如死穴被他点中,反抗不得。
“四郎也消停了,后头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天戾转身即走。
留下地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鹤四郎。自有使女来收拾残局。
乐怀醒来想要下龙床,被天戾一把拉了回来:“小7,来!”
他待她一夜温存,就仿佛当年小四,难道先前的恶感都是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有软肋的小朋友,轮到你们了,唉……
四郎阿四郎
第四卷:大结局之天女衣
袖里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