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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却在此时别过脸来,对着天戾说:“陛下,我们且看段将军醒来如何处置可秀致莲之事,或能助陛下跳脱困局,扫尽愁云。”
是啊,二师兄昏睡却是造化,不用面对可秀姐妹的威胁,也不用挂心致莲的安危,更无需担忧天界的存亡;只怕一朝清醒,天地变色,段小楼生了三头六臂,也要疲于应付。
天戾心情果然好转,兄弟共患难,一同等天劫揭蛊。
第三卷:大笑无声之鹤四郎
岱战神
一行仙众到达岱山已是晌午。
临行前,避无可避,天戾在寝宫外要告别魔后可芯。
所喜可芯一如往常,绰约地行礼,殷殷嘱咐:“陛下此行请多加保重,也请代可芯向威武将军致意。宫中一应琐事可芯自会打点,无须挂怀。”
如此情境,天戾也回一个帝王礼:“有劳可芯了!若宫中有任何变故,随时知会朕就是了。”
由头至尾,两个客气得仿佛芳邻。
可秀却一脸冷霜,都快结冰了,看得天戾和豆抖在暖阳下都不禁要瑟瑟发抖。
小7随在队伍的最后头,与最前头的天戾天各一方,一路上大家都噤言,心事各异。
好不容易到了岱山,豆抖和可秀却只得候在室外,天戾又避无可避地与小7一同入室觐见师傅岱战神。
两个一进去就“扑通”跪倒,也说不上什么天魔皇与七公主。师傅老人家正与土木公老儿弈棋,朝他们微微瞥了一眼,不说话,由他们跪着。
土木公却张口笑:“啊呀,这不是小7吗?旁边是你的俏郎君吗?夫妻双双来拜见你们师傅啊?听说小楼也来了,你们可是早就约好的?”
岱战神作色道:“老不修,旁边跪的是小四,当今天魔皇!”又转头问天戾:“为师没有认错吧?”
天戾赶紧点头。
“不对阿,你们小四不是那个跟着小7跑的金光小子吗?”然后他拿两手扩得大大得:“当年小四是这模样的,哪有这么风流伶俐?”
“你不要老打岔,小四后来瘦了,就该是这么个模样。”岱战神扫一眼低着头的小7:“丫头,你如今能耐可大了,师傅教的绝招‘艳奔’把个老二伤得昏死不醒,你又把小四一起带上山来,意欲何为啊?”
小7只答得四字:“小7知错。”
土木公连连摆手:“老岱,你不要难为几个小孩子了,你们都起来吧,我替你们向师傅求求情。”
直到岱战神默许,两个才敢起身。
岱战神见这一双小儿女的神情,想起房里躺着的另一个,不由叹一声:“冤孽!”
土木公却笑说:“如今的小孩子不同以往,有什么大事也不肯找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自己个儿扛着,大不易啊!你们却不知,虽然我们老一代都闲云野鹤散在各地,总有几个本事大的能相助你们一把,只管开口便是!”
“开什么口?”岱战神怒斥:“我的徒弟须是自己有担当的,不要来找老夫的麻烦。”
土木公笑嘻嘻道:“里头躺着的那个正担当着呢,我倒看你救是不救!”
岱战神被噎了一句,回敬:“你徒弟好?一个个同你一样,单盯着男儿郎不放,后宫三千只怕都是公的!”
听得一旁躬身的天戾和小7浑身发抖,偷偷看一眼老而弥姜的土木公,幻想他和师傅在一起……忍不住好几个颤栗。
土木公不以为意:“你都是公的,我后宫里头怎么可能有母的?今日本老儿心情好,不妨让你也见见我的宝贝徒弟!外头候着的,都进来吧。”
只见鹤四郎温文尔雅而入,一揖到底:“四郎拜见师傅!”
土木公面有得色看了岱战神一眼,示意他的宝贝徒弟天姿国色,养在后宫里头也不为过的。
岱战神倨傲得看他一眼,鼻子里出气,“哼”了一声。
天戾又偷偷和小7对视一眼,鹤四郎夜来说锦鼠是他师傅座前灵兽,他还想,不知豆抖师傅是个怎样了不得的角色,想不到却是眼前的糟老头子,师傅的好“知己”土木公。
土木公嘿嘿一笑:“四郎啊,近来可好?长歌这小子也不来人间陪为师下棋,害为师只好找老岱这个棋艺和棋品一样臭的对手。”
“师傅,长歌不日也会来魔教。”
可秀却正从门外进来,土木公见了指着她对岱战神说:“齐了齐了,都到了!七夕那天,小楼身边就是这个姑娘。”又顿一顿:“之前还有一个,不知又是哪里的仙子。不想你老岱座下弟子个个都这么风流……哈哈哈哈!”笑得老态龙钟,只有豆抖能够视而不见,另外几个都吓了一跳。
老头子装疯卖傻,站起身来要拥抱豆抖,嘴里还说:“乖徒弟,来师傅怀里好好说说,多年不见,你怎么变了样了?”
气得岱战神发出一枚黑子,直打土木公的膝盖,却不想,土木公牙齿只剩两颗,弹跳却甚好,“嗖”一声就上了梁,“嗖”一声又下来,还冲后头的岱战神嫣然一笑,把岱战神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打闹完毕;两队师徒各找一个房间话说从头;可秀却得以入到内间探望沉睡的段小楼。
土木公领着鹤四郎熟门熟路直奔岱战神的卧房,倒是豆抖还在门口稍停,表示不妥。
土木公却一屁股坐在岱战神的床榻上,朝豆抖招手:“四郎,来,这边坐!”
待四郎也坐定,土木公笑问:“阿五,听说你成亲了?”
“师傅消息闭塞,豆抖都被休出神教很久了!”豆抖逐渐放松,师傅喜欢揩油,他先前一直小心提防,又想到这是岱战神的地盘,安心不少,料他的情圣师傅也不敢在此处放肆。
土木公却是大力捶床:“我家宝贝徒弟是可以休得的吗?究竟是哪个没长眼睛的仙子干的?为师给你出气!”
豆抖讪笑:“师傅,只怕你不是人家的对手!豆抖正是神君五公主的驸马。”
土木公闻言果然消停了:“这么说,我家的美男徒弟居然娶了离玉那个丫头?我二哥想是疯癫了,居然这样陷害我家四郎,你爹老鹤也不去同他拼命?”
豆抖少有的脸红起来:“师傅,这门亲事是我向岳丈苦苦讨来的,也怨不得他老人家。”
土木公惊诧莫名,嘴巴大张,继而咳嗽连连:“四郎,你是不是魔障了?你本是我土木公座下得意弟子,听说之前和长歌在神教颇得为师真传,风流倜傥,一双好攻,怎么攻来攻去攻进为师五侄女离玉府里头去了??她能受吗?不要告诉为师你转行做了受了,为师怕要坚持不住,马上驾鹤西归!”
土木公归去前还记挂要驾着他这只鹤,四郎真正无地自容:“等离玉产下小鹤,还要送来让师傅调教呢!”他也挣扎过,如果是个宝贝儿子,送来给师傅,难免要冒没有孙子的危险。
他这话却是晴空霹雳,将土木公“轰”一声震出一副痴呆像来:“慢点,四郎,你且慢点,怎么就这一小会儿,小鹤也要出来了?为师头晕目眩啊……”
怎么不教他晕眩,先是一介男儿郎被休,再是娶了离玉那个丑侄女,又说亲事是求来的,目下索性连他下一个徒弟都要出生了。土木公摸摸自己胸口,还好,心还在跳,异常激烈,仿佛打鼓一般。
豆抖又恢复他一贯的样子,嘴角洋溢着温柔的微笑道:“师傅,这些过往不必再提。目下四郎却有些犯难的事情要求师傅伸手相助。”小兔崽子用如此魅惑的眼睛勾引土木公老人家,土木公哪里招架得住:“好吧,这件婚事你稍后须好好告诉为师。先说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豆抖眼瞳内精光流转:“不止是四郎一个的麻烦,却是整个天界的大麻烦。”
“噢?”土木公满怀好奇心,赶紧伸头过去侧耳倾听。
天戾与小7却无这般好运,岱战神怒气冲冲,在屋内来回踱了不下五十遍,还砸了两个花瓶,一个棋盘,才稍稍定下心神和徒弟们对话:“你们这些大逆不道的东西,让为师在土木老儿眼里丢了人!先是老大刚刚出了师门就跑去冥界胡闹,之后又听说老二和小四在朝堂上你争我夺,为师相当不悦,本想叫了老二来好好教训一顿;七丫头你倒是急着为师傅代劳了,师兄师妹不说你亲我爱,倒打了个半死不活,哪里来这样的深仇大恨?”
又专攻天戾:“还有你这小四,当初就让你不要去当什么天魔皇,老二逼你,你就让他去当好了,偏不肯听为师的话!和小7那么好的姻缘,如今却要怎么收场?真是让为师为你们操碎了心。”
忿忿坐下,心里头想到那一样不让他省心的土木,顿觉天地无光,前路渺茫。
座下一对小儿女却木然,事到如今,再话说从头又有何意义。
天戾待岱战神叹完十口气,才得开口:“师傅,天劫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