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高昌一声不吭,待天泽将泥巴涂完,他突然说了一句:“老大,你真让我们做好人?”
“那是当然!当好人有什么不好?”天泽笑道。
“当好人就要受人欺负。我可不想做什么好人,还是让我做回坏人吧!”胡高昌道。
“谁说好人就要受人欺负了?有句老话叫做‘以直报怨’,别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做好人又不是叫你忍。别人坏,你可以比他更坏;别人好,你可以比他更好。”天泽解释道。
“好人还可以这样做?”胡高昌眨了眨眼,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好人论”。前世里的私塾先生总是教他“凡事要忍”:“如果别人打你左脸,你得送上你的右脸让人打,这叫忍辱负重。”“如果别人害了你,你不要去害别人,反而要对别人更好,要用自己的行为去感动别人,这叫以德报怨。”
天泽见胡高昌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想打搅他,甩了甩手,在身上擦掉了泥巴,对其他人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在城堡里好好修炼。我得想办法解开现实里的封印,不会经常回来看你们了。”
“老大,你又要走啊?万一女魔头又欺负我们怎么办?”七号极为担心地说道。
“这个你放心,你们不去惹她,她不会欺负你们的。而且她跟我一样,以后也没有多少时间来欺负你们。”天泽一本正经地说道。
“她也要修炼吗?”七号好奇地问道。鬼婴的修炼方式与天泽他们不同,只要在阴煞之气浓郁的地方吸收足够的阴煞之气,自然便能提升修为。而天泽则需要依靠先天真气,不断地解开体内层层封印,有时还需要依靠外界之力辅助进行。而每解开一层封印,意识就会增强一分,对前世记忆也会清晰一分。
“她跟我一样,以后多数时间会呆在现实里,对外面的世界多些了解才能解开我们的身世之谜。而你们如果不好好修炼的话,以后就只能永远呆在这里了。”天泽严肃地解释道。
说罢,他转身钻进了紫苏的蘑菇屋,留下一群鬼婴站在那里一脸惊讶与茫然。
两个时辰之后,天泽独自从蘑菇屋里出来,紫苏没有出来。他跟鬼婴们道了声别,纵身一跃,消失在空中。
第十八章 举家搬迁
天泽睁眼醒来便听伍申民说:“你们最好早点送孩子入门。从你孩子这情况来看,这股真气如果不及时调息,在体内憋久了,会影响孩子发育的。”
白蒙听此一说,不由也担心起来,可是如果将孩子送进昆枫门,那么酒坊也只好关门了。他家的酒产量会如此高,根本就不是什么高人良方,而是因为有天泽在旁边。
“如果你担心看不到孩子,你可以把酒坊开到昆枫门旁边,这样的话,你想看孩子,随时可以看到。”伍申民见白蒙在犹豫,建议道。
白蒙见说,开始心动了,这正是两全其美的法子。他望着旁边的阿秀跟她怀里的天泽,问道:“秀,你觉得……”
阿秀用手背揩了揩天泽的脸颊,皱着眉头犹豫着,专注地看着天泽的眼睛。
天泽坐在阿秀的臂弯里,斜偎在她的怀里,对母亲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伍申民。
看着天泽活泼可爱的模样,阿秀最终做了决定,决定搬到昆枫门下面去住。但是考虑到昆枫门的弟子不能喝酒,因此,只能住在昆枫山脚下。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感激他们,虽然他们有自己的目的,目标就是儿子体内莫名强大的真气,但是她还是很感谢昆枫门一直以来对他们一家的照顾。
她不知道这次搬家是好是坏,但是她的心中隐隐有种不安,或许是因为太担心孩子。
一个月后,他们关闭了酒坊,也锁了白家大院,雇了两辆马车去了昆枫门。但是他们并没有变卖房产地契,因为他们并不打算在昆枫山下安家,而且这里是他们的祖业,虽然并不富有,却带着祖祖辈辈几代人感情。
他们搬去昆枫门的时候,很多邻里乡亲前来送他们,有送吃的,有送钱的,也有过来帮忙搬行李的。正当他们要动身出发时,前面响了一阵喧闹的啰声,有人大声吆喝道:“让一下,让一下!”
乡亲们自动退开,让出一条道来,一队官差簇拥着县令走了出来。县令并不是徒步来的,而是早早在远处便下了轿,轿子停在百米之外。他至所以如此做,并不是因为对白蒙一家人的尊重;而是因为县令本身就是昆枫门的外家弟子,按门中的辈份,他应该前来恭送伍申民,步行而来表示对前辈的尊重。何况昆枫门专门派专人来迎接弟子,而且举家搬迁,此事百年未见,作为地方最高长官,也应该出现露个面。
县令显然比五个月前憔悴了很多,虽然还是习惯性地仰着头,顺着眼,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血色,两眼无神,脚步虚浮。
师爷没有来,因为半月前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几天下来,本来就瘦的师爷一下子很快就瘦得只剩皮包骨,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得病的第九天,终于精力衰竭闭目长逝。经忤作验尸,没有发现任何病状,最后断定师爷是被饿死的。可是师爷的家人却感到很奇怪,师爷得病那些日子,食量是平日的几倍,而师爷却越吃越饿,越吃越瘦。
有人说师爷被饿死鬼缠上了,建议请巫婆来驱鬼,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师爷反而被巫婆的怪叫声吓得晕了过去。
县令也学过些玄冥之术,但是他并没有看到师爷脸上沾染鬼气,而且就在师爷去世之后的第二天,自己的病情也急骤恶化,经常感到浑身无力,恶梦连连。伍申民离开丘镇之前留给他的丹药对病情的好转没有一点帮助。
见到伍申民,县令低下高傲的头,拱手抱拳道:“克俭见过伍师叔!我来晚了!”
伍申民见县令神色憔悴,不由惊讶而担心地问道:“才一月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些药没有一点用吗?”
县令沮丧地摇头道:“没用的,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恐怕时日已经不久了,如果不是我每日坚持运功调息,恐怕也熬不到今天了。我上个月已经写信上报朝廷,递请了辞职书,相信还过几天朝廷就会派人来接任了。如果不是走不开,我真想随伍师叔回到门中……哎,伍师叔,见到我师父,您替我向他老人家问声好。”
“你放心,你的口信我一定带到!你自己注意身体,你的情况我一定告诉你师父,让他来救你。”伍申民轻轻叹了口气,点头道。
白蒙夫妻见两人道完别,也双双上前向感谢县令的抬爱。县令见两人前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道了声“免礼”让他们起身。
素来颐指气使的他此刻见不到一些威严,也不再仰着头看别人了,而且自始至终不敢再看阿秀怀里的天泽。
天泽已经有一岁半了,也会走路了,甚至能够说些简单的字符,然而当阿秀让天泽说“谢谢大人”时,县令突然脚下一阵虚浮,险些倒地,所幸旁边官差相扶,才不至于跌倒。
白蒙甚是奇怪,问道:“大人怎么啦?要不要请丈夫?”
“不不不,不用了!”县令头也不敢抬,摆手拒绝了,并阻止白蒙朝自己走近。
“大人,这是怎么了?”伍申民甚是好奇,不禁上前问道,当着众人的面,他还是以“大人”相称,说话时眼睛瞥了天泽一下,却见天泽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不过他也没在意,孩子不懂事,或许看到有人突然在自己面前跌倒,觉得有趣,自然笑了出来。
然而克俭却始终避开天泽的眼睛,这让伍申民不禁好奇心大起,小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克俭强颜笑道:“没事没事!可能是刚吹了会冷风!”眼神依然闪烁着。
伍申民见克俭不肯说,也不强求,安慰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说着招来几名官差,吩咐道:“扶你们大人回去休息!”
九叔本来也要护送他们去昆枫门的,但是临时得到消息说,附近镇不断有儿童失踪,因此他要赶紧将事情弄清楚,并且及时通知镇上的人民做好防备。
虽然此事有官府操心,但是官府还得搜集情报证实消息,然后立案,程序太过麻烦,所以九叔就自己带着几个热心的青年调查起来了。虽然岛主并没有再次起用他,让他为官,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对老百姓的责任感,以自己无私的行动在小镇里树起了甚至超过县令的威望。
伍申民他们行了约莫行了三个时辰,在九叶镇休息了半个时辰,正打算赶路,却听到茶馆里有人谈论道:“你们听说了没,现在雾毒帮已经到我们岛上来了。”
“雾毒帮?那是什么帮?怎么没听说过?”旁边有人问道。
“他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