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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骷髅似乎感受到我的伤感，安静地坐在我身旁，望着我呆了好久，又望着黑云缭绕阴霾的天空呆了好久。
一人一骷髅，就这么坐了好久，直到骷髅外围出现一丝骚动。
我赶紧把小骷髅护在怀里，紧张地看着骷髅群的涌动。
紧接着，原本将我围得密密麻麻的骷髅群，突然让开一条两人宽的道路。
一个干瘦老头的身影出现在十几米开外。
老头身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如果不是听贝琪说过，那是人类气息的话，我甚至以为是耶稣降临了呢。
老头的身上披着一身与贝琪那身款式类似的灰色长袍，只不过，他胸口别的那个纹章，图画已经换成了一个长袍死灵法师，身后跟着一群骨龙，以及一个镶着金边，大大的S字。
老头看了看周围骷髅的举动，满意地点了点头，自语道：“小贝琪做得不错啊，还知道下命令让这些这群骷髅辨别我的气息，给我让道呢。哈哈……”笑了一阵，老头抬眼望向我，面带微笑道：“我叫瓦尔特。安德鲁，贝琪的导师，S级死灵法师。想必，你就是贝琪嘴里说的那个可怜的死灵法师了吧，很高兴认识你。”
我点点头，没敢开口问，因为贝琪临走时说过，装失忆装哑巴，才有希望获得离开死灵空间的机会。
“嗯！”老头走上前来，左右打量了我一下，又看看我怀里的小骷髅，满意一笑，小声询问道：“你叫什么？”
“……”我摇了摇头，示意我没法说话。
老头直起身，看了看周围的骷髅，说道：“我不知道贝琪在掩饰什么，但是那小丫头骗人的天赋确实太差劲了。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我心中一紧：糟糕！被拆穿了！这个贝琪怎么那么差劲啊？
见我不知所措，老头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反正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你叫什么？”
见无法再掩饰下去，我也只好回答老头的问话，毕竟，自己的命在他手上，还是恭敬点的好：“您好！我叫苏胜。”说完一想不对，这个名字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实在太奇怪了，万一被老头察觉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那我岂不是完了？
“苏胜？嗯，不错，名字挺好听的。简短，不像我的，那么长！”老头咂了咂嘴，说道。
“请问……您会将我送回去吗？”见冒险过关，我紧张地问道。
“不管你什么理由来到死灵空间，究竟为什么回不去了，我不会危害你的。”老头说到这，一顿，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但是，我并不是必须承担送你回去的义务，你是否明白？”
“啊？这……”我顿时大汗冒出，不杀我可以，但是，他也可以不送我回去啊，那也等同于死亡了。而且，成为亡灵的话，或许更糟糕，说不定哪天，会被某个死灵法师签订下‘灵魂契约’，成为他的小弟，成为连灵魂都出卖掉的傀儡呢。
见我那么紧张，老头安慰道：“别紧张，我又没说肯定不会送你回去。”
“那……”我一时之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无法组织有效的词语回答。
“唉！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被亡灵打得失忆了，还是头脑不开窍。我老人家提示了老半天，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老头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一脸莫名，浑然不知他在提示些什么。
老头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提示你什么了，直接告诉你了吧。听着……”老头一顿，望向阴霾的天空：“我老人家，一生救人无数，没有一个要我直接提出来的。甚至，有些时候连推都推不掉。”老头再次顿了顿，转脸看向我：“苏胜啊，你知不知道，‘主仆契约’是什么？”
主仆契约？
我回想了一下，依稀记得贝琪提起过。
所谓‘主仆契约’，是由两个人间界的生物，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签订一个具有约束性的契约。这种契约，为主的生物可以命令为仆的生物去做一些事情，为仆生物在不危害自己身体生命或是灵魂的情况下，必须遵守。否则，必将遭来天罚。
为仆的一方，不同于奴隶契约，可以拥有自由，主也不可以伤害仆的身体或灵魂，甚至可以寻求为主一方的庇佑。当然，那必须是在为主的一方同意的情况下才会拥有。万一一个不同意，那就相当于失去了自由，直到其中一方死去。
“你是要我跟你签订‘主仆契约’？”我问道。
老头点了点头。
第九章 回到人间界
“不可能！”我当即大声反对道。
让我出卖自己的自由和尊严，那是万万都做不到的，这真是个怪异的人，竟然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老头表情一滞，明显感到意外，老半天后，还不敢相信一样：“你……你刚刚在说什么？”
冷眼望向老头，我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刚才的话语：“我说，让我放弃自由和尊严，这！不！可！能！”
让我出卖自由和尊严，我宁愿去死。
“只要是个武者，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是冥神的信徒？”老头疑惑地问道。
“不管怎么样……我重复一遍，让我放弃自由和尊严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老头脸色一沉，好笑地看着我：“难道，你宁愿去死？你别忘了，死灵空间无比广阔，就算有人知道你身处此地，也不可能在两天之内赶到。而你的生命，只剩下一天多的时间了。难道，你还奢望会有人来救你吗？哼！别天真了，这个世上，除了我，再没有人能将你救出去了。”
安静了一会，我一脸决绝地回答道：“我知道了，要杀要走，悉听尊便！”
老头再次一愣，无奈地叫嚷了一句：“你这……哎！真是个奇怪的青年！”
哼！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反正我被救出去都是一无所有了，再让我损失自由和尊严的话，相信那比死还要痛苦，与其那么痛苦，还不如早死早投胎。
跳脚了一会，老头安静了下来，问道：“苏胜，你难道真的愿意为了所谓的自由和尊严，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和灵魂吗？要知道，失去了生命和灵魂，就什么都没了！更别说你那所谓的自由和尊严了！我相信，哪怕是我们学院的院长遇难，被我救出，都不会拒绝跟我签订这个契约的！”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我还是那句话，即便是成为亡灵，我也不会选择失去自由。”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话，那这真是个奇怪的世界。
“哦？”老头笑了笑，仿佛发现什么似的：“哈，如果你成为亡灵，我会选择跟你这个倔强的家伙签订‘灵魂契约’，到时候，别说自由和尊严了，就连你的灵魂都是属于我的。”
“那你就等着吧，等着我成为亡灵的那一刻吧。”说完，我原地坐了下来，开始逗小骷髅玩，丝毫不理会老头在那边跳脚。
匈牙利诗人裴多菲曾经有一首流传百年的诗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会选择妥协。
过了好一会，老头才又开口：“苏胜，你是我生命中见到的唯一一个为了自由而抛弃生命的人！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记得，活下来的话，别说是我救了你的。”说完，他手上的骨杖，泛起了一丝幽幽的红光，缓缓地朝我身上飘过来，诡异异常。
他似乎已经选择了放弃，施法送我回去呢。
“尊敬的瓦尔特老先生，谢谢您的相救。救命之恩，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报答的。”疑惑了一阵子，我还是直起身板，说了这么一句话。
“唉！”老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骨杖上的红光随之大胜，我眼前的景象也随之模糊了起来。
“导师！”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贝琪来了，可惜，她来晚了一步。
我的意识逐渐地模糊了起来，而在意识消失前，我的耳边还是响起了他们俩的对话。
贝琪紧张地说道：“导师，您答应送可怜的死灵法师回去了吗？谢谢导师！”
可怜的贝琪，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拆穿了。
老头黯然说道：“他肯定是我们冥神的仆人，他肯定是个伟大的死灵法师。唉！其实，我并不是想要他成为我的仆人啊！”
“啊？导师您在说什么？”
……
一阵半梦半醒之后，我感到一股刺痛传入我的大脑，顿时让我清醒了不少。
忍住疼痛之后，还没等我睁开双眼，便感到有一股力量，正汹涌般地传向我的大脑，险些再次让我昏倒过去。
接着，那股力量给我带来了一幅幅怪异的画面，像电影一样，极速地从我眼前闪过，仿佛亲临其境一般，又好像眼前这些怪异的画面，是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