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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多想什么,连身上的疼痛,连胸口快要喘不过气来事实都必须忽略。
他必须忽略这一切,必须进攻下去!只要给对方一丝机会,他就死定了!
自然而然地,他冲到何英天的面前,用出了一招守势。
何英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见到他这样拼了命的冲来,冷哼一声:困兽犹斗?这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希望了吗?
眼看这蒙面的黑衣人转眼之间已经冲到近前,何英天松开手中刚刚拿到的小瓷瓶,从怀中腾出手来,手上运起白色的先天气芒,朝着对方劈去。
然而,这一招打出之后,看着眼前景象,他却又感觉有些好笑。
对方冲上前来,用的竟然不是攻击的招式,反而在自己身前站稳了脚跟,摆出了一副防守的模样。
可笑至极,到这时候,连脑子也糊涂了吗?
就在此时,一双带着冷意的眼睛霍然抬起,带着无比坚决的杀意死死地盯着他,让他吃了一惊,不由地心中悸动。
这小子,眼睛好可怕!
何英天回过神来,杀机更盛,在劈出的手上更加了一点先天气芒,将浑身上下的最后一点先天气芒也都用上:竟然让我都有些失神,这小子不能留了!
就在此时,厉同莫名地向前迈出一步,手中长刀举起,整个身体和长刀的角度都在瞬间做出了调整,分毫不差地架住了何英天劈出的手掌。
何英天暗自不悦:这小子的鬼门道的确挺多,就只是他这把刀便让自己不能轻易毁去……看来还是要吃一颗聚气丹来收拾他。
一想起聚气丹那昂贵的价格,何英天也是颇感心痛,为了对付这小子,竟然用下两颗丹药,这小子真是该死。
就在此时,他的手掌忽地手下一空,有一种用错了力道的错觉。
与此同时,右边身体的一侧,传来一道刺痛的感觉。
这小贼!
何英天愕然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眼前这小贼为何竟能够做到这一点,竟然以更快的速度再一次砍伤了自己……
怎么可能!
就在此时,那黑布蒙面的小贼忽地怒喝一声:“怒海狂潮!”
刀光一敛,随即再次在何英天的面前完全绽放开来,再一次朝着他劈斩过来!
何英天举起手掌,想要运起先天气芒,却慌乱的发现,自己的最后一点先天气芒竟然已经在刚才用光了!
“不——!”
在这一声长长的惨叫声中,长刀带着莫大力道,毫无迟滞地斩断他的手臂,拂过他的脖子!
骨碌碌,何英天的脑袋大睁着眼睛,滚落到一旁。
厉同喘着粗气,无力地松下手臂,看着这不可一世的先天高手的尸体。
成功了……
他拼尽了所有可能,用出了刚刚学到的先天刀法《怒海狂潮刀法》,终于斩杀了这名先天高手!
第149章 服用养生丹
回过神来,厉同感觉自己的伤势也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口鼻之中满是鲜血味道,他现在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嘴里的鲜血,是之前吐的还是又新吐出来的。
左半边身子还好些,最严重的还是胸口的位置——那地方的骨头怕是已经被打断并且伤了肺部。
咬着牙走上前去,厉同在这何老的身上搜索了一下,摸出了两个小瓷瓶。一个白色,就是厉同刚刚见到的那个瓷瓶,里面还有两颗淡红色养生丹。
另一个小瓷瓶是黄色,里面还有三颗圆形的白色丹药,应该这何老所说的聚气丹。
“得得得得!”
一阵响亮的马蹄声从小巷口传来,厉同顿时心中一紧,将这两个小瓷瓶收入“第二房屋”之内,忍着疼痛勉强不让自己显的太过狼狈。
是谁来了?
是敌人?还是路人?
厉同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差,没过几个呼吸便感觉身上变得无力几分,现在已经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鲜血的味道并不算什么,剧痛也算不上太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的胸口的伤让他喘不过气来——真正让他坚持不下去的,反而是何老第一击给他留下的伤势。
现在不管来人是路人还是敌人,自己都不能显露出颓势。
否则极有可能被人趁着自己虚弱杀死在这里!
厉同这样想着,挺直了身躯,目光带着慑人的神采,朝着小巷口看去,等待着来人。
一匹雪白的骏马随着“得得”的马蹄声出现,浑身通体雪白,一根杂毛也没有,神骏非常。
厉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马上的那名女骑手,无奈地喘了一口气:“这个蠢女人竟然还是来了……若是我现在败了,师父的马岂不是无人送回了?”
“厉同!你没事吧!”
朱琳见到鲜血流了一地,一具尸体仆倒在地,而蒙着脸的厉同还站立着,不由问道。
见到是她之后,厉同再也不掩饰自己的伤势严重,身体微微一晃,踉踉跄跄,险些摔倒,沉声道:“带我上马,去平阴郡城。”
“平阴郡城?”朱琳吃了一惊,“我不知道……”
厉同掏出冀州府地图扔给她:“快,快出城!按地图走!”
朱琳点点头,看了一眼厉同,翻身下马,小心地将他扶上马。
两人一骑出了小巷,朱琳看了一眼地图,便朝着冀州府城北门行去,同时轻声问道:“厉同,我们先出城?”
厉同闷声道:“换一个门!从东门走!”
“但是……”
“你就不怕和冀宝阁迎亲的队伍对面碰上?”厉同沉声说道。
朱琳连忙应了一声,带着厉同骑着雪龙朝着东门行去。
厉同在马上摇摇晃晃,若不是有朱琳拦着,或者根本就坐不稳。但就算是这样,厉同还是打起精神,摘下了自己的蒙面黑布,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叫人不至于一眼看到便感觉他形迹可疑。
雪龙沿着大道一路前行,穿过许多店铺的招牌和叫卖的小摊贩,也穿过了无数正在翘首以待等着看冀宝阁大办婚事的百姓。
就在这一片嘈杂中,厉同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也越来越混乱:一会儿是厉老爹挥舞着猎刀将他赶出来习武的景象,一会儿是美丽端庄的吴家二小姐撕开一个人的胸口,宛如野兽那样大口撕咬那人心脏的模样,一会儿又是他以前冒着风雪砍柴打猎的情景……
“厉同!”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雪龙马微微停顿一下,继续向前,不一会儿便出了冀州府城的东门,稍稍打个弯,朝着平阴郡城而去。
颠簸的更加厉害了,厉同终于感觉自己不可能再继续撑下去了,伸手拿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淡红色药丸,厉同张口吞进去。
浑身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厉同精神一振,终于不再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情景。
左半边身子的疼痛渐渐退去,胸口的感觉也好了许多,一种又麻又痒的从受创的位置传来。
中午时分,雪龙马停在一个小镇上,朱琳翻身下马,将厉同也扶下马来:“厉同,你现在可以走路吗?我去给你找找这小镇上有没有医师或者药师……”
“不必了。”厉同说道。
朱琳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厉同说话中气十足,眼神明亮,脸色红润,顿时心中如遭雷击:难道说他已经进入弥留之际,回光返照了么?
正想着,厉同的下一句话顿时就让她真正欢喜起来。
“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厉同说着,稍稍活动了一下左手,竟然已经可以慢慢活动。
见他如此表现,朱琳也明白了他不是在逞强,也不是回光返照,而是真的没有大碍,顿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却又泪流满面,呜咽起来:“四叔死了,朱家也完了,若是你也死了,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厉同平静地说道:“不必把事情想的那么坏,你们朱家不仅不会受到打击,在将来的一段时间内,还有机会成为三水郡城第一大家族。”
朱琳流着泪,摇头道:“这不可能……我们已经得罪了赵家和冀宝阁,他们怎么会放过朱家?”
“赵家家主被人毒死了。”
厉同开口说出这句话来,从胸口到咽喉的位置感觉有些不舒服,不由地轻咳两声,却不料咳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
朱琳先是一惊,待到看到厉同吐出黑血,顿时又是一惊:“厉同,你这是……难道你的伤病没好吗?”
厉同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