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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呢?”陆锋百思不得其解,凭他所掌握的军事知识,无论怎么说,叛军都是处于绝对优势的,怎么会如此迅速地就败了呢。
但事实终究是事实,很快,叛乱被康伯逐步镇压。
陆锋也惟有祈祷着。
“狂彪叔叔,一定还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等待时机,东山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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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抽调前往普隆德拉平叛的三个大队不久也归来了。经过这次叛乱,似乎也有了敲山震虎的效果,艾尔帕兰的兵变势头也收敛了许多。
但是,每个人的神经都崩得紧紧的,因为每个人都能感到,这静谧不过是更大的暴风雨的前兆。
紧接下来,普隆德拉军区总督罗艺因“叛国罪”被解职,取代他的是康伯的得力亲信公孙玉。4月,康星逝世。5月,公孙玉又莫名其妙地死去了。
压抑的空气中,有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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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锋坐在家里,看着发呆的父亲发呆。终于,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清了清嗓子。
“爸,你干吗每天坐在家里,而不去找份工作呢。”
摘星的眼睛从陆锋脸上掠过,看似呆滞,但陆锋看到了那一瞬间,父亲眼中的光。
是啊,这个男人,也曾是连百万之军的统帅啊。那一瞬间的光,是智慧对平凡的挑战。
“你是怕我落寞吧?”摘星缓缓地说道,脸上浮现出一些微笑,“是啊,我是落寞。”微笑中满含落寞与无奈,“但那又怎么样呢?没有人会要一个曾当过元帅的人去帮工的。”
陆锋默然,他其实也明白,父亲找不到任何工作,但眼睁睁看着父亲就这样每天呆坐在家,任麻木吞灭智慧,时间带走活力,任身体与心灵沉淀、衰老。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来,那是怎样一种坚韧啊。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摘星的笑容慢慢渗入了一丝洒脱,“孩子,爸这一辈子什么都有了,你的母亲,荣誉,权力,战斗,以及你。现在爸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你。”
那笑容已经令陆锋感动,“爸以你为荣。孩子,在这狂热的环境中,我只有这个小屋这一片净土,只有你这一个寄托,但是,我真的满足了。”
陆锋努力忍住泪水:“爸,我明白了。虽然我在这个世界上,也遭遇着巨大的压力,但我始终有你。爸,我也以你为荣。”
摘星笑得很开心:“那就好,听到你这话,爸就放心了。”
他又说道:“孩子,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要挺着。你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我,方,狂彪,康星,甚至康伯,都是绝顶聪明的人。谁愿承载这人间的智慧,就必得背负这人间的悲哀。”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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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锋正在阅读公文,忽然一队士兵闯了进来。陆锋发现他们身穿的是监察司的制服。
“你们……”
“大人。”为首的军官略一躬身,“我们奉命要带您前往普隆德拉接受审查,如有打扰请多海涵。”
陆锋愕然:“审查我?我有什么罪?”
“传闻说大人您有份参与狂彪的叛乱。”
“什么?”陆锋完全愣住了,自己与这事完全不相干啊。不过对方如此彬彬有礼,令自己也感到无从拒绝。
“好吧,反正我是清白的,就跟你们去一趟吧。不过我要先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情。”
“好的大人,谢谢您的合作。”军官又一躬身,“我们正午十二点准时出发。”
“这么紧?”陆锋微感意外,这样的话就没法回家去跟父亲告别了。
“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真是抱歉。”
“好吧,没关系。”陆锋唤来法尔刚,交代了一下事务——其实他这里一向也没什么事务。然后又草草写了一封信,告诉父亲自己将暂赴普隆德拉接受审查,不久即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平安归来。并委托法尔刚把信送给摘星。
陆锋和那名监察司军官当然都不明白为何要这么急。
但是康伯这只老狐狸,和摘星这只老狐狸,可是都彼此深深了解着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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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草草读完书信,立刻拍案而起。
“康伯!你要来就冲老子来,干吗对我的儿子下手!”年轻时的火爆脾气仿佛一下回到了他身上。
他喃喃自语道:“陆锋,你还是涉世未深,哪懂人心的谲诈!康伯这是存心要我们的命!他经历狂彪叛乱后,害怕我们这些昔日重将利用自己的号召力再起叛乱,做第二个、第三个狂彪。他镇压狂彪纯属侥幸,当然不能再给我们机会让我们东山再起。所以他要斩草除根,把一切可能叛乱的人都直接抹杀掉啊。
他把你带走,根本就不会给你正式的审查,他会直接杀了你的。”
摘星一把抓过外套:“不行,我得去救他,救我的儿子!”
他冲到门口,拉开门,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纯黑的影子,散发着强烈的杀气。
“摘星大人。”冷冷的声音。
摘星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他暗自戒备,表面上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已经离职了,你大可不必叫我大人。”他又四处看了看,“只有你一个人吗?我还以为老朋友康伯会派很多人来问候我呢。”
“只我一个就够了。”法尔刚的脸慢慢从黑影中浮现,“康伯大人派我来艾尔帕兰卧底都十年了,我侍候了您和陆锋,深深了解你们两个。康伯大人说的不错,您已经折损了斗志,充其量,只是一匹跑累了的战马而已。”
“是吗。”摘星微笑,“那就来吧。”他摆出了架势。
法尔刚抬头看天:“今晚还真是月黑风高夜啊。”
“是啊,杀人越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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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锋坐在马车中,听着马蹄有节奏地响着,感受着马车的颠簸。
车外有三个骑士护卫着车,那个军官则坐在马车中,陆锋的对面。
陆锋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于是问道:“伙计,你叫什么。”
“古查。”
“古板的检查官吗?呵呵。”陆锋开了个玩笑,对方却显得不感兴趣。
于是,又是沉默。
忽然,只听外面的骑士一声呼啸,车停住了。古查刚要开口问怎么回事,就听得一个骑士叫道:“什么人……啊!”
长长的惨叫声回荡在夜空中,紧接着另两个骑士拔出剑,已经和对方斗上了。
古查脸色一变,他沉声说道:“大人,请您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看看。”说完掀帘而出。
一个皮肤黑黝黝的青年人,单手持刀,与两个骑士拼斗。两个骑士呼叱不绝,手上却越来越吃力,青年则完全不做声。
很快,他一刀将一个骑士砍翻坠马,回身一记横斩,将另一个骑士砍成两段。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现实出他不凡的刀术。
“用刀的剑士……”古查双手亮出了拳刃,冷笑着,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表情,“好久没见过这么强的剑士了。”
青年的杀气沉静地增长。
古查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青年笑了,黑面白齿,显得十分英俊:“前吉芬总督杜桑之子,卢格!”
古查愕住了,这个名字的确惊人。与此同时,车帘掀开,陆锋走了出来。
卢格一看到他,笑得更开心了:“陆锋兄,我是特地来救你的!他们是奉康伯之命来带你走,一到普隆德拉,就直接把你投入大牢,然后秘密杀害。”
听到这话,不仅陆锋,连古查也是一愣。陆锋立刻明白过来,这确实是真的,他想到了狮囚等人的下场。
他把凌厉的目光射向古查,没想到古查居然老老实实地承认:“我确实不知道此事,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既然如此,你也是无辜的,就不要拦阻我,让我带他走吧。”卢格说道。
“不行!”古查异常坚定,“奉命行事,是军人的天职!”
卢格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夜给他讲过的缘。他转向陆锋说道:“我们得赶快,他们要斩草除根,恐怕你的父亲,摘星叔叔,此时的安全也正受到威胁!”
“什么!”陆锋急了,他的目光带有威胁意味地投向古查,“古查先生,我很感激你这几天以来的照顾,但你若再挡道,我可要得罪了!”
古查站立不动:“来吧,你们两个一起上。”
陆锋望向卢格,卢格点了点头,竖起五根手指:“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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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锋与卢格急如星火地赶回摘星住处时,钟表停在凌晨五点。
陆锋看到的是一地鲜血,两个人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