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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表面上是他的儿子被光明分会所贬,实际上马克在台湾执行他父亲交代的任务。”
“这点和灵卡协会重要人物纷纷来台有何关连?”
“因为半年前,休思马克中了灵卡协会的‘心灵吐真术…,所有侦得的内容全被灵卡协会获知,不料最近灵卡协会被黑暗分会闹得焦头烂额,事情便传开了,据我所知,休思马克得到的消息,让灵卡协会以及各分会紧张万分。”
田子房眼中闪出了烁亮的光芒,他啜一口咖啡,空气凝结,密室里寂静无声,咖啡流过喉头的”咕噜”可以清晰听到。
他缓缓地将咖啡杯放下。
“休思马克得到信息的总结是——杜天化的预言将关系到灵卡协会的存亡,他将解开……”
毛婆婆的瞳孔放大,斗大的眼睛盯着田子房。
“……‘四象人之谜。”
“磅”的一声,毛婆婆手上的咖啡杯掉了,黑黝黝的咖啡流了一地……
第二章阿杜起乩啰
“十八啦……”一阵阵豪气的声响划破长空,一群老人围着一裸榕树旁的香肠摊掷着般子嘶吼着。
这里是台湾鹿港附近一处靠海的乡下地方,农历年前天气特别的冷,加上海风一吹,会让人直起哆嗦,这些老人们一个个穿看厚重大衣,把身体包得密密实实的,人手一杯米酒,你一杯我一杯,在冒着热气的香肠摊前使劲的吐喝,倒也十分热络。
榕树旁有一间小庙,看来香火实在不怎么样,要说是替村民消灾祈福,倒不如说是提供老人们无聊聚会的地方,这个顾香肠摊的不是别人,却是小庙的庙祝兼乩童,这名乩童有一手掷般子的好功夫,每次都杀得老人们哇哇叫。
其实说到香火,这间小庙并不是一直不好,至少在日据时代,听说是不错的,但为什么会成这样子?
鹿港这个地方自古是靠贸易起家的,来来往往商旅云集,搏得了”一府、二鹿、三艋岬”的美名,由于都是对外贸易,全靠海吃饭,讨海人生死无常,只能祈求神明的庇佑;加上大陆各地移民来此地,都将故乡的神明分灵过来,以至于小小的鹿港三、五步就一家庙。
到处都是数百年老店的情况之下,这家小庙原本一点也没有吸引信徒之处,盖庙的时候是日据时代,比历史输别人,比地点更惨了,它位于整个大鹿港地区最荒僻的地方。
虽然如此,在日据时代末期,美军轰炸台湾的时候,听说这闻小庙方圆半里之内,竟然都没被”光顾”过,因此住在这带的人都有个传言,说庙里的主神——天妈,会接炸弹!传言越说越穿凿附会,香火也就越来越旺盛。
景气衰退,噢,不,”庙气衰退”是有原因的……
开庙者是名老庙祝,他自己身兼乩童,庙小也还应付得来,但是”接炸弹”的神迹传开后,不少自称有神缘的,先后想来庙里担任乩童,奈何这位庙祝就是不收。
二次大战结束后,这名老庙祝不知从哪边带回一名孤儿,这名孤儿便成了老庙祝的接班人,在老庙祝过世之后,顺理成章地成为新一任的庙祝兼乩童。
这个年轻乩童非常的怪异一一当乩童却不起乩(注1)。当地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大家都以为神灵跑了,慢慢地,来庙祈福的人越来越少。
在庙多竟争大的鹿港一带,这样下去可想而知,初一、十五偶而还会有一、两人来上个香(可能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治疗行为吧),平常庙里是空空荡荡,庙外则是人声鼎沸,老人赌殷子,小孩乱跑,所以庙祝才干脆摆起香肠摊,卖香肠糊口饭吃。
这新庙祝身材清瘦单薄,脸颊有颗长了长毛的痣,年纪轻轻的,额上已有不少皱纹,加上不修边幅,活像个苦行僧。他每天卖香肠、和老人聊八卦,怎么看也没有灵性,让人感觉到他像在混吃等死。
就这样一天过一天,直到他第一次起乩,全部的村民吓了一跳。
口
时间:民国六十九年(公元一九八○年)
地点:鹿港地区偏远的一个小村
事件:阿杜起乩
保守的村民有着纯朴的习惯,早早睡觉、早早起床,只要过了下午七点,天全黑时,几乎整个村子都进入停顿状态,路上没有半个人,偶而不知从哪传来一、两声狗叫。
如果是没有月色的夜晚,那就更黑了,只有村口一盏孤伶伶的路灯伫立着,大家七早八早就上床就寝(或许这就是这个村子的人特别会生的原因吧)。
本来每天都是一样的,村民们吃饱饭后,一个个睡觉的睡觉、”办事”的”办事”。
这天,也是乌云罩月一片漆黑,稍稍有些不同的是,这个夜太宁静了,连虫的叫声都没有,甚至连风刮过树梢的声音也不存在,整个村子像是定格的画面。
没有人留意到什么时候一轮明月破云而出,月光洒在村口,随着云的飘动,慢慢地移向村尾,像是有人在半空中,拿着探照灯对着村子直射窥视。
月光最后停留在村尾庙前的那棵大榕树上,形成一个古怪的画面,庙的这一头无比的黑暗,一线之隔的大榕树,却是明亮皎洁,似乎有个管子固定住光束一般。
“呼……咕噜咕噜……”由庙里传来年轻庙祝的打呼声,外面的异象并没有干扰到他。
突然间一闪,”磅”的一声,一道脆雷响起,接着霹雳乱响,那年轻庙祝整个人跳起,像是感应到什么。
很快地,”刷刷”声响,闷了半天的雨由空中倾泄下来,长串的水柱像一根根的箭,由空中射下,配合着雷呜,真如千军万马奔腾厮杀。
天一样的黑,乌云密布却留个小破口,让月光穿透,那棵榕树就这样诡异地沐浴在月光中,蒙雨中的雷电交叉斜射,一道道竟是往榕树的附近劈去。
离榕树最近的一户人家,最近刚办完喜事,那是阿狗和他媳妇的新居,两人正在Happy,却给这场突然来到的闪电吓着,老婆问老公:“阿狗,雨下得真大啊。”
阿狗没答话,努力地继续耕耘。
“噢,阿狗,你怎么流这么多汗啊?”媳妇本来想,老公最近太操了,身体虚了吗?”咦,不对……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媳妇醒悟过来。
“啊,不行,阿狗,屋顶在漏水!”
说来可笑,就这么巧,雨水由屋顶的小破缝滴在媳妇的脸上,屋里一片乌漆抹黑,老婆开始没留意,还想到买补品给老公试试。
阿狗一腔的热血转瞬间掉入了冰柜里,本不想理会,但漏水滴滴答答真是碍事,他不得不暂停动作,很不情愿的下床,想去拿个脸盆来接雨水。
“咦,外头怎么这么亮啊?”他好奇地贴着窗子往外头看,刚好看到怪异的场面……
榕树前,那个年轻庙祝兼乩童兼香肠摊老板,正发神经般的在大雨中乱跳,他手持着一块石板,高高举起,这么的巧,月光及闪雷全都聚焦在他手上的石板,无论他跳到哪里,月光及闪电就跟到哪里。
阿狗两只眼睛看直了,口中直呼:“老婆,老婆,阿杜起乩啰!阿杜起乩啰!”
他的媳妇起身穿衣,轻笑着:“你见鬼啦,阿杜会起乩,那太阳不就从西边出来。”
“真的啦,老婆……真是怪!怎会这样?”阿狗话一说完,他的老婆正下了床,也来到窗边时,咦,雨停了,闪雷也没了,乌云散去,月光匀匀地洒在大地之上。
他老婆凑到窗前,看到那个年轻乩童全身湿答答的,全身却像长满了虱子一般,抖个不停。
“夭寿喔,阿杜起乩啰!”阿狗的老婆拉开窗子,大声地喊出。
因为闪电大雨的关系,很多人都无法入眠,离阿狗家近一点的全听到喊声,才一下子,村尾各家跑出十多人,议论纷纷又让村头的人也全都醒了,这会儿,全村七成的人都聚拢在榕树前,对着紧闭双眼、全身抖动的阿杜指指点点。
“快,准备香炉,神明要出示旨意了。”太久没起乩,大伙都愣了,那德高望重的村长镇定地指挥大家。
阿狗结结巴巴的对村长说:“刚刚,我,我,我……看到异象。”
一些村人对着阿狗嗤之以鼻,阿杜起乩虽然是第一次,但也没必要这样大惊小怪。
“肃静!”村长喝止众村人,他详细地问阿狗,让阿狗把事情说明白,村长越听脸色越是凝重。
“不要等闲视之,我年轻时也遇到一次类似的景象。”老村长大声说,他想起当年,美军开始轰炸的前几天,这间庙的前任庙祝也是起乩,也是有着奇怪的异象。
就在这时,村人已由庙里拿出了一大桶的香灰,村长将香灰铺在榕树前,他跪下,全村所有人全都跟着跪了一大排。
村长持香喃喃地对阿杜说道:“‘天妈…神明在上,弟子施正盛恭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