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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卖起乩啦!想想怎么出去。”赵火炮只能这么说。
“……人生啊,亲像走马灯……”林天来还在疯,突然,下方的云海出现了变化,颜色由淡蓝色转成了土绿色。
“同协,别唱了,快看哪耶安咧?”赵火炮有些恐惧地喊,云海的变化让林天来醒了过来,他连忙凑过去观看。
“同协,好久了,透明气泡怎不再冒出来?”赵火炮紧张起来,如果没有气泡带回高能的灵气,让他们灵能增加,就无法依灵能分班离开此地,那他们真要永远被关在这所”监狱”里。
“啊,原来我们才是犯人。”林天来心神不宁地说。
“不要啊,同协,在这种地方待下去,我一定会起哮。”赵火炮大力地拍头,本来还有小太妹可以斗斗嘴,现在好了,只剩下他跟林天来在这个四十多坪大的地方,真会受不了。
“不说是你啊,我刚不也是疯了一次,唉……”林天来发现他也不太了解自己,刚恣意的高歌,也许是压抑许久的发泄,或者是对未知的无能为力而恐慌。
这段期间发生太多事了,兰妮、白灵、克利斯,仿佛有条无形的丝线把不相甘的四人,串在一起。
他好羡慕冷秋芜,虽然他隐约感受到,他们的恋情也将是场悲剧,但是,短暂的交会拥有,和永恒的相知相守,那份感动与心意应该是等重的吧。
原本大声高歌的他沉默了,他原借着亢奋转移自己的情绪,顿时陷入冰冻。
这里没有白天夜晚,也不晓得他们困在这里多久了,宁静会让人捉狂,赵火炮说:“唉,同协,你说说话好吗?”
林天来重整心绪,如果现在只有他一人,爱怎么凌虐自己,也没人会鸟,但现在连阿炮也同陷死地,一定得想想方法,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阿炮又怎么会流落至此呢?
赵火炮见阿来仍不言不语,他不知道阿来在自责着,继续说:“我失踪了,阿母不知道会怎样呢?我好想家噢。”
“阿炮,你还会惦记你老娘啊?那时去混黑道怎不想你老娘多担心?”林天来嘴里损着阿炮,也想藉此转移点阿炮不安的情绪。
“唉,我知道啊,但是同协,你也知道我读书不行的……”
林天来不懂了,问道:“怪了,阿炮,你记忆力这么惊人,怎么会读不好书?”
“我啊知,很奇怪喔,在我国中时好像什么都记不住,但国中毕业以后,脑袋变了。”
赵火炮一手摸着斑马线头想着,这是他的招牌动作,”可惜,高中学测没考好,进了烂学校,即使想要振作,也来不及了,那时我狐群狗党特多,也让自己走上混混的那条路。”
“呵,你至少还有狐群狗党。”林天来也感叹起来,他高中时几乎没有朋友,那时比谁都还自闭,即便考上大学又如何,和别人在一起时,好像做什么事都不得体,说什么话都引不起别人注意,那段时间,他仿佛是个透明人。
“呵……说实在的,毕业到现在才没几年,我高中大学能记住的同学没几个。”林天来无奈地说。
两人想起以往,暂时忘了现在的处境。
“对了,阿来,你想不想吃点东西?”赵火炮对”吃”非常的敏感,他又拿出一堆的零食。
“可能是有水灵气的补充吧,一点都不觉得饿。”林天来回道。
“是啊,我也不饿,但就想吃点东西,只要让我出得了这里,一定要去海吃一顿。”赵火炮摩娑肚皮,”呵……撑死都甘愿。”
林天来笑笑,开始说起吃的,只要阿炮有兴趣,他必然绞尽脑汁去聊,由日本料理东西军说到台湾夜市一百吃,又说到那次煮蚵仔煎给兰妮吃的经验,真是一件值得回味的事。
赵火炮跟他乱聊一通,慢慢觉得累了,眼皮也重了起来,能在这里睡觉也算是舒服。
赵火炮闭眼,不久便睡着了,又开始鼾声如雷。
林天来却是睡不着,他看着云海,一点都没有变色的迹象,尤其是云气转成了土绿色之后更令他感到心慌。
“怎么办?”林天来问了自己好多声。
“唉,阿炮,都是我害你的。”看着熟睡的赵火炮,林天来十分内疚,”如果不是我坚持要度过天妈四忍测试,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和克利斯对抗,现在也不至于进退两难……”
林天来难过不已,他坐在岛的岸边,下方正是波谲诡异的云海,想着:“里头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发出透明气泡?又为什么会变了颜色?”
“冷秋芜他们出去之后,会不会找人来救援?”
他再度仰起头看着上方的气罩,忽见外头有些小光点,那是水灵草吐出的气泡!
他视线急忙转向云海,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顿时惊想:“水灵泡已经发出,云海里的透明气泡呢?”
如一大片地毯的土绿色云朵,平静凝固没有一丝波澜,更别说毫无期待中的金光闪起,林天来呆若木鸡,为什么攸关自己和阿炮能否出去的关键物不再产生?
如果没了气泡,那阿炮就会被困死在这个岛上,自己出不去不要紧,他的同学陪着自己上刀山下油锅,眉头也不皱一下,怎么说也要让他得以出去。
“怎么办?怎么办?……”他坐不住了,起身烦躁地在入睡岛上转着。
守株待兔地等下去吗?如果透明气泡一直不出来,那么不就永远陷在此地?
他看了沉睡中的阿炮,心情越发的沉重。
他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拿出纸笔,上头写了些字,将字条轻轻放在阿炮的身边,看到同学睡着时还大嘴开开,含糊说着”鸡腿”、”肉”,林天来不禁一笑,随即又是心如刀割,他小声地说:“阿炮,你先留在这里,我去探探,也许能找到回家的方法。”
林天来深吸了口气,走到小岛岸边,下方呈浅绿色的云海不知有多深,也不知里头有什么妖物或是恶魔,而更糟的是,入睡岛的四周是垂直的削入云海,根本没有着力之处可以让他攀爬下去。
他小声地唱着那首”乱弹”阿翔的歌”……人生啊,亲像走马灯……”
然后闭着眼睛,为了阿炮,他一定要找出透明气泡不再发出的原因,他克服恐惧、怕死的心,即使等待着的是一条死路,他也必须这么做……
“老妈、兰妮、婆婆,唉……大家保重了。”
悲伤哽住喉咙,一阵鼻酸,自杀式的纵入了云海之内。
林天来没死!
他像是小鸟般地飞翔在天际,原来这云海之下竟是另有天地,周围充满了红、绿、蓝、褐四种颜色的灵光,林天来忽然想到,这些灵光和那时在天妈秘境里头,他身上的、金字塔长剑下喷出的四色亮点完全一致!
“这不会是替我安排好的吧?”林天来不禁狐疑。
他的身子缓缓向下飘,底下一层又一层的灵气不知有多深,照位置看,这里应该是那个叫”祝福之地”沉船区的下方。
由天妈秘境通到祝福之地,由祝福之地又会通往何处?
飘啊飘,忽然,他听到右侧远处有个熟悉声音……
“同协,你在哪里啊?”
是赵火炮!
他也跳下来了!他不怕没命吗?这个同学,唉——林天来又感动又激情地大喊:“阿炮,我在这边!”
往下坠的身躯完全不能控制方向,林天来无法让自己往右侧移动,他只得放开喉咙拼老命地叫,但阿炮似乎都没听到他的呼喊。
“同协,我在这边啊,你听得到吗?”阿炮的声音急促而惊慌。
真是可悲,林天来有听到啊,但却完全无法和阿炮取得连系,就算现在喊到喉咙发痛也无济于事,更令人气结的,他发现阿炮的声音竟然越来越远。
林天来也怕了,在这陌生地方落单实在不是件快乐的事,他死命地大吼,可是阿炮的声音依然逐渐轻淡而消失。
“唉,早知道阿炮会跳下来,那时一起跳就好了。”
林天来又懊悔又愧疚,他这个同学直率又单纯,反观自己”一味地替对方着想”,这种的想法,相较之下似乎伪善多了。
认真地说,赵火炮算是奇人异士,他的口、耳、鼻、眼特别的敏感,声量、听觉、嗅觉、视觉都优于常人许多。
他的大嗓门,在回音守监妖把守的回音长廊里,就已发挥到淋漓尽致,当然更不用说那个吸囚守监妖的旋转年轮,在他”强力”目视之下,硬生生地踩了旋转煞车,让他顺利地收了吸囚守监妖。
其实赵火炮的眼力可以穿透层层的灵光,他看到林天来,也想要往林天来方向移动,但无奈的,他和林天来的状况一样,根本无法控制飘下的方向;甚至相反的,似有股风,一直将他吹向了另一边。
赵火炮看清了林天来的位置,心里倒也笃定,反正两人现在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