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比如,一群野狼,三五个黑衣杀手,几个绿林好汉之类,至少也会是一个小毛?!可眼前,一个睡美人,不,睡美男,那是什么状况呢?而且,有人站着睡觉的吗?”
那个睡美男,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头及腰的漆黑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瘦长的身体斜倚在六、七米外的大树旁,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绝美的容貌。
“可惜看不到他的眼睛!”雷彦有些惋惜的道。“不过,一个大男人长那么漂亮干嘛!唔,还是我最帅了!”
雷彦用手轻拢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自恋的说道。
“哦,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这个睡美男在不停的变换着表情,本来像冰雕一样的脸上,因为各种表情让雷彦看得直想喷饭。
“唔,这个是笑吗?好恐怖!哦,这个呢?呵……”
雷彦站在一旁观察了接近半个时辰,那情景令他感到有趣极了,于是漫不经心的晃到大树旁,兴致勃勃的靠近那个倚在大树旁的家伙。
“咦?好像是中毒了啊!”雷彦伸出修长的右手搭住少年右手的脉搏,并同时发现他手掌上面布满好多紫色的斑点。
雷彦略一皱眉,左手从怀中取出七枚金针,隔着衣服,飞快的在少年肩头“云门”、胸口“华盖”、肘中“尺泽”等七处穴道上刺下。
睡美男眉头略展,却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唔,是紫天星吗?这下可有些麻烦了!”
雷彦一边低喃,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只藏青色玉瓶,打开瓶盖,霎时芳香四溢,沁人心脾,雷彦倒出一粒暗红色丹丸,塞入少年口中。
“豁出去了!”雷彦咬紧牙关,紧闭双目,左手轻微动作,原本紧扣在左腕上的暗黑色手环霎时变为一把匕首。雷彦握住匕柄,右手在腕脉上轻轻一割,鲜血泉涌而出。
呵!要是被雷家人看到这一幕,不知会怎样的大惊失色呢!要知道雷彦从小就体质极差,虽说后天调理的好,再加上他本身对医术甚为精通,三不五时的自炼一些灵丹妙药当作糖果来吃,才能活的逍遥自在到今天。
但是总不能把自己当没事人一样吧!区区这一小碗鲜血即便要不了他的小命,也会让他脸色苍白,呼吸不顺,心口阵痛,外加浑身乏力上好几天的。
幸好这位被后世称为“无冕圣皇”的雷彦,在他的一生中需要贡献他宝贵鲜血,也就只有那么有限的几次罢了!
“好痛啊!”雷彦口中轻呼,一面赶紧把流下的鲜血灌入少年口内,一会儿工夫,鲜血已不再冒出,雷彦腕上的伤口已然愈合。
再看那少年,脸色已有了一些血色,眼皮微微的撩起,接着又昏睡过去。雷彦无力的翻过少年的手心,紫色的斑点已然淡去。
由于从小各种补药圣品吃得多了,虽说以雷彦他那种破体质吸收不到多少,但他的血液倒是成了极品圣药。
一般来说以雷彦的医术,普通的毒根本不用浪费他的鲜血,可这“紫天星”位在天下七大奇毒之列,据说根本无药可解,要不是雷彦用上他那练上三年才出丹炉的“赤晶丹”,和自己那含多味圣药精华的鲜血,就是神仙怕也救不活他了。
“呵,要是被爹知道了,怕是又要念到我头痛了,这下不会来个病人换人做了吧?”雷彦脸色苍白,以一个万分不雅的姿势,四肢大张的趴在地下。
“嗯,好痛啊,呜……再也不要救人了,呜,救命啊!”
谁知道,正是这次的经历,使得原本可以和当世两大神医“药阎罗”与“无影华佗”并列为三大神医的圣皇雷彦,对舍己救人再也没有了兴趣。
从而,除了极少数的人外,世人大都并不知道在“无冕圣皇”雷彦的各项天赋中,还有医术这一项的存在。不过,了解到雷彦高超医术的人,倒是在私下里给他起了一个名号“无冕秘医”。
而每次雷彦见死不救,转身离去时都会低低的自言自语道:“嗯,不要,痛!”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隐隐记得有人似乎在他身上扎了好多针,又灌了好多鲜血给他喝,还不时的喂他服下一些药丸和水。当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刺到他眼皮的时候,展凌熹终于醒了过来。
展凌熹缓缓地睁开双眼,出人意料地,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笑脸。
笑脸来自一个一身月牙白色华丽衣着的少年,一看就知道有着很好的家世,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懒洋洋的气息。
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一头透着暗红色光泽有些凌乱的短发,挂着灿烂笑容但略显苍白的脸上,是一双璨若星子的双眸和飞扬的眉,使得本来算不上英俊的容貌也变得耀眼起来。
“嗨!老兄,你好啊!我叫雷彦!今年十六岁,是要去学院报名的学生!初次见面,幸会,幸会!”少年依旧是那张笑脸。
“展凌熹,十七。”展凌熹冷冷地吐出五个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事实上,展凌熹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否则以他一贯的作风恐怕连理都不会理他一下,何况还报上姓名给他?
展凌熹看着雷彦笑得依旧灿烂的笑脸,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一向不习惯与人交谈的他,却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也想回他一个微笑,却发现自己似乎从来就不知道怎么去笑!
多久啊?多久没看见有人对自己笑了,真心的。展凌熹记不得了,他也不知道除了母亲,谁还给过自己那样的笑……
听着展凌熹冰冷的声音,看着展凌熹毫无表情的绝美俊脸,不知怎地,雷彦就是知道展凌熹已经做出了努力。
“展凌熹?很好听的样子!‘熹’是光明吗?”跟着自己的直觉做出肯定语气的猜测,果然在展凌熹的眼中看到了几难察觉的讶异。
几乎同一时刻,雷彦的脸上漾出更大的笑容,“呵!
怎么样?我很厉害吧!阿熹呀,你不要板着脸啊!总是这样冷着脸是不行的哦!来笑一个,就像这样。“说着雷彦又做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眼睛笑得像一弯月亮。
也不管展凌熹依然是那副冰冷的表情,依然自顾自地发言:“喂!我说阿熹呀,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喔,正所谓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报答我哦!呵呵呵呵……”
看着眼前这个死不要脸的家伙,竟生平第一次产生一种浓郁的兴味:“不是施恩莫望报吗。”依然没什么表情,展凌熹冷冷的吐出一句听不出半点疑问语气的话来。
“所以啊……”雷彦依然滔滔不绝,“啊?什、什么不望报啊!那怎么行?咦?你、你刚刚在开玩笑吗?”虽然在展凌熹的眼底看不到一丝笑意,雷彦却知道他在说笑,不需要任何理由。
几乎就从那一刻起,他们就认定一定会和眼前的人成为朋友,就因为彼此之间存在的那一份难明的默契。
几百年后,史学家在邪帝展凌熹着的《展论》中,发现这样的一段话:“默契就是还没有开口,对方却了解你还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话语。默契就是清楚的知道对方想什么,却没有任何理由。”
阳光洒在通往大邑城的官道上,万里无云,又是一个好天气!
已从树林里走出的雷彦和展凌熹,以一种接近龟速的速度在笔直的官道上行进着。
展凌熹第一百零一次地瞧了一副漫不经心的贵公子模样、走的好像乌龟在爬的雷彦一眼后,终于忍不住道:
“你不是说要在一个月内赶到风扬城内的朱雀学院报到吗?”
“嗯哼。”雷彦给了展凌熹一个双音节答案。
“那你还这么慢!”
“嗯哼。”雷彦依旧是那副气死人的懒洋洋的死样子。
展凌熹听后不发一言的独自加快了速度。
“喂,阿熹,等等我,等等我啊!”
“我走不动了啦!”
“救命啊!”
耳中传来像是某种肉食性家畜被屠宰时的哀号,尽管这声音强烈的刺激到了自己的耳膜,展凌熹还是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我说阿熹啊,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哪,我这么慢到底是因为谁啊?就是为了救某个不知感恩的家伙,现在我四肢无力,面容憔悴,都快要挂掉了啊!”雷彦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着竟干脆蹲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
展凌熹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歉意,即便明知那个家伙可能是在夸大其辞,还是认命的转了回来。
“你想怎样?”展凌熹无奈的吐出四个字。
“啊?呵,这么问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真是的!要知道,我可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呢!像我这么有格调的帅哥,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