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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需背负的责任、我有应维持的贞洁形象……
我……必须坚强……
当细小的水丝流过脸颊,冲刷滋润久日曝晒干燥的肌肤,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疲倦,慢慢地睁开了酸涩的双眼。展露映入眼底的,是一片黑布,偶尔有一两丝雨滴涓流流下,而我倚躺在某人怀抱中……
我竟在飞!!!就这样飘浮在半空中飞翔!像轻盈的鸟儿般遨游蓝天,一瞬间,我初尝到,放纵无束的欢愉、徜徉自由的喜悦。
此刻,我紧抱住他,令我朝思暮想的他,阳刚的体味,溼热的汗水,与他共同分享内心的悸动。
天空飘起了不合时宜的细雨。
在雨雾之中焚烧的堡垒仿佛是穿上了红色衣裳的巨人颓圮坍塌。昔日的不破要塞在火与烟的压迫下发出无声的哀呜,化为漫天飞舞的飞灰,余烬遍布大地。
我带着点哀悼的心情,轻步其上,亲眼见到了天守城的陷落……
就一座城塞来说,天守城的确是毫无缺点的完全堡垒。然而依赖着城塞生活的人们却不断腐化自己的内部体制与规范,他们可说是亲手挖掘天守城的墙角,为自己的破灭铺了路。
在受捕的数百军臣仆役与降服的兵士之间,并没有发现最重要的人物。那个小少主与一些随身亲信似乎并没有被捉到,当然,在俘虏之中也看不见天武幻十郎的身影。而我经过了两天的休养之后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我策马穿过不远前方的茂密森林,其间散发的悠闲气息令人想花一下午的时光置身其中,但现在的我并没有那种兴致。
不理会引人入胜的大自然,兀自找寻那入山头的小径,在细雨飘飞的夜空中,另一空飞之“筝”落降的地方。
我只想做个了结。
果不其然,我在枝干的枯叶堆中,找到了那刻意隐藏的黑篷风帆。
我循着可能的路径一路走下去,发现了一个洞窟。这时天空被夕阳染成一片火红,在绚丽无比的光华照耀之下,洞窟内也散发出同样绚丽无比的气势。
某个身影缓缓由黑暗中步出。他看起来似乎很苍老,但是给人的感觉又很年轻。他的头发斑白,但是双眼却比任何人还要锐利。
“你果然找来了,我的预感终究没错。来吧,我所认可的男人。”察觉我来到的男人,缓缓抽出了腰间的武具,摆出那一贯属于强中强、剑中圣的架式。
“我应该没有跟你对决的理由了吧?”
“你和我都背负着无比沈重的东西,我们之间必须作个了断才行。”
“我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了不起的责任。”
“是吗?那你又是为了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剑圣的话像是箭一样可以穿透人心,他的目光仿佛可以看透我。
“即使你是飘流四方的旅人,但是依然参与了这场与你无关的战役。你是为了救那个女孩吧?如同你之前参与的那场战役一般。然而就在你潜入天守城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为了破城之军的一部分。如果不是你的话,现在的战况或许将会完全不同。你自己选择了和这场战役缔结关系的决定。”
“……不全然是。”然而我这句话仅是说在心底。
“我也是如此。虽然我并不立誓效忠少主,但是他的父亲却曾经聘雇过我。纵使我无意为少主打天下,对旗帜的家徽并无誓约,但是在城危之际我还是出现了。如果我没有赶来的话,也许胜负早已决定了。我自己也是选择了和这场战役缔结关系的决定。”
“……真是奇妙的理论。听起来好像是因为有了你,所以我才会出现。”
“这就是缘份。我与你都背负了扭转这场战争的钥匙,这并不是他人强加上来的,而是根据自我意志作出的决定,所以你我都有义务贯彻这份责任。为了真正替这场战役作个结束,我们之间必须分出胜负才行。”
是为了未完的决斗分出高下的诡异缘份使然吗?
剑圣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了,因为剑圣已经拔出了剑对准我。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只有拔剑相对。
……以最严谨之态势来对应最强!!!
年过三十岁之后从未败于他人剑下。
这是此块大陆的剑圣——天武幻十郎,所缔造流传于东方的超级传说。
上次对决于樱树前使我一次输了五年的份量,而这次呢?要跟这种简直像是有不死身的妖怪老头打上第二次,怎么想都很难觉得是一件愉快的事。
“和强敌打得你死我活”这种事只有两种人才会觉得兴奋莫名,一是精神有问题的被虐狂,二是没有被人砍过的大傻瓜。
我自认精神构造很健全,而且也曾经被剑圣砍到差点失血过多致死,理论上我该对他、对此种混帐事唯恐避之不及才是,那么,为何我现在会与他拔剑相对呢?我只能说,这就是一时冲动所造成的不良后果……
没有紫晶锋锐的剑刃与激昂的情绪,我更不愿在任务完成之后愚蠢的丧命,在诸多不利的前提之下,此刻,我只求力保心情平静。
“年轻人,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剑圣摆出我流(指属于自创的流派招式)的架式。因为年纪的关系而斑白的头发与胡子像刺猬一样立了起来,乍看之下似乎是很好笑没错,但是当你面对他时就绝对笑不出来。
“喝哈!”
来了!
猛然的大吼之后,剑圣以一个动作的滑步瞬间大幅度拉近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全无预警与防备,我即刻暴露于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泛着刺目光芒的刀锋破开空气从斜下方划过我的脸颊,招架挡格,全无思考那种事情的时间,只能让身形连忙向后方急退,我拉出他再也接触不到的距离后,闪躲的步伐也已然减缓。
但!掠过我身的刀芒在半空中突而转向,无抽回之势的剑再次急驱上前!呈定止状态欲予还击的身形全没料到此剑招的接续,弃置掉身体的重心,足踝立刻急扭使身子转侧,再藉由腰力往不自然方向后弯曲闪身,差点将我一刀了结的螺旋刀芒贯穿过先前我身影的脖颈之位置!
“……天际纵横?”
很像!虽然有点差异,但是杀伤力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啧!招式略作修改,修正后威力也随之提升,我和天武幻十郎的实力差好像可以看出来了。
上次除了学到他的秘剑外,他也修习学到了我的招数,还不尊重原作者恣意窜改,还越改越强!?这下真的麻烦了。
有点想投降了……
“现在认输还太早了,年轻人。”
你有读心术吗……?
“你的实力不只如此,拿出像上次一样让我吃惊的真本领来吧!”
……没有那种东西。
想归想,不过我还是没有说出口。应该说是剑圣没有让我有说话的机会,因为这个脾气暴燥的老头又举剑攻过来了。
我想日后我一定会对这一天感到印象深刻,因为我二度大胆的和剑圣正面硬干起来。假如能活到七、八十岁的话,我铁定会把这件事写进回忆录里面,当然,前提是“如果我还能活下来”
的话。
刀剑连续挥舞的破空声在耳内充斥,武器反映的光芒形成银色之幕在虚空中飞舞。我与剑圣不断展开迅速的闪避与攻击,偶尔会传出钢铁交击的刺耳声响。打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用眼睛来看对方的剑,而是靠直觉了。
锵!
在一阵特别响亮的剑击声后,我用蛮力将剑圣硬推了出去,这是年轻人的特权,向后倒退一两步的敌者再度上前……一、二……守与强攻来往步伐之间出现时间上的差距,一个极短的空隙斗然冒出。
好机会!就给你来个大的!
“幻胧相破!”
在这时使用剑圣的拿手绝技还击听起来是很丢脸没错,不过生命要紧,死要面子这种事交给那些大人物去顾及颜面就可以了,通常他们也活不久就是了。
剑圣发出冷哼,每一个从不同角度攻击的剑锋均被他躲过或挡住了,豪快的速环速攻变成了小孩子般你来我往的挡架游戏。想想也对,老头才是原版的创招者,要真伤得到他那才有鬼……
不过,这样就结束了吗……
“无双三段!”
舍弃了幻胧相破的最后一剑,我将它用自己的招式连贯起来,由剑圣连击换成自身最快的剑技。天武幻十郎见此,终于露出惊吓的神情了。
不过假如这样就能打倒他的话,那么我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在夕阳下闪耀的三道剑芒只有一剑奏效。银剑之光划开了他的皮肉,血液成为有意志的物体朝天空洒落。
但是还没完!
“天际纵横!”
趁着剑圣负伤的同时,骤止的身形于银闪光芒将停之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