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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言毕,满堂皆惊,吴俊义脸上肌肉紧绷,冷静的盯着这一切,若是到现在还不明白眼前的一切,也不会当上一方郡守了。扭头向肖遥看去,笑道:“呵呵,肖公子果然好手段,吴某佩服!”
肖遥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就在王维讲的过程中,沈如峰似有意般向肖遥瞄去,见他风轻云淡般站在堂下,笑看着眼前一切,若说他与这王维没有半分关系,沈如峰是一百个不信。不过,知道归知道,却不能点破,更不能讲明。
待王维讲完,沈如峰对其言道:“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有,吴俊义之子吴忠曾以其父之名,从小人手中接过王家多家店铺房契及多亩良田田契,并向小人索要银票五千两,小人不敢不从,只好给他。闻知道台大人今日到此,小人特意前来告发,万望大人明察,还我王家一个公道!严惩狗官!”
“来人,传吴俊义之子吴忠上堂问话!”沈如峰一声令下,早有堂下衙役去传吴忠。
半个时辰过去,吴忠被两名官差从门外带到堂下。
原来就在一个时辰前,吴忠突然被一帮狐朋狗友约出府去,王维混在其中,几人一同到醉红院玩耍。酒过数巡,王维单独将吴忠召到一间屋内,按崔刚吩咐,将已经准备好的房产地契及五千两银票塞到吴忠手里,多言王家如何蒙受郡守大恩,感激不尽之类的话,无论如何请吴忠将东西收下。
吴忠本就被已经喝的伶仃大醉,听了王维的话,颇为自得,毫不犹豫便收下了那些房产地契和五千两的银票,并扬言一定在父亲面前多多替王家美言,有钱大家一起赚之类的言语。王维见事已办成,替他找来两人伺候着,便抽身离开,赶来郡守府衙。
吴忠被官差在醉红院找到时,正**着身子躺在床上睡的正香,此时被带到堂上,仍处于半醉半醒之间。带他前来的其中一名官差走上前,将手中的东西呈给沈如峰过目,果然如王维所讲。
沈如峰冷哼一声,盯着堂下吴俊义喝道:“本官办案一向公正严明,你可还有话说?勿说本官没给你机会!”
吴俊义心如明镜,深知这一切都是肖遥暗中安排,自己就算如何狡辩根本无济于事,便不再辩解此事。不过心里却已做好打算,既然自己难逃此劫,就算死也要拉上肖遥垫背,便朗声道向沈如峰道:“下官认罪,但下官另有要事禀告!”
“讲!”
吴俊义一手指向肖遥,说道:“此人乃讲武堂核心成员之一……”将之前栽赃给肖遥的罪责添油加醋的讲了出来,另有身旁几人作证,坐实了肖遥的罪名,一口断定他就是前些日子深巷惨案的主谋之一,要求将他重判。
闻言,沈如峰详细询问事情来龙去脉,心中颇感震惊,没想到这段时间,青龙郡发生这许多事情,而自己得到的情报中却少有提及唐醉。再扭头向肖遥望去,正见他同样向自己看来,脸上略带微笑。
沈如峰此时再见肖遥,与前日又有不同想法。没想到他竟然能与那人的孙女扯上关系,而且看起来两人关系匪浅,不得不重视起来,问道:“你可有话要讲?”
肖遥收敛笑容,义正言辞道:“公道自在人心,肖某是曾加入讲武堂,不过那也是许久之前的事了,自从数日前离开本地,便与讲武堂再无半分瓜葛,更不知吴大人口中提到的深巷惨案指的是什么。”
“一派胡言!昨日你还与讲武堂余孽密会于某处秘密据点,他们几人皆可作证,你胆敢狡辩?”吴俊义闻言,挣脱左右,一手指向昨日脱离讲武堂那几人,请求沈如峰派人彻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时辰悄然流逝,沈如峰派去调查的人从门外疾步走来。吴俊义与肖遥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两人相视一笑。只是心中所想,迥然不同。“看你再如何狡辩!”、“拭目以待~”
“禀大人,属下带队查访,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那个地方显然已经荒废许久,更未发现任何人。”
“…这不可能!”吴俊义瞪大了眼睛,根本不信那名官兵的话,然而当他再见与官兵一同归来的那几名原讲武堂帮众时,几人都只低头不语。
吴俊义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放声大笑几声,后向肖遥看去,笑道:“我还是小瞧了你,呵呵。”说完,不待左右押解,自己向外走去,边走边笑,心下凄凉。自己算计来算计去,几将血煞,讲武一举全歼,没曾想,却棋差一招,输给一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好深的心机!
当肖遥从郡守府衙大门走出来的时候,见到凌萱、南宫石、崔刚等人正站在不远处向门口这边望来。肖遥笑着向几人走去。须臾,就见王维及吴俊义找来指控肖遥的那几名讲武堂帮众从府衙里走出,并未向他们走来,只是冲着肖遥等人笑笑,便带着几人向远处走去。
“老大,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崔刚挤到肖遥身旁,脸上绽开了花,笑着问道。
“你小子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放什么屁,酉时,飘香居。”肖遥斜眼瞥崔刚两眼,说完带着众人离开。
第205章 奇怪的凌萱
当夜,飘香居三楼雅间内,十余人喝的昏天黑地,屋里散落着七八个喝光的酒坛子,桌上盘子全都见了底,方虎几人已经醉的不醒人事,崔刚倒是还算清醒,举起酒杯对肖遥道:“老大,来,再干一杯,刚子我是彻底服了您,将吴俊义那老狐狸耍得团团转,哈哈~”
肖遥轻笑一声,对于能将吴俊义推下台这件事,实在没有多少自豪感。
直至深夜,一伙人才散去。而肖遥却特意留了下来晚走两步,对秦牧感谢道:“秦掌柜,小子多次承蒙您的照顾,这次,又帮小子大忙,心中不胜感激。无以为报,但有用着肖某的地方,您请直言,小子定当全力以赴。”
“嗯?老朽没懂公子的话,今日老朽可是半分力气没出啊,呵呵,何来帮得公子大忙?”秦牧不禁一愣,今日上午的确得到崔刚来报肖遥被吴俊义带走的消息,待到后来探听得到的消息,知有他人帮忙,便没有出面,如今看来,肖遥误以为是自己暗中帮忙了。
“嗯?难道不是您送信给沈如峰的吗?”肖遥闻言,也是一愣,向其追问道。
“老朽没出半分力,更不曾写过什么信。想来另有贵人相助公子。”
肖遥听后,更是迷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送信之人是谁。告别了秦牧,走出飘香居时,街上已不见半个人影,冷冷清清。
回到赵府,走向自己那间小屋,趁着月色,却见凌萱蹲坐在自己小屋门槛上。
“大晚上的,你不在屋里好好睡觉,跑到这里来坐着,抽什么风?”肖遥走上前,站在她身前问道。
“你才抽风呢!”凌萱不用抬头都不知是肖遥回来了,将手中的小石子甩出,射向肖遥。
“那你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专程等我…啊,你想都不要想,打死我都不会屈服的…”说着,肖遥抱紧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凌萱。
凌萱先是一愣,旋即醒悟过来,瞬间涨红了脸,呸了一声,指着肖遥怒道:“你…你无耻!龌龊!卑鄙下流!”
“嗯,这些优点,我深造学习多年,至今一无所获,皮毛都没学到,愧对父老乡亲啊!”肖遥退后三步,望着满天繁星,无限感慨。
凌萱与他接触久了,早已具备相当程度的免疫力,缩回胳膊撑着下巴,瞥他一眼,回道:“您太谦虚了,这个世上论无耻卑鄙龌龊下流,您认第二,无人敢争第一。”
“呵呵,谢谢夸奖,说吧,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肖遥笑了两声,与她保持一丈距离,不敢再靠近,他可是已经多次领教过这丫头的突然袭击了。目前还打不过她,只好谨慎点儿,防着一些。
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凌萱嗤笑一声,脸上露出无限的鄙夷之色。
“我睡不着,过来找你比武,咱们可是一月前就约好的。”
“什么?!你发烧了吧?大姐。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呢。”
“本姑娘就要今天比!今天就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你不敢吗?”刚说两句,凌萱突然站起身子,怒视着肖遥。
“我靠,不会是大姨妈要来了吧?!火气这么大…”肖遥小声嘀咕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凌萱。
“你说什么?!”凌萱隐约听到肖遥的话,却没听懂什么意思。
“啊,我说我累了,明天再比行不行?”肖遥赶忙打岔道。
“不行!”
“我认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