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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金色圆盘——
“嘻、嘻嘻”
突然蹦出小小的笑声。
拉杜将之前微微颤抖的嘴唇紧咬到快要出血,然后低声笑着——那是察觉自己和恶魔交换契约的人所发出的笑声。是为了得到虚幻的黄金,却用不可失去的某种东西来作交换的男子所发出的笑声。
眼睛像要忍住什么似的用力睁开,只有嘴巴弯成发笑的形状,拉杜站起来身来。一边起身一边有阴暗的笑声,仿佛别种生物般从嘴唇之间流泻出来。
“现在现在还犹豫什么?我早就是卑鄙的叛徒了啊。”
那是初次懂得自嘲的男子笑声。
III
“在这么晚的时间前来参见,实在非常抱歉。”
对着睡衣上面只披了一件长袍的女主人,“毁灭骑士”恭谨到接近古板的行了一礼。
取下钢盔的那张脸出乎意料的年轻,而且相当端正。实在难以相信这个古板到足以入画裱框的青年,就是现在迦太基人畏如蛇蝎的民众首号公敌。
“打扰您的休息,卑职实在惶恐之至,若非职责在身——”
“无谓的客套话可以省了。”有事就说吧,佩卓斯修士“……”
将手放在交叠的膝上,卡特琳娜丝佛札抬高了下巴。不请自来的客人在沙发上落座,是她表明自身不快的特有方式。
“二十三时——对方是吸血鬼也就罢了,要来探访人类,感觉似乎是有点晚,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间来访,你是要为了这三天,将身为”机主教的我拘禁在大使馆内之事前来谢罪?“
“什么,谢罪?拘禁?很抱歉,卑职绝无此意。”
异端审问官依旧伫立着,声音里的过度谨慎丝毫未改,但在枢机主教面前却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在大使馆周围配备人员只是为了警备考量。为了不给潜伏中的吸血鬼再度袭击的机会,请阁下暂时不要外出则是必要措施。确实给您造成了不便,不过绝对算不上拘禁——”
“关于这些细节,我会在回罗马之后和梅帝奇枢机主教好好讨论。和你这种下属在这里谈,对事情也没有帮助。”
一字一句,都像要用冰钻挖出对方内脏似的,卡特琳娜边说边交叠起双腿。细框眼镜射出寒光,语带郑重地问道:
“既然不是来谢罪那你今晚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噢!其实是关于逃亡中的吸血鬼——卑职要向您报告,之前袭击阁下的怪物,目前已经确实掌握。”
交握在膝盖上的纤纤素手,在瞬间变得像纸一样苍白,然后又迅速恢复原样。
“是吗那真是辛苦了。所以,那吸血鬼已经被杀了?还是遭到逮捕?”
“不,目前尚未逮捕。虽然闯入他们所潜伏的旅馆,不过很遗憾,还是被他们给溜了。”
异端审问官严肃地摇头。不过细长的双眼却用带刺般的光芒,凝视着枢机主教美丽的面庞。卡特琳娜必须拿出所有自制力,才能按捺住自己不要发出安心的叹息
“那可是非常的失态。异端审问官,你身为局长,居然容许自己让吸血鬼逃走。难道异端审问局尽是一些无能之辈?”
“您的叱责真是叫卑职感到汗颜。不过对方那边有意外的协助者。负责搜索的特务警官也是因为这些人而失察。”
“协助者?”
枢机主教用不可思议的神情回觑着来客——如果有知晓内情的表演者在场,绝对会马上延请她,要她去担任剧场女星。她用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声音重复问道:
“那些人也是吸血鬼?”
“不。是人类,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和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带领着吸血鬼逃走。”
佩卓斯回话的神情依然严谨,似乎对女主人的演技浑然不觉。“是用着近乎刻板的严肃态度报告着事实。
“同时依据未确认情报显示,有报告指出,那些人似乎传着修士服以及修女服不知阁下是否有什么线索?”
佩卓斯的眼神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和卡特琳娜的视线正面交锋。
“真是的。”
若用“间不容发”来形容,也许还把这中间的距离说得太多了些。不过卡特琳娜表情里的高贵傲慢却丝毫未减,只是摇了摇头“
“对吸血鬼提供协助的不法之徒,我怎么可能认得?你为什么拿这种无聊的问题来问我?真是叫人不悦。”
“若是影响了您的心情,卑职谨此谢罪。卑职只是一介莽夫,不谙言语之道。”
美人的细眉挑成危险的角度,佩卓斯则是恭谨的低着头。对于一个不仅仅是神职人员、更是百分之百军人的人来说,他的态度确实恭敬到无懈可击。也是卡特琳娜最感棘手的类型。
“唉,也罢。”
卡特琳娜忍住想要咋舌的念头,冷冷地抬起了下巴。
“你能懂什么礼数,我原本就不抱太多期待对了,那逃走的吸血鬼怎么样了?是不是又躲到什么地方?”
“噢,目前部下正在追缉。只要卑职亲自出马,今晚想必就能有个结束。给阁下造成了长时间的不便,从明天开始,应该就能比较方便了。”
“哎呀,那还真是个好消息。路上请务必小心若是一去不回,其实也无所谓。”
台词的后半段就留在口中,枢机主教露出了无懈可击的神职人员专业微笑。然后对着一脸拘谨的骑士画着十字。
“祝你成功,佩卓斯修士。愿主保佑你。”
“遵命!”
异端审问官深深一鞠躬,然后转过身去。不愧生为武官的宽厚背脊大踏步离开会客室之后,外头迅速传来轰轰的发动声。
“连装甲车都请出来了。真是一群夸张的家伙。”
“卡卡特琳娜大人,现在要如何是好?”
六轮中装甲车的前灯在如雷的引擎声中轰然离去。卡特琳娜一脸冷漠的目送着它,低语声从耳环上面传入了耳朵。
“再这样下去,”帝国“使者万一被异端审问局的人逮捕”
“你冷静点,凯特修女。使者目前尚未遭到逮捕。”
对着无线电那边显得狼狈的部署,卡特琳娜用沉稳而严肃的声音叱责。
“知道亚伯和那名新来的修女目前仍与使者同行,就是一项收获。你从上空将他们三人的所在地点找出来。在异端审问局出手之前,我们得先救出他们。”
“不必。”
寒冰似的声音打断了枢机主教的话。
视线一个挪移,发现之前始终不发一语、伫立在会客室一隅的年轻神父正面无表情地推着反光镜片的太阳眼镜。
“你刚才说什么,托雷士神父?”
“我说不必。”
年轻神父——托雷士伊库斯冷冷的回答主人的质问。
“目前营救作战的成功机率是0%。奈特罗德神父以下的三名人员必须予以放弃,米兰公爵。”
“托雷士神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凯特修女拉高了声音。
“什么叫必须放弃?你的意思是要对亚伯见死不救?!”
“肯定——这是异端审问局的陷阱。异端审问局,不,梅帝奇枢机主教的最终目的,便是要让米兰公爵因为与‘敌国’通敌罪嫌而失去地位。”
在反光镜片底下,托雷士的脸看起来更不真实。女子的猎犬用看不见的眼睛直直盯着沉默不语的主人,然后继续补充。
“恐怕他们早已知道,目前和帝国赦使通行的正是国务院的人。只是单单逮捕他们,米兰公爵”可能否认与他们“间的关系。为了”免这种情形,他“最希望的,就是在我们试图营救时顺势加以逮捕。”
“原来如此。所以佩卓斯修士特地前来是为了”
为了让卡特琳娜陷入焦虑、促使她展开行动。才会告知出击的时间。为了让她去营救部下,然后因此而失去地位。
“凯特修女。”
“是的卡特琳娜大人。”
想到主人不得不舍弃部下的心情,耳环另一头的声音相当低落。
“请问有什么吩咐?”
“你还在做什么?我的命令并没有更动。”
“啊?!”
听到卡特琳娜平稳、然而坚定的声音,凯特的语气瞬间为之一转。
“您说什么?!”
“我命令你,救出目前逃往市内的三人——动作要快。”
对着冷然下令的上司,忠实的部下再次提出忠告。
“米兰公爵,建议您更改命令。营救作战的风险太大。”
“托雷士神父,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