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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雷士神父,你的手臂好些了吧?”
“肯定——没有问题。”
一边看着比奇怪的“计划书”相对薄一点的报告书,机械化步兵用没有声调的声音回答着。
“今天,带来了晚交的在阿西西的作战结果报告。能和米兰公爵会面吗?”
“当然了……但是托雷士神父,请你别太消沉了。”
“消沉?”
检查完报告书,托雷士抬起视线,看向修女的脸。
“不能理解的词语,凯特修女。消沉是什么意思?”
“不,那……在阿西西的任务……”
“就阿西西的任务来说,我确实失败了。”
一如既往地毫无生机,机械化步兵点着头。但是,能看出在那毫无表情的脸上渗透着丝丝的温柔,难道这只是凯特的错觉吗?
“但是我是不会拘泥于这种评价的——一味陷在过去的失败中是毫无意义的,同时也会成为以后行动的障碍。失去的国土,应该努力在下次的作战中挽回。”
“哈,啊……”
修女歪着头,看着很少说这么多话的神父的脸。
“那个……托雷士先生,你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
“‘变了’,什么变了?”
“不,感觉吧,这,那个……”
“你的发言不能理解,凯特修女。”
就像全身上下都覆盖了冷气的盔甲,神父再次冷淡地回答着。
“会改变的只有人类。但我是——”
“你们三个,早上好。这么早真是辛苦了。”
这个时候,一个轻柔平稳的声音敲打着三个人的耳膜。他们那用完早膳的主人正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办公室走来。一边朝那个方向行了一礼,有着玻璃眼睛的派遣执行官为了不被听错、明确地向同事强调着。
“我不是人类——而是机械。”
(完)
《HumanFactor》人性因素
——要尊敬老人,又要敬畏你的神。
(利未记第十九章第三十二节)
“喂,那边的年轻人!”
尽管这样的称呼有点过于模糊不明确,但托雷士?伊库斯还是正确无误地回过头。
午后两点——还说不上是下午,但从市政府到凯旋门的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这也是有原因的,从昨晚一直下的大雪直到今天午后才停止,给大街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地毯。而且,阴沉的雪云天气使气温一直下降到接近冰点的温度。
位于日尔曼西南面的伊斯布鲁克是齐罗鲁山中的一个矿业城市,每年一月份的平均温度是零摄氏度以下。今天和平日一样,只有好事者或者感觉不到冷的人才会出现在街上。
从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军用雪上边斗车上向托雷士?伊库斯亲切地招着手的年轻士兵,应该就是出声招呼的那一位吧?
“不好意思,百忙之中打扰到你了。能不能告诉我到中央车站该怎么走呢?”
“——前方一百五十米处有十字路口,向左拐,前方五百五十米的地方是凯旋门。”
对着露出亲切笑容的年轻士兵,一脸冷淡的托雷士仔细且正确地回答道。
“在那个角右拐后,直走约二百八十米就是中央车站。”
“十分感谢你的帮忙。”
将日尔曼陆军特有的四角帽弄歪了一点,士兵爽朗地笑着。不按好不容易才问来的到中央车站的走法,他反倒慢慢地跟在神父的身后走了起来。
“这位也是在旅途中吧?作为问路的道谢,要一起坐车去中央车站吗?”
“不用了。我用一千零八秒就可以到达预定的罗马特急快车。即使是步行也来得及。”
“哦,罗马特急快车!真是太巧了,我也刚想坐车到那里去。”
摇了摇背上用皮带捆的公文包,士兵很惊讶地说。他毫不在意神父面无表情的冷淡态度,宛如对着有十多年交情的战友一般说道。
“那个,年轻人,罗马的神父要在日尔曼作什么啊?观光吗?”
“刚去过维也纳出差。”
神父的冷淡应对与和蔼可亲的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神父用近乎冰冻般的声音不耐烦地回答道。
“现在在归程中。根据圣职服务保密规程。刚才的问题恕难回答。”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喜欢这么对别人。难道你怀疑我是秘密警察什么的?如果是这样你就放心吧,我是……”
“——那不是奥德?艾恩海兹中士吗?”
当士兵挺着胸膛、正要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旁边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
穿着卡其色军用大衣的男人们从旁边的岔道阻止两人的前进方向,形成半包围似地冲了出来。不,不仅是前面,连后面没人走的地方也被包围起来,这些男人们将退路也切断了。
“找到你了,四处逃窜的奥德?艾恩海兹中士。”
将爱车刹住,被称为奥德的士兵转过头,慢慢地看向脸上露出了好像捉住了猎物的神情的男人们。
“虽说是初次见面……有什么事吗?”
“不要装无辜了,奥德中士。我们是陆军宪兵队,要将涉嫌掠夺军需物资并潜逃的你逮捕归案。”
“潜逃?掠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脸老实相的奥德取下歪斜的帽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宪兵松了口气。
“好吧,无论如何都要去的话,那就一起去好了……那位神父可以让他留在这里吗?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我不在这里的话,他可能会感到很寂寞,然后可能会弄出一些骚乱来。”
“……什么?”
为了不卷入无关的骚动,先行一步的托雷士听到士兵所说的话后停了下来。
转过头的时候,宪兵们一齐把视线转向这边——除此之外,指挥官模样的军官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枪支上面。
“……喂,神父。你也一起来吧。”
如托雷士所料般,拔出枪支的宪兵军官用压迫式的声音说道。
“拘捕协助逃兵逃跑的嫌疑犯。违反命令的话……”
“我和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关系。只不过是他在一百九十三秒以前,主动来接触我而已。”
托雷士以机械的,精确无比的说明回答道。
日尔曼是一个新兴的军事国家。多少和教廷的外交政策有点矛盾。作为教皇厅国务圣省职员来说,托雷士并不希望与当局有所牵扯。
“那么,即使我跟你们回去,我认为也不可能会提供任何有用的情报给你们。况且我正在执行任务中,即使这样也要我同行的话,请向教廷申请……”
“什么乱七八糟的!”
虽然托雷士的说明缺乏委婉的语气,但还算得上有绅士风度、有良心的说话——但是,有时好意的努力往往导致最坏的结果。宪兵军官突然粗暴地揪住托雷士的衣襟,发出了焦躁的怒吼。
“无论你来与不来,结果都一样!臭小子!”
“——确认目前威胁状况的危险度。”
胁迫性的言辞造成直接的敌对行动——对于宪兵军官的反应,机械化步兵的思考程序是十分抵触这种插入自我保全算法的行为。在判断之后的一秒内,托雷士身体自动打开了设置好的危机状况处理程序,启动新的行动。
“启动压制常规战术思考方法——战斗开始。”
之后发出痛苦声音是来自手腕被折断的军官。转眼间将小型枪支准备好,为了能更好地瞄准军官的下属,托雷士将被反手制住的军官身体面向他们,快速地朝着军官的屁股踢去。随着尾骨折断的声音,军官发出下流的痛叫并飞向其下属,然后倒在他们中间。无情地逃开的宪兵们正要按下手中的枪机的时候,从小个子神父的两手中发出“呯、呯、呯”的声音。
“慢了0。55秒。”
眨眼间,宪兵们的肩膀都被射穿了,不断地发出了惨叫声。有些幸运的就被弹飞,骨头碎掉的手腕凹了下去。
但是,神父脸上并未露出胜利的得意表情,一直沉默着。攻击的对象并没有潜入战斗区域,继续对峙着——
“哎,好多人啊。”
战场支配者的听觉传感器所捕捉到的声音是来自不合时宜的轻举妄动者。保持沉默的托雷士仅仅移动视线,就可以看到用宛如商量着晚餐般的口气说话的人正是驾着边斗车的士兵。
“仅仅用2秒的时间就摆平了一个宪兵分队。年轻人,你并不是简单的普通人啊。”
“……你的发言意图不明。”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