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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假如您只是带夫人去外地疗养的话,那么这个东西里面又是什么呢?您有什么必要带着这种危险的东西去旅行呢?”
“!?”
就在年轻人触碰到集装箱的瞬间,中年男子那已经变得苍白的脸庞,突然又被染成了红色。他用笨拙的,但是对他来说恐怕已经是最快的速度将手伸进了怀里,将一把小型的自动手枪掏了出来。
“你……你知道些什么?那里面的东西,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恶狠狠地质问着对方的杜普雷突然停了下来。
“操偶师”并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情,一声轰鸣声从天花板上面传了下来,使得杜普雷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慌了起来,他一边用不安的视线望着上方,一边嘟囔道:
“怎、怎么回事,刚才是什么声音?!”
“是从甲板的方向传来的吧?……那是炮声,而且是五十毫米炮或者是六磅炮的爆炸声。”
“操偶师”安静地细语道,他抬起头来,盯紧着中年男子的眼睛。在这段时间内,轰鸣声不时地响了起来,不,并不仅仅是这个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很多人发出的惨叫声。似乎他最喜欢的夜晚终于要到来了——“操偶师”的嘴角浮现了一丝微微的冷笑,轻声地自语道:
“从听到炮声开始,到炮弹爆炸为止几乎没有时间间隔,所以多半是直接瞄准的近距离射击。对方应该是一艘飞船或者是高速鱼雷艇……看来这艘船正在受到什么人的攻击啊!”
II
在引擎停止运转的客轮上方,一艘漂浮着的空中飞船十分精确地保持着与它相平行的位置,其下端几乎要接触到客轮的烟囱了。飞船的气囊上面,既没有国际法上规定必须标示出来的国家标志,又没有其他任何可以表示其身份的标识,看来里面的人是故意要掩盖自己的身份。这是一艘全长约一百五十米,装有联装五十毫米炮的中型陆上攻击型空中战舰。
而在被五十毫米炮傲然俯视着的客船甲板上,大约三十名全副武装的男子正在来回走动着。他们的服装看上去各式各样,但是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霰弹枪或者来复枪,还有的人拿着短筒机关枪等等。他们现在正将一百多名乘务人员以及乘客全部都集中在了甲板上,用恐吓的口气威胁着他们。
“哎呀呀,看来真是不走运哪!”
仿佛着火一般大声哭喊着的婴儿以及拼命安慰着他的母亲,还有愤怒地向这对母子厉声喊喝的大汉——“操偶师”一边远远地望着这一幕,一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从挂在船舷上的救生艇下面露出了眼睛,进一步观察着甲板上的情况,然后悲叹般地摇了摇头。虽然他的话语仿佛一个遭遇到不幸事件但颇为理智的普通人,但是他的嘴唇却从两边翘起,弯成了新月形,年轻人眼睛深处闪烁着快乐的光芒,转过头去望向在身旁屏住呼吸的中年男子。
“那么,咱们应该怎么办,博士?就算咱们在这里躲着,被那些家伙们发现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我说咱们还是走出去投降算了。”
“那……那些……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要袭击这艘船呢?”
博士似乎是第一次遭遇到这种场面。他的声音虽然在颤抖着,但是却还不忘记自己的威严,他努力保持着镇定,小声说道:
“那……那些家伙难道是海盗吗?可是,这里是日耳曼的领海呀,他们居然如此敢如此大胆……”
“是啊,这一点我也有同感!如果他们只不过是普通的海盗的话,确实胆子有点太大了……”
从救生艇下面露出来的那双年轻人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
那个武装集团的一小部分人现在正从前部甲板方向朝这边走过来。走在这一行人的最前方的,应该就是这群家伙的首领了。那是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的高个子男人。但是,令“操偶师”郁闷地抱住了脑袋的人并不是他。原来,一群身上穿着光鲜服饰的男女正被那些人用枪口顶着走了过来,每一个人的脸都是那么熟悉——刚才他在酒吧里面都看到过。而且,在队伍中间,一个身穿如同丧服一般乌黑西服的瘦削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魔术师’,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操偶师”不由自主地用手按住了额头。在他的身旁,博士正死死地盯着武装集团的首领。为了不让对方听到,“操偶师”压低了声音咒骂道:
“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真是的,这家伙在关键的时候从来就没起到过什么作用——”
“你说谁‘在关键的时候根本就没起到过作用’呢?”
一个深沉的、令人联想起昏暗的黑夜的声音回应了年轻人的牢骚——随后,另外一个声音——一个如同擦火柴一般干燥嘶哑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至少你没有这个资格这样说吧!我觉得在对待人生的态度上,我比某个人要认真许多呢。”
“巴、巴特勒先生?!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从那里?不,不对,你现在不是还在那里……咦?”
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黑发的绅士镇静自若地点燃了一根细细的香烟,仿佛他从一生下来便一直待在这里一般。扭过头去望着他的杜普雷睁大了眼睛,那表情就如同看到了亡灵一般。
“……喂,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再将别人当成玩具耍弄了,哥哥。”
虽然中年男子的表情显得狼狈而沮丧,但是“哥哥”却显得非常平静,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吸着香烟。看到这里,“弟弟”似乎感到十分无奈,忍不住出言相劝。他向正在用枪顶着“魔术师”的“替身”的士兵那边抬了抬下巴,尝试着提出一个有建设性点的意见。
“咱们最好还是想想这个问题吧,在被那些家伙发现之前,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好呢?这艘船有这么大呢!我想咱们应该可以找到一个无法让他们发现的地方吧。”
“那些人是海盗吗?……可是我觉得,迪安,那些家伙似乎并不只是普通的海盗,因为他们的行动似乎有一点奇怪。”
不知是因为没有注意到杜普雷那已经变得僵硬的表情,还是已经注意到了,却装出一副没看到的样子,“魔术师”面无表情地从嘴里喷出了烟雾。随后,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操偶师”仔细观察那名正在向武装集团发出指示的脸上有刀疤的男子。
“假如他们是海盗的话,那么是不可能受到如此严格的训练的。而且他们的命令系统也非常的明确。但是,他们却并不想要夺取乘客们身上的财物。还有一点,他们早就已经将通讯设备破坏了……似乎他们在寻找这艘船上的什么东西,或者是某个人。刚才,有很多人下到了后方甲板的台阶下面去寻找。也许他们想要搜索船舱吧……那么,到底是……”
“——弗、弗朗索瓦丝!”
一声低沉的惊叫打断了“魔术师”的长篇大论。
刚才一直在用怯生生的眼神望着“魔术师”的杜普雷突然如同灵敏小动物一般飞快地转过了身去,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下了楼梯。“魔术师”望着他的背影,有点吃惊地耸了耸肩膀:
“这到底是怎么了?”
“噢,他的夫人就在这下面。也许他想要在那些家伙发现之前将她带过来吧。”
“夫人?但是,杜普雷夫人不是已经……”
“死了?你是想这么问吧?没有,她还活着呢。详细的事情下次我慢慢跟你说好了。”
“操偶师”似乎想要故意勾起对方的兴趣一般突然中断了说明,然后将视线转回到了甲板上。武装集团依照刀疤男子的指示,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了甲板上的一个地方。的确和“魔术师”说的一样,他们的行动有条不紊,明显不是普通的海盗。他们应该是职业军人——从他们的武装以及部队行动的习惯上来看,应该是法兰克的特种部队之类的吧。然而,为什么这种部队要做出这种海盗般的行为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魔术师’。刚才你说那些家伙在寻找什么东西对吧?……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东西呢?”
“什么?难道说你有什么线索吗?”
“嗯。实际上,我刚才在下面发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东西……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操偶师”这样用话语引诱着正在慢慢地吐出烟雾的同僚,然后走向了刚才杜普雷跑了下去的那个楼梯。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