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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马上空2000米的空中战舰——谢而奥号里,一名年轻的军官做在舰桥上临时设置的指挥官座位上,眯起本来就细的跟一条线一样的眼睛。脸色很平静,但也透着一点不满。
“原来还以为救了上司,要攻击拉特拉诺行宫呢,哎!真是有点扫兴!”
“但是,他们要赶往机场确实是预料外的事情。雅克部和安德鲁正急速赶往机场,但要阻止阿易麦德号起飞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谢里奥了的布拉泽*马太能设法阻止他们吗?”
“竭尽全力先试试怎么样?总之,请先跟踪吧……哎,事情变的有点棘手了啊!”
上司的身影从监视器上消失了。马太望着舰上还走来走去的忙碌的船员。
这艘谢里奥号虽然身为教会空军里的先头舰队一员,但他主要任务是输送对空战和强袭战的陆上队员——用海军的话来说,就是相当于强袭陆战队。舰对舰能力就不怎么样了。
“那我们到底能不能赢呢,堪比奥队长?”
“很难啊!”
一脸为难的回答马太的人,是舰长堪比奥中佐。他正盯着雷达,目不转睛。
“如果打听到的对方飞船的说明书没错的话。那么在飞船性能上我方完全处于劣势。一对一的话,不得不说想赢太难了。”
“就算有这个高度差,还是这样吗?”
马太用指挥棒指了指模拟飞船高度的监视器。对方飞机刚从飞机场起飞,相比起来,谢里奥号正在2000米的高空严阵以待。在空战中,这种高度差意味着绝对优势——可是,堪比奥还是面色浓重。
“可惜啊,要从现在所处的位置攻击敌船的话,势必会殃及市区,所以说只能等到敌船离开市区上空——就是这样……”
一条蓝色的线出现在模拟图上。那条曲线的坡度很大,一直延长到罗马的郊外,越过了谢里奥号的高度。
“敌舰的实用高度是6000米,大概在我舰的实际千米以上,这就意味着离开罗马的上空,我方能攻击的时候,敌方已经占据到了正上方的位置”
“什么?这样的话问题不就简单啦——现在就请立即开炮!”
“啊!?”
这个异端审问官到底对情况听没听清楚啊!
堪比奥真的怀疑对方的听力有问题。他皱着眉头将情势又重新解释了一遍。
“但是阁下,敌舰现在还在罗马的上空……”
“我明白,我就是说请不要在乎下面的伤亡,马上开炮。不早点儿击落它的话就被他跑了。性能是对方占优势不是吗?”
异端审问官的表情完全是气急败坏。可是这话一说出口,不光堪比奥,连舰桥上的工作人员都个个吓的面无血色。
这个男人,是说要把罗马市民卷如战斗种麻?
“啊!对了对了,对敌舰开火之前,请先对街区开一炮啊。”
“什么,市,市区还要加上一炮,你是这么说吗?是特意要这样吗?”
“是的,不明白吗?如果就这样攻击敌舰的话,就会有评论人指手画脚的说我们危害市民了。如此以来,不就有人要对我们的所作所为负责了?”
马太的表情就像一个责任心很强的老师,有耐心的给成绩差的同学做一场演讲似的。
“所以说,如果派遣执行官先攻击市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我们也是为了把市民损伤减少到最小才不得不与他们在市区上空交战——我们难道不该如此策划吗?”
“……天哪!”
正如船员见到怪物一样呆若木鸡时,马太已经展开了罗马的地图,一边仔细的研究,一边补充他的命令。
“但是,请避开历史古迹和教会,公共设施……哎,塔附近的住宅区怎么样?”
“可是,可是那样的话,百姓会伤亡……”
“没办法,而且,我早就觉得着块地方人太多了,正好有这么个机会,真的拜托大家了啊!”
马太的笑容让人觉得不是宗教家,而是刚进大学的新老师。但是,那小眼睛中闪烁着如同狂热一般不祥的光芒。
“为主而死的人是幸福的……他们的死伤,真的能够进入天堂吧。好羡慕他们啊!”
“……”
对于这个吟诗颂词的异端审问官,堪比奥嘴唇动了动,还想请求他收回命令。不过,片刻他就泄了气。
“……主炮瞄准,俯角79度。”
“舰,舰长!”
“没关系,责任我背!”
听到手下略带责备的呼喊,堪比奥还是挤出了这句话,尽管内心十分痛苦。
“炮手!干什么呢,别磨磨蹭蹭的,快瞄准!”
“请等一下!舰长……敌舰发来电报!”
“舰长,你没有听到刚才我说的关于波吉亚司教的事吗?阁下说过。‘不要管我,一定要把敌舰击沉!’”
“啊,没有,我完全没听到过这些话。”
镜头中的安东尼奥惊惶失措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马太迅速用手指切断了路线。异端审问官看到控制器又恢复到灰色,于是平静地重复了他刚才的命令。
“我们不能白白浪费阁下如此令人尊敬的自我牺牲精神……所以说,舰长,你难道没听见吗?要你一齐发射主炮。”
“啊?……噢!”
舰长一下子慌了神。而负责瞄准的炮术师和主管射击形势的掌舵师之间的呼声也交互错杂。
在这段时间,雷达上显示的敌舰的光标一直在不断地急速上升。它惊慌失措想逃出去,可是为时已晚了。
“瞄准完毕,随时可以射击!”
“让罪人从地球上消失,让坏人彻底灭绝吧!我的灵魂啊,歌颂我们的主……哈里路亚。”马太手指天空,口中念着圣句。
“发射!”
“请等一下,布拉泽*马太。”现在在阻止正要异端审问官打下去的却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女子的声音。
“终止攻击,请现在立刻撤回来。”
“为……?!”
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主控制器上映出一位文静的漂亮女子。马太以询问的眼神抬头看着,脸上浮现出一丝动摇的痕迹。
“到了这种局面,您是说要我们眼睁睁地放走那些家伙吗?西斯特保拉?”
他手指着窗外面广阔的云海,它们即将裂开。这时云海被劈开,里面跳出了一个巨大的白影,这就是空中战舰。
“如果就着样对那些家伙置之不理,一定会给深的荣耀和教皇厅留下祸根。要是在这里击落对方的话……”
“不行。”
西斯特保拉的回答如同她的表情一样,非常冷静。
“波吉亚主教是西斯巴尼亚宰相的公子。要是杀了他,这件事挥发展成为与西斯巴尼亚的外交问题的。这是红衣主教梅帝奇的意志。请离开这里吧,布拉泽马太。”
“……”
谈话间,银白色的船也眼看着越行越远。徒然地拱手目送着那船远去的马太嘴唇微微颤动着,果然没过多久就倾诉了被压抑在心里的话。
“我明白了。”
“那就好……那暂且回基地吧,回去商议善后对策,一小时以后集合。”
保拉冷漠的宣告完了以后;身影就一下子从控制器上消失了。剩下只有异端审问官独自一人,他一言不发地仰望着窗外。
“这样应该全部逃走了吧……”他想。
已经只看得见白色光点了。阿易昂麦德号的排气火焰对着遥远的北方天空,在苍穹上划出细细的云雾。
看着天空的异端审问官声音干裂,憎恶的骂起来。
“都是异端的窝囊废。”
“啊,原来你在这里啊,依萨克。让我好找啊。”那天下午,操偶师见到这位同僚的时候,他正在给宠物金鱼喂食。他端正地屹立在黯淡的象棋室墙边,也就是在水声哗哗作响的水槽旁,穿着奔丧似的黑色衣服。“她被剥夺了枢机卿特权,如今正被软禁在拉特拉离宫里面。”
“啊,好像是这样的啊。”
在水槽里游泳的是全身披着松球一样的鳞甲的近两米长的怪鱼,“魔术师”一边把鲜美的小鱼投到那些贪婪地张着嘴的大鱼嘴边,一边用一种似乎含笑的口气回答。
“刚刚红衣主教的准备查问结束了,好像从明后天起,圣天使城的异端审问就开庭了。”
“什么呀,真没意思,我已经知道了。”
水槽中正是怪鱼袭击猎物的地方,由于食欲旺盛,可怜的小鱼不断被整个吞下。远望着此场景的“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