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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不存在上帝。理想、正义、在这个世界上都没有任何意义。——这世界上只有现实的力量存在。没有力量的人,只能悲惨地任人踩踏,即使有正义,也会遭到否定。这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公理。
“时间设定完毕——接下来,只要破坏了这个控制台,任何人也无法阻止炸弹的自爆了。”
异端审问官冷冷地说道。听到了如是告知的神父,心底渗出了无限的绝望。他面无表情地望着修女高高举起了手刀,准备彻底破坏控制台。
现在,一切都行将结束了。
手刀宣告着数万条生命以及神父所坚信着的上帝对死亡,安静地向控制台劈了下去——
“您没有事吧,瓦茨拉夫先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修女的头顶上方。身上长长的法衣随风飘舞,人影沿着斜斜射入的夕阳,轻盈地落在了地板上。
R。A。M Ⅲ 知信者 无面者 三 know faith IX
无面者三knowfaithIX
Ⅸ
“请您离开那里,保拉修女。”
刚刚落地的亚伯用强硬的的语气大声说道。黑洞洞的枪口早已经瞄准了“死之淑女”的身体。
“这枚喷射推进式炸弹由我们AX负责回收!你不能将它引爆!”
“……你以为干扰了异端审问局的工作,就可以什么责任都不用负了吗,派遣执行官?”
修女用她那细长的眼睛望着新来的闯入者,用寂静的声音这样说道。但是,这柔弱的声音中却明显包藏着有毒的刀刃:
“这是教义部进行的正式行动。不光是你妨碍了我,就连丝拂札枢机主教那里也给我们制造了一些麻烦。你们难道是有意这样行动的吗?”
“举着正义的大旗,暗地里却干坏事的人,应该是你们的上司才对吧。”
亚伯一边迅速地回敬着对方,同时在不断地偷望着躺在那里的往日同僚——哈维尔受到的伤害似乎比想像的要更重。如果不快点处理的话,会危及到生命。
“这个喷射推进式炸弹,安装了教会法里禁止使用在兵器上的氢化物。如果被其他的枢机主教或民间诸侯知道了的话,将会酿成一场不可想象的天大的丑闻——也许梅帝奇枢机主教会因此逼上绝境吧。”
“原来如此,连这个都被您知道了。”
保拉的口气突然缓和了下来。她将刚才一直警惕地举起的手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平静起来:
“那么,您希望得到什么呢,派遣执行官?您想要解救这名背教者吗?”
“我要拯救包括他在内的城里所有人的性命。”
亚伯一边慢慢地挪向哈维尔身边,一边这样回答道,
“请通知军方,让他们接受布尔诺的投降,而不要伤害他们。你可不要说你做不到。以梅帝奇枢机主教的权限,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十分遗憾,这是不可能的,亚伯神父。”
声音突然从一个方向传了过来,神父连忙转过头去,但手刀已经带着风声从那个方向劈过来了。如果不是亚伯抬起了右臂——虽然这动作多半是出于偶然——他的颈动脉恐怕早已被切断了。老式左轮手枪代替自己的主人遭受了这重重的一击。枪身被干脆地切断,露出了锐利的断面。
我们要歼灭城里的所有人,一个也不剩……这就是我们的方针。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避免伤亡的可能性了,不是吗?
修女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许温柔。但是,必杀的手刀却以机械一般的精确度追随着刚刚逃过一劫的对手:
“另外,奈特罗德神父,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氢氰酸气体的存在,那么就不能让您活着回到罗马。”
“唔!”
在逐渐逼近的死亡面前,亚伯的瞳孔变成了红色。紧接着,那串被诅咒的文字从暴露着獠牙的嘴唇中流了出来。
“超微机械,吸血鬼猎人02,40%状态限定启——”
“太晚了。”
但是,这段咒文却没能被完整念出——保拉的身体如同蒸发掉了一般,骤然消失在空气中,随后,一记重重的回旋踢飞向了神父。在这连熊都能一击毙命的重击下,高大的身躯被打的飞了起来。
“呜……哇——!”
“……AX派遣执行官亚伯•;奈特罗德,代号吸血鬼猎人。”
神父痛苦地将一口鲜血吐在了石地板上,但是,保拉却仍然在冰冷地向下望着他:
“身高一百九十三厘米,体重六十五公斤,年龄不明。出身不明。战斗能力评价B——但是,在进入人称吸血鬼猎人的战斗状态时,战斗力评价变为A++。”
纤细的手指抓住了银发,一股与那端庄的外表甚不相称的巨大怪力将神父的身体轻而易举地举了起来。
“对于你们这些派遣执行官,我们的手中都已经收集了完整的资料。当然,你们的弱点也被我们研究过了……奈特罗德神父,你只要不变成吸血鬼猎人,就不过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卒。”
“不……不要!”
仍躺倒在地面上的哈维尔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但是,手刀仍然无情地砍向了亚伯的脸。哈维尔用悲痛的声音叫道:
“现在胜负已定!修女,制造无谓的流血行为是违背了神的意志的!”
“这并非无谓。我不能让这个得知了氢氰酸气体的事情的男人活着回到罗马。并且——”
神父的脸上满是鲜血,但是在望这他的修女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一点伤害。此时的保拉修女,如同一名审判的天使一般,用清澄的声音对罪人说道:
“如果提到神的意志的话,那就更应该将你和这名男子杀掉了。所谓的神,就是现世的秩序,是现世本身。只有毫不留情地将反叛现世的家伙们消灭掉,才能算是听从主之教义行事。……你就认了吧,哈维尔神父。”
“死之淑女”那温柔的低语在既无力又无语的神父耳边继续响起:
“所谓的神,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强大的力量,是这个世界上的现实。而你们,不但违抗这股力量,而且还拒绝承认神圣的现实,只是固执地追求自己的理想。所以,你们正是罪恶的化身,是不可饶恕的存在。——请你承认这个事实……”
“……不……不是的!”
正在修女宣告真理信条之时,一个微弱而含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发言:
“你说的不对,保拉修女……你所说的不过是失败者的辩解之词罢了。”
“失败者?”
保拉的一条眉毛扬了起来。刚刚说出了这句一针见血的话的银发神父,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虽然他的性命现在掌握在修女手中,但那沾满了污血的嘴唇却仍然在拼命地动着。
保拉温柔地向他问道:
“亚伯神父,你管我叫失败者吗?你管我这名神的使徒叫做失败者吗?”
“是的……修女,你是一名悲惨的失败者。”
虽然亚伯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着,但是他的眼睛却犹如冬天的湖水一般清澈见底。亚伯很艰难,但同时也很坚定地将自己的话继续着:
“我曾经也是像你一样,所以我明白这一点。轻易地便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对自己爱着的人所追求的理想不屑一顾。不……甚至是憎恶……但是,现在想来,那时的我是一名失败者。不敢与现实作战,只是躲起来嘲笑一切。那时的我是一名悲惨的失败者。是的,就和现在的你一样。”
神父的视线射向的地方,似乎不是这时的这里,而是另一个时间中的另一个地点。在这视线中同时还充满了深深地悔恨与悲痛。但是,他的声音里面同时还包含着某些令他感到温暖和怀念的记忆:
“人应该面对现实,应该知道自己的力量并不强大,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绝对不能向现实屈服!保拉修女,你的哲学就是失败者的哲学,是放弃了战斗的失败者的辩解之词!”
“感谢你这一大段自作聪明的演讲,亚伯神父……但是,你清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呢?”
修女用冰一般的视线扫了这名批判者一眼,浅浅地笑了。看似沉稳,但其中却蕴涵了无尽愤怒的手刀被慢慢地举了起来:
“好了,如果在我切下了你的脖子,然后再将这座城里的人全部消灭之后,你还能够叫我失败者的话,我就会乖乖地认可你和哈维尔神父所说的话——消失吧,派遣执行官!”
无情地嘲笑着神父的修女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