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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相信主的话,瓦茨拉夫先生,你就更加应该出去投降了。”
亚伯的声音中没有一点责备背教者的语气,他现在的眼神就像一个感到无可奈何的孩子一般。
“昨天晚上,美第奇枢机主教居然不顾教皇陛下的安危,强行对艾方索…戴斯提实行谋杀……这样一个人,肯定不会允许戴冠仪式的举行的。就算把整个城市毁灭掉,他也要阻止这件事情!”
“罗马方面是不敢对我们下手的。”
哈维尔低头望着寂静的街道,平静地回答道,
“我们手中还有另一张王牌——只要地下的那枚喷射推进式炸弹还在我们的控制中,教会军就肯定不敢轻举妄动冲进城来。因为,这颗炸弹的存在,就意味着他们所有人的死亡。”
“……什……什么?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所有人的死亡”——难道要自杀式地引爆炸弹,和敌人的军队同归于尽吗?然而,不管是怎样大型的炸弹,顶多也就是把一座城炸平而已,难道世界上存在能够将三万大军全部都消灭掉的终极武器吗?
但是,哈维尔的声音中,包含着无限的自信,丝毫没有吹嘘的感觉。
“在那枚炸弹的弹头上,安装了八公斤的氰化钾,以及它的气化器——如果从理论上计算,这个量足够毒死五十万人。对于冲进城来的三万部队,这个量已经足够使用了。”
“氰化钾……你……你说什么?”
听到了死神那可怖的名称,亚伯不禁漏出了声。
氰化钾——又名氰酸钾,是一种剧毒的结晶。光这种物质本身就已经具有相当大的危险性,如果将其填充到弹头中,并与酸混合,则非常容易发生化学变化,产生一种具有强挥发性的氢氰酸——一种可以使附近的人类致死的有毒气体。如果使用汽化器加速这种气体的扩散的话,那么极有可能在数分钟之内,使整个城市之内被死亡之雾所覆盖。
“你……你说什么?为什么你要将毒气安装在喷射推进式炸弹的弹头上面呢?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为了要与‘帝国’作战了!”
哈维尔的声音里面没有愤怒的音符,但是,他那抚弄着胸前十字架的手指却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你也知道,氢氰酸气体对于吸血鬼们也是有效果的。美第奇枢机主教不是打算接下来就让十字军将那个东西打倒‘帝国’那边去吗?”
“将毒气打到帝……帝国……那里去?”
虽然对于旧时代的毒气以及细菌兵器,教廷也曾经进行了很多次发掘复原活动,但是却没有得到过理想的成果。因为那些东西不但十分难以控制,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都对于吸血鬼们没有什么作用。甚至连沙林等类的神经毒气,他们的身体都能够成功抵御——但是,氢氰酸气体却是一个极少数的例外。
虽然原因至今尚未清楚。但是,似乎和他们血液中含有的一种共生细菌有关系。使用这种毒气可以使这种被他们称为“巴提尔斯”的细菌消耗的氧气异常增加。这同时也是因为氢化合物是一种可以阻碍对细胞的氧气供给的有毒物质。现在已经证明,吸入了氢氰酸气体的吸血鬼,会和人类一样脆弱的死去。
虽说这样,但是和银以及日光不太一样的是,氢氰酸对人类来说同样也是致命的毒素,如果这种物质被放到炸弹上面扩散到都市里面的话——
“死去的不光是长生种!帝国里面也生活着很多短生种吧?如果风向计算的不好,那么岂不是这些人也要受到伤害!”
“只要能够杀死大个儿的虫子,小个儿的虫子的生死不在考虑之内!”
哈维尔的微笑之中包含着冷冰冰的利刃。神父的视线仍然没有转向亚伯这边,只是望着地板,他接着说道:
“事情就是这样的,亚伯。教廷为了达到打败吸血鬼的目的,不管边境上以及帝国领地里面的同胞命运如何,他们都不会在意的。”
“正因为这个原因,你才要背叛教廷吗,瓦茨拉夫先生!”
正望着往日同僚的亚伯脸色也十分阴沉。他的声音中已经开始略带沙哑了,
“正是因为得知了这件事情,你才——”
“亚伯,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
此时,哈维尔却冷冷地回绝了旧友送来的同情,脸色变的严肃起来。刚才那些阴沉的微笑从他的脸上消失了,瘦削的神父安静地抬起了头:
“这件事情不是别的,正是关于亚历山卓陛下的——请你带上他,离开这座城市,而且马上就走。”
“啊?”这一瞬间,亚伯突然变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的眼中充满了迷茫。
让我带上亚历山卓离开这个城市?但是,对于哈维尔来说,他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质吗?
“异端审问官丝毫不顾教皇陛下的生命安危,毫不犹豫地发动了进攻……看来美第奇主教并没有要救出弟弟的意思。也就是说,教皇陛下现在已经失去了作为人质的意义了。”
哈维尔的眼睛望向的方向,并不是眼前的亚伯,而是昨天晚上在单人牢房中与他交谈过的少年那边。他的眼神,宛如一个提到了自己那虽然不太聪明,但是却无比可爱的学生的教师一般。
“亚历山卓……现在已经被带到了大教堂。艾方索殿下似乎想要让自己的侄子在戴冠仪式上露面,借以显示自己的优越地位。——如果你要救陛下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失去了右臂的瘦削身躯微微向左偏着,亚伯望着这位从前的同僚的眼睛:
“我说,瓦茨拉夫先生,我看现在还来得及。”
他那声音中充满了请求的口气,单凭现在的情况,很难分辨出哪一方是叛逆者。亚伯用他那笨拙的,但是却无比真诚的话语向自己的前同僚说道:
“现在的话,还来的及。请您回到我们这边来吧。我一定会拼命去向卡特琳娜小姐请愿的。所以……”
“谢谢你,亚伯。”
微笑浮现在了往日同僚那瘦削的脸上,后来,亚伯再也没有忘记这一刻的微笑。
“昨天晚上,你正是为了对我说这些话,所以才特意留下来的,对吧?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能够回头了。如果我现在回去的话,那么我就会抛弃那些相信我并且来这里投靠我的人们。……我已经作了决定,一定要守护着那个可怕的兵器。尽全力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还能够守护的了吗?”
亚伯这样问着,将充满了忧虑的视线移到了哈维尔那空荡荡的右臂袖子上,
“只要那个东西存在,教会军就不敢侵入布尔诺市内。也就是说,为了将这个东西的威胁解除,那些异端审问官们肯定还会再次攻过来的……现在的你,还能够打败他们吗?”
“我绝对不会再重蹈昨日的覆辙了。现在,这座城堡里面仍然还有部署有四百多人的士兵守护。我们一定会将那个东西守护到底的。”
难道他真的完全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吗?还是早已经在心里面做好了某种思想准备?——那转过身去,摇着空荡荡的右袖走出了牢房的背影,再也没有回头望过一眼。
“所以,亚伯……教皇陛下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
R。A。M Ⅲ 知信者 无面者 三 know faith VII
无面者三knowfaithVII
Ⅶ
“真是一段漫长而又险峻的道路啊……”
在祭坛的边上,艾方索…戴斯提原大主教——不,是新教廷初代教皇艾方索一世——坐在白色的教皇圣桥上面,望着那些欢呼着的人们,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些反抗罗马专制,前来布尔诺参加戴冠圣典的民间诸侯、圣职人员以及军人们将大教堂挤了个水泄不通。
从前教皇的死开始,一直到教皇选举会议这段期间遭遇到未曾预料的败北。在科隆长达五年的蛰伏以及在罗马的“沉默之声”计划的失败。然后,就是今天的这次暴动——通往圣位的道路,果然是苦难的连续。但是,现在得到回报的时刻已经快要到来了。
(不,我还不会就此安逸下去。)
艾方索将他心中跳跃的喜悦压制了下去。现在距离感到安逸还早的很。
实际上,昨天晚上他稍稍感到了一点焦急。因为他未曾想到教廷的人居然潜入到了如此戒备森严的地方。如果他们不是将力量集中在暗杀艾方索或者是救出亚历山卓的上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