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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对于卡特琳娜来说,那时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
因为如果那时她不将她的叔父击败的话,那么恐怕她在教廷中的生涯,就要被终结了。这样她将永远无法处于教廷的中枢位置。还有,她自己也有一个必须要将重大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理由。所以她现在才能够理直气壮地说,那个时候的做法完全没有错误。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也是她绝对不能否认的:她已经因此而负上了罪孽。这罪孽就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将自己的年幼弟弟推上了权力的祭坛。
“将那个孩子变成那个样子的人,就是我。所以,不管它如何地憎恨我,如何地讨厌我,我都不会说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要保护那个孩子……我的身上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所以,这一次我非常想用自己的手来为那个孩子做一些什么。虽然这样也给你们造成了一些麻烦……”
“……不过,结果还算是完美啊,对吧,托雷士?”
银发的神父耸了耸肩,冲着卡特琳娜笑了笑。似乎他现在也不愿再说什么了。
“…………………………………………同意。”
因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所以很难看清楚托雷士到底赞同亚伯到什么程度,但是他确实是点了一下头。亚伯看到了这一幕,又开始高兴起来了:
“那么,等咱们将大主教关起来之后,就去迎接陛下吧!不过他的身边既有瓦茨拉夫先生,又有‘教授’陪伴,咱们应该可以放心……”
亚伯说到了一半,突然如同枯萎的花草一般蔫了下去。卡特琳娜惊讶地抬起头望着他:
“怎么了,亚伯神父?”
“那个……刚才这个人,说什么来着?”
“啊?”
心中充满了疑惑的卡特琳娜将眉毛拧得更深了。但是,亚伯似乎没有理会上司的疑惑,而是直直地盯着刚刚被逮捕的大主教的脸:
“你刚才说‘虽然您身边带了四名派遣执行官’,你——是怎么知道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四名派遣执行官的?”
被亚伯质问的查贝科慌慌张张地避开了对方的眼神。看到了这一幕,卡特琳娜才终于明白了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四名派遣执行官”——也就是说,亚伯和“神枪手”托雷士,“教授”,以及“无面者”一共四人。
但是,知道昨天“无面者”也到达了布拉格这件事情的人,除了在这里的三个人以外,其他还有亚历山卓、“教授”以及哈维尔本人,仅此而已。可是,为什么大主教也知晓了这样事情呢?
“……难道这个男人是个陷阱?”
“大主教就先交给您两位了——我要先走一步!”
亚伯头也不回地对着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的卡特琳娜这样说道,随后猛然跑了出去。
R。A。M Ⅲ 知信者 无面者 二 JUDAS PRIEST III
无面者二JUDASPRIESTIII
III
“您二位喝一点茶吧?”
“啊,谢……谢谢你,瓦茨拉夫!”
亚历山卓从哈维尔神父手中接过了散发出茶的芳香的杯子,灿烂地笑开了。而从刚才起便一直用单手支撑着脸颊,一言不发地看着一捆文件的教授则是头也不抬,什么也没有说。
“威廉,你不喝点茶吗?”
“嗯?啊啊,好,谢谢。”
教授随便回了一句话,然后接过茶杯,不顾冷热地喝了起来。自从他们来到了这个位于偏僻之处的便宜旅馆之后,教授便一直在十分专注地做着什么事情。——似乎也是在给大学的学生写的报告打分。
“唉,看来你是一点也没有变啊,威廉。”
哈维尔脸上没有一点生气的表情,只是苦笑了一下。随后,他又瞪大眼睛望向这边的少年摇了摇头。
“他从很久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了,请您不要介意。”
“您……您您……您与他的交往时间很……很长了吗?”
亚历山卓一边小心地用嘴吹着杯子里的热茶,一边小口地吮吸着。
“看……看上去你们……关……关系很好啊!”
“嗯,我和他,以及亚伯三个人,是在将近十年以前认识的。那个时候AX还没有成立,我们的合作就开始了。”
哈维尔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面,然后出神地眺望着远方的某处。
“可是,现在,那时认识的朋友只剩下了几个。有他,还有亚伯,然后可能就只有凯特了。”
“你……你为……为什么和姐姐一起……一起工作?”
“我本来是属于异端审问局的。但是,那时我和当时的上司在宗教的见解上面产生了一些分歧……然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最后,无所归属的我被刚刚进入圣界的您的姐姐给收留了。从那以后,我便一直在他的手下工作,虽然没有什么实绩。”
“为什么说您自己‘没有什么实绩’呢?您不是AX最强的人才吗?”
一个充满了讽刺语气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原来,教授正冲着哈维尔露出狡黠的微笑。
“啊呀,威廉,你已经给学生打完分儿了吗?”
“没有,刚刚做完了一半。哎呀唉呀,最近的学生们啊……啊啊,不过我还是想先提醒您一句,陛下,您可不能被这个人骗了。这个瓦茨拉夫正是全AX最强的,地位最高的派遣执行官——也是您姐姐最信任并加以重用的人。”
“威廉,你才是应该停止用谎言欺骗陛下的人。我怎么会……”
“如果一个人过度谦虚的话,反而会变的令人讨厌噢,‘无面者’。”
睡眼惺忪的教授嘴里叼着烟斗,这样说道:
“像波希米亚、伊什特万这样的东部边境城市一带,总会有一些政治上的麻烦。而且还有很多历史上的纷争。如果这个地方发生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枢机主教大人哪一次不是派你去解决的呢?”
“那只是因为我的老家在这附近,对这里熟悉而已嘛。”
“啊啊,你的老家好像是布尔诺吧?……噢噢,对了,那个任务做的怎么样了?就是那个亚西西的喷射推进式导弹被盗事件……”
在一个月前,位于亚西西的教廷空军基地发生了正在进行试验的喷射推进式炸弹被盗事件。根据调查部的调查,被盗的喷射推进式炸弹被人运输到了布尔诺市内,但是从那以后便失去了行踪。而哈维尔则被派遣去进行接下来的调查工作。
“大型喷射式推进炸弹……听说那是用来攻击城市的武器……啊啊,真是该死。”
教授的话刚说到一半,他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用力地摇晃着脑袋和肩膀。
“是不是因为空气不太好啊?我现在有一点困了。”
“您可能是连日以来太过劳累了吧?最近您好像非常的忙碌。”
哈维尔询问道。
“没错,我是非常的忙……可是,这大白天的就这么犯困,我可能真的上岁数了。”
教授摇了摇头,否认了哈维尔的说法。但是,他似乎的确已经难以承受它那上眼睑的重量了,只见它们一遍又一遍地掉了下来,被抬上去马上又再次掉了下来。
“真是奇怪啊,……瓦茨拉夫,对不起,你能不能给我拿一杯水来啊?……唉呀,陛下?”
教授正想向身旁的神父要一杯水,突然他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年少的教皇已经爬在了桌子上,脸上带着幸福的表情,香香地睡去了。
“陛下,您怎么……?不好,瓦茨拉夫……好像有点奇怪……这不是一般的犯困……”
教授的警告话语的语调在迅速地下降,然而他却还是极力想要保持自己的头不垂下来,可是,这也是徒劳的。他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对不起,威廉。”
只有一个人还好好地站立在原地。他一边这样向倒在地上的人道着歉,一边慢慢地将自己茶杯中的茶水倒掉。随后,他十分沉稳地将熟睡的少年的嘴用布堵上,然后绑住了他的手脚。
“实在对不起,教皇陛下。”
哈维尔看着少年那熟睡的脸庞,小声地说到:
“请您忍耐少许时间,但是它并不会持续太久。”
这时,从瘦削的神父背后传来了颤抖的声音:
“瓦……瓦茨拉夫先生?您……您到底在做些什么?”
哈维尔转过头去,看到银发的神父正用颤抖的手握着老式的左轮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