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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哦,不,波吉亚公子其实老早已经把那份名单给烧掉了。不过在烧之前已经将全部内容记在脑子里了。……真是的,从头到尾一直在作弄人!”
“但是他的手段很高明啊。这样的话,那些枢机主教们从此再不感怠慢他了吧。”
“教授”一边抚摩着他那长长的下巴,一边这样说着,随后有似乎表示敬佩般接连点起了头。
“如果要保留那份名单的话,一旦被教廷收走,一切全都结束了。可是,如果将它记在脑子里的话,不但安全,还可以在罗马一直享受VIP级的待遇……呜,真不错的办法啊,不愧是被称为科隆大学首屈一指的天才青年啊!”
“啊?那个人竟然有这样的称号?”
“什么啊,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教授”将他嘴里那根没有点火的烟斗那出来,挑起眉毛惊异的望着亚伯。
“说起这个瓦伦西亚公子安东尼奥*波吉亚啊,那可了不起呢!他二十三岁就拿到了七个博士学位,可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呢!就连我们大学也为他准备了一个政治系的教授职位哪!”
“啊……!就那个人吗?”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亚伯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普通的程度还要低——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虽然这样,但是,今后恐怕没什么机会和他打交道了吧。自从他们安全到达罗马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想和他见面。
“啊啊,对了,‘教授’,您在希斯巴尼亚的工作进展的怎么样了?我记得好象是贩卖人口团伙的案件啊……”
“实在是超级无聊的任务!这件事情不但费力且费时,而且还没有什么意思。”
教授皱了皱眉,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似乎是等待亚伯来问这个问题。
“虽然对方使用了一些小把戏,但是只需要一些初步的推理就可以全部将他们解决了。但是,你看,现在已经是七月份吧?正好和我们的学年末考试相冲突了。考试这头其实才是最累人的地方呢。我又得出考试题,又得给学生写的报告打分……现在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呢!”
教授仍然将他那烟头夹在嘴边,然后忍回了一个哈欠。这名绰号为‘教授’的派遣执行官正和他的名号一样,是罗马大学的正式教授,在文学系和理学系都有课程。
“真是受不了了!要是考试老这么累人的话,我看还是去和那些人口贩子较量反而更而更省心一些!他们虽然贩卖一些人口,但是却不会在考试前叫卖那些标准答案手册,也不会在我的古典叙事诗论的论文中写什么‘通心粉的美味做法’。奈特罗德,其实我特别羡慕你,可以做那个天才的安东尼奥…波吉亚的护卫!你一定与他有过一些高尚的,学术性的交谈吧?”
“……”
不过算了,反正也不会跟那个小子见第二面了。总之,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国家,正在大吃特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呢吧。只要他能够在遥远的某地享受他的幸福,我就永远也不会再介意他的事情了。
亚伯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同时又再一次耸了耸肩。他走到长官办公室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我是亚伯…奈特罗德。遵从您的命令前来报道。”
“请进。”
亚伯听到上司的声音,便推开了房门。在办公室的里面,世界上最美丽的枢机主教正在向他露出着充满了恶作剧意味的笑容。
“哎呀,奈特罗德神父,你身上的男子气概好象又增长了不少啊!……这一次去科隆的出差想必很辛苦吧?”
“哈……在很多方面都很……”
亚伯不自然地撅着嘴,不停地挠着后脑勺。
“最麻烦的事情,其实不是新教廷的那帮家伙们,应该算是我保护的那个人了。……其实,因为他我可倒了大霉了。卡特琳娜小姐,我现在有个请求,从下一次起,如果再有这种运输危险物品之类的工作,请您事先提醒我一下,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危险物品?难道你说的是波吉亚公子吗?但是,公子不是说,你们一直都是同甘共苦,休戚相关的好搭档吗?那个……好象是说‘魂之挚友’什么的……”
“‘魂之挚友’?”
看神父的脸色,仿佛是被告知了世界的终结一般凄惨。
“这种异想天开的梦话,到底是谁说的!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是……”
“同生共死的战友,对吧,亚伯?”
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刚才似乎一直没有人坐的沙发那边传了过来。
亚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那几乎要从眼镜后面掉到地上去的眼珠控制住,并将他们转向了声音的方向——随后,他僵硬住了。
“啊啊,你和奈特罗德神父早就已经是老相识了吧。那就向教授介绍一下自己吧。”
卡特琳娜向着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的先来之客点了点头。他现在以快乐的眼神望着已经硬成一尊雕像的亚伯神父。
“这位就是刚刚加入我们教廷担任司祭的新人……”
“我叫安东尼奥…波吉亚——请多多关照,各位前辈!?”
年轻人从沙发上面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微笑向前伸出了手。
无面者二JUDASPRIESTI
I
下午六点整。
长针恰指向天国,短针恰指向地狱。在这一瞬间,暗藏在市政厅的天文大钟里面的死神便开始出来打点报时。同时,在表盘上露出笑颜的大天使旁边的小窗也被打开,圣子的十二名门徒也从窗里出现,开始了他们热闹的旅行。
以”百塔之城”的称号闻名于世的波希米亚公国首都布拉格。现在,一天的终结又即将访问这个城市了。
“也就是说,在国务院内部有人与‘新教廷’互相勾结,是吗?”
在被夕阳染成红色的市政厅前广场的石板路上,一名失去了一条腿的老人正在表演木偶剧。木偶剧的内容似乎是在讲述此地两年前发生的教会军队和异端派军队之间的战斗。两军的士兵都伤亡惨重,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去的情景被老人表演得惟妙惟俏。在旁边的咖啡屋的窗口里面,卡特琳娜一边望着老人的木偶剧,一边叠起双腿,脸上露出了不太舒服的神情。
“你想要说的事情就是这个吗?教授?”
“是的,所有的情况以及证据都暗示了这一点。”
“教授”——威廉…渥特…华兹华斯博士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红茶的热气抚摩着博士的下颚,在他那阿尔比恩贵族特有的长脸上面,所有的表情都被故意摩掉了。
“这一次,教皇陛下访问波希米亚的事情,是在一年以前就被决定好了的。然而,今天的布拉格市内视察活动却是主教大人您的即时愿望,所以昨天我们紧急制定了私访的日程。除了我们这几个负责护卫的派遣执行官以外,只有几名相关人员知道这次安排。这样,如果我们假定在国务院中出现了通敌者的话……”
“这样的话,我们这三个月以来对于新教廷的侦破行动屡次扑空的原因也可以被圆满解释了——你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我觉得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但是,这确实令人感到不太高兴。”
美人皱了皱她那如同画上去一般的眉毛,用苦恼的语气道。
自从由她的叔父,原科隆大主教艾方索所领导的异端团体“新教廷”的存在被暴光后,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在两个月以前,他们成功的得到了新教廷的参加者名单,随后如同逮虫子一般一个一个地掀开了他们的老窝,但是却仍然没有得到什么值得为之兴奋的成果。但是,如果假设再教廷内部出现了泄露情报的人的存在,这件事情也可以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然而,目前最迫在眉睫的问题,是明天计划在这里的王宫举行的波希米亚战役战死者的追悼大会。也许新教廷派的人们也会来妨碍这次大会的顺利举行。如果现在要取消教皇的出席的话,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虽然知道存在风险,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可是……
“也……也许我……我们今天……在这里停留的事情也……也被那些异端者们知……知道了吧?”
口吃而略带沙哑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大家一直保持着的沉默。教皇亚力山卓终于抬起了他那长满青春痘的脸,向大家发问。他那不安地在店内四处张望的双眼,简直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