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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阁下说得没错,神父。还是别做无谓的挣扎吧。不管你做了什么,结果都不会改变……在巴塞隆纳不是已经得到了证明?”
“……!”
就在听到那座城市之名的刹那,亚伯低垂的头微微动了一下。正要放下武器的手指再度握紧。
坎柏菲不知是没见着,还是故意假装没看见,声音听起来相当诚恳。
“对,所有的一切,都和巴塞隆纳、还有那名修女的下场一样。这座城市会毁灭,你的上司、夥伴、以及城里的人通通会死去。不论你如何挣扎都没用。因为——”
说到这里,“魔术师”暂时闭上了嘴巴。在他阖上双眼的脸上既没有哀悼死者、也没有谴责生者的神情。就在宛如永劫的片刻,带着典雅微笑的嘴唇说出决定性的一句话。
“你永远保护不了心爱的人。”
在下个瞬间,喷涌而上的声音染上了血的色泽。
(超微机器“吸血鬼猎人02”、起动率上升80%——承认!)
Ⅸ
在那记侧击突破“阿斯莫德之盾”的时候,如果不是已然进入发射步骤的“贝里安之箭”取而之变成障壁,坎柏菲的身躯想必已经裂成两半。
“……!”
“魔术师”随着带电砂铁同时飞出,他背上传来一记闷响。腾空的身躯撞上位於墓地边缘的墓碑,连白色大理石的圣母像也被敲得粉碎。十字架在轰然巨响之中应声倒塌深陷地面,扬起惊人的尘埃。
“噢,大惊人了。居然还有这样的力量……”
对方究竟发挥了多少威力——坎柏菲用略显吃力的动作站起身来,透过阻挡视线的白烟往前看去。横躺在门前的纤细身影应该是卡特琳娜。或许是失去了意识,身体动也不动。那么,另一个人呢?
“——你在看哪边?”
从“魔术师”头顶传来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彷彿缺乏了情感,非人类的声音——
坎柏菲反射性地抬头,跃入眼帘的是镶在天顶上的无数天使。这群以精緻笔触描绘而成的神之使者正拍打着白色羽翼,讚美上天的荣光。
在那其中有位独一无二的堕天使,正拍打着漆黑的羽翼,红色的眸子宛如诅咒一切般闪耀着光辉。
“……原来如此,这才是你们真正的模样。”
那是亚伯——不,原本应该是亚伯的生物。
神父手中握着双刃镰刀,红玉色眼眸彷彿正在流淌着血泪。从他破碎的修士服背部伸展开来的,却是几乎与身高等长的黑色翅膀。
“我是第一次见到,”吸血鬼02“……总算是见到你了。”
彷彿回应着坎柏菲的独白,堕天使的羽翼大力膨胀开来。
一根又一根的羽毛发出蓝白色闪光,鼓满了带电的空气,然后开始膨胀。堕着不祥的光芒越来越螅乒庖仓鸾タ妓榱选1诨樟细欧刑冢缓笾鸾テ
“百万伏特的活体发电……了不起。不过这种程度还不能击倒我。”
或许是听见了他的嘲笑——毫无慈悲的声音对“魔术师”做出回应。
“死吧!”
刹那之间,蓝白色的瀑布朝着地面喷射。
在这个时候,汇集於坎柏菲手边的砂铁也在头顶铺展开来。虽然不确定袭来的电压有多强,不过只要是电击,就无法贯穿这片防壁——
不过在下一刻所发生的事,却彷彿对这名不肖“魔术师”挥落肉眼看不见的悔罪之剑。
“啊!?”
正以为黑衣发出声音碎裂开来的时候,胸口已经整个弹开。那份冲击将他的身体迸飞数公尺远。就算随着轰然巨响碰到地面,坎柏菲依然摸不清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损伤难以估计……这是什么招数?”
换做常人,大概早就周身骨头碎裂、化成肉色的布丁了。坎柏菲横躺在裂痕的中央,朝着头顶仰望。
砂铁的障壁撑开来,横挡在缠卷着蓝白色电光、往外散开的黑翼与他之间。不论是何种攻击,应该都无法将它穿透——
“不,只有一种可能。切断电力……这是耐冲击强效放电管(sparkgap)!”
在抬头仰望的“魔术师”脸上,首度浮现了微微讚叹的神色。
耐冲击强效放电管——在两个电极之间产生强力电流时,离子化空气的压力会将周围空间收束到某一个点。产生的冲击大小是随电流规模而定,理论上能将这座大教堂劈成两半。不晓得哪来的能力,头顶上的怪物似乎得以自由操控它的焦点。
“太神奇了。”
“魔术师”瞪大了黯然无光、让人联想到死鱼眼睛的瞳孔,发出了慨叹。
“实在是太神奇了。”吸血鬼猎人“居然拥有这样的能力……!”
为了难得的兴奋而开阖不已的薄唇溢出模糊的呻吟。连续挥落的隐形刀刃不分地点地袭向了他的全身。彷彿受到机关枪命中似地,墓碑四散粉碎。在电极横卷的狂岚、离子化空气的暴风之中,“魔术师”的身躯猛然腾飞而起,固体化的空气拳头毫不容情地狂殴、撕毁着它。
然后——
静寂突如其来地到访。
“……?”
结束了?
坎柏菲躺在瓦砾堆中,试图伸手将压在身体上面的岩石推开——就在这个时候——
“唔……!?”
有人用惊人的力道踩住了裂开一道大缝的胸口。
“……”
宛如鲜血一般的红色眸子俯瞰着他。
背上的羽翼早已不知收到什么地方,双刀刃的大镰刀却还稳稳地握在手里。
亚伯——原本应该是亚伯的生物,面无表情地睥睨着无法动弹的“魔术师”。
“太神奇了……”
坎柏菲定定回望着宛如死亡的视线,声音却是加倍沈静。
“你真是太神奇了,亚伯……我是彻彻底底的败下阵来。来吧,杀了我,替那名修女报仇。”
“……”
那生物依旧保持沈默,举起了大镰刀。黯色的刀刃稳稳锁定了脚底坎柏菲的头颅。只要将它挥落,“魔术师”就会从头顶裂成两半。握住镰刀的手指吱嘎作响地开始使力。
——不过,结果却是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撕裂狂风的响声、没有狂暴不已的咆哮,什么都没有听见。耳边只传来某种东西微微颤动的卡答声。
“……?”
坎柏菲狐疑地抬头,俯看着他的依旧是那对红色的眼眸。不过在那里面,此刻有种类似体温的东西正在苏醒。
“...以前、有过约定。”
那生物神情痛苦地低语。
“我不会再杀任何人——我们这样约定过。”
“约定?”
那声音既非诅咒亦非怒骂——里面所包拿的深沈悲伤,让坎柏菲感到困惑,於是他开口询问。
“你说这是约定?”
那生物的脸颊微微颤抖,闭阖的眼睑落下深深的阴影。直到此刻,激情似乎仍要冲破喉咙、喷撒而出——
“对...很早以前的约定。不再杀人、不再让人死去。我发过誓要赎罪。”
在这期间,握住刀刃的手腕却背叛了言语,意图往坎柏菲头顶劈落。怪物再次紧咬着牙,想把自己的手给拉回来。
“我不再杀人。不再让人被杀...你说!有什么方法能停下它!求求你,告诉我!我不想再杀人!不想再看到有人被杀!”
“……”
仰望着痛苦呐喊的亚伯,“魔术师”的聪明脸庞浮现了一丝感情——或者该说是怜悯?证据是则是回答神父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温柔。
“好吧……我告诉你。”
坎柏菲凝视着红色的眼眸,郑重其事地开口。
“要让”沈默之声“中止的唯一方法——就是让控制晶片停止动作。”
“晶片?那东西在什么地方?”
“这里。”
坎柏菲指着位於撕裂的衬衫下方、似乎从来未曾晒过阳光的白皙胸膛。
“就在这里……控制晶片在我体内。”
“什么?”
亚伯迷惑的眼神变得恍惚。“在我体内”?也就是说……
“魔术师”的视线并没有从亚伯脸上移开,嘴唇则是上扬成半月形。
“没错,在我体内的晶片会针对我的生命反应持续加以确认——在我死亡同时,晶片也会停止活动。总而言之,要想让控制晶片停止,只要杀了我就行……怎么样,简单吧?真的是轻而易举。”
“!?”
亚伯的眼睛瞪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