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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任部下的判断。”
“好吧……不过让你来负责检查,实在是过意不去。”
叔父的手覆上了姪女紧抓着衣袖的手指,力道却是意想不到的强劲。
“现在,我要当场证明我的清白。”
卡特琳娜根本来不及阻止。
艾方索甩开了她抓紧衣袖的手臂,用超乎想像的速度拉起了绳索。
“……!”
在下个瞬间,由遥远高处降落到地面的清澄的钟声。那是美声、却又极为不祥的天使之声。就在不由自主闭上眼睛的刹那,卡特琳娜似乎瞧见了银发神父的脸正随着绝望而扭曲——
“……?”
数秒经过,清澄的钟声还在持续响着。钟楼的空气微微振动,可以察觉华丽的金发正在摇晃。
不过,也就只有这样——听不到建筑物倒塌的声音、以及人们悲鸣的声音。
终於睁开眼睛的时候,卡特琳娜眼前是艾方索哀伤的脸。
“这样你安心了吗?贤姪女?”
Ⅳ
(结果卡特琳娜大人在教堂里闭门思过,亚伯入狱……为什么你们两个还敢恬不知耻地回来!?)
在少了主人的办公室正中央大声呐喊的是年轻修女的立体影。影像微微地来回闪烁,哀伤似地摇头。
(你们这些人一点也不可靠!噢,可怜的卡特琳娜大人。要是有我在场……)
“像那种情况,实在是没法度啦!”
怅然回话的是横躺在客用沙发上的大汉。只见他一边用指头捻着拔下来的鼻毛,一边呕气似地嘀咕。
“耍枪的也就算了,本大爷可是病弱的美青年啊!才两个人,要怎么掀起战争?”
“就算是有可能,我也不打算为外人做出战斗行为的选墿。不——”
托雷士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得更冷,彷彿结了霜的剑一样。
“当时若是没有交付犯人的要求,我会自行出手,将奈特罗德加以清除。”
(怎么可以……)
那一瞬间,修女似乎畏惧地倒退一步,不过却又马上挑起了眉毛。
(亚伯难道不是你的同僚?你的说法未免太过份了!)
“否定,”铁娘子“。”
“神枪手”机械性地翻阅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厚厚一叠资料,对同僚的面孔看也不看。
“奈特罗德拒绝任务、同时还对上司构成巨大损害——应该加以清除。”
(你怎么这么说……!)
“好了,两位冷静点。”
壮汉从沙发上面起身,横挡在无形的火花中间。然后将打蝴蝶结的鼻毛往后一丢,靠向了窗边。
“现在不是忙着吵架的时候吧?噢,这段晟间,我得祈求那傻大个能够安息。”
(他不会死!)
“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事。实际上要怎么做?米兰公爵变成那样,这下可就进退两难了……何况还有紧密的监视。”
“狮牙”从百叶窗隙俯看着道路,脸上浮现了恶作剧的微笑。街角停着载客马车,从技巧的拙劣度便能看出那是市警的伪装。至於在对面建筑物室顶潜伏的监视班,应该就是特务警察或是异端审问局的人。
“这可是VIP级的待遇耶。要不要叫客房服务?”
(居然监视起自己人,这是怎么回事……哎呀?)
凯特蹙起了眉。
(有外部来电……这是紧急来电。受不了,赶在这么忙的时候,真是讨厌!)
凯特抱怨地嘟起了嘴,然后慌慌忙忙地消失了踪影。
“她也是挺忙的啊……对了,托雷士,你一直在看什么?”
“科隆大主教教区的调查记录——从情报部调来的。”
有如字典般厚的资料,托雷士用数秒的时间将它扫过,眼前则是堆积如山的资料。
“我在对艾方索大主教这五年来的行动加以分析。”
“艾方索……那老头是无辜的吧?刚才你不也看到了。”
“肯定。不过”吸血鬼猎人“对他有所怀疑,应该是有某种根据……你在笑什么,”狮牙“?”
“哎呀,结果你还不是相信他——好傢伙。”
“否定——你的发言无法理解。请再次输入。”
“不要害躁啦!”
“害躁?你的发言无法理解。请再次输入——”
(不好了!)
修女突然回到了房间正中央。脸蛋差点撞上里昂宽厚的胸膛,面色发白地直往后仰。
(咿!)
“你真是没礼貌!我的胸毛有那么讨人嫌吗?”
(有、有、有点想吐……啊,不对,现在没空讨论这种无聊事!)
“我的胸毛是哪一点无聊了!”
(哎——真是的,不要啰唆!刚才是巴塞隆纳的“吉普赛女王”来电!她说诺耶修女的遗体已经回收完毕……)
“有什么问题吗?”
凯特手上出现了一枚纸片,彷彿回应着默默阖上资料的托雷士的询问。
(这是诺耶遗体最后握在手中的设计图……)
设计图在立体影像之中展开,是某栋建筑物的透视图。不是巴塞隆纳的建筑物。而是只要住在罗马,就连幼儿都认得出来的建筑物。直到刚才为止,里昂与托雷士都还得在那里。
“这不是圣彼得大教堂吗……?那又怎样?”
(你仔细看看这边?不觉得有哪里古怪吗?在这广场的正中央……)
“这里是……咦?这又是啥?”
里昂盯着修女的指尖位置猛瞧,用力挑起了眉毛。托雷士则对相同物件一瞥而过,然后将视线移往凯特身上。
“确认完毕。”铁娘子“,这东西确实是在巴塞隆纳发现的?”
(是的!)
“这么说来——”
玻璃眼珠闪动着不祥的蓝光,“神枪手”站起身来。
“嫌犯是那名男子——米兰公爵和”吸血鬼猎人“落入了陷阱。”
贝尔维迪尔宫(裕В築elvederePalace,於18世纪兴建,实物位於奥地利维也纳)——位於圣彼得大教堂内部,是华丽的巴洛克建筑傑作。位於收有无数名画的绘画馆隔壁,主要用途是作为以教皇宾客身份来访的一般诸候用宿舍。
在那华丽的客房中——
“今晚的事实在非常抱歉,叔叔……完全是当局不察所造成。”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弗兰契斯柯。”
平日连笑容都少见的魁梧男子,今晚却是低着头。让接受道歉的对方反而感到惶恐。
“是我为德不卒,才会招致姪女的怀疑。我请求你,别对卡特琳娜加以责怪。”
“那可不成。对我们兄妹而言你是唯一的叔父,她却……”
“我是”唯一的叔父“——你有这份心意,我就觉得足够了。”
艾方索沈稳的摇头,将皱纹满佈的手搭在外甥肩上。
“就因为这样,我才要你对卡特琳娜的事从宽处置。那孩子一直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这回只是有点过了头而已。”
“关於这点我不能给你保证,不过……”
刻画在弗兰契斯柯间的横纹并没有消失,不过还是多了份沈稳,魁梧男子如此答道:
“我会将叔叔所说的话,转达给妹妹知道。”
“那就麻烦你了。”
——魁梧男子再次行了一揖、告辞离去之后,艾方索在窗边伫立了一会。沈稳的眸子入神地望着窗外铺陈的夜色——
“唯一的叔父是吧……”
那片嘴唇突然咧成了新月形。
“你们偏偏背叛了这位叔父!……你来啦,”魔术师“?”
“我在。”
就在凶猛怒气酝酿而成的声音,宛如瘴气一般喷洒而出的同时,艾方索落在绒毯上面的影子微微动了一下。
影子一边宛如活物般地蠕动着,一边开始出现厚度。就在彷彿黑色丝线所拉成的形影彻底站立起来的同时,影子已经变成了有着长长黑发的男子。
“伊萨克。费南度。冯。坎柏菲向您报到。请问有什么交代,阁下?”
虽然是如此异常的情景,艾方索却连眉毛也不动一下。那俯视着朝自己行礼的“魔术师”的傲慢神情,和之前展露在外甥面前的态度可说是判若两人。
“坎柏菲,正如你的提议,准备备用品果然是正确的。卡特琳娜的部下果然相当优秀。不可大意。”
“不过,那男人已经入狱——无法再干扰阁下。”
“魔术师”——坎柏菲的口吻相当恭诫,薄薄的嘴唇浮现聪明的笑意,说出微微带有日耳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