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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刚才传来耳边的声音。
“这里是哪里?很冷啊……”
“啊,啊,啊,啊,啊……”
该隐的黑暗——艾丝缇一看见黑暗的深渊奇妙地往上涌,她的脸又不禁扭曲了。
在那黑暗中飘浮着的明显是一张人的脸。那一张跟艾丝缇长得很像的脸像浮雕似的穿过了黑暗。在玛丽·史宾
塞这个女人还活着的时候,她稍稍地一张嘴,就会用嘶哑的声音抽泣着。
“这里很冷啊……妈妈,对不起啊,我……爸爸为什么会说……我跟妹妹是有不同的……”
“哗。哗哗哗哗……”
艾丝缇大声地喊着同时拉开了散弹步枪的引子。随着发炮的反作用力又再拉了一次枪,再一次发炮——就这样
几次,不,是几十次重覆地拉着枪引。在一片硝烟中艾丝缇已经染红了的眼睛充满了泪水,那时候,她渐渐地
发现枪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
然后,虽然受了数以百计的铅块的撞击,可是那个白色的男人却还安然无事地站在那里。
“那样是不会有用的艾丝缇。”
少年嘻地笑了一下。他那双喜欢恶作剧的细小的瞳孔充满了好像预测到这个世界的一切,看到了一切似的光芒。可是那种光是那么的虚无——没有东西在里面的光。
少年那双瞳孔中映照出了修女的恐怖,他俏俏地伸出了右手。苦闷地扭曲了的玛丽的脸已经埋没在黑暗中了。
黑暗变成一只手臂似的抚摸着艾丝缇的脸,少年郑重地点了点头。
“啊,这样不行了……弄脏了女孩子的脸啊……”
白色的少年不能停止忠告。
青白色的光刚惊过了天空,现在摸着艾丝缇的黑暗的触手飞弹出去了。
“你!”
看着受到了散弹的直击甚至把子弹吞没了的触手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大局,必恭必敬地在那边默默地守着的坎柏
菲叫了起来。在那个时候,该隐用舞步似的步伐离开了艾丝缇,他的周围打起了两三条的青白色的雷电。那种
情景就像是要保护正怒火中烧的圣女一般。可是,该隐微微地合了一下眼睛,看着圣女的背后本应该装着弟弟
遗体的棺木。
“这是‘吸血鬼猎人’……‘02’吗?”
连续地回答着白色的那个男人的是泡沫弹起来的声音。
充满了棺材的血——此刻,血沸腾起来了。
那里发出刺耳的声音,冒出无数的小泡。小泡飞浅出来变成飞沫的一瞬间像雾一样在空气中扩散,可是立刻又
变成了旋涡在空中飞舞。
“你们完完全全没有进步过啊——而且你们还真顽固得像我弟一样啊!”
这一刻,红色的血雾像波浪一样逆卷向该隐杀过来。但是该隐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他向着立刻回复原状的右
腕的黑暗高声尖叫,深呼吸——与此同时,“黑暗”膨胀起来了。这时,在艾丝缇背后向着“黑暗”吹起了一
股强风。
“啊……”
艾丝缇不经意地喊了一声的时候血雾已经以惊人之势被“黑暗”吞没了。这时发出的声音恰恰就像喝汤时发出
的声音一样,“黑暗”慢慢地把它完完全全吞进肚子里了。然后在发觉的时候,血雾像张开了翅膀的龙一般,
一点点都没有留下。不管是在空气中,还是在棺木中——亚伯·奈特罗德消失了,就好像不能说这个人是存在
的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啊啊……我怀疑你了真是对不起啊,艾丝缇。好像我弟还是在这里面了。‘02’……真的,要是和那些怪物
一起来的话,他也只会死不瞑目的。”
该隐好像在哪里吃饱了似的用手摸搓着肚子,没有礼貌地说着。
把从肩膀上生出来的黑暗微微染红了的是喝进去了的血的痕迹。就连血雾都“吞”了。艾丝缇看着那个黑暗,
已经不能恩考了。
已经,所有东西都终结了。已经什么都不能做了——
自己,甚至这个世界都被这个男人吞食掉了。就像姐姐,亚伯他们一样。就连寄居在神父里面的恶魔都不能打
败它。这样,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够打败这家伙吗?
主曰:失败乃成功之母——完全是尽次不同。自己,不,不管是怎么样的人也好也不能忍受眼前的存在……
“啊……那个,好奇怪啊……这……这个是什么?”
少女已经绝对地绝望了,她的身体已经变得非常虚弱了。这时传来她耳边的声音微微地动摇着。
可是,这可能吗?已经被全吞没掉了的虚无中还有一丝的动摇——可是,在脸被一跟线操控住的艾丝缇眼前出
现的的确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亚、不在我里面……他……这里没有他的思想,……在……在这里的是……是啊、啊、哦、哦……”
“怎么回事?”
“魔术师”看见往后仰的该隐张开大大的嘴巴,惊讶地轻轻喊了一声。可是,白色的少年抖落忠实的侍从的手
,像没有背骨似的往后拗。那张嘴,好像就快要呕吐似的张得大大的。
艾丝缇的感也不一定是有目的——然后,他其他的部分开始奇怪地呕吐起来了。
“啊……我……我的……身……身体——!”
该隐发出像坏了的录音机一般的呻吟声,他的右臂开始膨胀起来了。不,正确来说,在他右臂里生出来的“黑
暗”像轻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了。随着手臂的膨胀,就连该隐的本人都开始胀起来了。
“什么……那是什么?!”
艾丝缇的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奇怪的事情,她的喉咙发出了含糊不清的惊叫声。
白色的血管进入了苦闷地震动着的“黑暗”。刚才的确是没有的。而且那不只是一条。好几条好几条的血管的
包围着黑暗呈放射状地开始游走。不,那不只是血管。“黑暗”的裂缝里——从就像从卵子一般膨胀着的黑暗
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走出来。
然后,那个东西——
“说……说谎……为什么,那个人……”
撕裂肉的声音重叠着修女的悲呜声。从进入了“黑暗”里的裂缝伸出了像白色的毛毛虫一样的细长的肉。不,
那不是肉片。是手指——白晳的,细长的,男人的手指。这只手指不停地发出声音,撕裂着黑暗。
之后,什么东西从那被撕裂著发出咆哮的黑暗中走出来了。乍一看,就像在已经膨胀子宫里面快要出生的异形
的胎儿一样。或者说是吃掉了寄生的蝴蝶的蛹的孵化的寄生蜂幼虫。又或者说,是准备消化吃掉了自已的怪物
的肠的肉食兽。
但是,艾丝缇却觉得将要降生的“它”十分眼熟,不,不仅仅是眼熟,那是认识的,不,是远超于认识的脸。
“神,神父大人……奈特罗德神父!”
从痛苦的“兄长”的里面爬出来一个白色躯体,这是一个一丝不挂,毫发无伤的完美的身躯——从修女的喉咙
中发出了嘶哑的声音。那真的是艾丝缇所熟知的神父吗?在惊吓与恐惧的交织下,连声音也发不出的修女面前
,神父空虚的瞳孔开始放出凶狠的红光,背上那漆黑的翅膀也开始了不祥的鼓动。
“神父大人……这究竟是……”
就在艾丝缇为这异常可怖的再生不知所措,颤抖,低语时,银色的野兽咆哮了。
那已经不是人类的叫声。简直是在体内各个细胞内潜藏着的不明之物,夺取了他的声带,在竭力咆哮。紧接着
,纯白色的手臂猛然一挥,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个巨大的镰刀。
另一方面,他看到这个情景。
“终于使出来啦,02——”
说着话的该隐伸出了他的左臂,他蹒跚地勉勉强强地走了进来。
“想保住自己的身体,却反被夺取了一半以上,哈哈,真失算,竟然有点生气了。”
该隐正苦笑著,珍珠色的皮肤发出了崩裂的声音,漆黑的液体从中缓缓流出,在伸出的手中硬化了的液体化为
了一把与身高相仿的长枪。他优雅的架起了那柄装饰着丝穗的双人枪,轻轻地笑了起来。
“02,看来……你需要点惩罚啊……”
野兽一跃而起,扑向架起了黑枪的白色男子。
刺出的长枪连它的银发都没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