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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服的绅士皱着眉头,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威廉.渥特.华兹华斯神父点着烟斗。十分熟练地开着车,发出小小的抗议。
“而且,你问我救你的理由,我好为难啊……看护受伤倒在自己眼前的小女孩,这是作为绅士应该尽的义务。”
“小、小女孩?我吗?别开玩笑了,大叔!!”
听到天敌教皇厅神父的话,少女——温妮纱.烕尔士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卡住了一般,不停地眨眼睛,一瞬间脸也涨得通红。她伸出长长的指甲。若不是因为车开得十分快,肯定毫不犹豫地卡住“教授”的脖子。
“教皇厅的走狗,居然帮助我这样的长生种——被你们称作‘吸血鬼’的人。你绝对有什么企图!我才不想听你那些无聊的理由!”
“……啊,你是吸血鬼?”
本来,握着方向盘的绅士并没有在意她的怒气。他以一种忘记了背后载着危险的“鬼女”的表情,悠闲地回答道。
“那个时候,偶然发现受伤倒下的你,从侧面看还以为是‘圣女’。根本不知道竟然是吸血鬼……不管怎么说,那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去注意那么多。”
“……喂,是要全部拆掉的哦,大叔。”
温妮纱突然降低了声音。因为最初就没有彻底明白对方的解释,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理解错误——她伸出钩爪,靠在驾驶席的靠背上,正好压在“教授”背后心脏的位置,低声说道。
“混帐!我没有心情听你开玩笑……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帮助我?为什么袭击我……莫非,你是想把我作为人质,然后与巴基鲁哥哥做什么交易吗?如果是那样,就真不凑巧了。我哥哥是非常顽固的,不会因为自己的妹妹被敌人抓去做人质就置全族人们与危险之中。”
“这些事情,你不说我也明白。而且,和你哥哥做交易,在现阶段是不可能的。”
汽车缓慢地在弯曲的河道上行驶,“教授”把窗户打开来排烟。太阳已经下山的天空,星星开始闪烁,西边的地平线上还有夕阳的残辉。绅士懒洋洋地看着那边,然后对后面座位里的长生种说道。
“昨天晚上,曼彻斯特伯爵,被史宾塞大佐的部队逮捕了,现在收押在伦敦塔里。想要会面的话,必须要有史宾塞大佐的许可。”
“啊,哥哥被逮捕了?!”
温妮纱觉得一下子头脑发热,眼里充满了木然和吃惊。她迅速地看了看倒后镜里的绅士,表情马上改变。她手握住门把手。
“可、可恶!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早说!不能这样!”
“请等等,外面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而且,你那么慌张地是要上哪里去,小姐?”
“教授”用一种平隐的语气,叫住了差点从还在飞驰中的汽车里跳出去的长生种。手上握着烟斗,然后静静地吐出紫烟。
“如果是住在这里的人就会非常地清楚,伦敦塔是难攻不落的要塞。就是算是长生种,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潜进去。更何况,你哥哥那里的警备更严重。你现在跳出去救他是不可能的……我事先声明,我是不会帮助人质的。我可没有那闲功夫!”
静静地——虽然如此,但是她的眼神没有一点疏忽。“教授”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伸出的钩爪指着。就像通佑不乖的学生交作业一样,他摇了摇头。
“请不要担心。史宾塞大佐暂时不会伤害你哥哥的。实际上,现在你们所居住的地方——是叫‘隔离地区’吧?与那个地方相通的道路全部被封锁了。工兵队已经出动了,但是还是一筹莫展。也就是说,当局是很想从你哥哥身上得到一些线索……不要焦急,我们有很充当的时间去营救他。”
“你是说‘我们’?”
温妮纱觉得十分可疑,她凝视着绅士无辜的表情。
“喂,你刚才说我们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指我和你吗?”
“你没有听我说吗?我刚才才说了的啊,要想进入伦敦塔必须要得到当局的许可。也就是说,就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救出你哥可的。所以,我也一起……”
“才不是呢!我问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为什么要帮助我?!我是长生种——是吸血鬼,而你是神父!那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呼——真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啊。不过,硬要回答的话……也许是一时的感伤吧?”
微微眯起眼睛,“教授”无表情地咬着烟斗。他是一个典型的阿尔比恩贵族,标志性地一耸肩。
“不好意思,那是我的私事。实际上,昨天晚上我失去了一位故人。因此,暂时不想再看到大人死去。即使是你们也不一样……真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的回答……对不起。不过,这说的是真话。”
“……你,难道是一个傻子?”
听完绅士的述怀,温妮纱直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一时的伤感?教皇厅的人因为这个而帮助“吸血鬼”?没有这种可能!”
“你认为我会相信神父会因为这样的理由来帮助我们吗?喂,你不要太过分了!快给我说实话!你是想欺骗我们,然后解除隔离地区的封锁吗?还是隐瞒了其它的什么计划……到底是为什么?!”
“哎呀呀!我可是想尽可能地毫无隐瞒的。”
在长生种怀疑的注释下,“教授”露出了苦涩的微笑。而对于对方暴露出来的牙齿,他也丝毫没有害怕,只是轻轻地耸了耸肩。
“是的,我确实是神父,我理解你怀疑我的心情。但是,我这样地帮助你,你能够稍微信任我一点就好了。”
“哼!那样做的话,我们就太大意了,而且就中了你们短生种的圈套了。”
与“教授”哄孩子般的态度相反,温妮纱痛苦地反驳着。她的态度还是那么强硬,但是,话语中却带有一丝寂寞。
“我们和国家内部人员一直都有很好的来往。王家的人保护我们,我们就给他们技术。穷人来献血,我们就付给他们应得的钱。曾经贫民区有人得了不治之症,我们也为他们做过治疗。比起只会说教的贵族们,我们更加受到人们的感谢。是的,我们是想和短生种们一直保持良好的来往……但是,怎么样呢?起了一点骚动,就把全部错误推到了我们身上!到昨天为止,一直照顾着的伙伴竟然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友情,对我大喊‘吊死这吸血的混蛋!’你们根本不能相信!”
“……嗯,也是。”
“教授”一直没有打断她的叙怀,中途并没有进行进行任何的辩解。但是,当温妮纱说完以后,他便慢慢地开口了。
“我理解你的愤慨,威尔士小姐。确实,不论是阿尔比恩王家,还是市民,我们可以遣责他们的忘恩负义……但是,不能把所有人都和背叛的人等同起来,要不然的话,就是错误了。”
后倒镜里的目光与“教授”相对,他的表情难得地包含着生动的感情。说话的语气也很真挚,仿佛是想说自己也有过和对方一样的经历似的。
“人本来就是不固定的。确实,你们和这个国家之间有着不幸的关系。但是,我认为不应该憎恨这个国家所有的人。一个集团里面,往往容易把声音大的人当作整个集团的代表。但是,那是错误的。大多数的人只是被牵引着,跟着做而已。对全人类绝望的话,是性情太过急躁了。”
“……你怎么了,大叔?”
温妮纱有些困惑了,是不是吃错东西了?她以这样一种表情询问着“教授”。
“你的样子有点奇怪哦,是不是发烧了啊?”
“你还真是失礼啊,威尔士小姐。我也偶尔希望——嗯?”
“教授”本想以一种忍耐力强的教师的表情来进行说明的,但是温妮纱根本没有听他说话。正在这个时候,从仪表板传来报警的声音,然后一个女子的声音盖住了他们的谈话。
(华兹华斯博士,听得到吗?我是“铁娘子II”,请回答。)
“啊,实在不好意思,威尔士小姐。同伴的无线电……啊,我是华兹华斯。我听得到,凯特,有什么事吗?”
(是的,是关于刚才您要求调查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正是您所预料的一样。近几个月来,伦迪尼姆的黑市有大量的武器消失。消失的武器已经足够战争用——但是,没有在暴力团里流动。至于武器到底在哪里去了,连协助我们调查的警察局也一筹莫展。)
“这样啊,嗯,辛苦你了,凯特……哦,对了。那边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