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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满是险恶的视线把沉浸在低沉气氛中的与会者瞟了一眼。
“隔离地区的存在被教皇厅知道了就已经很令人头痛了,现在讨代那些吸血鬼又失败了?突击部队的指挥官到底在做甚麼啊?”
“据情报部的报告,那些家伙降下的隔壁完全阻断了‘黑暗之城’和外部的联系。”
以冷静的声音回答著的是坐在波法特公爵对面的纽卡斯公爵阿鲁夫雷德。
在苏格兰东北有领地的纽卡斯公爵家虽然只排名第十九,但就他个人而言,他是身兼最高裁判所法官、贵族院议长的大法官。在官中,他享受的待遇仅次於王族和康塔贝利大可教。这个中年贵族把伦迪尼姆市的三次元图当作靶子,然後用激光发射器瞄准地上的一点。
“这个地方是‘黑暗之城’的必经之路。但是现在不要说打开隔壁了,就是连其厚度、材质都不知道……根本不可能进行歼灭。”
“那麼,把它炸开不行吗?”
女王的顾问律师,同时也是有名的诗人,路德.特尼森转过头看著身边的安全保障问题担当副首相。把加入了蜂蜜和牛奶的亚麻茶倒入蔷薇色的容器中,然後用装模作样地问道。
“反正,那个地区要沉入水底了。稍微使用一点粗暴的手段也无所谓。您觉得呢,副首相?”
“工兵队早就已经尝试过这样做了。”
波斯维尔用手捻著他漂亮的胡子,然後耸耸肩。虽然他以他的聪明和见识博得了女王的深刻信赖,但很可惜,他不属於二十六公家的血脉。仅仅二十六家——四百左右的人竟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国土,独占了七成的国家财富。这些名门贵族应该会觉得自己太碍眼了吧,於是便注意了些。
“但是,说起那个壁,到底是甚麼材质的呢?用了五十千克的TNT也没有一点损伤。不,不止是炸药,化学药品、电流都完全没用。不仅如此,当我们试图用音波调查那边也失败了……那边真的是完全从外部隔绝了。”
“哦……那麼,就是怎麼也行不通咯?”
听到波斯维尔的话,国玺尚书乔娜桑.蒙塔基.道格特抄起双手。这个拥有很长名字的老苏格兰贵族是在公爵席排名第十二的巴库鲁公爵的当家,是聚集这间屋里的阿尔比恩贵族中最年长的。他垂著长长的胡须,似乎是觉得疲劳而发出了一声叹息。
“按道理说,昨天晚上应该歼灭那些妖怪,并且终於可以唬过教皇厅和国民……但是实际上呢?我们费尽心思才夺回教皇陛下和圣女,但是却把吸血鬼们关在了隔离地区。教皇厅已经察觉到我们在饲养吸血鬼,小市民们也因得知自己脚下有吸血鬼而开始骚动——”
在说著意味深长的话语的老人的眼前,是刚才抄著手只说了一句话的人。金黄色的头发和浅蓝色的军服形成鲜明的对比。老人简直视这位女士官为眼中钉。
“这些还不都是由昨天的作战失败造成的……对对,这麼说起来,提出这个作战的人是你吧,卡露斯子爵?哦,不,应该是玛丽.史宾塞大佐。这个责任您应该怎麼负呢?”
“……关於您的话,阁下。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吧?”
与这半个世纪都被称作策士老贵族唱反调的并不是被责问的女士官。有著宝石般美丽眼眸的女子,为了保护面无表情地沉默著的“血腥玛丽”而站了起来。伊林公爵.朱迪斯.卓丝林用手臂挡在朋友前面,然後用嘲讽的眼神看著巴库鲁公爵。她的话中充满了辛辣的讽刺。
“不过,史宾塞大佐负责现场的指挥,这是一个事实。伊林公爵难道你不认为,若是大佐行动能够再好一点的话,事情就不会这样了吗?”
讽刺地嘲笑维护友人的美女的是公爵席排名第十三位的阿葛依鲁公爵哈贝依.康贝鲁。这位在威鲁滋拥有大片领地,同时还拥有几个报社和广播局少壮派公爵,曾经向伊林公爵求过婚,但是被断然拒绝。虽说不是对这件事情进行报复,但是他的眼神充满了恶毒。
“报道管制暂时是被压制下去了,但是群众的耳朵是灵敏的。其中还有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伦迪尼姆去避难……再这样下去,早晚巴尼克苏醒了也不用奇怪了。万一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还有脸去见生病的女王陛下吗?”
“——二十六公家的各位,让你们费心了。那全是由於下官不才造成的。”
回应阿葛依鲁公爵充满讽刺的批评的是女子嘶哑的声音。
金色的头发摇曳著,被批评的女士官站了起来。然後为了让伊林公爵放心,“血腥玛丽”转过来点点头。再迅速转过去,用险恶眼神直接看著大贵族们。
“之前放话要把吸血鬼们都歼灭,但是却失败了。这确实是下官的责任。但是,在这之前,下官多次上报隔离地区的处分。当然,我应该在事态变成现在这种状况之前就采取措施的……但是,那时候,不是诸卿们都拒绝了吗?怎麼说,对於你们来说,隔离地区就是可以产金蛋的鸡。那个地方开发的技术、制品的百分之八十不都是被你们经营的企业独占了吗?所以,庇护吸血鬼,拒绝我的上报。於是,才导致了今天的结局。对於这个责任,你们怎麼看的呢?”
“你说的稍微过份了一点吧,大佐。你是想把自己的责任推缷到我们身上吗?”
带著厌恶表情的巴库鲁公爵非常地傲慢。然後以阿尔比恩贵族特有的微笑,带著恶意揶揄著女士官。
“我承认,那里开发的技术确实是由我们经营的企业在利用。但是,这样可以强化阿尔比恩的国力。同时,这也是女王陛下定下的方针。”
“是的,巴库鲁公爵,您说得没错。若是算一下,吸血鬼的数量一百、两百地增长,照这个势头下去,随时会完蛋——我们是这样认为的。”
比起老公爵含沙射影的台词,阿葛依鲁公爵的话语更加恶毒。他瞟了一眼站著的玛丽,他悠悠地吹了声口哨。
“我完全没有想到军队会为我们上演出如此丑态……大佐,昨夜的作战,不是应该先作好牺牲的准备然後再让士兵强行突入吗?若是把水闸打开,就可以对那些家伙进行水攻。那样做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麻烦了——不是吗?”
“如果那样做的话,去开水闸的部队会和那些家伙一起溺死的。”
谨慎地反驳著阿葛依鲁公爵的玛丽面无表情。但是,抑制的尖利的声音似乎孕育了风暴。
“不,不只是突击部队。降落在隔离地区就等於是在孤立的状态下进行战斗,持续下去的话会非常危险。我认为撒兵是正确的。”
“你太天真了,大佐。”
随著慢慢吐出的最高级蜂蜜叶卷烟的紫烟,阿葛依鲁公爵就像是把谈论自家的养的狗生病了作为话题,那深刻性却连十分之一都没到。从银烟盒里取出新的叶烟,他又无情地加上一句。
“为了大家而舍弃小家——若能够以几十个士兵的命换来国家安全,那是应该值得庆贺的事情。这就是政治。”
“……政治吗?”
作为在这间房子里唯一站著的贵族,玛丽重覆著男人的话。脸上更加没有表情,她用平板的声音说道。
“这麼说来,两年前内乱,我的部下就是因为这种政治的手段而牺牲。”
“两年前……啊,贝尔法斯托镇压战。是这样的,那是必要的牺牲。”
像是被女士官唤起了记忆般,阿葛依鲁公爵用手轻轻拍了拍额头,他一边抽烟,一边优雅地点点头。那支烟非常贵,一支就相当於平民一个月的收入。
“假装与叛乱军的首领和议,把他引到伦迪尼姆来。要一举歼灭的话,必须要想办法让他们疏忽大意。只有把你和你的部下基本上是缴除武器地留在敌人势力圈中,逆贼们才毫不在意地来王都做和平交涉……啊,对了~也是由於这个原因你才获得了‘血腥玛丽’这个令你感激不尽的称号啊。我觉得你真是好可怜啊。”
“……可怜?”
小声嘀咕的女士官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冷光。
女子在腰间摸索,瘦骨嶙峋的手碰到佩在腰间的军刀——但是,最後并没有拔出刀。纤细的手指掠过军刀,转而从口袋里面拿出纸巾。就像是想把贵族们的视线挡住般,用它遮住脸。
“死去的士兵们是‘必要的牺牲’,而下官则是‘可怜’?……阿葛依鲁公爵,你说话言重了。作为阿尔比恩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