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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了吗?”
“我不知道。”
玛丽十分严肃的拒绝回答黑衣人的问题。如果,这个时候艾丝缇没有被其他的事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的话,她一定会对黑衣人称女官员为“殿下”而不是“阁下”感到怀疑了。可偏偏这个时候艾丝缇的注意力完全被集中到了黑衣人苦苦哀求的话上面。
(这个声音说不定正好就是那个时候的……)
“滚!这个老不死的家伙!伪装成圣人的杀人犯!”
那个时候,扒下假面具的恐怖分子发出这样的怒吼声!虽然因为自转旋翼飞机的噪声和暴风的影响而不能听得很清楚,但是那仿佛在练习速发音的腔调,和现在眼前这个黑衣人说话的腔调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这么一想,再仔细看了看,连身材甚至都相似到几乎要让人惊叹是一模一样的。
另一方面,在这段时间里,玛丽一直在用清脆和严厉的声音在训斥着刚刚那个人。
“不管怎样,今晚要举行隆重宴会。因此,这里作为王宫重地,不是像你等人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所以,如果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请你听清楚了,还是快点离开为妙,伯爵。还有,请再也不要以那种不吉利的装扮出现在这王宫里了!”
“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又一次受到指责,黑衣人似乎很悲伤的叹了叹气。他回过头看了看,然后连脚步声都没发出,就已经离开里院而去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圣女。”
就在那个双肩下垂的黑衣人踏出里院的那一刻,玛丽就立刻恢复了之前的那一副伶俐的神情。她迅速而妥善的向因尴尬而保持沉默的客人们表达着歉意。
“刚才那个人叫曼彻斯特伯爵。是一个曾经在宫廷里做出过一些不规矩的行为的人。他虽然因为触犯了女王陛下的禁忌而被驱逐出城,但却时不时地寻找各种借口然后回到城里来。我们为了应付他实在也是很烦恼。”
“哦——确实!这实在是够伤脑筋的。啊,这里就是客房吧。”
对于玛丽听起来似乎很自然的道歉,艾丝缇没有起任何疑心。来到客房前的时候,她只是爽快地对玛丽点了点头然后说,“那么,您就送到这里吧!今天真的是太感谢您了。史宾塞大佐,明天也请您多多关照!”
这位女官员装得很平静地向艾丝缇回礼后,就转身离开了。踩着有节奏的脚步声,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这一边,在确认玛丽已经离去后,艾丝缇揪住站在一旁拼命忍着不打哈欠的亚伯的前襟,然后说:“神父,我们去追刚刚那个人吧!”
“什么?吓了我一跳!刚刚那个人?指的是史宾塞大佐吗?为什么要去追她?”
“当然不是指史宾塞大佐了。我指的是刚才那个一身黑的家伙。”
艾丝缇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神父的前胸小声地说道。虽然他已经出了里院,但是这里的出口只有一个,所以要是快点追上去的话,还可以暗中追上他的。
“那个黑衣人,就是曾经在机场绑架过我的恐怖分子!一定是他!从他的说话声音我就听出来了。”
“真的吗?”
觉得无法置信的亚伯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不清楚了。他就那样让艾丝缇揪着自己的胸襟然后装模做样地皱着眉头。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好像是史宾塞大佐的朋友呢。艾丝缇小姐,您不是说过在机场的那个恐怖分子曾经也辱骂过史宾塞大佐吗?那,这不是互相矛盾吗?那样的话,您说的话就很奇怪了。”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去确认一下的,不是吗?好了,我明白了,神父您不跟我去也没关系!”艾丝缇一边用手提着修女裙,一边咬牙切齿地向前走。宣称要尝试一下机关枪的手感。
“我自己一个人去追他。奈特罗德神父,请您先休息吧!”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去追他还不行吗?我这就去追他。所以呢,请艾丝缇小姐先休息好不好?”
“不,我也要一起去!”
“不行!”
制止了面露怒色的修女,亚伯举起手指着仍然灯火明亮的大厅,郑重其事地摇着头。
“您明天也还有工作。还要跟那一伙人打仗。这里就交给我吧。您只要好好休息让体力恢复就行了。那就是您的工作。”
“可是……”
“放心吧!我确认了他的行迹后就会马上回来。这样,就请您早点休息吧!明天可不能睡懒觉什么的哦!”
亚伯叮嘱着艾丝缇,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时,他迅速地一翻身,修长的身影就立刻溶入里院的夜色中。
——如果,艾丝缇也像传说中的那些圣女一样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的话,她就绝对不会让亚伯去追黑衣人了吧!但是,因为她没有那样的能力,所以只能不安地对着很快就远去的身影说了这样的话。
“不要太勉强了,追到一定的地方就回来吧!”
“好好,知道了!”
继那个从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后,亚伯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了。
IV
“在一个叫伦迪尼姆的城市里,有两个国家。”
曾经,是谁这么说过呢?在城市的西面——作为王都的伦迪尼姆将自己近乎完美的传统习俗和门第礼节引以为豪。
以贯穿东西的泰晤士河的河畔为中心,宫殿耸立的瓦格多林阿鲁多,国会大厦倒映在河面上的威斯敏斯特,拥有伦迪尼姆主教堂的圣保罗大教堂的拉多杰多,还有,被称为欢乐街的苏豪和虽然是千姿百态却有着英格兰典型的保守传统和规矩的各种建筑物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但是,在大街的中心——被称为“西边的尽头”的加林格库罗斯的东面,我们先把视线转到作为金融街的城市对面去吧。在那里有着让人怀疑是另外一个国家的贫民窟。
过去,这附近是给逆着泰晤士河往上开来的外国船只停泊的码头。由于从外国运来的商品在这里装卸,加上那些粗暴的船夫们进行的买卖生意,这个地方虽然有点粗俗但大街上却也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但是,因为伴随着经济的发展而出现的财富集中使得这里出现了大量失业人员还有贫困阶层。这令原本生气勃勃的大街一下子变成了颓废而堕落的贫民窟。
原本以卸货为生的劳动者们用木材和羊毛换回鸦片并开始吸起来船夫们将手中的船桨换成锋利的大折刀,干起了打劫的勾当!卖火柴的少女们甚至堕落到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旅店前以一个铜币为代价出卖自己的身体。街上的路灯已经被打破得所剩无几,垃圾到处飞舞以及房屋盖得密密麻麻的街道上甚至连白天的时候也是灰暗的。遍地乱丢的粪便发出的臭味里混杂着尸体腐烂的臭味。
东边的尽头是白人的教堂街。支配着这里的是犯罪,贫困和黑暗。
被没有目的也没有任何原则而增建出来的房屋甚至占去了狭窄的路面的一半。因为凸出的屋顶的缘故,甚至连星光也无法照射到地面上。虽然因为有了这些房屋的掩护,跟踪的时候不用太担心被发现。但是,另一方面自己为了要紧紧盯着对方也必须下相当大的功夫。
“哎呀!他到底打算要走到哪里去啊?”远远看着前面那个继续前行的黑影,亚伯自言自语道。进入贫民区后已经走了相当一段时间了。最后一个警务办公室门前经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那些住在贫民窟的健壮的居民们,也都突然从这周围消失不见了。只是偶尔看到有一些怀里抱着荷兰酒的空瓶子的醉汉醉倒在路边——而他们当中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再也不会睁开眼睛醒过来。
对于现在看到的种种与方才在王宫中的晚餐会之间的巨大差距,亚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真的是同一个国家吗?无论是对这贫富差距也好,还是对到目前为止的上下尊平等级关系也好,亚伯或许都已经感到麻木了。
话说回来,那个黑衣人在黑暗中看东西的能力似乎强得让人感到惊讶。在这如漆黑的夜里,他都能用似乎和白天毫无区别的步调在行走。虽说在后面跟踪也还是能跟得上,但如果是亚伯一个人的话,肯定不可能以那样的速度来行走。
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呢?
如果照艾丝缇那么说的话,这个人和在机场绑架她的那个戴着鹿皮帽子的就是同一个人。可那时候玛丽也在现场,那大佐她怎么没有表现出像艾丝缇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