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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召开大会,说不定此时还在无所适从。
「您的气色不太好,公爵阁下。」
蓝发年轻人带着温柔却又叫人莫名不安的微笑,低头望着次席枢密司的脸。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没事。只是觉得奇怪。」
听着自己自己忧心的声音,所罗门仰起原本望着外廷的脸。拉起窗帘,视线回到站在办公桌前的年轻人身上。
「打出生以来一直都在的东西突然间消失了,总觉得有点不安就只是这样。」
所罗门笑着这么说,目光不像野心马上就要实现的男子。反而像是和母亲走散的孩子闪着某种寂寞的光芒。
「无所谓的感伤。你还年轻,这种感觉你不会懂。从我懂事以来将近三百年不,是更早以前,从帝国主义建国以来就不变的存在,今早却消失了。总觉得有点不安。」
「那是因为你还不习惯。」
对于高大男子的感慨,年轻长生种拉杜的回答十分冷淡。朦胧的眸子朝次席枢密司一瞥,用平扁的声音加以补充。
「那一位的存在,对帝国来说恐怕只有害处。不但回避与『外面』的斗争,还想促进和谐,全是无可救药的愚蠢行为。在我们长生种与短生种之间只有征服与顺从、不服者死
像共存这种半吊子的关系绝对无法成立。所以阁下才要出手,不是吗?」
「是啊。」
在浅黑色的脸庞上,所罗门阖起了眼皮。那一刹那,端正的面容闪过的是决心与犹豫、安心与后悔?种种全然相反的情绪阴影。不过也只有一瞬间。黑色眸子再现的时候,容炽热
的钢铁般的意志之光已然苏醒。
「再怎么说,我也已经无法后退。在陛下以及摩尔多瓦公爵亡故的此刻,我便是这国家唯一的领导者。为了所有长生种,我不能停下脚步拉杜!」
「是!」
次席枢密司用严峻的目光望着伸直背脊的年轻人。
「那两名孟斐斯伯爵及教廷的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皇帝陛下将他们交给禁军兵团,之后就收押在地牢。不过状况仅止于此。尚未展开调查。」
「嗯。」
所罗门在下颚底部拢起了手指。
原本的预定是在昨晚让那两人担起暗杀皇帝的所有责任,然后再把他们解决掉。由拉杜在袭击现场解决他们两个,为往后揭发教廷涉入加以布局之所以不成功,是因为有拜巴
尔及皇帝本人的阻挠。
「那两个人活着被关在本城实在不妙和基辅侯爵与另一名短生种逃走的事状况不同。」
基辅侯爵他们什么也不能做因为所罗门的告发,枢密司将亚丝塔洛雪。爱斯兰视为孟斐斯伯爵的公犯,在帝国所有区域加以通缉。她连都邸都回不去了,只能潜伏在某处,被找
到也只是时间问题。唯一值得在意的是她潜入此处,在诸侯面前反将一军揭发所罗门,不过目前星皇宫呈戒严状态,这点可以说是不可能。就某种意义而言,那两人是死是活并没
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
「孟斐斯伯爵他们俩要是活着,问题可就大了。众枢密司铁定会对他们加以询问,查明皇帝暗杀的真相。让他们开口可就不妙。就算没有证据,也会对贵族的看法产生影响。」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想遭到诸侯的怀疑您是这个意思?」
拉杜低声笑着,见到所罗门不满的神色之后马上改变表情。严谨地挺直背脊,摆出恭敬的口吻。
「那么,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我现在就去解决他们。这样您就安心了吧?」
「我想你也知道,在这种时期最好避免直接对那两人下手。目前这座宫殿是和外部彻底隔绝。这时要是他们被杀,枢密司就会开始怀疑自己人。」
「他们若是『被杀』,也许是会怀疑。」
火焰魔人眼中闪着意有所指的光芒,俯看次席枢密司微微带着疑惑的面庞,拉杜露出了微笑。
「不过,如果那两人是互砍呢?他们要是自己互砍,那就不成问题。」
「你好像有什么主意,男爵?」
「当然了好吧,就包在我身上。我会让您瞧瞧,不必脏了我们的手,就能将那两人处理掉。」
随着自信满满的台词,火焰魔人优雅地转身。
「肮脏的事由我来做。这段期间,您就把宝座给抢到手吧,『陛下』。」
「喝!」
虽然使上浑身的气力,闪着银色光芒的栅栏还是动也不动。
这种非结晶铝合金的硬度,高达三千mpa。要想扭断强度足足有钢铁三倍的超硬金属,就算艾丝缇是长生种想必也没办法。
「呼、唔、唔、唔、唔、唔啊,还是不行。」
要是继续使力,肩膀的伤口恐怕就要裂开。在连续挑战八次之后,艾丝缇的手终于离开了了栅栏。瘫坐在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室内被灯光照得微微发白,比她在修女院的寝室大了三倍以上。干燥的空气维持适当的湿度,墙上虽然没有窗户,不过室内干净得一尘不染。要不是门口装了粗粗的栅栏,住在这
儿似乎也不坏。
「你还好吗,阁下?」
艾丝缇的视线从没有窗户、也没有通风口的天花板上挪开,回头望着始终一言不发的少年。对着抱紧膝盖、拱起身子的背影战战兢兢地伸出手。
「你不要那么沮丧没办法。我们已经尽力了。还是无法阻止暗杀皇帝的计划。」
「不,全是我的错」
在那头垂得低低、简直是快要折断的背影里,昨晚的憎恶之气已经彻底消失。少年的声音无精打采,细到几乎快听不见。
「我当时应该听你的忠告抱歉,艾丝缇。全是我的错。是我愚蠢的行为把你给卷了进来!」
后悔与悔恨以恩用心碎般的声音说着,眸子让人联想起遭到遗弃的小猫。
另一方面,艾丝缇把手搭在以恩背上,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摇头。
「从前在我很沮丧的时候,有人曾经对我这么说过」
修女的声音虽然温柔,却带有钢铁般沉甸甸的硬度。俯看忍不住抬头的少年,眼里有着不放弃的光芒。
「『与其感叹自己的无力,不如去做现在能做到的事』口气好像很了不起,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生气。不过呢,这说法是对的,至少这么勉强自己,就不至于变成丧家之犬
好了,再后悔也没有意义,还
不如想想从这里逃出去的方法。这样还比较有建设性。」
「你好坚强,艾丝缇。」
少女再度摇晃着栅栏,以恩目眩似地望着她。脸上首次浮现类似活力的气息。
「可是我不懂我问你,艾丝缇,为什么你要拼命保护我?我是长生种。你难道不恨杀害你家人的长生种?」
「杀害主教和其他人的,并不是阁下。」
白墙似乎本身就是照明设备,发出淡淡的光芒,搞不懂是以何种材质制成。艾丝缇一边用手心来回敲击,一边微微耸肩。
「而且就像短生种有各种人,长衡种同样也是各式各样短生种也好、长生种也好,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用短生种或长生种当标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不觉得很
不应该吗?哎呀,我不是很聪明,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你是聪明的女孩,艾丝缇。」
以恩唇角浮现了昨晚以来的第一次微笑。
他用爱怜的眼神望着发丝沾满血渍、灰尘与汗水,脸上微微带着脏污、脂粉未施的少女,犹豫不已地开口。
「你果然是」
「嗨,两位还挺有精神嘛!」
一个活泼但带了点嘲讽的声音,打断以恩正经的发言。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出现年轻男子就站在栅栏对面。蓝发底下的青铜色眸子似乎漾着笑意,望着少年与少女。
「是是你,拉杜!?」
以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表情一脸凶恶。抓着栏杆龇牙咧嘴地破口大骂。
「你拿什么脸来见我,你这混帐!」
「哎呀呀,别讲得这么难听,以恩。」
拉杜依旧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刻意仰天说道:
「童年玩伴特地跑来这种地方看你,你怎么可以叫我混帐?哎呀,打断了你和那位小姐的快乐时光,这点是很抱歉」
「拉杜,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少年被激情所困,对挪揄的句子所含的针似乎充耳不闻。抓着栅栏的手指关节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