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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被当成了卖国贼。要是还想袒护他们,就连亚丝都会遭到杀身之祸。
加上对提米索拉及医拉克里翁所下达的敕命虽然在这个时间点上没有直接关系,不过长远来看却会形
成严重问题。要是进入备战状态,自然会激起「外面」
的戒心。万一再有什么状况,最糟的情形便是掀起
和「外面」之间的纷争。
「喂,神父。你确定卢克索男爵已经死了?」
亚丝有点迁怒地朝着深厚问道。自己是想尽可能为孟斐斯伯爵辩护。然而却在如此戏剧性的时间点上出现
证人,于是只能保持缄默。
半天得不到回应,亚丝回头想再重问一遍。结果却没有重复她的问题。
因为之前还在那里的男子,此时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Ⅴ
位居帝国主义中枢的星皇宫,除了是政治场域之外,同时也是皇帝的居城。
有外廷之称、位居星皇宫以北的复合式建筑是开放给贵族的国政之地,有内廷之名、位居南方的一角则是专属皇帝的个人区域也就是禁阙。这个场所所有禁军兵团严加看守,
能够出入的只有得到皇帝许可的
少数贵族。至于皇帝身边的侍候工作,以及她所饲养的众多珍奇动物的照顾工作,则几乎全都交由机械人来负责。
〈拜巴尔还没掌握到孟斐斯伯爵的行踪?〉
内廷「境室」是在禁阙当中位居最深角落的皇帝居室。虽然是人工空间,宽阔的室内却长年洋溢身临其境的气息,还有数十只放养的野鸟叫声不绝于耳。不过在以绿色作为基
调的室内,今晚响起的声音却伴随了近似遥远雷鸣的重低音。
〈除了他之外,还有同行的教廷短生种这些人要是有什么万一,那可就伤脑筋了。〉
「这点卑职相当清楚。」
卷起的帘幕对面可以看到如城门般耸立的巨大门扉。悬浮的宝座挡住了那座门扉,黝黑的壮汉毕恭毕敬地弯下腰来。
帝国禁军兵团队长喀土穆男爵拜巴尔拱起宽阔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对报告加以补充。
「目前正在接头巷尾来回搜索,一定会把他们给找出来。最快在一两天之内就有结果。」
〈嗯〉
坐在宝座上的少女叹息,听起来并不沉重挡在面前的翡翠色帘幕运用光学原理掩住了她的脸,就连声音也都藉由机械加以变调,完全无法窥出心里的状况。
黑夜女皇仿佛思索什么似地仰望着天花板,过了不久,再对恭谨伫立的禁军兵团队长颔首示意。
〈好吧。目前就是先按照预定进行有劳你了,男爵。退下休息吧。〉
「是!」
壮硕的长生种将已经伏低的脸垂得更低,收起表情之后转身。守在深厚的红色假面禁军团则跟着步出了房间。
另一方面,在个人使用未免过于宽敞的室内,被留下来的少女独自坐着,知道禁军队员的脚步声远到再也
听不见,这才将手神向脸部。瘦得可怜的手指不耐烦地掀开了帘幕。
出现在眼前的是卷曲的黑发,及白到近乎透明的脸庞。
「嘿咻!」
随着小小的吆喝声,少女像妖精般身姿轻盈地跃下了宝座。赤铜色的眸子在形状优美的脸蛋上闪着恶作剧
的光芒,以便朝窗口走近。
巨大的玻璃窗对面是宽阔的森林。
这片森林足足占了内廷八成的面积,里面有许许多多珍贵的动植物。形成丰富的生态系。在另外一边,只
要往树梢的方向看去,就能见到与星皇宫中间隔着金角湾的对岸,长生种区的城市灯火正在闪烁。接近清
晨时分的夜幕更是浓密,梦幻的灯光美到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身临其境与街道两种情景呈现不可思议的调和性,皇帝盯着看了一会
「是谁在那里?」
皇帝的视线还是定在窗外,只有银铃般的声音对着身后问道:
「潜入宫中的大胆狂徒这里可是真人类帝国皇帝的禁阙,你知不知道?」
温和的道歉声回应了清亮的查问。
「惊扰您了。」
正觉得挂在墙上的壁毯晃了一下,一抹淡淡的影子就已落在一旁。
「若循正规途径,相比难以觐见无礼之处尚请原谅。」
「是短生种?」
少女用清冷的眸子,盯着眼前银发碧眼的年轻人。
「你是什么人?」
「我是亚伯神父。任职于教廷国务院。」
看来他是长途跋涉,从外廷穿过森林来到这里的。长袍上面的枯叶还来不及抖落,身材高挑的男子毕恭毕敬地弯腰。
「我为我的上司米兰公爵卡特琳娜。丝佛札,带来了要交给陛下的亲笔书信。」
「噢,是教廷的人」
少女面无表情地重复着亚伯的台词。不知道是为了表达对对方的敬意,还是觉得短生种需要警戒,她的姿势依然保持着优雅。而相对地,回应神父的视线却包含了无数的冰针在里
面。
「看来朕的亲笔书信已平安送达。路途遥远,你辛苦了,亚伯朕是很想这么说,不过」
杏仁形的眼睛眯了起来。清澄的嗓音之中含着柔软如丝的恶意。
「朕所派出的使者,现在人在哪里?孟斐斯伯爵以恩。法透纳人在哪里?还有昨天密尔卡。法透纳都邸的烧
毁事件来自教廷的男子,你是不是该向朕禀告些什么?」
「在说明那件事之前,我也希望您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使者的脸十分平静。在吸血鬼的女皇面前毫无半分畏怯之色。然而接下来的台词却和这场面极不相称。
「您是哪位?」
「什么?」
少女不自觉地反问。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这名短生种就是知道眼前是什么人物,才会特地前来觐见。他居然还问「您是哪位」?
然而神父凝视少女的眼中,既没有迟疑也没有狂乱。反而闪动着前所未有的冷静与智慧的光芒。
「我眼前的这位您究竟是何许人也?」
「此言甚怪,教廷的使者。」
少女朝着银发底下的面孔整整盯了三十秒,然后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里是境室皇帝的居室。除了真人类帝国皇帝之外还会有谁?朕乃帝国唯一的主人奥古斯都。芙勒蒂卡。」
听她堂皇地报上名号,神父脸上却没有浮现同意的神色。眼中的诧异之请反而更甚。
「真的吗?您真的就是皇帝?」
「你有什么意见,短生种?」
少女悠然地回答然后纤手暗暗伸向腰间的短剑,一边提出反问。
「从刚才到现在,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换个方式来问。你到底知道什么?」
「报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粗野的男声在门的另一边轰然响起。
两组视线弹开似地掉转回头,有人用近乎爆炸的气势从没关的门中飞奔过来。
「当班的禁军卫士发现大门有入侵者的行踪!或许有人试图侵入内廷这这家伙是谁!?」
漆黑的长生种拜巴尔的眸子捕捉到亚伯的身影,惊愕似地瞪大了片刻。不过在下个瞬间,背后的爱剑已经在高亢的金属声中出鞘。
「大胆狂徒!你是什么人!」
另一方面,在黑剑劈风而来的时候银发男子已经迅速翻过了身。
把头一低,毫不踌躇地朝着窗口猛冲。动作就短生种来讲十分快速。不过要和地表反映速度最快的长生种为敌还是过于轻率。
「别想逃!」
漆黑的身影一瞬间仿佛消失了,下个瞬间则像白日梦一般横挡在亚伯眼前。
「纳命来!」
「住手,拜巴尔!」
高亢的制止声传了过来。
发丝凌乱的少女两手摊开,横挡在拜巴尔的刀刃前。
「我有话要问他!不能杀!」
另一方面,就在芙勒蒂卡对着禁军兵团队长呼喝时,亚伯已经拱起身子撞向窗玻璃。尖锐的破碎声才刚传
来,修长的身躯已经裹着雪片似的碎玻璃,像石子般坠向眼前的黑暗。一个呼吸之后,微微传来树枝凹折的声音。
皇帝和禁军兵团队长两名长生种赶向窗边的时候,神父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对有夜视能力的长生种而言并不构成阻碍,而是茂密苍郁的树木遮住了视线。
拜巴尔瞪视着吞没神父的森林,恨恨地低语。
「短生种居然跑这么快。不过」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