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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又哪里赶得及增援。
“我想想。”
程名振也急啊。但在此特殊场合,却也苦无计策。
“进三步,突刺!”
李仲文却毫不肯罢休,一步步逼将上来,眼看着残存的近千赵军只能惶然地猬集在长两百余步、宽三十余步的狭窄河岸上,程名振怒火蓬发,眼如烈血。
“弟兄们,”
程名振一声怒吼:“陛下就在城外观战,难道咱们就这样灰溜溜的逃回去么?有胆的,跟我冲破敌阵,杀——”一马当先,挥舞着盾牌又冲将上去。
“杀——”
自古北地多豪杰,赵军中自不乏勇猛之士,当即一声嘶吼,也随程名振奋力冲突。
“妈的!”
宋杰咬牙切齿一跺脚:“我宋杰也不是怕死的。弓弩兵,掩护!”红着眼,毫不顾腰间的伤痛,也提刀舞盾,随冲突上去。
“放箭!”
残存的百余名赵军弓弩兵奋力放箭,掩护战友,然而。两军离得太近了,只能平射,羽箭不是被敌军严整如山的盾牌挡下,就是被如林的长矛拔落。
一句话:效果十分有限。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两军离得太近,夏军的箭雨也是停了,改为抛射截击河面的船队,这让程名振、宋杰压力减轻不少。
还不死心!?
李仲却是心中冷笑,当下再次发令:“进三步,突刺!”
“扑、扑……”
眼瞅着赵军又疯狂冲突上来,夏军长矛手迅速放平长矛,再次突刺,霎那间,又有一批赵军被刺穿在锐利的矛尖上,一时间,岸边伏尸无数,一片惨烈。
“啊——去死吧!”
程名振目眦欲裂,一侧身避过两支长矛,疯狂一刀重劈而下。
“喀嚓——”
一声惨嚎中,一名夏军刀盾兵竟是被程名振连人带盾劈成了两半,霎那间,鲜血和内脏如雨抛洒,淋得程名振一头一脸,那狰狞的模样简直如同厉鬼。
“杀——”
程名振立时突入敌阵,战刀一挥,先将身侧两名夏军刀盾兵砍翻,然而,一刀‘横扫千军’,便有三名夏军长矛兵被拦腰斩断。一时间,血雨飘洒。
缺口打开了!
“杀——”
赵军士气大振,疯狂涌入缺口,跟随程名振向里奋力冲杀。
“不要慌,给我顶住。”
李仲文见夏军有些慌乱,厉声道:“众亲卫,随我来。”亲率百余亲兵,俱持横刀,分开队伍,迎向正在夏军阵中疯狂砍杀的程名振以及宋杰二人。
“贼将休得猖狂,李某在此。”
李仲文手厉喝一声,一刀疾如飞电,正格在程名振劈来的横刀上:“当——”霎那间,火星四射,两个人俱感一阵大力传来,都忍不住蹬蹬退了三步。
“杀——”
李仲文的亲卫也立时和突入夏军阵中的上百赵军杀作一团。
“李仲文!”
程名振红了眼,别忘了,他是王伏宝的部将,以前可是夏军,跟李仲文自是相识,但此时各为其主,今日李仲文杀了他那么多兄弟,自然是恨之入骨。
“正是老夫。”
李仲文也瞪圆了眼:瞪眼睛。难道老夫不会?
“老匹夫,拿命来!”
程名震盛怒中,理智不失,只要能斩了这李仲文,夏军必然军心大乱,说不定便能一举扭转颓势,夺了水门,当即,眼如烈血,一刀狂如霹雳斩下。
“呼——”
这一刀,刀光如雪。嘶啸刺耳!
“来得好。”
李仲文也不是软柿子,挥舞横刀,也是集十二分的力气一刀迎上。
“当——”
这一声交击,火星狂舞,声若惊雷,两人的横刀一下子都迸裂出一个不小的缺口,可见这两位的力气都端得不小。
程名震急了:这老匹夫,怎恁的有力气!不信邪的他霍霍又是七刀,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猛过一刀,一时间,攻势若滔滔黄河,连绵不绝,狂暴异常。
“当、当……”
李仲文毕竟年过五旬,年纪有点大了,前面五刀还能挡得住,但后面两万却是力有不逮,气血翻涌、脸色铁青中,一连退了四步。
“哈哈……”
程名振大为得意:“老家伙,有本事再接我几刀。”恶狠狠又是一连数刀劈来,直恨不得将李仲文一刀劈成两半。
李仲文又是被逼得步步后退,脸色一时难看至极。
“杀——”
就在这时,右岸约有一千夏军从城上和码头增援而来,从两翼向赵军侧后发起了凶猛的夹击。
此次,程名振、宋杰所率共有四千人,已乘船突入的约有三千人,然而,至少有五百人被射杀在河中,其余两千五百人先后登岸,但战死者已然过半。
此时所剩,不过千余人而矣。
而夏军左岸军团却至少还有一千五百人,再加上右岸这一千人的援军,两面夹击之下,赵军立时抵挡不住,一片大乱中,迅速溃退向河岸,形势危急。
正和李仲文激战的程名振偷眼一看。立知不妙:此时不走,恐怕再难走脱!
程名振心中懊恼,却是当机立断,向仍在夏军阵中拼死冲杀的宋杰厉喝一声:“宋老弟,大势已去,速退!”说着,弃了李仲文,回身便杀向河岸。
功亏一篑啊!
宋杰长叹一声,也不敢恋战,率残兵迅速撤退。
“呼——呼——”
李仲文被程名振劈得一脸铁青,气喘如牛,喘了半天才顺过气来,恼火道:“给我追,休要放过一个。”
“杀——”
夏军眼见胜利在望,气势大涨,尾随赵军,疯狂追击。
“快上船。”
程名振拼死断后,掩护残部上船,夏军蜂拥而来,只片刻,程名振便身负两处刀伤、一处枪伤,全身如遭血流,狰狞恐怖。
“程大哥,快上来。”
宋杰已先上船,一边命军士迅速开船,一边冲仍在岸上苦战的程名振厉声大呼。
“走!”
当下,程名振奋起一刀,将一名扑来夏军斩为两半,血雨纷纷中,转身飞退,冲入河中,同样断后的三十余名赵军也迅速退入河中,奔向正起桨的船队。
“快上来!”
宋杰赶紧一伸手,拉住程名振右腕,奋力一把将其拉上船。
“快走!”
赵军船队,划桨如飞,向城外飞退。
“放箭!”
李仲文气得一跺脚,挥刀大喝。
“嗖、嗖……”
夏军箭如雨下,赵军用盾牌拼命遮挡,但犹然有很多人中箭,纷纷坠落入河中,不过,好在赵军拼命划浆,很快便退入水门,消失在幽深的城门洞中。
“传令,”
李仲文略一思索,便毅然下令:“三军速备砖石,垒断水门,以防赵军复来。”是的,这一次,他能打退赵军,但是,如果赵军再来,他可没有把握。
毕竟,赵军十倍于夏军。
却说程名振、宋杰,率残军仓惶而退,至六七百步外,才在岸边停靠,垂头丧气的来见秦冲。
“陛下,”
二将一见秦冲,便一脸羞愧的跪倒在地:“水门虽破,但夏军援兵已至,末将无能,未能趁机取城,反而折损过半,请陛下降罪。”
秦冲虽然心中遗憾,但见二人一身浴血,负伤多数,也知是尽了力的,和颜悦色道:“起来吧。朕知道,你们也是尽力了,没关系,一次不成,咱们还有下次吗。”
“谢陛下。”
程名振、宋杰感激涕零。
“陛下。”
这时,听到消息,魏刀儿、宋金刚、王伏宝、林楚雄等也赶了来,一脸愧色道:“臣等无能,有负圣望。”
“呵呵,”
秦冲笑着摆了摆手:“别灰心吗!水门已经破了,朕就不能夏军能顶多久。魏卿、王卿,你们二人速再调精兵,去攻水门,今日定要趁胜追击取城。”
“诺。”
魏刀儿、王伏宝也不含糊,当即应命。
“报——”
就在这时,有斥堠飞马来报:“陛下,紧急军情:夏军用砖石垒断了引河,将水门封死了。”
“什么!?”
这一下,秦冲和众将立时大眼瞪小眼起来,任谁都没想到,夏军会用这一狠招,一时都很是沮丧。
“完了!”
王伏宝苦笑道:“没希望了。”
“哼!”
宋金刚却冷笑道:“不过早死晚死的问题而矣。堵死了水门,眼前固然是安全了,但引河仍是邺城居民的主要用水,没了引河,我看他高雅贤能撑多久。”
“没错。”
魏刀儿也恨恨道:“邺城军民近二十万,一天要用多少水!我就不信凭城中那几口水井能顶几天,撑死半个月吧,到时侯,不用咱们打,也渴死了。”
“好!”
秦冲也咬牙切齿道:“那就让高雅贤多活几天。传朕旨意:暂停攻城,各卫围而不攻,朕要让高雅贤生生的渴死。”
“诺。”
众将领命。
……
很快,一阵鸣金声中,正围攻各城的十余万赵军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