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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宇文化及大怒,神情有些颠狂和狰狞:“本相,不,朕主意已定,谁敢阻拦,定斩不赦!”
看着宇文化及有些疯狂的神情,众文武愕然。整个哑雀无声。
唉!
裴矩叹了口气:完了,这宇文化及已经疯了。自黎阳一败,此人的信心便完全垮了,如今聊城被围,更是破罐子破摔,这称帝,分明是想在死前过把瘾。
“陛下称帝,乃天意所归,老臣赞同。”
当下,裴矩不慌不忙、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臣裴矩,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要说此人圆滑呢。凡事绝不逆势而为,明哲保身之道那是炉火纯青。
“好,好。”
宇文化及顿时乐得像朵菊花:“裴公国之忠臣,朕心甚慰,便加封你为丞相,统领群臣。”
“谢陛下。”
裴矩正正经经地谢恩。
看着裴寂这番影帝级的表演,众文武终于明白过来:这宇文化及,已经疯了!当下,相视苦笑:拜吧,这样一个疯子,你要拦他,他真敢杀了你的。
“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好,好。”
宇文化及一脸大喜状:“诸公都是忠臣,朕统统有赏,每人官升一级。”虽已利令智晕,但是犹然不肯赏下一文,这宇文化及的吝啬程度当真令人无语。
众文武相视苦笑,而宇文士及和宇文智及更是面如死灰:宇文家,完了!
傍晚。
聊城城头,隋室的旗帜纷纷称下,换上了‘许’字国旗,斥堠瞧见,飞报秦冲。
“什么!?”
秦冲一听都傻了:“你说,宇文化及称帝了?当真?”
“回主公,”
斥堠慌忙道:“如此军情大事,小人焉敢撒谎?”
“疯了,”
秦冲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宇文化及真是疯了,眼看着都死到临头了,这厮不图脱困,却竟然称起帝来!真是——”一时都不知道说宇文化及什么好。
苏定方、韩林安等众文武相视一眼,也哄然大笑起来:“宇文化及这个白痴,就他那熊样,也敢称帝!?”
“就是,我看他是想称帝想的失心疯了。”
“你懂什么,人家这是要过把瘾便死。”
……
“行了,行了。”
秦冲无语地摇摇头:“不管他宇文化及发什么疯,咱们今夜便取了聊城。看他还当个屁的皇帝。对了,今日三更,王薄应允开南门而降,你们谁敢为先?”
诸武将相视一眼,毫无疑问,万一王薄是诈降,这率先入城的,必是九死一生。
“主公,”
薛万彻跳将起来:“末将愿往。”他跟凌敬关系不错,很是相信凌敬的才能。
“好。”
秦冲一口应允:“切须小心。”
“诺。”
薛万彻一口答应。
随即,秦冲又安排了苏定方、高满政率大军随后接应,为防意外,还准备好了大批的攻城器械,万一是计,前队失陷在城中,那后队便立即转入攻城。
而秦冲,自率尉迟恭和薛万均三千精骑,在主营等侯。
夜渐渐深了。
薛万彻率一千八百‘飞熊军’悄然潜至南城之下,身后数百米处,则是苏定方、高满政等数万主力大军,一群人灯火不张,静静地潜伏在野地中。
薛万彻驱马来到城门前,轻声道:“王薄将军可在?”
马上,点着十数只火把、亮若白昼的城头探出一员彪悍的大将,冲薛万彻一拱手道:“某便是王薄,将军稍待,我这就去开门。”随即,奔下城去。
“吱嘎——”
马上,聊城的南门静悄悄的打开了。
王薄率数名亲卫闪身而出,冲薛万彻一拱手:“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薛万彻打量了一下王薄,末见异常,便客气地道:“某薛万彻是也。”
“久仰大名。”
王薄一惊,赶紧抱拳道:“事不宜迟,还请薛将军速随我来,直取伪许皇宫。某已点齐两万大军,愿为前锋。”
“好。”
薛万彻点点头,目视王薄:“不过,某想留下五百人,驻守城门,接应后队。”
王薄一愣,随即明白,对方这是信不过自己啊,不过,弓在弦上,已不得不发,而且,他确是没打算耍什么花招,当下,便一口应允:“全依将军便是。”
“如此便好。”
薛万彻一挥手,当即,有一幢‘飞熊军’入城,在王薄的安排下接管了城门。
王薄这才道:“薛将军,如今可以出发了吧?”
“好。”
薛万彻这下放心了:“劳烦王将军领路。”
当即,王薄率两万本部,配合薛万彻,点起火把,呐喊着杀向伪许皇宫,也就是太守府,事到如今,已无须潜藏踪迹了,只须光明正大的杀过去便是。
旷野中,苏定方、高满政先是听到城中喊杀声猛起,随即,又见到城上火把晃动,发出了事前和薛万彻约定的平安信号,当即大喜:“王薄果是真降,兄弟们,给我杀进去,生擒宇文化者及,重赏。”
“杀——”
霎那间,呐喊声有若山崩地裂,大批赵军将士蜂拥冲入南门,杀向城中各处。
“不好了,赵军杀进城了。”
“王薄造反了,快跑啊。”
……
聊城不过一区区数里小城,这冲天的喊杀声一起,‘骁果卫’顿时被惊动了,但令人惊愕,这些人不是一哄而散,就是纷纷投降,根本没什么抵抗。
宇文化及的无能、吝啬、早已失尽了军心。
而且,城中几乎断粮,‘骁果卫’每日只有两餐,每餐只有一碗稀粥、两个窝头糊口,但宇文化及却每日里山珍海味地享受,早令军中是怨声载道。
因此,危急关头,并无几人愿为宇文化及效死。
于是,很顺利地,赵军长驱而入,苏定方、高满政迅速接管了四门和各条街道,而王薄和薛万均却是一路杀奔至伪许皇宫前,将其是围得水泄不通。
“给我撞门。”
王薄早有准备,霎那间,命人推出一辆冲车来,轰隆隆猛撞宫门。
这伪许皇宫,本就只是一太守府,大门哪谈得上有多结实,而且,‘骁果卫’眼见大势已去,根本毫无战心,略略挡得两挡,竟呐一声喊,弃门而去。
“轰隆——”
很快,宫门便被亢奋的王薄军士撞将开来,轰然倒地。
“弟兄们,”
薛万彻大喜,意气风发地怒吼一声:“给我杀进去,赵侯有命:活捉宇文化及者,有重赏!”
“杀——”
众军一听,那是勇气倍增,何况是痛打落水狗,当下,‘飞熊军’、王薄所部,俱争先恐后的冲入宫中,由于太过积极,好险没把个宫门都挤塌了。
此时此刻,宇文化及在干吗?
对不起,皇帝陛下依然在寻欢作乐。
内室中,宇文化及正搂着两名杨广曾经的宠妃,喝得酩酊大碎,仿佛是知道自己末日将近,所以,这两天,宇文化及是日夜欢歌,通宵达旦而不停。
“报——”
忽然,有亲兵飞奔而入:“陛下,大事不好,王薄造反,赵、赵军杀进城了。”
“胡说。”
宇文化及勃然大怒:“朕威加四海,何人敢反?你这厮定是喝多了,快滚。”可怜宇文化及,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净是沉浸在自己虚幻的帝王梦中。
“啊!?”
亲兵一听,简直傻了,知道宇文化及已无可救药,一跺脚,自顾逃命去也。
“大哥。”
这时,宇文士及和宇文智及狼狈【“文】奔来,二人一【“人】身是血,负伤【“书】多数,显然【“屋】是一路杀破重围而来,此时,一见宇文化及依然在寻欢作乐,便气不打一处来。
“咣——”
怒及的宇文智及一脚将酒案踢翻,吓得两个宠妃瑟瑟发抖,厉声道:“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还喝!快,快军杀进来了,我和二哥护着你杀出重围。”
“胡说。”
宇文化及气得是暴跳如雷:“朕之天下,四海升平,万众咸服,何人敢反?你们二个混球,别以为是朕弟弟,就可以胡作非为,还不快快与朕退下。”
“二哥,”
宇文智及急了,也不管宇文化及胡言乱语,便对宇文士及道:“咱们架着大哥杀出去。”
“哎。”
宇文士及答应一声,便和宇文智及架起宇文化及,向外就走,要说这兄弟俩,对宇文化及真是不错,此时此刻,竟也没扔下这个没用至极的大哥。
“朕不走,朕不走。”
宇文化及却是不干,大吼大叫,挣命挣扎,这厮倒也有一股子蛮力,弄得宇文智及和宇文士及一身大汗。
“想走,晚了?”
就在这时,一大群甲士涌入厅中,其中大半都是全身覆盖重甲、只露出两只精光四射眼眸的‘飞熊军’将士,而其余人等,则是王薄麾下的士兵。
至于领头之人,自然是薛万彻和王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