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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宗死了,所有的线索就这样没有头绪的断了。明天就是七月了,而他们对未来的路却一点都没有把握,真的能走到最后吗?他的目光一转,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心里开始烦乱起来。南真紫鹭昨天是被舒双翼抱回来的,然后他们就一直呆在房子里面到现在也没有出来。他不想去猜测南真紫鹭和舒双翼的关系,暧昧或者疏离,只是,他的心里确实是难过的。
南真紫鹭这个过于神秘的女子,她的出现没有任何的预兆,就好像是一场意外一样生生闯进了荆棘的心里,她的疏离和冷淡,她偶然出现的温情和亲近都像是一个陷阱一点一点的吸引他的沦陷,如果,没有舒双翼的出现他们也许会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可是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就算有,荆棘的生命里是没有出现过的。舒双翼出现的那一瞬间,荆棘就隐隐的觉得有什么发生了,这个男人和南真紫鹭的身上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他们就好像是镜子的里面与外面,恍惚间,本是一个人。
荆棘从贴身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枚一元的硬币,阳光下,它发出了淡淡的柔光。荆棘伸手摸着上面地圆润的痕迹。思绪就飘到了那天的午后,南真紫鹭悄悄地换掉的硬币,她那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地偷笑。还有月光下的那个拥抱,也许这些就是他们之间仅仅留下的回忆了吧。
荆棘来回翻转着手中的硬币。无聊的晒着太阳,静静地数着时间的流失。他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所以,他现在做的事情只有等待。忽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的眉毛皱了皱。迟疑的听着来电的铃声:“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地心。”这个电话的铃声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是温晴的电话。
荆棘皱着眉毛,她为什么给他打电话?是来炫耀她现在地新生活,还是来向他说抱歉,说她又一次回来了?或者她是在他即将忘记她的时候来告诉他她是多么地爱他地?荆棘有些头疼的抓了一下额头上地头发。然后继续用力的想着温晴为自己打电话的原因,不过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温晴继续联系他。荆棘始终认为温晴是那种走了就不会回头的人,她势力。并且对于自己要什么很清楚,而荆棘给不了她想要的。
“干嘛不接电话。这个铃声好像是温晴的电话吧。”坐在荆棘身边的魏延好奇的看着他。然后笑:“你皱着眉毛想什么啊,不要让她等着急了。”
荆棘看了一眼魏延。然后叹息:“我好像记得你是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个事情吧。”
魏延耸了一下肩膀:“那又如何?分手就要永远都不联系了吗?你也未免做得太绝了,就算做不了情人做朋友也是可以的嘛,难道还真要老死不相往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荆棘只是看着院子里青石板上的倒影不说话,让那甜蜜的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荆棘执着的不接,可是温晴似乎比他更执着,一遍一遍的拨打。两个人像是在做一次拉锯战,看看谁先败下阵来。
最终,荆棘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了电话,按下了扬声器,然后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温晴那腻得让人骨头发酥的声音就立刻传了过来:“老公,你干嘛才接电话嘛。”
魏延瞪着荆棘的举动有些不可置信,荆棘是一个把隐私看得比命都重的人,他现在居然把温晴打给他的私密电话就这样随意的放在了扬声器上,这就是说他根本不怕别人来听他和温晴之间的对话,他是真的已经放弃了这段感情了吗?
“你有事吗?温晴?”荆棘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嘛,人家回来都没有看见你在家里,所以给你打个电话给你了,怎么了嘛,你不高兴人家打电话给你啊,讨厌了,亏人家还那么惦记你呢。”温晴那带着明显讨好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魏延听着那甜的有些腻人的撒娇,不由得有些好笑,他看了一眼荆棘连忙装作喝水的样子掩饰自己想要爆笑的情绪。
“你干什么惦记我。”荆棘看着魏延那忍笑的脸,面孔上的表情微微的柔和了起来。
“人家想你呗。亲爱的,你知道不知道我这几天不在家里的时候我有多想你啊。”温晴的声音里有着做作的夸张。
“说到这个我倒是忘记问了,温晴,你去哪了啊?”荆棘看着魏延继续笑着敷衍电话里的女人。
“哎呦,你终于想起来问我去哪里啊!你真是讨厌死了,心里一点都没有人家。我去出差了嘛,走的那天不是就跟你说了吗?”温晴娇憨的笑了起来。“是吗?我倒是只记得,你从的我身上爬下来后提着箱子就走了,好像连再见都没有说。”荆棘端起了手边的咖啡,笑得有些讥诮:“怎么?你出差要那么着急吗?凌晨两点,才刚刚做完就要走?你可真是为你们公司卖命啊。”
魏延一边听着温晴欲盖弥彰的谎言,一边看着荆棘脸上冷冷的笑,心里忽然觉得有点悲哀,他们这些都市里的人为什么在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时候都要用谎言和背叛去伤害对方呢?没有由来的,他忽然开始羡慕起云南这块淳朴的土地上的单纯情感了,至少他们不会去算计急曾经付出的真情和温暖对吧。
“你记错了,亲爱的。”温晴继续笑着:“怎么可能的事情。”
荆棘的唇边微微的抖了一下,女人啊,说谎的技术还真是高明,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那样的镇定。“是吗?那我想我可能已经老到该入土了。”
温晴的声音明显的僵硬了起来,她缓缓的笑了几声以后,然后扯开了话题:“亲爱的,你去哪了?我看屋子里好多的灰啊,我刚刚在收拾来着,人家累死了,腰都酸了,你回来要补偿人家哦。”
荆棘吹了一下指甲:“温晴,不要玩了,我真的觉得累了。”
“还有哦,你怎么把微波炉给弄坏了,还要抱去修,那么重唉!”温晴似乎是没有听见荆棘的话一样继续的嘟囔着。
“同样的事情来太多次就没有意思了。”荆棘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轻轻吹开了上面的泡沫,眼睑微微的垂了下来。
“你是不是没有交电费啊,好像来催了缴了。”温晴像个小妻子一样嗦着。
“就算这次你回来了,可是下次你又想什么时候走呢?”荆棘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那暖暖的阳光流淌了一地,让他的生命里的寒冷也逐渐的离开。
“连煤气也没有了!你真是什么都不讲究啊,真的是我不在一天都不可以……”温晴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温晴,我们分手吧。”荆棘看着趴在楼上木头栏杆上的莫笑离微笑了出来。
“还有啊,你怎么出差之前都不倒垃圾啊,卫生间里的卷筒纸也没有了,你的衬衫怎么全部堆在地上。”温晴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哭腔。
“温晴……”荆棘有些好笑的继续的喊着。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存在明明已经烙印在了你生命的每一刻里,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我承认我不够好,可是,我真的爱你啊,荆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可以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分手!”温晴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荆棘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魏延压抑的眼神笑着:“温晴,我可以不在意你有多少个男人,我也可以不在意你有多惟利是图与自私,但是,温晴,我并不是永远站在你回头就可以看见的地方等你,温晴,这里的风景我看累了,我想四处走走了。”
“不!我不允许!荆棘,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温晴哭的声音有些粗哑。
“温晴,我累了,你好自为之。”荆棘淡淡的笑着,然后在温晴声嘶力竭前挂掉了电话,随后顺手就将手机关掉了。他抬眼看着一脸怪异的魏延笑:“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我是怪物吗?”
魏延摇头,然后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着:“荆老大,我发现,其实很男人。”
荆棘笑出声来:“怎么?在你原来的心目中,我还是特别娘的人?”“不!”魏延摇头,接着一脸的崇拜:“我原来一直觉得你是个爷们,不过是纸上的那种,今天我一下子觉得你的形象就这样立体起来!你真的是太棒了,男人就该这样的。”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搓桑
“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南真紫鹭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背着来时的背包,一头长发清爽的扎了一个马尾,身上穿得很简单,像个单纯的学生,只是她脸上那个黑色的眼罩让人有些担心。她的手轻轻的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