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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阳公子破天荒的给了所有人一次修练的机会,他才正式踏上修行的路,这二年的时间他已经到了两仪后期。平安听他的故事,勾起自己的心事。都是一样的亲人丧尽,都是一样满腔恨怨,都是一样的活在阳公子的庇佑中。不一样的是阿木尔大仇已报,是阳公子替他雪了恨。不一样的是阳公子是阿木尔的恩人,却是平安的仇人。
阿木尔见他只是听着并不插嘴,便问他:“你为什么想来平康做事啊?你家人呢?”
平安只摇摇头,他不擅长编故事,又不能说实话。他信奉言多有失,他就是不说。
阿木尔也不逼问,不说算了。阿木尔笑笑,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么?平安?你真名叫沈元良,你爹就在地牢里,我带你去见见爹吧,可怜的孩子。
“咳~”阿木尔咳嗽一声,喝了口茶。“今天没什么事,我带你出去走走,看看这宫里景色吧。”
阿木尔刚站起来,门口突然有人喝报。
“进来吧。”阿木尔又坐下了。
“报统领,地牢新来三名重犯,疑似昨夜行刺帝宫之人。”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那报事的侍卫一揖而退,阿木尔站起来对平安说:“本想带你好好转转呢,这回好先跟我去地牢转吧。”
“是。”平安本来也没有游赏风景的心情,虽然才七岁,可心底的仇恨一/夜间就把他的天真烂漫烧没了,这仇恨就像是强力催化剂让平安一下子就成熟了。
地牢里面的过道有些阴暗,阿木尔提醒平安小心点脚下的台阶,对他很是爱护,不像是他主子倒像是哥哥一般。
第605章 仁德
“刺客在哪里?”阿木尔虽才十四岁,个子却不小,有一米七五左右了,小脸还透着少年的稚气,心早练成铁打的一般了。往那里一站不怒自威,颇有大将之风。
“在地字号大牢。”一个狱卒躬身回答。
“嗯”阿木尔抬腿向右边走去,平安自然在身边相随。阿木尔站住脚对平安说:“审讯特别的血腥,别吓着你了。你随便走走吧,以后我们常来这里查视,你先熟悉一下环境。”
“是”平安现在还怕什么血腥?全家都被乱刀砍死,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在血泊里泡了半宿,他这辈子都洗不掉那股血腥味了。但他知道他必须听命于人,现在才来第一天就不听话,以后还能混不了?
“你们两个保护他,别让哪个发疯的伤着他。”阿木尔吩咐两个狱卒跟着平安,又嘱咐平安一句:“哪里你都可以去,看谁不顺眼想骂便骂、想打便打,对囚犯不用客气,只是别打死了就行。”
“嗯。”平安只轻轻的点点头,他也不想靠打人出气,就随便走走罢了。
“等等。”阿木尔又叫住了他:“最里面那间有个叫沈弘学的人不能骂、不能打、不能得罪,他是泰泽国的执事。公子说他不是囚犯是特殊的客人,千万在意啊。”
平安听到‘沈弘学’三个字就像一道霹雳当头轰,脑袋里‘嗡’的一声,阿木尔后面的话他一个字没落全听到了,只是一点没反应过来。他傻愣愣的杵(音楚)在原地好久,等他回过神来阿木尔都走了。
他转身朝左面跑去,两个狱卒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只好一路小跑的在后面跟着。阿木尔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这孩子心智还是不够成熟,这时候哪能跑呢?岂不是惹人心疑吗?应该装成没事儿的样子慢慢溜达过去才对嘛。
平安跑到牢门前突然停住脚,心扑通扑通跳的狂野。爹还活着?爹就在里面?平安意识到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若是别人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说不定是大祸。
他看牢门虚掩根本就没上锁,他站的位置还看不清里面情况。“你们退下,到石阶那儿等我。”他绷起小脸下了第一道命令。
“是。”那两个狱卒乖乖的退到了通道入口那里。
那两个狱卒听他的话,让他放心不少。先进去看看,若是人多先不跟父亲相认,先想办法把别人打发走再说。他手颤、心颤、腿颤,全身都打哆嗦,慢慢的推开牢门,跟做贼似的轻轻探过脑袋往里看。
这个牢房很大,他只看到墙上挂着一堆吓人的刑具,没看到人。他定定心神迈步走了进去,万没想到这屋里只有一个人。这屋子自然十分的简陋,可里面不全是刑具,还有一张床,床上一个人面对着墙侧身而卧,有人进来那人也没回头。
倒是平安回头望望,见通道上确实没有人,才复又走了进去。看床上那人衣裳倒也整齐,不像是受了酷刑的模样。看背影确实是像极了自己的父亲,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轻轻的走过去。
原来那人睡着了,他走到近前听到一阵微鼾之声。在这牢房里能睡在床上算是享福了。平安紧紧攥着拳头按着胸口,跑过去一搬那人的肩膀。
“爹!”平安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赶紧捂住嘴回头看看,屋里确实是没人,料那两个狱卒也听不到,他抓着沈弘学的胳膊痛哭起来,又不敢太大声。
“元良,你怎么被抓进来了?”沈弘学天天想亲人,可他最不愿意在这里看到亲人。见儿子心里又是喜又是悲,又是惊又是怕。
“爹,我不是被抓的,我现在是平康的兵了。”小小的沈元良竟然当兵了?还当了平康的兵?沈弘学的脑子里一道雷一道闪的,这才几天的工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弘学还没来得及问,沈元良自己就招了,他也知道时间宝贵,要抓紧时间说最核心的问题。“爹,咱们全家人都被杀了。”他掏出怀里的圣旨还有一块腰牌,塞给他爹看。“狼心狗肺的贼皇帝下旨杀了咱们一家人,我娘亲把我抱在胸前压在身下,我装死才逃出一命,我娘被他们砍得血肉模糊。”
沈弘学紧紧抱着儿子,父子俩抱头痛哭都不敢高声,滚滚珠泪比火还热,心底凄凄比冰更冷。沈弘学擦擦眼泪,仔细的看着圣旨,黄绢是帝王家专用的高档细绢,轴是黑牛角轴,对他这种不执政务的执事是应该用这种最低品阶的黑牛角轴的,圣旨不像假的,国玺印章也丝毫不差,看来这是泰泽国的下的旨意。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块腰牌。
“这是我奶奶拼死反抗从一个侍卫腰间扯下来的。”沈元良不识字,不知道上面是不是有名字,他心里想着将来要把那些侍卫也杀光。
腰牌看上去和泰泽国侍卫的令牌一模一样,但是令牌这东西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造不了假。沈弘学做为一名执事如何不懂?他让沈元良把他腰间的凝神铁环松动一下先摘下来。他趁着一瞬之机调动真元力输入令牌,然后让沈元良赶紧把凝神铁环再穿上。
“爹,这上面有那个兵的名字吗?”沈元良心里除了报仇还是报仇,他要知道所有仇人的信息。
“没有,这是泰泽国的腰牌,是泰泽国一阶护卫的腰牌,一阶护卫只有国主才能调动。想不到我沈弘学为泰泽国舍命捐躯,他们竟然杀我全家。”沈弘学心如沉入无底深渊。
“爹,你怎么没死啊?这圣旨上不是说你死了?我听平康的护卫也说你死在生死擂上了,可恨欧阳德石都没给你收尸,说是张阳把你埋了。”
“是阳公子仁德啊,他没杀我,只是把我打晕了。若不是阳公子把我带到这里,我大概就得被扔到乱葬岗了,醒得早能活,醒得晚就喂了野兽了。”
第606章 好奇
父子相逢悲喜交集,他们聊了很久。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沈弘学叮嘱儿子要处处小心,他们的父子关系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沈弘学下决心要帮助平康攻打泰泽国了。他不确定自己被平康利用完之后,平康会不会杀人灭口,这他都不在乎了,但他怕会连累到儿子。而且让泰泽国的人知道他儿子尚在人世的话,对沈元良来说也是祸非福。
“你快走吧,时间长了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沈弘学劝儿子早点离开这里,免得别人生疑。沈元良舍不得跟爹分开,但他很懂事,擦擦眼泪跟爹告了个别,转身走了。
他关好牢门见通道上没有一个人影,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走到通道口那两个狱卒急忙向前迎他,点头哈腰的请他到中间的一个小台子上坐了。
有四个狱卒走了过来,他们都拎着一个大桶。两个向左,两个向右就要分道而行。
“他们干什么的?”平安很好奇就问了问。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