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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上前为欧阳奇俊求情的泰泽族长命令禁军向后退出一箭之地。他走过来扶着欧阳德石走向泰泽国的小圆台子:“国主,坐这边观刑吧。”
欧阳德石没有说话,他浑身直抖,心都突突的颤。他自己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的,明明不大个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爹,救我呀,爹。”欧阳奇俊声声呼救,欧阳德石怎么能不动心?他哪里坐得下?
“皇儿!”欧阳德石急的快哭了,浑身像火烧一样。十几米高他倒也蹿得上去,只是在空中停不住。而且上面还有追风和张阳两个人,他上去有什么意义?
“国主莫急,我再去求求张府主。”那个族长也知道希望渺茫,可还能怎么办呢?来硬的眼见着是不行,只有来软的这一条路了。
他硬着头皮厚着老脸走到张振羽身边,自己也知道理亏的没话说。只好屈膝一跪:“张府主,我求求您”
“什么事呀?”张振羽装糊涂真是高手,你说什么事?
“我家大太子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大量”
“我不是放了他了吗?”
“他”那族长回头望了望欧阳奇俊,心里暗骂道:‘你也真是活该,好好回去比什么不好,跟张阳较什么劲?这回好吧?’。“他确实是顽劣,理该教训。可是吊这么半天了,他”
“不是我要吊他的,你求我也没用啊,这个你得去问问阳儿的意思了。”张振羽就是疯了也不可能再放他一回,刚才放了他,他绳子没解开呢就骂人,拉张阳上生死擂还企图用邪恶法宝攻击他,现在是欧阳奇俊被吊了起来,他过来求情,若是现在张阳死在生死擂上,泰泽国可有人会叹惜一声吗?
“张振羽!”欧阳德正亲自跑了过来,他指着张振羽咬牙切齿的说:“你要敢”
那个族长急忙站起,扯了扯欧阳德正的袖子。这时候不能再说狠话了,人在矮檐下没个不低头啊。
“放了我皇儿,你要什么你说!”欧阳德正到底把狠话憋回去了。
“爽快。”张振羽没说话,凌波接上话茬了,她生怕张振羽要的少了,两串刀币就让人打发了多让人笑话?“交出泰泽国的郡府令,马上放人。”
这跟说‘不放’有区别吗?有的,这比说‘不放’更气人。郡府令,是治理这一郡的凭证。谁拿着郡府令谁就是这里的主人,交出郡府令就等于是亡国。莫说一个太子,就是四个太子再加上八个皇娘也没有郡府令重。
“你?”欧阳德石气的脸都紫了。
“这个不可能,您再提点别的要求吧。”那个族长赶紧的揽过话茬,只要肯谈条件就好说。
“没什么不可能的,分明是你们没有诚意。”
“我们没诚意?是你没诚意。”欧阳德石快气死了,他救他亲儿子能没诚意吗?问题是凌波提的要求简直不能用过分来形容,这是要命,不,这比要命还重得多。
“对呀,我是没诚意,反正他死活我都不在乎。”凌波那满不在乎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人恨不得一棍子削死她。
交出郡府令是不可能的,一欧阳德石不可能答应,二就是他想答应郡府令也没带在身上。舍弃欧阳奇俊也是不可能的,虽然欧阳德石有四个嫡子,人有十个指头谁能舍得剁掉哪一个?仇恨的种子在欧阳德石的心里生根发芽,仇恨说到底都是无奈堆成的,仇恨越是深重越是说明你拿对方没办法。
论说,无论是讲理还是求情欧阳德石都不会,那张破嘴就是骂人用的,他只会说些毫无道理又臭又硬的话。论打,无论是动用禁军还是上生死擂欧阳德石都没有把握,禁军两下人数相当,但人家准备了弓弩,自己却没准备。上生死擂,张阳刚才那一手实在太吓人了,眼前一层白雾表示大阵启动了,雾没散净就听到‘唰啦’一声大阵打开了,谁还敢上?
正是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忽听街上传来鸣锣开道的声音,钟离城主过来了。泰泽国的那个族长见大太子又被抓住了,当时就悄悄命人去帝宫报告了,唯有请出钟离城主才有希望救欧阳奇俊生还。他是明知不可能再求得来一次赦免的。
钟离城主驾到,他们两家的卫兵都向两边闪开,他们所有的人也都一起向前迎接城主。钟离城主谁也没理直接奔正中那个属于华夏城的小圆台子去了。张振羽和欧阳德正都在那台子下面向钟离城主见礼。
“龙棘子好大的面子啊,这么多人来给他送行。”钟离城主这意思说的也够明白,就是生气欧阳德正来法场胡闹了。
“城主,他们把我皇儿给吊了起来,你快下令放了他呀。”欧阳德正一来是着急,二来是不会说话。城主做什么要你安排吗?你是求人呢还是命令人呢?
“又不是我让吊的,我下令合适吗?”钟离城主其实就是为这个事来的,只是他这话说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第577章 悲剧
“启城主,平康并未为难欧阳太子。欧阳太子前来阻刑,无奈只好上了绑绳。但欧阳国主到来之后我马上命人松了绑,至于欧阳太子被吊起一事,实与平康无关。”张振羽也不多说什么生死擂的事了,反正张阳好好的,说那些难道是为了炫耀一下杀了个人?
“哦?那是怎么回事呢?”钟离城主得到的消息是张阳把欧阳奇俊吊了起来,现在张振羽否认了。这人还在平康的铁架子上挂着呢,你就不承认了?
“是这么回事。”钟离琼玉说道:“欧阳奇俊想杀我,他不仅拽掉了我的帽子还砍伤了我哥。”钟离琼玉扯过钟离琼英,衣袖上的大口子分外显眼。“要不是张阳多事,我就把他煮了。”
“是阳儿不忍欧阳太子受汤镬之刑才把他吊了起来。”张振羽说的就好像张阳是特意保护欧阳奇俊似的,欧阳德石恨得牙根都痒痒,明明张阳不是个好东西,偏说的他这么仁义。欧阳德石是学不会这么说话,生来的粗俗后天也没受过良好的教育。
“阳儿做的对。”钟离城主还夸赞张阳一句,他心里也气得不行。“这长街之上公然羞辱华夏公主,砍伤华夏太子,其罪非轻。若不念他是泰泽太子,换了旁人至少要诛他三族。吊他半日小惩大诫实不为过,希望他吸收教训改过自新。”
张阳和追风就在上面一直削着蛇肉没有下来,张阳又冲追风做个鬼脸,看来这回又得放了欧阳奇俊了。追风笑吟吟的看着他,这有什么办法?
“你们穿成这样,俊儿怎么知道你们是钟离公子?”欧阳德石很着急想替儿子申辩,可你不能把错误归结到钟离家人的头上啊,你这样不是在指责钟离兄妹吗?你喜欢你儿子,人家不也喜欢自己的孩子吗?你没人家权大势强,你就得放低姿态,他偏偏看不透这些。
“平民就可以随意枉杀吗?”钟离城主脸沉得厉害,昨天就让他给气个半死,今天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拿着不是当理说。“从今往后我三都六郡治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好!”许多百姓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
张阳也悄悄的竖起大拇指,追风又笑了,密语传音问他一句:“你还跟着高兴呢?”
“这就是我的提议,我前几天递上去的奏报,许多贵族强买强卖抢夺平民的财物、侵占平民的宅田。我建议重修《华夏律》,剥夺贵族特权,他们伤人掳掠也与平民同样论罪,这就算是批了。”
追风也竖起大拇指表扬他一下,想不到张阳还有爱民如子的情怀。
“那”欧阳德石彻底懵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不必着急。”钟离城主实在不想听他说话了,赶紧把他儿子放了,把他赶走就完了。“把欧阳公子放下来。”
张阳听得钟离城主一声令下,他倒有个痛快劲,用这血淋淋的牛耳尖刀,回手就是一刀,割断了绳子。欧阳奇俊‘嗖’‘啪’‘啊’重重的摔了下去,差一点就掉到龙棘子身下那血盆里。
十多米的高度,欧阳奇俊身上的内外两层铠甲肯定是摔不坏的,但摔不坏和摔不疼是两个概念,而且摔下去和放下去在面子上也是两种感觉。张阳就没有一点向泰泽国示好的意思,他是不怕跟积怨深。
泰泽国卫兵自然迅速的过去把欧阳奇俊扶了起来,这回欧阳奇俊很乖,没有骂人也没有发火。侍卫扶着他过去向钟离城主致谢,他浑身酸疼又痛又麻,颤抖着跪下。
“算了算了,别难为孩子了,扶他下去喝碗汤压压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