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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办法解除婚约,你千万体谅我,千万别想多了。”
“是你想多了,我有说过不让你娶别人吗?你只要不变初衷就好,我知道你不想辜负我,辜负别人不也一样于心有愧吗?”
凌波一句话让张阳愁眉顿展,凡事随缘随分就好,刻意执着的都没有好下场。张阳拉着凌波的手,一起奔钟离家庙去了。
缁(音资)衣缁帏褪红裳,灰心灰意痛断肠,春来春去任水流,花谢花飞世外忙。
钟离琼玉一身黑衣直跪在菩萨像前,家庙不同于宗祠也不同于寺庙。宗祠供奉的是家族祖先而非神像。寺庙规格比较大,各种神像俱全,家庙只有一两尊神像,钟离家庙只供奉了一尊菩萨。
家庙主事怎敢为钟离琼玉剃度?钟离琼玉到这里可比菩萨还像菩萨。主事急得团团乱转,围着钟离琼玉前前后后的鞠躬作揖求她快走。钟离琼玉说明来意,便不再开口。
张阳拉着凌波也不用人通报直闯进钟离家庙,见钟离琼玉发未落尽,总算松了一口气,起码证明还没有剃度。家庙主事哪里敢动钟离公主的秀发?钟离琼玉自己用刀割断了一缕,都吓得跪倒一片,纷纷上前把刀夺了下去。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硬闯,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吗?”那家庙主事上前和张阳搭话。
“闪开。”张阳只一扒拉,那主事就倒飞了出去,撞到墙上摔得腰也不能动了,一个劲的喊人:“快报与城主知道。”
张阳见那菩萨赤脚站于莲花台上,手托杨柳玉净瓶,玉带临风飘荡,竟与自己识海里的那尊菩萨一模一样。钟离琼玉双手合什紧闭二目,张阳走到她身边静静的跪到蒲团上,他也不和钟离琼玉说话,就望着菩萨祝告:“菩萨在上,听弟子衷心一表。弟子生长在公候之家王府门,上无兄下无弟,自幼受父母/宠/爱如宝如珍。/宠/得我双目如盲空自有,/宠/得我双耳如聋若失聪,/宠/得我心蒙垢尘糊涂甚,/宠/得我迷海扬帆误得深。”
“菩萨你大慈大悲救世人,可怜弟子苦沉/沦。父母做主定婚姻,非我所愿非我心。我求红颜相救我,指望江心收蓬归旧岸,谁料野马难勒缰绳断。婚书初定心如焚,我妻弃我遁空门。弟子命比黄莲苦,罪孽倒比怨气深。如此大罪我担不起,如此造孽心何忍?菩萨你左有善财麒麟子,右有龙女伴观音,莫夺我妻豆蔻年华正青春。”张阳转过头看一眼钟离琼玉,钟离琼玉和上面的菩萨一样,定格了一个落寞的表情一动不动的。那菩萨净瓶时滴杨柳水,钟离琼玉却是面上不断两行泪。
“菩萨,你看她铅华洗尽添憔悴,缁衣罩体红装褪。散发乱遮芙蓉面,双目不断伤心泪。哪里有佛心道骨把神仙随?分明是为全她一颗痴心,累我一世有愧。”张阳说什么钟离琼玉都装聋,只有默默无声两行泪让人知道她是个活物。
“菩萨你双目如镜辨是非,佛门尽是慈善辈,不该收她个心比蛇蝎的狠心女,不该收她个口是心非的虚伪人。哪有个定亲当日就把丈夫退?哪有个尘缘未了敢逛观音?纵然弟子不成才,她大不该把我妻黄卷青灯活葬埋;纵然弟子心不诚,她理应该炼顽石补情天求一个金石为开;纵然弟子别有志,她也该知晓红丝能断亦能分。”
张阳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说来说去全是他的理,处处是他对,弄钟离琼玉一身不是。钟离琼玉终于睁开双眼,她也不哭了,眼睛瞪得跟灯似的盯着张阳,张阳没完没了的盯着菩萨诉苦。
“你亏不亏心?”钟离琼玉终于开口说话了,张阳笑呵呵的看着她,你说话就好办。
第501章 逆推
钟离城主正强颜欢笑的陪宾客宴饮,忽然家庙的一个小尼姑进来报事,说是有人强闯家庙还打伤了家庙的主事老尼。钟离城主一听头都要炸开了,这一天也太热闹了,简直比孙悟空大闹天宫还热闹。
“父王,我去看看吧。”钟离琼英料定必是张阳和凌波闯到家庙去了,别人谁敢在这帝宫里乱闯?只不知他们为何会去家庙,他去处理什么事情都好办,该遮掩的也能遮掩一下。
钟离城主看看这屋里也就张阳、凌波和钟离琼玉不在,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敢这么闹?他们竟敢到家庙去闹,实在得不成体统,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这是要反天啊。
“家庙重地岂容胡闹?我们大家一起去吧。”钟离城主也不好把张阳怎么样,带他爹娘一起过去,你们儿子胡闹你们不给个说法吗?
钟离城主停了杯盏,带着大家浩浩荡荡的奔家庙去了。
钟离琼玉指着张阳怒道:“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
张阳抓住她的小手:“手这么凉呢?”张阳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把她的一双小手握在手心里。
“你放开我。”钟离琼玉想把手抽回去,张阳死死的攥着就不放。
“别闹了,回去吧,换身喜庆的衣裳,今天可是我们定亲的大喜日子。”
“你就这么认了?”
张阳摇摇头,怎么可能就这么认了?“我的事我自己扛,你不用为此伤神。”
“你怎么扛?不如就这样吧,他们不同意解聘我就真的出家。”
“傻瓜,没这个必要啊。婚书是他们写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当做不知道,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多好。反正我和凌波现在也没有成亲的打算,这婚书倒替我挡了不少的麻烦,省得别人再来提亲了。”经过这一番折腾张阳懂得了不去硬碰硬的反抗,逆来不能顺受,阳奉总可阴违。
“那三五年后他们让我们成亲怎么办?”
“那就成亲呗,你日后遇上可意的人,我一封休书还你自由。”
“那我要是碰不上别人呢?”钟离琼玉可不喜欢休书,假戏能做成真的才好。
“那你得好好的讨好凌波了,她要是同意我是不介意,莫说一个两个,就凑个七大八小,家里也不缺米下锅。”张阳自信家境不错,正得意洋洋的庆幸自己生在帝王家,能养得起好多的老婆,钟离琼玉突然用力一推,他闪了一下。
钟离琼玉就势扑上来把他摁倒,二话不说一顿捶打。张阳架起胳膊挡着头脸,身上就任由她打了,嘴上却不老实,碎碎念的气人。
钟离琼玉一腔怒怨好像打他能得到发泄的满足,她小粉拳也舍不得重捶,张阳那张破嘴还闭不上的说。
“你帮我打他呀。”钟离琼玉抬头见凌波笑盈盈的看着他们俩闹,她向凌波求帮。
“我出手就没轻的,像你那种打法我不会。”凌波就看着他们笑。
“我不信,我摁着你打。”钟离琼玉打了半天才发现张阳的手一直挡着脸,她抓着他的手腕往下拽,张阳就势一翻身把钟离琼玉摁倒,一只大手抓着她两只小手。
“来,我摁着你打。”张阳笑嘻嘻的让凌波过打钟离琼玉,凌波哈哈的笑,钟离琼玉气的小脚不停的踢。
“快起来吧。”凌波听到有人来了,赶紧的提醒他们。
“就不起。”张阳早听到了,他就不在乎。钟离琼玉想起也是起不来,张阳半伏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摁住她,一只手抓她痒,逗弄得小佳人娇喘声中笑不停。直到脚步声都很近了,张阳才放钟离琼玉起来。
钟离城主带着一众人等走到近前,张阳和钟离琼玉两个人满身的尘土,衣服都皱得跟水波纹似的。一个平康太子,一个华夏公主,简直的不堪入目。
“这怎么回事?”钟离城主看地上的蒲团都乱的不成样子,那主事老尼哆哆嗦嗦在一边光发抖也不敢应声。
“没怎么回事呀。”张阳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他十分轻松的语气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们来这儿胡闹的?”钟离城主一脸厉色。
“不曾胡闹啊。”张阳就是个瞪眼说瞎话的高手,这屋里除了菩萨像安然无损,连主事老尼都受伤了,这叫不曾胡闹。“我们高兴来拜拜菩萨有什么不对?”
“拜菩萨拜成这个样子?”钟离城主点着他们两个,气的心都要吐出来了。张阳浑身的土狼狈不堪,钟离琼玉更是没法看了,小脸黑一道白一道花的跟个小猫似的,披头散发一身黑衣还滚得脏兮兮的。
“我跟我老婆滚个地板,怎么了?”张阳像个泼皮,不,就是个泼皮,还是泼皮中的祖宗。就他那一脸的无赖相,不打他纯是手懒。
钟离城主简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堂堂的平康少府主张嘴能说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