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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季节本不该这么冷的,更何况张阳身上还穿着凌云的虎皮。可张阳就是冷得紧,渐渐的上牙直打下牙,两只手互相的搓着可怎么也热不起来,来回跺脚依然是冻着脚疼。张阳回头望望长街,街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个人影。他想回平康宫去,完全可以明早再来嘛。他望望医馆的后院,寂静得跟没人似的。既然人家都休息了,我在这站一/夜又有什么意义?
这里太冷了还是回去的好。回到平康宫,屋里不会这么冷,莫说火炉就是用活色生香的美人暖床也是平常事。这老东西的脾气怪异得很,就站一/夜他也未必给你好脸色,既然求他是漫漫长路,又何必急于一时?
人在遇到困难想要退缩时,总有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人在犯了错时,总有十万个借口用来说服别人。人远没有人想的那么坚强,也没有人想的那么执着。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真的去做谁也不知道谁真的能坚持下来。
张阳转身绕过桌子,耳边一声凄厉的风啸。张阳站住脚,听这风声就像人吹的口哨一般尖锐,不像是自然的风声。这漆黑的夜,无情的风雪,有什么可多想的?风嘛,或许从哪个小孔吹出来的也不一定,张阳向前迈出一步,走到街上他就准备纵身飞回去了,现在所处的位置头上有一横栏,不方便跳起。
片片雪花竟然排成一条线,像根绳子又像条银蛇,在张阳的眼前转了一圈又消失不见了。眼花了?不可能,看得那么真切不会是眼花了。雪花绝无可能自然站成队列,那就是有人有意为之。难怪我会这么冷,这风不是自然风,这雪也不是自然雪。
风啸雪舞分明是故意给我个信号,既然是故意弄的风雪那意义何在呢?张阳不走了,他静静的思索,突然间醒悟了。那老东西不是凡夫俗子,不会因为我来晚了这点小事就甩脸子给我看的。他这么做是有意的考验我,考验我的毅力和耐性。如果我心志不坚,如果我像小孩子一样没有长性,肯定是没法完成他的任务的。
受人滴水恩,当以涌泉报。老神仙救过凌波、救过我娘、救过追风和我二叔,更为我重塑了肉身还传我《五行遁法》,我理当誓死效忠达成他老人家的心愿。我若是此时退却了,岂不是有愧于天地,何颜立于三光之下?
冷,透皮透骨的冷,莫说牙打颤心都直打颤。寒风如刀,刮得皮肤疼如刀割。张阳呵气、搓手、跺脚怎么也抵御不了这样的寒冷。光有决心没有用啊,冻死了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张阳想打一通拳暖暖身子,可怎么运动也是冷的难以承受,四肢都僵硬得很。
“呼”张阳抽出沧澜棍,里面还有不多的一点火系晶石,能量浪费了也是可惜,他催发能量甩出一条火龙围着自己盘旋。片片雪花落到火龙身上,水火相遇‘’作响。火龙照得半条街都通亮,张阳暖了一些就收了火龙,免得惊扰良民。
火龙的光亮让张阳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格罗斯琳娜,想起了那座座火山。他拿出格罗斯琳娜送他的那朵火莲花,花瓣间流动的焰火像一串跳动的音符,奏出人世间最热情的乐音。捧着它不用催动一丝的能量就让人温暖的如沐春风,这可是流动的熔岩浆做成的。张阳上下抛着这朵火莲花,前后左右像用线提着似的,他跟这朵火莲花跳了一/夜的舞,直到东方发白雪停了风也住了。
张阳拿出天冰棍,虽然短的不能当武器用了,里面的风能量还在。张阳催动风能量把医馆门前的雪扫了个干净,街上的商铺纷纷的开门挂幌开始迎接这一天的生意了。
“哟,这可真是自扫门前雪啊,天天来我家蹭饭,不能帮我们也扫扫雪么?”隔壁铁匠铺的小伙计看这医馆破天荒的头一次这么早就把门前雪扫净了,他以为是小袋鼠干的活,便嘟囔两声抱怨给他们听。
张阳在那老兽医的摇椅前桌子后站着,跟隔壁有一墙之隔,虽不见面却听得到声音。他听闻此说急忙走了出来,见小伙计刚刚拿起扫帚准备扫雪。
“我来吧。”张阳反正没事,帮那老家伙处理好邻里关系也不错。他抓住扫帚,那伙计怎么好意思让一个陌生人扫雪?
“素不相识怎好劳驾您啊?我自己来就行了。”
“没关系,他家也是我扫的。”张阳轻拂开小伙计的手,他真的就扫了起来。
“他家?”那小伙计跑出来往医馆里望了望,明显得那老东西还没起床呢。“他家也招伙计了?”那小伙计满眼疑惑的看着张阳,那医馆一年到头也没什么生意,天天来铁匠铺蹭饭,哪来的钱招伙计?
“嗯”张阳笑着点点头,伙计就伙计吧。
第464章 权贵
“小二哥,早啊。”铁匠铺的小伙计见客栈的小二出来了,他走上前去打个招呼。
“你也早啊。”店小二把店幌挂好,拿起扫帚准备扫雪了。
“今天的早饭少要一碗粥,醉花生也不要了。”
“哦,怎么今天医馆没人吗?”店小二看了看对面的兽族的医馆,和平时一样,这个时间那老家伙是不会起床的,他得等到隔壁要吃早饭了才起来过去蹭饭。每天早上那老家伙也就是一碗稀粥一碟子的醉花生,今天明显是没带他的份儿。
“不是哦,他家都雇得起伙计了,还来我家蹭什么饭?不管他了。”小伙计倒会算计,今天要是管那老兽医的饭岂不是还得带张阳一份?
“雇伙计了?”店小二昨天关店门的时候还见医馆里只有那老头子一个人呢。小伙计指着张阳对店小二说:“就是他了。”
“他?”店小二怎么看张阳怎么有点像追风的样子。“他家的伙计怎么扫你家的雪啊?”
“他愿意扫的。”小伙计转身要回自己店里去,张阳拎着扫帚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是我愿意扫的,那也不能因为我帮你家扫了雪就不管我家主人的饭了呀。”张阳第一次听说这干活还干出负价值来了,要不是他手欠非扫扫雪的话,老兽医还有饭可蹭,他扫个雪还把人家早饭给扫没了。
“这”那小伙计一听他说的也有道理,人家雇不雇伙计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人家蹭饭也是蹭铁匠铺老板的饭,也不是蹭他小伙计的饭,他多的什么事呢?
张阳拿出一块龟甲金塞到店小二的手里:“够他们两家一个月的饭钱吗?”
店小二当然见过龟甲金,但用龟甲金结账的客人,这么多年算上眼前这位,他也只接触过两个。上个是两年前一个八岁的小公子,穿着和他一样的白布衣衫,扔下一龟甲金然后一天店也没住。这个又是替别人结饭钱的,难道有钱人都是傻瓜吗?
“够,够一年的。”店小二掂掂手里的龟甲金,一年他们两家还得挑好的吃,不然都吃不完这么多钱。
“别跟任何人提这个钱的事,该怎样还怎样,别亏待他们就好。”张阳笑吟吟的又去扫雪了,那小伙计瞪着大眼睛张嘴说不出来话。这么有钱的人怎么给那个怪老头当伙计了呢?他看着店小二手里的龟甲金,这一龟甲金买的是啥呀?不跟任何人提,该怎样还怎样,那不就是说以后我们吃饭还得付钱么?这钱不跟打水漂了一样?他抬腿奔张阳去了,店小二也奔张阳去了。
“你这是何意啊?”那小伙计问道。
“你可认得追风么?”店小二问道。
“呵,小二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无恨啊。”张阳重塑肉身之后也没少从这条街上路过,只是没和店小二打过招呼。
“无恨?”店小二不由得惊呼出声,他可是知道无恨是谁的,平康王府的少府主来做小伙计?
“是啊,我长的快了点。”张阳笑了,他以为店小二是在惊奇他变了相貌。
“你?”店小二指了指对面的医馆满腹狐疑,这实在是没法理解。
“我是有事相求于他,你只暗中多多照应他们一下就好。”张阳拍拍店小二的肩膀,店小二点点头回转客栈去了。
铁匠铺的小伙计还是很不理解张阳的做法,他抓住扫帚不让张阳扫了。“你既有事求他,不如买两只烧鹅送他,你这样他都不知道你为他花钱了,这钱花的有什么用啊?”
张阳又拿出一块龟甲金塞给小伙计:“求你两件事,一,给我保秘,别把这件事说出去。二,适当的时候替我说两句好话。”
“这怎么好意思?”小伙计讪讪的笑着,迅速的把钱塞进了袖子里。“我来扫,我来扫。”他赶紧抢过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