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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翻腾。他也没心情管理宫中事务,他恨不得一下飞回平康府找追风问个究竟。可平康宫乱成一锅粥了,他身为少府主不替府主治理,这平康王府还能撑得住几日荣光?
张阳没有细细的追究任何一件事,只是说了些很官方的话。告诉他们各司其职各尽其责,账目要清楚,有多少亏空趁早补上,不要苛扣下人的工钱,说不定什么时候查账,要查出什么来绝不轻饶。
这些人各怀鬼胎谁也没有说什么,都唯唯喏喏的下去了。离开内殿大多数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张阳人虽小办案却精明,出手又不容情。不查大家都很好,查起来哪一个从头到脚的干净?他话已经说出口了,如何能让他不查?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老老实实的在平康府呆着,别出来乱跑了,愿意查平康府里人比这儿多,回去查吧。
张阳还没到平康府,张振羽就接到了无数的奏报,天天雪片一样飞来的都是各种有关张阳的言辞。有人说张阳年少无知妄坐府主之位乱发淫威;有人说外面的世界如何危险、复杂,不适合小孩子生存,张阳贵为少府主不该轻易出门;有人说张阳实乃天生奇才理当好好培养,实不宜东走西蹿误了大好时光;有人说张阳去各司指手画脚……
起初张振羽真是很生气,这张阳不知又做了些什么怪事。后来这样的奏报越来越多,张振羽反倒冷静下来了。张阳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整个平康宫的人都如此恐慌?他们是怕张阳查什么吧?待张阳回来问过再说,任凭谁说也不能冤了儿子。
张阳心里明白这些人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罪过,他们早把贪污当成理所应当的事了,根本就不拿这个罪当回事,因为人人都一样,谁也不会把这种事当成事摆到明面上说的。张阳若真的下手一处一处的查,只怕一刀下去没有当官的人了。给他们点时间把亏空补一补,只要肯吐出来,哪怕吐出来的补不齐吞下去的窟窿,罪也可以轻一点。
治大国如烹小鲜,要小心谨慎不能大刀阔斧。除非你有足够的能力和权力,显然少府主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张阳是真的想把平康府治理好,不是针对某一件事情。解决一件事,处理一个人,那是容易得很,可有什么作用呢?
张阳回到平康府就被张振羽叫了过去,父子俩好好的畅谈了一回。张阳的言论令张振羽颇为震惊,莫说九岁便是九十岁有这样的见识也是天才中的天才。什么三省六部、什么三公九卿、什么九品中正制、什么中央集权、什么分封制、什么宗法制……
所有的一切张振羽都闻所未闻,他从惊讶到好奇,从崇拜到求教,心态是越来越谦恭了。什么叫制度、什么叫体制、什么叫纲领、什么叫政务、什么叫考核、什么叫推举……
张振羽不懂的名词堆起来比山都高,张阳一个一个解释给他听,必要的重点他早就写了出来,三十几卷竹简写着张阳几年来对治理平康府的所思所想。张阳主张在府内建学校,合府子弟无分嫡庶,都一样读书,一样修行,起步时都是一样的教化然后择优而育;他还主张建药厂让军队的兵士都有培元丹服用,让兵士走向修行化;他还要给平康镇的居民划分土地,让他们按府里要求耕种粮食、蔬菜、草药等作物,以收成代替赋税。
他还主张宣扬三纲五常,主张让女人在家都以养蚕、织布、绣花、做衣裳等为主业,免得她们闲极生事搞得府里乌烟瘴气的,多干活当锻炼身体了,劳动还能创造价值。
张振羽看着儿子真是眼珠都笑,这是积了几辈子的德啊,老天赏了这么个出能为将、入能为相的好儿子。父子俩在冰海原外阵促膝长谈不觉两月有余,外面不管有多大的事都没法进去汇报了。冰海原的外阵被张振羽封锁了,除非有府主令否则谁也进不去。
御龙林大妖毒蝎子寒炽下山屠村,连伤了两个部落七百余人。静海王府派三个族长出战,损失了一个战兽,伤了两个族长。静海王府连忙派人到平康府求助,平康府愣是找不着个主事的人。府主、少府主都在,别人怎么出头应事?府主、少府主都联系不上,爷俩唠嗑呢,一唠俩多月,谁能受得了?无奈水月娘出头请张天雷到摘星殿主事,派张少斌、张少杰、张继英、张继烈带着追风、火凤、青果前去助阵,这一去月余至今未回。
凌波和鹿儿依然三五天到平康府送一次药,每次都看不到张阳和追风,她们每次都抱着希望来,怀着忧虑回。既担心追风在外作战有危险,又担心张阳是受了什么重责,怎么府主这么久还不放他出来?水月娘更是心急如焚,这爷俩是怎么了,怎么钻到秘阵里不出来了?那冰海原外阵按理也没什么危险的,难道在里面教导儿子练功呢?那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不出来呀。
都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振羽恶补这两个多月比读一百年书长的见识都多。张阳给他讲的知识,哪本书上也没有啊。张阳看他爹那惊奇的眼神,感觉特别的受用。‘这你就觉得震惊了,我还没给你讲什么叫共和国,什么叫社会主义呢。’
“我们出去吧,估计都快过年了。”张阳把所有的想法都和他爹说清楚了,他不想在这秘阵里过一辈子。
第333章 扫雪
张振羽和张阳走出冰海原外阵,大地一层积雪不算特别厚,走在上面也是‘嘎吱’‘嘎吱’的响。清冷冷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天空中稀零零的飘洒着几片雪花像是画中的点缀。张振羽看着高大英俊的儿子,突然有一种想带他到张振云坟前站会儿的冲动,东殿出了个这么完美的人才,张振云能不能乐活了呢?反正张振羽是能从睡梦中乐醒。
“冬天了,真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张阳第一次和父亲进行这么畅快的交流,原来看上去冷如冰山的父亲也有那么天真的一面,常常问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傻问题。
“阳儿,你这才学海样深,到底是在哪学来的呢?”张振羽随便问张阳什么知识是在哪学来的,张阳都只说一句‘就是我凭空臆想的而已。’那你这出口成诵就不是学来的吗?
“就是书读得多而已,没什么稀奇的。将军腰中三尺剑,男儿腹内五车书嘛。”张阳上辈子就博闻强记,这辈子又神念强大更是过目不忘,两辈子读的书加起来真称得上是学富五车了。
“我也该多读点书了,看来读书真有用啊。”张振羽也就是个识字会写字,藏经阁到底有多少书,有些什么书,他根本不知道。如果他真去看了,就知道张阳是胡扯了。“我马上去摘星殿,咱们开始进行那个改革。”张振羽的理论知识已经囫囵吞枣的理解了一点了,现在就跟打鸡血了似的,浑身都是斗志马上就要大刀阔斧的实践了。
“爹,好好过个年吧,过完年你再折腾呗。”张阳看他爹那一副豪情壮志在我胸的样子跟个热血青年似的特别的好笑。
“混小子,说谁折腾呢?”张振羽抬腿就踢他,张阳笑嘻嘻的抬腿就跑了,这个败家孩子跟爹说话越来越不礼貌了。
礼貌是好事,也是距离。越是没礼貌往往越是亲切,越是礼仪周到往往越是生疏。
张阳才不理会他爹呢,他乐哈哈的飞回自己的小院。彩凤正在扫院子,忽见公子走了过来,她赶紧放下扫帚迎了上去。
“公子,你可出来了。”她笑着掸掸张阳身上的雪。
张阳见她小腹微隆,小手冻得通红。“家里没人使了?”他拉起彩凤的手,冰凉冰凉的,他简单的给她焐了一下:“快进屋吧。”
进屋一看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家里还真是没人使了。彩凤赶紧先倒杯热茶捧给张阳,张阳笑了没接:“你捧着吧,还能焐焐手。”
“公子,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吧。”彩凤把茶杯放到张阳面前。
“你坐下歇会儿吧,也没有外人,朝云和山花干什么去了?”
“奉夫人的命令上府前街买东西去了。”
“我还没去看我娘呢,快过年了吧?”
“早着呢,今天才冬月初三。”
“冬月初三?”张阳刻骨铭心的日子,和凌波分离整整一年了,这一年一共做了两件大事,一个是上了断云峰,一个是去了萤沼水洞。最大的变化就是相貌变了,这回真是‘纵使相逢应不识。’
“是啊,公子,你怎么了?”彩凤看张阳直愣愣的,像有很多心事的样子。
“没什么,追风呢?叫他过来。”张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