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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虑了,摔破碗说碗,摔破碟说碟。只有他记恨我,我记恨他何来?”张阳掂了掂沧澜棍,姬夫人闭上眼睛等死再也没什么话想说了。
“娘!”张钺心里再气姬夫人不体面,眼瞅着她要命丧在张阳的沧澜棍下,他怎么也是母子连心,他跑过来抱着姬夫人痛哭。
“钺儿,别想娘,娘不值你想,别记恨阳公子,不怪阳公子,就是阳公子放过娘,娘自己也没脸活了。”姬夫人抱着张钺,娘俩痛哭失声。
“阳弟,别杀我娘,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张钺痛哭着给张阳磕头,几个头磕下去头皮都见了血。
“钺哥,对不起,这个面子给不了你。”张阳旋起棍花,张钺跪着向前爬:“阳弟,阳弟。”
“你闪开。”姬夫人站起来揪着张钺狠命的把他甩了出去,她更担心张阳下手没准连累了她儿子。
“放心,这点准度我还是有的。”张阳光转棍花就不动手:“不孝侄儿送三婶母一程,别怕,叹口气的工夫够你死两回的了。”
“阳弟!阳弟!”张钺被张承福拉住了,他扯着脖子拼命的喊。
张阳棍子转得看不出来是一根棍子就像一朵花在阳光下闪闪放光,耀得人都睁不开眼。张阳向前一推棍子,没启动任何能量,单纯靠力量舞出的棍风把姬夫人推得两脚离地向后飘去。张钺疯了似的朝他娘跑过去,姬夫人摔倒在地‘哇’的一口鲜血吐出。
“对不起凌波,我还是下不去手。”张阳两行长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漱漱的往下掉,他纵身腾起向丹狱山飞去。追风扬起飞剑,问墨一抖披风,双双追了上去。
八十几年追风年年回山拜祭都没有张阳这一次来的有诚意,人家从没出家门就开哭,一直哭到地方。他可以连着飞,他一连三天哭也没停、飞也没停,直到丹狱山。追风和问墨为了能追上他只好用药顶着也连飞三天。
“这什么怪胎?他怎么能连着飞的?”问墨还记得断云峰上与张阳大战,吃亏就吃在飞上了,从没听说过有人能连着飞。
“他就是怪胎,从出生就跟别人不一样。”追风知道张阳这小半年时时刻刻记挂着凌波,他盼着时间能冲淡他的思念,不料时间只聚积他的爱恋,不减他的愁肠。
张阳到了丹狱山,直接进入凌虚府邸。见山洞并无变化,他揣度着凌波必是不曾回来过,不然为什么不在他写的东西边上刻几个字呢?凌波会连一言半语都不肯给他留下么?
追风和问墨都不认识简体字,看不懂墙上刻了些什么。让他给读一遍,他才不理会他们哥俩呢。
“哪天拜祭啊?”张阳坐在他们哥俩中间望着蓝天白云,这要是哥三个永远不下山,就在这里过日子了,该有多好?
“哪天都行啊。”问墨是不在乎,他好说话不算嘴还特别快,谁问他了?
“滚,我问你了吗?”张阳跟他俩在这荒山野岭一点规矩都不讲,连基本的礼貌也保持不住了。问墨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就跟没听见一样一样的。
“真的哪天都行,我也不记得我母亲和兄长的祭日,就是大约这个时候吧,他们都是夏天去世的。”追风这日子弄的这个模糊,难怪他八十几年回家拜祭没碰上过凌波,连个固定的日子都没有。
“那我们去华夏城买点香烛祭品吧。”张阳觉得拜祭总不能两手空空的拜祭啊。
“什么用啊?”追风和问墨还挺心齐,他俩都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那没有香烛、供品怎么拜祭?”张阳真想跟他们学学空手是怎么拜祭的,也长长见识。
“拔两根草插上,在坟前磕个头就行了。”问墨真能对付,这跟上坟烧报纸是一个道理了,这是糊弄鬼呢吗?
“插草干什么?也不卖坟,直接磕两个头就行。”追风原来比问墨还能对付。
“我的天,好,那走吧。”张阳决定按他们兽族的仪式拜祭一次追风的母兄。
“去哪儿?”追风跟傻瓜似的,你说拜祭能去哪?
“去娘和大哥的坟前啊。”张阳站了起来,问墨也站了起来,只有追风还坐着,还坐得挺稳当。
“早忘了埋哪儿了。”追风很悠闲的望着天空,仿佛那朵朵白云就是母亲和兄长的坟冢似的。
“你说啥?”张阳和问墨都受不了了,一起冲他大吼。
追风让他们震的连捂耳朵带皱眉的:“怎么了?”
拜祭没有香烛供品也罢了,连个具体的祭日都确定不下来,没有祭日也罢了,竟然连坟墓在哪儿也不知道,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吧?追风却很淡然很不以为然,他就悠闲的望着天边的云。
第227章 哭祭
“我们上哪儿拜祭去?”张阳和问墨都紧盯着追风,你总得给指个地儿吧?
“在心里拜祭一下就好了,去哪儿不一样?”追风倒洒脱得很,在心里拜祭何苦跑这么远的路?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拿谁当礼拜天过呢?
“说的对。”问墨是无所谓的,反正也不是拜祭他的亲人。追风都如此悠闲,他着的什么急?
“你连娘和大哥的墓都找不到?”张阳无法相信也无法原谅追风的‘随意性’,再怎么也不该连墓在哪儿都忘了呀。
追风就是很不在乎还用很怀疑的目光盯着张阳,漫不经心的说:“我娘,我大哥,跟你没关系。”
“什么就你娘、你大哥呀?我不一直叫你哥哥的吗?”张阳的掠夺性真强,什么都抢啊。他做梦都盼着管追风的娘叫娘,管追风的大哥叫大哥呢。
“那能一样吗?”追风突然坐直身子,正经了起来:“不如咱们结拜吧,你不愿意叫我哥哥吗?以后你就当我亲兄弟,怎么样?”追风还真是一点自卑感没有,跟少主人结拜还说的这么自然,你高攀得起么?
“算了,高攀不起。”张阳才不跟他结拜呢,当他兄弟行,当他亲兄弟那绝对的不行。
追风早知道他不会同意的,他也不指望这小小的伎俩能灭掉张阳对凌波的痴念。不愿意就算了,他也没多说就继续望着天边的云,白云苍狗变幻无穷真是挺有意思的。
“张阳,你怎么这么虚伪啊?”问墨没想到张阳会这么干脆的拒绝追风,他一直觉得张阳真心拿他们当兄弟看待,没想到他不愿意和追风结拜,莫不是他嫌弃兽族?
“人心本来虚伪,何独我一个?”张阳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说不清的事就不去说吧。你误会也好,你伤心也好,我管不了那么多。张阳一个人进山洞里去了,他躺在青石上望着墙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哎?”问墨看着他走进山洞,不知他怎么了,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他情绪不大好,谁惹他了?
追风拿出一支竹笛吹了起来,问墨就挨着追风坐了。这么美的山景,追风偏吹出一串忧伤的乐音。他知道张阳这次来丹狱山就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来的,他知道张阳盼的是与凌波重逢,看张阳小小年纪天天愁肠百转长吁短叹的,他心里很心疼也很内疚。
追风一曲终了轻轻的抚摸着竹笛,这是张阳亲手给他做的。这支竹笛伴他渡过了多少个相思的日日夜夜,他深深的知道思念一个人的寂寞与悲苦。问墨见他默默无语黯然神伤,以为他真的生张阳的气了。
问墨轻拍追风一下,指指山洞然后盯着追风看。他知道张阳听力好,说什么都瞒不过去,也没必布个阵聊天倒显得矫情。追风微微一笑摇摇头,他怎么能跟张阳计较?他不会因为一句话的小事真生气的,更何况他心里明白得很。问墨却有点担心,追风还大气些,张阳会不会真的生气了?问墨不希望兄弟间因为一言半语的玩笑真的心里有隔阂,他拉起追风准备进山洞去哄哄张阳。小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张阳听追风吹的曲子流露出一股忧伤的味道,他以为追风是在用曲子拜祭他的母兄。张阳望着墙壁回想着在这山洞里跟凌波嬉戏打闹的点点滴滴,浓浓的相思本就沉重这忧伤的曲子更添悲情,他拿出琴轻舒十指弹了起来。
追风和问墨就站在山洞外面静静的听着,没有进去打扰他。张阳的曲子让人听了心里难过的想哭,问墨没有眼泪,这种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没法用语言形容。问墨揉揉心口,想起自己从前的落寞孤苦比起张阳此时的悲戚丝毫不占上风,他历经了几百的寂寞才熬出那样的心境,而张阳才九岁,九岁的娃娃内心何来这般悲苦?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