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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一些想法。他的想法总是标新立异,常常语出惊人,很多时候都能得到张振羽的赞许。
张阳从日出忙到凌晨,常常昼夜不息的折腾。问墨可轻闲得很,他自从进入平康王府就无所事事,这几个月下来合府上下的妖兽他都混熟了。他对人没兴趣,无论主子还是奴才他都不屑正眼相待,他就跟兽族亲近。这一天他跟青果玩耍,玩的兴起直从中殿跑到了南殿。
“嘶~”问墨一声长啸叫得青果头疼难忍,青果晃着黑色的蛇头朝问墨‘噗’的吐出一道毒液,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毒液真好似银河落九天。问墨旋起披风阻挡毒液,他的披风黑色部分就是剧毒,这些毒液倒被它吸收了。
“你没事吧?”问墨摸摸青果的头,青果摇摇头。青果头不那疼了,还是晕得很,它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的。
问墨看它软趴趴的样子跟条小虫子似的,就知道它还晕呢。“这么凶的深山大蟒都不如张阳那九岁小娃娃?我才用了三成功力你就受不了了,我发十成功力都震不晕他。”问墨纵身跳到墙头上坐着,青果躺在地上休息。
‘吱呀’一个花枝招展的妇人推开后门,贼眉鼠眼的往两边望望,见没有人便急忙回身关上门,心慌也没看路,向前走了不到十步被青果绊了一跤。
第218章 吵闹
她一下趴到青果身上,只觉得软软的、滑滑的、凉凉的,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才看清了青果的全貌。
“啊!啊啊啊!”那妇人吓得花容失色,倒着向后退了十几步,她平常也见过青果,也见过许多的妖兽。只不过这次事出意外,家里的妖兽多是和主子在一起的,像这么自己就横卧道边的确实不曾有过。
“该死的,你跑这儿来放什么挺?”那妇人手捂着胸口,出了一身的冷汗,手抖心也抖,腿软脚也软。她浑身筛糠走不了路,嘴上还絮絮叨叨的连说带骂。“你们中殿的主子都死净了?你跑南殿来装死?”显然她是认出了青果,看来她对南殿意见还不小,一竿子打倒一船人。“养你们这些哑巴畜生有啥用?”她拍着胸口,安抚自己狂跳的心。“你吓死老娘了。”
“啊!”那妇人不知怎么突然双脚离地向上飘了,这一惊吓得她魂不附体,不住的哀告:“青果,我错了,我不是骂你,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呀,我再不敢骂你了。”
“啊啊啊!”那妇人飘着飘着看到墙头上坐着一个铜人,铜人还披着诡异的黑披风。
“你骂谁呢?”那铜人还会说话,那妇人却不会说话了,她痴愣愣的一个劲的哭。
问墨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问:“你会说话不?”
“唔,唔”脖子被掐住了,她发不出声来,就拼命地点点头。问墨掐着她朝地面一掼,青果蹿起在半空中把她缠住慢慢放了下来。
问墨轻飘飘的跳到那妇人面前,这么重的铜人竟然落地无声,可见身法之高。那妇人可不懂什么身法,她就知道这铜人是个惹不起的角色,杀她比拍死个苍蝇要容易得多。
“你刚才说它是什么?”问墨指着青果看着她,声音很低沉。
“没,没说什么。”那妇人哪还敢跟问墨计较,她只是慌慌张张的掩饰和否认着。
问墨冷哼一声,那妇人吓得‘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我告诉你他是高傲的青龙,而你”问墨俯身用脚尖挑起她的下巴,无限鄙视的语气道:“不过一具粉骷髅。”
问墨一脚把那妇人踹出去十多米远,她趴在地上不停的抽动,像是在哭泣。问墨蹲下摸摸青果,看看他怎么样了。青果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事了。
“我送你回去吧。”他把青果绕在自己肩上,大摇大摆的走了。
待到问墨走的无影无踪了,后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走出个人来。那人身穿青色长衫,脚踩一双厚底布靴,头扎青色头巾一副少年书生模样。那少年四处望望见左右无人,快步走向那个妇人。
“婶婶,你没事吧?”那少年左手握着那妇人的左手,右臂环颈扶她坐了起来。那妇人刚刚坐好就一把推了那少年一个趔趄:“好良心都喂了恶狗了。”
那妇人左一句‘你个遭天杀的’,右一句‘你个怂包’不住的连吵带骂。
“婶婶,莫要高声,这不是吵嚷的地方。”那少年也不还嘴,只是小声的哄劝。他扶起那个妇人说:“我送你回去吧。”
“滚你娘个蛋的,你这会儿又有胆子送我回去了,你早送我出来我至于被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欺负吗?”那妇人以破口大骂的方式疯狂的宣泄着所有的恐惧和怨恨,哪里听得进去那少年说些什么。
“婶婶,我们这回光明正大的从前门回去。”那少年搀扶着那个妇人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青果的那个帮手是东殿带进府的,十有八九是张阳那个小兔崽子整回来的。你让叔叔去告青果,中殿的人舍不得青果就得咬死那个怪物,到时候看那小兔崽子心疼不心疼。”
庶子也好,妾室也好,地位纵然低下也比兽族的地位要高,战兽若是无故伤人是要被处死的。这个有很多的先例,有些战兽以人为食已成习惯,刚被收服的时候总趁主子不备偷食丫头、小厮,为了止住战兽伤人之风,七百年前平康法典里立了重规,凡是未受命伤人的战兽无论功绩大小一律处死。
“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我是偷着过来的,这要传扬出去”
“哎”那少年拦住她的话头,两下里望了望,见四周无人他悄悄的说道:“婶婶,你又没出南殿,怕什么?你过来找我娘打牌,我娘没在家你没进院就回去了,半路上就遇到青果和那个怪物,它们对你又打又骂百般恐吓不是罪过吗?”
“可是这是院外啊。”正大光明的打牌哪有偷偷摸摸走后门的道理?
“院里院外不过一墙之隔,青果不会说话,那怪物又没人证,有我帮你说话,府主也好前府主也好,东殿和中殿都瞪眼没招。”
张承福在屋子里跟二姨太正打情骂悄,忽听院外鸡飞狗跳的。他跟二姨太都觉得十分扫兴,可也只好出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出门一看原来是三姨太回来了,也不知道她上哪耍了一大天,这一回来就惊天动地的。只见她披头散发撒泼打滚的,也不知是哪里不顺心了,闹的翻了天。
“行了!”张承福一声怒吼止住了那婆娘的疯闹:“你怎么又鬼哭狼嚎的?是不又上东殿得瑟去了?跟你说多少回了,别去给钺儿添麻烦,知不知道?”
“谁上东殿了?我哪还敢上东殿啊?”姬夫人扯开嗓子嚎叫,张承福看她又要大闹,拽着她往屋里拖。
“你上屋里嚎丧去。”张承福往里屋拽她,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
“嫁你这么个龟王八鳖蛋什么气都得受,那没断奶的小兔崽子欺负我,侍候扁毛畜生的小丫头子欺负我,现在连哑巴牲口那泼长虫烂泥鳅都欺负我。”姬夫人哭天抹泪的还直捶打大腿。
“你嘟囔些什么玩意儿?到底怎么回事?又是谁怎么着你了?”张承福对她这套发疯似的胡闹已经麻木了,根本没有可怜她的心,她越闹越让人觉得厌烦。
第219章 告状
不管怎么说姬夫人的儿子现在已经是东殿的嫡子了,张承福也不能对她太过分,她受了委屈不能不过问,过问也是没什么好气的问,实在没什么好态度给她。
姬夫人抹把眼泪站了起来,说她去找妯娌二嫂打牌,二嫂不在家她就往回走,路上遇到青果吓了她一跳,她骂了青果一句就被青果给打了。
“青果跑南殿来干什么?”张承福自言自语,青果不会无故的来南殿呀。
“我怎么知道?”姬夫人扯着张承福推搡“你得给我做主,你去告它。”
“二嫂没在家你出去一天?”张承福抬头看看太阳马上就完全落到西山后了。
“我中午去的,都没进院就回来了。不是让青果打了吗?我都动不了了,在地上坐了一下午,锏儿路过才送我回来的。”姬夫人哭的稀里哗啦,张承福气恨难捺,这也太欺负人了。
“哼”二姨太轻哼一声“背回来的?还是抱回来的呀?”二姨太斜了姬夫人一眼回屋里去了。
“你?”姬夫人指着二姨太破口大骂“贱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承福推搡着姬夫人回屋去了,两个人好好的商量了一回。第二天早饭过后张承福大摇大摆的奔宁神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