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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狡辩,这是怎么回事?”张振羽指着钟离父子手中的兵刃问张阳,家伙都亮出来了,你们没争执吗?想瞒过去?瞒得住吗?
“回父亲话,此乃钟离公子之物孩儿不曾相索。小公子入门便高声叫好,大公子打了小公子,随后小公子就舞剑抡鞭在灵前翩翩起舞。孩儿不知这是华夏城吊唁之风俗抑或是小公子喜极而癫狂,孩儿心中悲戚只想多看大伯几眼是以不曾回头观看。”张阳这张嘴是真不白长,不愧上辈子是做律师的,这一番话说出来钟离琼英气的脸红筋暴,钟离琼玉气的柳眉倒竖。张家兄弟个个叹服,心中暗暗叫好。
“你?你?”钟离琼玉指着他手颤身抖“你打我你怎么不说呢?”
“蒙少公子抬爱,恕张阳无能,这天大的冤枉我小小的人实是担不起。”张阳怎么肯承认他出手打了钟离琼玉?想给张振云作伴去是怎么着?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敢打钟离城主的掌上明珠?
“到底怎么回事?”钟离城主怒气不息的问钟离琼英,他知道琼玉就是惹祸的本事,一生气有话也说不清了,还是琼英冷静些,说话也利索的多。
“父亲”钟离琼英抱拳一揖给父亲见个礼,而后低首回道:“我兄妹二人前来给前府主上香,一进大厅妹妹看这两边的幛幔出了神,不合失口叫了声好,她本无他意只是称赞这悼词写的文辞华美。”钟离琼英不知道如何称呼挽联,但称挽联为悼词也不为过。“是我不曾详查便打了妹妹,妹妹拔剑本是与我斗气。无论如何是我兄妹扰了灵堂的清静,我与阳公子赔理,阳公子”钟离琼英看了一眼张阳,张阳低头跪着没有看他。“阳公子不予理睬,妹妹见我躬身难起上前哀求阳公子,一时情急忘记了手中提着剑,这时不知何人作法,剑就似有人操控着一般直指琼玉,琼玉避无可避便抽出无极鞭来打剑,剑虽落地那鞭子又似活物一般抽打琼玉,直打的琼玉就地翻滚难以起身。”
“可有此事?”张振羽抢先怒喝张阳一声,他要把发言权交给张阳,不管钟离城主是怎么想的,不能让他张嘴就给这件事定了性。哪怕他说句‘打就打了’,那也不行,那也一样是承认咱们打人了,咱们理亏,好像他们钟离家大仁大义似的。张振羽一听就明白是张阳用神念控物法打了钟离琼玉,就打她了也让她有苦说不出,张振羽相信儿子的辩才。
“孩儿不知钟离公子说些什么,他说他们兄妹是来上香的。”张阳抬头一看灵前侍立的侍者是红叶,便指着香炉说道:“红叶,香炉中哪柱香是钟离公子插上去的,你给我挑出来。”
“回少府主,钟离公子不曾上香。”红叶如实回答,的确他们兄妹都没有上香,直到最后他们都没一人接近香炉。
“我们还没来得及”钟离琼玉话未说完就被张阳打断了。“红叶,钟离家两位公子进灵堂可有一柱香时间了?”
“回少府主,一柱香多了,第二柱香都下去三分之一了。”
张阳看着钟离琼玉问:“这么长时间说没来得及,说得过去吗?”
“你?”钟离琼玉快气死了,本就说不出话来,张阳还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小公子进门之后站在大厅中央深思了许久,满屋子的人有目共睹,她高声喝好,满屋子的人也有耳同听。至于她是不是出神了,是因为什么事出神了,我们听到的解释都是她哥哥的一面之辞。不管因为什么,我们兄弟并无一人指责,他兄妹争执与我们无关。大公子说他与我赔礼,他们兄妹争吵何必与我赔礼?况且我当时神思恍惚只是看着大伯出神,他是否曾与我赔礼我当真的不知道,说我有意不理睬实是冤屈孩儿了。”张阳喘口气,看了一眼钟离琼英:“说小公子哀求于我,还忘了手中提着剑。我不知道是大公子语无伦次还是我耳盲听差了。有用剑指着人哀求的吗?小公子又何曾好声好气跟我说过一句话?再说忘了这个词说得通吗?大公子说有人打小公子还说不出是谁打的,小公子直指我张阳。我满堂兄弟并无一人起身,无一人亮出兵刃,也无一人说过一句话,我张阳更是连头都不曾回,看都不曾看过一眼,何以就冤我伤人?”张阳一脸的委屈让人看了都心疼,要是再配上两行清泪就更动人心了,他眨眨眼睛偏这工夫一滴泪也挤不出来,这没受过职业演技训练的是不行。
“没人打我,我疯了把自己弄这样?”钟离琼玉双手扯着衣襟,衣服确实很脏,除了脏也没什么,衣裳都没破。
“你是真疯了还是装疯我不知道,不过你在大厅上舞剑耍鞭所有人都看到了。”张阳向后面望一眼,说道:“宇弟和明弟不会撒谎,父亲若是不信只管问他们。”
张宇今年六岁,张明今年才四虚岁,说他们撒谎也没人信啊,那么点的孩子能会撒谎吗?张振羽一个眼神,追风和火凤过去一人抱着一个走过来轻轻放下。
“宇弟,你刚才看清了没?是有人打她还是她自己跳舞?”张阳指着钟离琼玉问
“她自己跳舞。”张宇六岁也懂很多事了,他不懂别的也还知道张阳怎么说他就怎么说。
“明弟,她刚才干什么了?”张阳又指着钟离琼玉问张明。
“她”张明不太会说,就使劲的甩甩右手,一边甩一边说:“红花好看。”满屋子的白布就那鞭子火红的,可不好看么。
“小孩子懂得什么?我也没说有人打她。”钟离琼英生生的就说不过张阳,他气满胸膛心里堵的一条缝都没有了。
“你这句话说的倒明白。”张阳也一腔怒气,他们搅闹灵堂谁心里能舒服?更何况钟离琼玉抡剑砍他,他没受伤不代表他不生气呀。
“我是说有人不知会什么法术可以不用手就能操控兵器,用剑和鞭打我妹妹。”钟离琼英白了张阳一眼继续说道:“曾记得昔日赛场之上,阳公子弓箭离手空中射鸟竟然无一虚发,满座皆惊。”
“那时我用的是自己的弓,自己的箭,里面自有我布下的悬空阵法。这沧澜剑、无极鞭可是我的兵刃么?里面可有我布的阵法么?”
第127章 争辩
钟离琼英被张阳质问得无言以对,大家心里都明白即使不是张阳出手也是张家其他人出手了。没人打钟离琼玉的话她是不会自己趴地上打滚玩的,只是没有证据谁都没办法。
钟离城主心里也又气又恨的,不管怎么说琼玉搅闹灵堂总是不对的,就算你们打了她,她也没受啥大伤,我也不能说什么。但你们总不能连承认都不承认吧?我们挨了打还说我们发疯跳舞玩呢?
“你敢做不敢当”钟离琼玉指着张阳叫嚷
张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我不敢做,也不曾做,更无从担当。”
“行了,大闹灵堂是你有错在先的,人家教训你一下也在情理之中。犯了错就得承认,狡辩才是最丢人的事。”钟离城主怒斥女儿,这话几乎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这是说钟离琼玉呢吗?
“城主言重了,我平康府上下料无一人敢对小公子不敬。”张振羽也不能啥都让儿子一个人在前面顶着,张阳也不能跟城主针锋相对的对付。爹是干啥的?爹不就是给儿子遮风挡雨的吗?张振羽看了张阳一眼淡淡的说:“莫说他,就是我也没有能力不动声色的操控别人的法器。我平康王府没有这等能人,未知其他五郡可有如此高人?”张振羽环视一周,这六郡的首脑人物都在这儿开会呢,谁有这两下子亮出来看看。不能说三都六郡就张阳一个八岁的娃娃最厉害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搭话,谁能用神念控物?魂魄强大到如此地步的在华夏这三都六郡还就张阳一个。
“这事可真是有点怪异了。”钟离城主也没这般本事,但这暗亏吃的心里实在是憋得慌。
“这灵堂上出点怪异的事也算不得怪异,或是冲撞了亡灵也未可知。小公子不过是一时忘情乃无心之过,过去也就算了。”张少杰说的话比鬼话还像鬼话,一具死了三百年的尸首还能有亡灵呢?他只不过随便找个台阶让大家都好下台罢了,你们闹灵堂我们不追究了,我们的态度摆这儿了,你要死抓着挨打的事不放那你们找证据去吧。
“什么过不过的,谁说什么了?咱们后殿去吧。”张振羽伸手摆了个请的姿势,钟离城主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抬步往外走了。钟离兄妹都一脸怒气狠狠的瞪了张阳一眼,跟在父亲身后刚欲转身向外走却听张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