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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其中详情,我南家现在也不可能知道浅水清的阴谋诡计。这一趟,真是要好好多谢先生了。”
“南相客气了,我早看那浅水清不惯,骄横跋扈,无所不为,苦于无缚鸡之力,难以对付这个家伙,还好总算及时揭穿他的阴谋,令其诡计不能得逞。南相若能借此机会反击浅水清,也算是为帮闵某出了口气。”
“没错!”南山岳冷笑道:“浅水清阴谋害我,一旦失败就反遭其噬。这些日子我苦思对付他之良策,没想到先生却为我送上门来。哼哼,如今他计划泄露,那么明日就是他败亡之时。我将向陛下揭发他的一切罪行,包括他和草原苏云之勾结,杀害我父之毒辣,媚惑太子之阴谋,如今一切都已铁证如山。我看他浅水清还拿什么和我斗!”
“那么明日殿上……?”
“你将做为证人,与我一起晋见陛下。”
“谢丞相!能得见圣上天颜,正是江川一生所望。”
南山岳阴森森道:“闵先生是才智过人之士,我看你有如此智慧,善于推敲人心,分析时弊,也算是我帝国人才。若是闵先生没什么去处的话,就来我南府做个参席吧,一来算我回报闵先生报讯之功,二来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向闵先生多多讨教一番。”
“南相看得起小人,小人自当为南相做牛做马,肝脑涂地以报之。”
“我不要你为我做牛做马,我只要你为我铲除异己。”
“小人定竭尽全力,只为杀那浅水清!”他说这话时,脸色格外的狰狞,语气分外的冰冷。
……
别看熊的样子又憨又苯,一只普通黑熊的奔跑速度,在最快时其实可以达到3秒钟50米,远比人类百米飞人的速度要快得多。而且它们维持高速奔跑的能力可以达到三公里之远,其耐久力也要比人强许多,和熊比赛跑,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一种奢想。
眼前的这只黑熊,比一般的黑熊更要大出一倍,它每踏出一步,就顶得上常人跑出好几步。尽管无双离楚步履如飞,可是后面追逐的大家伙却还是越来越近了。
“妈的,它还阴魂不散了!”离楚愤怒大叫。他干脆停下脚步,回手又是一箭。
依然无功。
“吼!”
巨大的山林黑熊仰天狂啸,声浪汇聚成无边海浪,拍打着接天山丛林地带。
狂风吹过,人连站都站不住。
嗖,嗖,嗖连续十数支长箭射在那熊的身上,却连皮毛都无法射穿,反而引得它愤怒得连连大叫。
它一下子人立而起。
这一立,仿佛一座山横亘在两人的面前。
一只普通的成年黑熊,一般在四肢着地的情况下,身高大约1。5米,立起时最高可达2。7米,但是眼前的这只黑熊,四肢着地时就已经达到了三米多高,它这一立起,眼前立刻是一片巨大的黑影扑面,身长差不多有七到八米,几乎与树等高。
它这一立起,巨掌拍下,身旁的一棵大树被它一掌拍断,巨大的树干破空飞起,掀起一片凛冽风墙,向无双他们轰然撞去。
“快闪开!”无双大叫。
两个人同时往旁边一跃。
前面奔跑的那个男孩反应就是出奇的敏捷,直接往地上一扑,大树干擦着他的脑袋飞过,轰的撞在地面上,砸出老大一个坑洞,漫天的枯枝败叶乱飞。
“别惹它!你们不是它的对手!”男孩大叫,爬起来继续跑。
“射它的眼睛!”离楚大叫。
“它的脑袋在不停地晃,我们没有时间瞄准它!”无双大叫。
离楚猛然停下脚步,他回身看向那只正向自己扑来的巨大黑熊,就象是在仰望一座高山,眼中突然露过一丝凶狠。
“老子做了一辈子猎人,还从没被一只畜牲追得到出乱跑过。我就不信我杀不死你!”
下一刻,他从箭匣中抽出长箭,缓缓对准了那只大家伙。
“吼!”
大黑熊再一次仰天狂吼,一个急跃扑向立在那里的离楚。
与此同时,离楚手中长箭也劲射而出。迎着雷霆,长箭化成一道织熠生辉的光电,这一箭的奔击速度比前更快更惊人,在风的流影中化成一道急电风雷,狠狠地扎向那只大黑熊的眼窝。
“吼!”天摇地动,怒熊的吼叫溅跃出纷蹈起伏的狂潮,巨灵熊掌对准他凶狠拍下……
第四十六章 以快打慢
夜凉如水。
站在那片林阴树下,浅水清看着头顶那片灿烂星空。
一年了。
自打从军以来,转眼已是三百多个日夜过去。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所有曾经发生的一切,仿佛都还只是近在眼前。
只是时移事异,短短一年的时间,所有的一切就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己再不是当初的那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兵,天风帝国的版图也已扩大了一大块。
新的战争尚未来到,官场上的胜负,却已逐渐要见分晓了。
夜莺从房里出来,为他披上了一件大衣,小声埋怨道:“更深露重,小心凉了身子。”
看着她瘦削的脸,浅水清心中也是一阵感动。他扶着夜莺的香肩说:“这些日子,我是不是有些冷待你了?”
夜莺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很忙,和南相的争斗,一刻也疏忽不得。其实也没什么,我闲着无聊的时候,就跑去石村,和雷火他们一起练练兵,学习一下兵法,现在没事的时候还在研读你的兵书。”
说到这,她微微顿了一下:“写得真好……”
浅水清轻笑:“放心吧,明天之后,你我就不用再为南相之事头痛了。”
“这么快?!”夜莺瞪起惊讶的眼睛。
浅水清却淡淡道:“是很快。以一个小小武将的身份,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要扳倒当朝丞相,几乎是不可能的。惟如此,才要以快打慢。我是不能不快啊……”
一直以来,浅水清其实都很明白一件事:
南山岳是代表着旧地主阶级和传统势力的保守派,浅水清则是代表广大中下层阶级和年轻势力的激进派。文与武的对立,传统与激进风格的对立,老派势力与新派势力的对立,注定了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绝对不会产生妥协的两股势力,无论是从私人感情,还是政治观点上考虑,他们都不会有交好的可能。
在这里,并不是旧与老的东西,就一定意味着错误与失败。恰恰相反,旧有势力,由于其长期的经营,实力如老树盘根般纠缠错节,根深蒂固,因此要想憾动它们,意味着极大的风险。而新生势力,虽然由于其新派的观点和急进的作风,容易引来上层的关注和下层的支持,在短时间内可以得到实力上的突飞猛进,但是这种缺乏根基的冒进,其后果往往是一旦被翻盘,就满盘皆输。
所以尽管浅水清对南山岳的打击是相当凌厉的,甚至已经极大程度上降低了南山岳在朝中的威信,削除了他的党羽,但是只要一天南山岳还在丞相这个位置上,他就随时可以翻盘重来。
一天不盖棺,一天不定论,这是政治的基本特性。
所以真要在政治场上和南山岳这样的老牌政客做角斗,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南山岳的对手。
他之所以现在能屡屡占得上风,原因不外乎就是他一来拥有先手之利,半年来的准备,突入其来的打击,打了南山岳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只要南山岳一天不倒,给了他喘息过来的机会,南山岳就必定可以重整山河,对他浅水清反攻倒算。
而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象南山岳这样的政客,是典型的稳字出头的人。
稳,几乎是南山岳一生从政的第一经验,是他行走这凶险世界的第一座右铭。
象南山岳这样的政治场上的老帮菜,很多年轻官员遇到他们,与之对垒,有时候完全就是一种心灵上的煎熬,令人疲累不堪。对付这样的人,要么凭借雄厚的实力摧毁之,要么以非常规手段出奇招妙策击败之。可糟糕的是,经验丰富的老东西们,基本上对于一般的小花招、小伎俩免疫,普通骗局难以蒙骗他们那双老辣的眼睛。你若这么做,经常不仅无法令对手上当,反而叫自己露出破绽。
因此,浅水清无论怎样攻击南山岳,他都是稳如泰山。南山岳深知一个道理,政治场上,有时和战场一样,两相对垒时,许多重大战役的胜负,其惨败往往是失败方自身的错误所导致,而并不见得胜利方的战略有多么高明。或者也可以这么说,胜利方战略的高明之处正在于小心地保持自身安定,然后耐心地等待对方出错。
政治场也是一样,没有耐性的人,往往先出局。
也因